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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率了。
[明天回来吗？]
姜云清点点头，她的阴历生日就是谷雨前两天。
“他的茶啊。”顾园园给她看，“今年雨水比去年多，茶树减产，好在品质都很不错，这就显得更珍贵。”
他果然还是看见了撤回的那句。
回去之后，姜云清还在想着今天和好友的对话。
想到这里，她解锁手机，找到和沈晏的对话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终不免又聊到小朋友。
害怕的太多，所以踟蹰不前。
姜云清都没意识到时间过去，距离她一开始设想的四五天已经超出了。
“不是说你脸圆了。”顾园园失笑，“是说你整体的感觉。”
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该走哪一步，所以变得“安静”。
可是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她变得“好”了，那么她可以再做多一点的举动。
沈晏发了句语音：“生日快乐。”
顾园园想到了从前，又看到现在的她：“现在变得好了。”
她接的语音，应该是她先开口。
然后想再等等，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和她想的一样。
也许就像好友说的那样，她有了变化。
好一会儿，顾园园忽然说：“清清，我感觉你变了一些。”
总觉得她好像有心事，又不愿意表露出来让别人知道。
可是又会怕，怕沈晏的态度早就变了、怕对方对她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怕万一做错决定……
“就……”
她回去的时间并不长，还不算又出来的这一趟。
再加上这几天好像与世隔绝，过得都不知道哪天对哪天。
知道了她的故事，就能理解她所呈现出来的状态。
本来打字还有时间思考，可她都不知道回复什么；现在要是实时语音，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对话。
除了认真学习、研究资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我前两天回去，她还挺乖的。”顾园园一说到女儿就眉眼弯弯，“每天视频的时候看到我就指着我，见到我本人了还是这样。”
于是姜云清也只能等到每天晚上回去之后处理一下手机消息。
这其实也是另一种逃避。
姜云清一直过的是阴历生日，所以每年的日期都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在回来后想靠自己做决定。
刚一撤回，手机又一震。
可是她自己也能感觉到有很多变化。
白天忙忙禄禄的采摘结束后，两人一起去附近的小饭店吃饭。
虽然大部分时间两人还是围观专业的师傅们动手，参与了部分工序，也是不一样的体验。
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前一天晚上，她说回去后要请沈晏吃饭。
这些天的联系让他的名字一直在前排，找起来很容易。
于是回复：[可能还要再过两天。]
她的心境也一直变化，时而想逃避，时而想脚踏实地，时而又会有某些强烈的情绪达到顶峰。
发出去后，却又觉得这句话当做对话的开头有点奇怪，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
过了两秒，她尝试喊他的名字：“沈……晏。”
也不知道他是问她撤回的是什么，还是想许的愿望是什么。
盯着屏幕十几秒后，她还是选择接起了语音。
结果也不是，四月本身就没什么适合庆祝的节日。
她揣摩形容词。
才让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之间，有了细微的不同。
“这有什么撤回的？”沈晏不解。
从鲜叶到烘干的一系列步骤全程跟进下来，又经历了三天两夜。
在茶山上呆着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也没有什么时间分心看手机。
前段时间到她身份证上生日的时候，各大银行卡和app给她发了信息。
两人之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
“你说。”对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还有点动静。
“去年正好是谷雨那天采的。”顾园园继续转述老陈朋友圈的内容，“今年提前了两天。”
斟酌半天之后，她才尝试打了行字发送：
前两天也是，特意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愿望？”沈晏问。
……
姜云清开始露出痛苦面具，她不知道回复什么。
大部分还是和装修团队的对接、回一些列表好友的问题，以及回复朋友圈的评论。
第一批黄旦的采摘结束后，陈师傅又热情邀请他们等一等另一品种的头采。
又怕好友知道是她生日要为她操心，或者要送她东西，她会过意不去。
大概每个人都无法拒绝的一句话：来都来了。
“就——”
顾园园联系的师傅姓陈，家里世代做茶农的。www.suyan.me
她又发：[谢谢，回去请你吃饭。]
“有点内敛吧，也可能那会儿大家刚认识还不太熟。”
姜云清又问：“什么方面的？性格吗？”
她形容不出来具体的感觉，但觉得好友整体呈现出来的状态好了很多。
这也正常，每个人总有自己的秘密，总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部分。
终于等到采摘的那天，两人跟着陈师傅体验了完整的采摘制作过程。
接下来的两天，姜云清和好友每天早上九点之前上茶山查看。
-
两个品种第一批开采相差的时间不长，也就这几天。
这期间顾园园还回了家一趟。
她打开日历想看看明天是不是什么节日。
好在这里因为比较偏，酒店的价格不高，空气和环境还特别好。
她不喜欢说太多的话，长相是偏高冷不好接近的那挂，可是性格并不是不好接近，反而有些偏软。
“嗯？”姜云清不解，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的脸。
正好让她再缓缓，想想怎么说。
