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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停滞，心跳惊惧延迟。
这话慢悠悠的，带着点不耐烦的警告意味，是说给那急匆匆穿过的男人的。
“......杨兆北那有船，你能找到更好的也成，到时候再约。”宋律齐正跟人聊着天，他单手抄兜，另只手臂扣紧她的肩膀，说完刚才这句话，瞥她一眼，确认人没事，松开手，抬眼看过去。
郑希文视线追随，等人完全不见才回神。肩头手臂松开，似有若无的冷冽酒气消散，她挪开半步，回头看他，礼貌地笑笑：“这人有点眼熟。”
午饭时间，郑希文跟办公室的同事一道去员工餐厅楼打饭。打饭时对方看着她的餐盘，疑惑：“怎么只打这么点，够吃吗？”
身前的人
宋律齐没接碴，“难怪胡雅欣作。”
“不爱喝酒还常来酒吧？”
该放弃的东西，为什么迟迟没松手呢。
两人聊了几句，宋律齐起身走过去，董秋亦起身，改坐郑希文身旁的空位，过程中始终看向那边。
此刻她只是晃了晃脑袋，目光捕捉到权影的背影，立即提步追上去。
她指向另一个方向，等宋律齐敷衍一句没事后，跟他对面的人致意，随即朝那走，才出去一步，停下脚步，回头，扬起面庞：“对了。刚才谢谢你。”
“也许是的吧。你看人家交情不深都能来捧场，你真不来？”
“被猫抓了？我看看，哎呦，这都破皮了，快去冲一下。”同事催促。
乐队在台上卖力演唱，现场气氛正嗨，桌上摆满东倒西歪的酒瓶酒杯。
百度说要在24小时内接种疫苗。
“他就是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都懒得掩饰自己的坏，但是只要他愿意陪你玩，你就没办法拒绝。”
郁程挥手，想要摆脱这个话题似的，聊起别的。
一个半小时的演出到了尾声，部分观众散场，剩下的留下来喝酒。
郑希文环视一周，发现桌上有熟人也有陌生面孔。
郑希文当时觉得诧异。
不远处两个人在聊天。其中一个男人身形瘦削高挑，身上是件深卡其猎场夹克，同色长裤，内搭高领黑色羊绒毛衣，合身的衣服勾勒宽肩窄腰。
同事说最近几次接触下来，反倒是科诺姿态越来越低，直到前几天，主动抛出橄榄枝，据说条件诚意十足。
她在忙，扑在自己手头写的东西上，每天挤出点内容。
这车平时连纸巾盒都不放，很少出现多余的东西。方田跟他提过，本意是提醒他可以扔掉，可昨天替他收平板时，发现那瓶水还在那。
同事惊讶，“我的天，没事吧？它动作太快了......宋总，章总。”
“着什么急啊，没看见这儿有人？”
方田解释：“好像是被猫抓了，咱们厂区餐厅附近经常有野猫出没。”
可越上心，写出来的东西越糟糕，越糟糕就得越上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烂掉。
便利店买的这盒烟只抽了小半盒，实在是习惯不来，被她晾在书桌角落，所幸这座城市沿海却不潮湿，可以敞口放着。
周五这天收到邀请，两天后杰克晴第一次专场演出，郑希文苦于稿子不好写，婉拒。
“地点已经发过去了，等你哦！”
“心情不好？谈一场恋爱，什么都过去了。跟你说，谈恋爱，消遣时间。相信哥，谈得好是消遣，你现在面对的都不是事儿，谈不好天崩地裂，你现在面对的事也不是事儿！”
“因为大家都喝到微醺的时候，气氛飘飘然，可以随便笑闹，我喜欢这种时候。”
员工餐厅的师傅也许是川渝人，重油重辣，郑希文吃不惯，几道菜都只打了一点。
郑希文唇边缓缓扯出弧度，笑着低头。
说罢跌跌撞撞去找权影。
宋律齐脚步没停，跟身旁隔壁省的领导聊两地药企对接合作的事，空隙中回头睇了一眼。
宋律齐眉头微拧。
郑希文笑笑，抿唇，“宋老板这里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过去了。”
除了公司配的商务车，这位老板在卫城有两辆车，某天方田被告知这辆奔驰被砸坏车窗玻璃，要送去4S店，他照做，后来去提车，注意到后排扶手箱里有一瓶喝过的名仁苏打水。郑秘书给的，他记得。
她走路晃晃悠悠，没注意身侧有人快速穿行，只觉有阵风，眉心发紧，肩侧多了分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她向一旁带。
杰克晴的专场开在某小型livehouse，据说场地费折后三千八。
这眼神显然不是盯人后脑勺的，一路滑落，从肩至腰，至臀至腿，是男人对女人的露骨审视。
宋律齐略微颔首，看向别处。
他说罢去观察宋律齐，想他大概更没兴趣——漂亮姑娘还少见吗，人家的原话。
视线下移，注意到他身旁的扶手箱，方田想起件事。
几位小朋友专门留了个VIP卡座给来捧场的朋友。
这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脚步歪斜，回头看了看，脸色也很差，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转身走了。
就像此时此刻，哪怕他游刃有余地与人谈笑风生，也偶尔露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一面，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排斥感。
乐队的主唱姑娘发出介于哼和哄之间的拖长的声音，撒娇似的，表达不满，“真不来嘛，我们首场演出哎，我还想给你听听上次你改过那首歌呢......”
