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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用呆在这里吗?”

    “当然是本丸还要给研究中心付出代价。”黑磨笑了一声。

    “怎么回事,感觉好重啊,头好重,身体也好重。”

    弥生:“……”

    居然有一天,他输了。

    “我怕你留在这里,你身边的那只猫要哭死了。”

    “虽然我净化不了,也消除不了,但我还能困住你呀。”黑磨说话都似乎带上了某种旋律,话语之间言灵枷锁落下,闹出动静的蛇被搅散成一团黑色的气体,安静了下来。

    不是他要推开蓝胡子的门,是蓝胡子换了房间还没锁门!

    “不公平!你不肯告诉我你跟研究中心的关系,反过来套我和本丸的关系!”

    弥生望着物吉,笑着摸摸他的头:“当然。”

    黑磨可以代表研究中心吗?

    但也没什么可心虚的吧,又不是他故意跑错地的。

    “没什么不好的,不能说的事情我也不会告诉你。”黑磨笑了声,“你已经在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好脾气的黑磨的手随意在空中一抓,一条漆黑的蛇就凭空出现在他手里,红色的眼睛,黑到无法反光的鳞片,还有那尖牙,和上面滴着漆黑毒液的牙。

    所以问题来了,弥生微微眯起双眼,“那你和研究中心是什么关系?”

    弥生:“……”

    黑磨打趣道:“所以你把自己和本丸、付丧神们等同起来了吗?”

    弥生:!!!

    弥生闻言,站起来拉开了锻刀室的门,两口刀守在门口,左边大太刀正抱着刀坐在门口,一层薄薄的积雪落在他身上,随着他抬头的动作落下,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见弥生就跳起来,银发小正太依旧是一脸笑容的样子。

    生气三秒。

    研究中心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污秽其实也是有智慧的,很低级,和死掉的鱼还会有神经反应类似,属于本能的智慧。

    得知他们还欠精灵一大笔贡献点之后,弥生就关注起这方面了。

    黑磨故意说:“那你就不用把自己和本丸等同起来了,研究中心付给你报酬,和研究中心向本丸索取报酬,本来就是两件事。”

    弥生匆匆忙忙的跑了一段,又折回来抱了一下黑磨。“谢谢!下次见!”

    “太乱来了。”黑磨的叹息声姗姗来迟。

    角度很熟悉,气味很熟悉,模样也很熟悉。

    算了,闹闹就很好。

    闹闹小声辩解:“锻刀室里又没有钟,我只知道外面天都黑了。萤丸他们还守在门外哦,好像开始下雪了。”

    “早上好,闹闹。”

    “我失去意识多久了?”

    它意识到了弥生的威胁,就一直在想方设法除掉这个危险,这次“走错门”的意外就是其中之一。

    折断翅膀,打断双腿,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笼子里。

    他才想起来,他好像前不久才跟萤丸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然后带着闹闹一起进了锻刀室!

    有时候,他觉得研究中心就像一个个鱼池,黑磨是养鱼的人,偶尔看见那些调皮跳到别的池子里的鱼,就伸手捞一把,将小鱼捞回原来的池子里。

    “这就是不能说的内容了。”

    弥生不太乐意地回答:“一、一般般,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他欲盖弥彰地比出一个小小的距离。

    这么考虑的话,自己大概是他最喜欢的那条鱼,所以隔三差五地过来看一眼。

    感觉下次可以试试构建这样的场景。

    黑磨用力抱紧了一下他,松开手,扶着他的肩转向,手掌贴着他后背,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用力。“嗯,下次见。”

    “啊,啊?什么时候的事?”

    弥生气闷,然后发现黑磨笑得很开心。

    弥生意识回笼的第一时间又“听”到了细细的哭声,转头看见了躺在自己手心的猫布偶,和落在手中的吊坠。

    很多时候他愿意当这个傻瓜,也有不愿意的时候。

    黑磨笑了,“你现在提问倒是很不客气了。”

    “感觉好像生物一样,话说它们会变成虫子和蛇呢,长条形的。”

    好想,好想把他藏起来。

    虽然很想亲手驱逐入侵,但很可惜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故作无知地问:“那么我最爱的小鱼,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从你开始唤醒付丧神,祓除污秽开始。”

    此路不通,他就立刻问能问的部分。“那研究中心是无偿帮助本丸吗?”