同时有很疑惑沈晏为什么特意问明天。
不管怎么说，有人记着她生日还是让人感动。
对方见她一直没反应，大概也无奈，发来一句：[你明天生日怎么过？]
姜云清就当来这里放松放松。
“也有可能。”
很好，她又卡住了。
次日。
但正如好友说的那样，从大学开始，她就总是“安安静静的”。
“什么？”
“我们以前经常玩笑，说看到你和你男朋友就能相信爱情。”姜云清又想到从前，“挺好的，我现在还能继续相信。”
大概率也不会相信。
“没事，我听得清楚。”沈晏说，“不影响。”
好一会儿，沈晏一直没等到她的回复，干脆直接打了语音过来。
于是立刻撤回。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明天上山采摘，就当过生日了。www.chunming.me]
顾园园边刷朋友圈边和姜云清说：“老陈今天发了好几条朋友圈。”
“蛋糕是必须的。”姜云清咬了咬嘴唇，“还有个别的。”
[回去再说吧。]她回。
到了晚间的时候，沈晏发来消息：
“你这么说，我带回去的茶都舍不得喝了。”姜云清玩笑。
本来想着如果附近有个好点小饭馆的话，她可以请顾园园一起去。
“！”
后来渐渐熟了、关系变得越来越密切，舍友也总会知道彼此的一些家庭情况。
大多数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假期也安安静静地留在学校。
“你相信爱情就相信爱情，扯我的事干嘛。”顾园园哭笑不得。
没想到沈晏还记着。
“我就是想说，你的变化是好的变化。”
因为她一点点的变化都太明显。
“发了什么？”姜云清很配合地问。
“就是——”顾园园思考一会儿，“刚认识你的时候，感觉你有点——”
“你是不是在外面？”姜云清问，“要不等你回家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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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姜云清更加痛苦。
不该发那句话的。
她能有变化，也是因为沈晏。
“都说了不是说你胖。”顾园园玩笑，“我觉得也可能跟你回去了有关吧，毕竟还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你在外面肯定还是不如家乡好。”
她没怎么在意，恍惚间就当自己过完生日了。
把手机贴着耳朵播放，就好像对面的人在她耳边和她说话。
甚至大多数时候，她把自己的行动全都放在脑子里，下定决心在脑子里想想。
估计沈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记住。
尤其是她面对那个人。
但手机一直震，她也不好不接，直接忽视。
“可能是有点。”姜云清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企图感受一下好友说的“好”。
本来就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今年生日想许个愿望。]
于是就感到更奇怪。
沈晏那里问：[什么？]
“想吃蛋糕。”姜云清一时之间就想到这个。
] 草率了。
[明天回来吗？]
姜云清点点头，她的阴历生日就是谷雨前两天。
“他的茶啊。”顾园园给她看，“今年雨水比去年多，茶树减产，好在品质都很不错，这就显得更珍贵。”
他果然还是看见了撤回的那句。
回去之后，姜云清还在想着今天和好友的对话。
想到这里，她解锁手机，找到和沈晏的对话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终不免又聊到小朋友。
害怕的太多，所以踟蹰不前。
姜云清都没意识到时间过去，距离她一开始设想的四五天已经超出了。
“不是说你脸圆了。”顾园园失笑，“是说你整体的感觉。”
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该走哪一步，所以变得“安静”。
可是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她变得“好”了，那么她可以再做多一点的举动。
沈晏发了句语音：“生日快乐。”
顾园园想到了从前，又看到现在的她：“现在变得好了。”
她接的语音，应该是她先开口。
然后想再等等，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和她想的一样。
也许就像好友说的那样，她有了变化。
好一会儿，顾园园忽然说：“清清，我感觉你变了一些。”
总觉得她好像有心事，又不愿意表露出来让别人知道。
可是又会怕，怕沈晏的态度早就变了、怕对方对她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怕万一做错决定……
“就……”
她回去的时间并不长，还不算又出来的这一趟。
再加上这几天好像与世隔绝，过得都不知道哪天对哪天。
知道了她的故事，就能理解她所呈现出来的状态。
本来打字还有时间思考，可她都不知道回复什么；现在要是实时语音，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对话。
除了认真学习、研究资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我前两天回去，她还挺乖的。”顾园园一说到女儿就眉眼弯弯，“每天视频的时候看到我就指着我，见到我本人了还是这样。”
于是姜云清也只能等到每天晚上回去之后处理一下手机消息。
这其实也是另一种逃避。
姜云清一直过的是阴历生日，所以每年的日期都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在回来后想靠自己做决定。
刚一撤回，手机又一震。
可是她自己也能感觉到有很多变化。
白天忙忙禄禄的采摘结束后，两人一起去附近的小饭店吃饭。
虽然大部分时间两人还是围观专业的师傅们动手，参与了部分工序，也是不一样的体验。
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前一天晚上，她说回去后要请沈晏吃饭。
这些天的联系让他的名字一直在前排，找起来很容易。
于是回复：[可能还要再过两天。]