第一次接触时，对方几乎是在打赛实的脸，赛实依旧招待周全，相当于把另外半张脸送了出去。
以及奇怪的脆弱落魄。
杨兆北显然喝多了，拉住一个弟弟的手推心置腹，一首歌结束，台上串场的间隙，郑希文听到他的话：
宋律齐问：“喝了多少？”
郑希文这几天昼夜颠倒，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急忙赶来时，演出已经开场，她挤进卡座，跟几个坐在入口的朋友打了招呼。
郑希文轻笑，“以后有的是机会。专场都有了，还怕没有机会吗。”
“认识啊？人家挺标志一个妹妹，脾气怎么这么臭。”郁程打趣，目送郑希文挤入人群。
郁程哎呦一声，“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也不是哥们的菜。”
“那倒也是。”主场姑娘说，停顿一秒，哼唧道：“但是人家还是想让你这次就来嘛，毕竟是第一场，朋友们基本都到了，影姐也来，人家杨老板专门从鹭岛赶回来呢，还带着朋友.......”
台上又开始唱歌，伴奏声音震耳，姑娘踮着脚搭讪，宋律齐不咸不淡地应着，直到对方说了什么，一齐笑起来，笑意轻佻，漫不经心。
“哦，Toc的杨老板吗，还带着朋友啊，是之前见过那个？”郑希文不经意地问。
“啧，我赌有腰窝。”
吃过饭，两人回收餐盘，一道回办公楼。路上郑希文手痒，招惹了路边的狸花猫，很快得到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的一爪。
郑希文回头看到宋律齐和他身后一众领导，点头致意。
次日。
郑希文笑了笑，回办公室拿车钥匙。
吃饭时聊到前两天的餐叙，客方是上次接触过的科诺，中东欧市场的医药营销企业。
这个距离，郑希文看不清他的脸，但清楚他是谁。
旁边还有个看热闹的男人，倚着沙发作壁上观。董秋凑过去跟他说了点什么，他应着，听见身后有动静，是池子里一个黑色露脐装的女孩在用酒瓶敲铁栏杆。
同事不自觉立正，跟过路的人打招呼。
她抬手，比出一根手指，“一杯......不太好喝。”
郑希文回到办公楼，跟另一个同事借了肥皂。
郑希文快步走去洗手间，用肥皂水冲洗伤口，她盯着水里白色角质层翻起、泛红渗血的抓痕，甩了甩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搜索是否要打疫苗。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一幕，疏斜雨幕中，他颓然蹲在邮局旧址前，有种冷淡疏离的性感。
郑希文去了趟洗手间，冷不丁受风，醉意微醺，世界变得朦胧。返程时跌跌撞撞，胃里酒精升腾四散，她难受，停下来倚靠在金属立柱前。
郑希文看两眼栏杆舞池的人，又看了看董秋的脸色，“怎么不继续坐那？一会儿被别人抢了。”
“什么？”郑希文收回视线。
语气里三分酸两分怨，像柠檬汁挤在布满细小绒毛的桑叶沙拉里，又沙又涩。
董秋不介意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破，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又不能留在那拴住人家，我算什么啊。”
董秋哼笑，飞过去半个白眼，仰头灌下一口酒，看向一旁撑着脸出神的郑希文，“看见了吧。他就是这种人。”
“对，人事部张姐刚才打电话说的，可能她刚才看到你了吧，说要是破皮了就去打疫苗——她什么时候这么通人性了。”同事吐槽。
这天之后郑希文好一段时间没见过宋律齐。
同事挂断电话，说叫她现在去打疫苗。
不得不感叹生意人的手腕。
方田收回视线。
郑希文沉默片刻，松口道：“我尽量吧。”
“我上午吃了点零食。”
手掌被泡得发皱，她按掉下水器，拧水龙头冲掉手上残留的肥皂，甩手回办公室，刚出走廊就碰见匆匆走过来的同事。