    这座神秘的机构又和这位孤独的神祇有什么关系?

    黑磨倒不是要责怪他。

    黑磨看着自己苍白的双手,黑色的指甲犹如水墨晕染,颜色分明。

    “太乱来了,一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半醒半睡的弥生似乎感应到不对,皱着眉头要醒来,黑磨没有再分多余的注意力给无谓的东西,他抱起少年,哼着不知名的曲子,黑袍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弧线,扬起衣袍的波浪。

    蛇也成为了诱惑、罪业、贪婪、欲望的象征。

    神祇也有做不到的事。

    不知道能不能用黑磨吓死个人。

    无声无息夺取生命的污秽居然还会有求生的本能,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了。

    他最初维持的那根脆弱的金线,在他失去意识时彻底断开,强行停止的坠落被重新开始,一双苍白的手挥散了蜂拥上前的污秽,接住了坠落的星星。

    当然,黑磨也知道,自己不能随意插手弥生的人生,每一次成长、每一次蜕变,他不能插手,也不能让外力插手。

    在基督教的传说里,亚当和夏娃就是被蛇诱惑犯禁,吃下智慧的苹果,开启了罪业的人生。人生来有罪,因为从偷吃苹果开启智慧的那一刻就诞生了,生生不息,代代流传。

    污染的本能、求生的本能,这些它都有。

    弥生莫名心虚,有种闯祸的感觉。

    弥生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黑磨故作苦恼,“你猜猜?”

    “不要每一次都用一样的手段,很容易让我感觉被当成了傻瓜。”

    《我带幻想体溜溜达达》

    他把这个比喻告诉黑磨,温柔的神祇大人被逗得没脾气。

    算了,谁叫对面是黑磨。

    现在他就不愿意了。

    他更不高兴了,“黑磨,坏心眼!”

    他没有第一时间应答,弥生恍惚间好像看到数不清的清晨,每天早上都是同样的声音第一个和他说话。

    “三、三个小时?”

    “那也算一种本能吧。万物有因果,所有偶然都是结果,污秽也一样。”

    “可以这么理解。”

    “好了,醒过来就赶紧回去吧。”

    弥生哑口无言。

    “醒了?”神祇大人将他了下来。

    右边是胁差物吉贞宗,许久不见小王子一身戎装,白金配合的出阵服几乎和雪融为一体,他一脸笑容走到弥生面前,真诚地问道:“我有将幸运带给您吗,主公?”

    黑磨好笑地听他抱怨,忍不住点点弥生的头:“你力量使用太过了。”

    弥生觉得自己理直气壮,黑磨看他外强中干,“唤醒付丧神的时候,回头就走进去了!”

    弥生很快注意到重点:“这意思是,我唤醒付丧神和本丸,作为报酬,你满足我的好奇心?”

    呜哇!

    “对,我就是这么坏心眼。”他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黑磨更乐了,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里?”

    它在神明的指间缠绕,苍白的皮肤、黑色的指甲和罪孽的蛇,黑白界限明确又最后扔到一旁,蛇嘶嘶发声,想要重新靠近,却发现自己撞在无形的壁上,牢笼将它死死困住。

    漆黑的空间里,和过去不同,同样漆黑的衣袍之上,开始有了点点星痕,随着他行走闪动,成为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光点。

    语气不重,谈不上责备,还能听出一点无奈和头疼。

    “那不如我自己给自己贡献点,还不用经研究中心和本丸那一关呢!”

    它哭得更大声了,哭得弥生有点苦恼,只能把项链给猫布偶戴好,然后把它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它的背,等它哭顺气了,哭够了,再问话。

    弥生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又在黑磨怀里。

    弥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研究中心付他报酬”和“研究中心向本丸索要报酬”是两件事,那“黑磨付他报酬”和“研究中心付他报酬”呢?

    弥生似懂非懂。“所以我会来到研究中心也是有因果吗?”

    谁家的圣洁会像闹闹这样,弥生想象中那种东西应该更加高大可靠,像烛台切那种类型。

    它嘶吼、翻滚、咆哮,尾巴不断拍打在牢笼的壁上,却无论如何都破不开。

    黑暗的念头不断滋生,手握希望的神明这次却没有任由阴暗蔓延。

    弥生眼神乱瞟,不敢对视黑磨,“因为感觉你在附近嘛。”

    “弥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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