她的心境也一直变化，时而想逃避，时而想脚踏实地，时而又会有某些强烈的情绪达到顶峰。
发出去后，却又觉得这句话当做对话的开头有点奇怪，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
过了两秒，她尝试喊他的名字：“沈……晏。”
也不知道他是问她撤回的是什么，还是想许的愿望是什么。
盯着屏幕十几秒后，她还是选择接起了语音。
结果也不是，四月本身就没什么适合庆祝的节日。
她揣摩形容词。
才让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之间，有了细微的不同。
“这有什么撤回的？”沈晏不解。
从鲜叶到烘干的一系列步骤全程跟进下来，又经历了三天两夜。
在茶山上呆着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也没有什么时间分心看手机。
前段时间到她身份证上生日的时候，各大银行卡和app给她发了信息。
两人之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
“你说。”对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还有点动静。
“去年正好是谷雨那天采的。”顾园园继续转述老陈朋友圈的内容，“今年提前了两天。”
斟酌半天之后，她才尝试打了行字发送：
前两天也是，特意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愿望？”沈晏问。
……
姜云清开始露出痛苦面具，她不知道回复什么。
大部分还是和装修团队的对接、回一些列表好友的问题，以及回复朋友圈的评论。
第一批黄旦的采摘结束后，陈师傅又热情邀请他们等一等另一品种的头采。
又怕好友知道是她生日要为她操心，或者要送她东西，她会过意不去。
大概每个人都无法拒绝的一句话：来都来了。
“就——”
顾园园联系的师傅姓陈，家里世代做茶农的。www.suyan.me
她又发：[谢谢，回去请你吃饭。]
“有点内敛吧，也可能那会儿大家刚认识还不太熟。”
姜云清又问：“什么方面的？性格吗？”
她形容不出来具体的感觉，但觉得好友整体呈现出来的状态好了很多。
这也正常，每个人总有自己的秘密，总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部分。
终于等到采摘的那天，两人跟着陈师傅体验了完整的采摘制作过程。
接下来的两天，姜云清和好友每天早上九点之前上茶山查看。
-
两个品种第一批开采相差的时间不长，也就这几天。
这期间顾园园还回了家一趟。
她打开日历想看看明天是不是什么节日。
好在这里因为比较偏，酒店的价格不高，空气和环境还特别好。
她不喜欢说太多的话，长相是偏高冷不好接近的那挂，可是性格并不是不好接近，反而有些偏软。
“嗯？”姜云清不解，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的脸。
正好让她再缓缓，想想怎么说。
同时有很疑惑沈晏为什么特意问明天。
不管怎么说，有人记着她生日还是让人感动。
对方见她一直没反应，大概也无奈，发来一句：[你明天生日怎么过？]
姜云清就当来这里放松放松。
“也有可能。”
很好，她又卡住了。
次日。
但正如好友说的那样，从大学开始，她就总是“安安静静的”。
“什么？”
“我们以前经常玩笑，说看到你和你男朋友就能相信爱情。”姜云清又想到从前，“挺好的，我现在还能继续相信。”
大概率也不会相信。
“没事，我听得清楚。”沈晏说，“不影响。”
好一会儿，沈晏一直没等到她的回复，干脆直接打了语音过来。
于是立刻撤回。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明天上山采摘，就当过生日了。www.chunming.me]
顾园园边刷朋友圈边和姜云清说：“老陈今天发了好几条朋友圈。”
“蛋糕是必须的。”姜云清咬了咬嘴唇，“还有个别的。”
[回去再说吧。]她回。
到了晚间的时候，沈晏发来消息：
“你这么说，我带回去的茶都舍不得喝了。”姜云清玩笑。
本来想着如果附近有个好点小饭馆的话，她可以请顾园园一起去。
“！”
后来渐渐熟了、关系变得越来越密切，舍友也总会知道彼此的一些家庭情况。
大多数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假期也安安静静地留在学校。
“你相信爱情就相信爱情，扯我的事干嘛。”顾园园哭笑不得。
没想到沈晏还记着。
“我就是想说，你的变化是好的变化。”
因为她一点点的变化都太明显。
“发了什么？”姜云清很配合地问。
“就是——”顾园园思考一会儿，“刚认识你的时候，感觉你有点——”
“你是不是在外面？”姜云清问，“要不等你回家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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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姜云清更加痛苦。
不该发那句话的。
她能有变化，也是因为沈晏。
“都说了不是说你胖。”顾园园玩笑，“我觉得也可能跟你回去了有关吧，毕竟还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你在外面肯定还是不如家乡好。”
她没怎么在意，恍惚间就当自己过完生日了。
把手机贴着耳朵播放，就好像对面的人在她耳边和她说话。
甚至大多数时候，她把自己的行动全都放在脑子里，下定决心在脑子里想想。
估计沈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记住。
尤其是她面对那个人。
但手机一直震，她也不好不接，直接忽视。
“可能是有点。”姜云清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企图感受一下好友说的“好”。
本来就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今年生日想许个愿望。]
于是就感到更奇怪。
沈晏那里问：[什么？]
“想吃蛋糕。”姜云清一时之间就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