郑希文很久以后才明白，这就是上位者二代目的真实品格——足够的冷漠锐利，和足够的伪装自己的耐心。
“嗯，好的，麻烦你了。”方田挂断蓝牙电话，看了眼内视镜，坐在后排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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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慢悠悠的，带着点不耐烦的警告意味，是说给那急匆匆穿过的男人的。
“......杨兆北那有船，你能找到更好的也成，到时候再约。”宋律齐正跟人聊着天，他单手抄兜，另只手臂扣紧她的肩膀，说完刚才这句话，瞥她一眼，确认人没事，松开手，抬眼看过去。
郑希文视线追随，等人完全不见才回神。肩头手臂松开，似有若无的冷冽酒气消散，她挪开半步，回头看他，礼貌地笑笑：“这人有点眼熟。”
午饭时间，郑希文跟办公室的同事一道去员工餐厅楼打饭。打饭时对方看着她的餐盘，疑惑：“怎么只打这么点，够吃吗？”
身前的人
宋律齐没接碴，“难怪胡雅欣作。”
“不爱喝酒还常来酒吧？”
该放弃的东西，为什么迟迟没松手呢。
两人聊了几句，宋律齐起身走过去，董秋亦起身，改坐郑希文身旁的空位，过程中始终看向那边。
此刻她只是晃了晃脑袋，目光捕捉到权影的背影，立即提步追上去。
她指向另一个方向，等宋律齐敷衍一句没事后，跟他对面的人致意，随即朝那走，才出去一步，停下脚步，回头，扬起面庞：“对了。刚才谢谢你。”
“也许是的吧。你看人家交情不深都能来捧场，你真不来？”
“被猫抓了？我看看，哎呦，这都破皮了，快去冲一下。”同事催促。
乐队在台上卖力演唱，现场气氛正嗨，桌上摆满东倒西歪的酒瓶酒杯。
百度说要在24小时内接种疫苗。
“他就是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都懒得掩饰自己的坏，但是只要他愿意陪你玩，你就没办法拒绝。”
郁程挥手，想要摆脱这个话题似的，聊起别的。
一个半小时的演出到了尾声，部分观众散场，剩下的留下来喝酒。
郑希文环视一周，发现桌上有熟人也有陌生面孔。
郑希文当时觉得诧异。
不远处两个人在聊天。其中一个男人身形瘦削高挑，身上是件深卡其猎场夹克，同色长裤，内搭高领黑色羊绒毛衣，合身的衣服勾勒宽肩窄腰。
同事说最近几次接触下来，反倒是科诺姿态越来越低，直到前几天，主动抛出橄榄枝，据说条件诚意十足。
她在忙，扑在自己手头写的东西上，每天挤出点内容。
这车平时连纸巾盒都不放，很少出现多余的东西。方田跟他提过，本意是提醒他可以扔掉，可昨天替他收平板时，发现那瓶水还在那。
同事惊讶，“我的天，没事吧？它动作太快了......宋总，章总。”
“着什么急啊，没看见这儿有人？”
方田解释：“好像是被猫抓了，咱们厂区餐厅附近经常有野猫出没。”
可越上心，写出来的东西越糟糕，越糟糕就得越上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烂掉。
便利店买的这盒烟只抽了小半盒，实在是习惯不来，被她晾在书桌角落，所幸这座城市沿海却不潮湿，可以敞口放着。
周五这天收到邀请，两天后杰克晴第一次专场演出，郑希文苦于稿子不好写，婉拒。
“地点已经发过去了，等你哦！”
“心情不好？谈一场恋爱，什么都过去了。跟你说，谈恋爱，消遣时间。相信哥，谈得好是消遣，你现在面对的都不是事儿，谈不好天崩地裂，你现在面对的事也不是事儿！”
“因为大家都喝到微醺的时候，气氛飘飘然，可以随便笑闹，我喜欢这种时候。”
员工餐厅的师傅也许是川渝人，重油重辣，郑希文吃不惯，几道菜都只打了一点。
郑希文唇边缓缓扯出弧度，笑着低头。
说罢跌跌撞撞去找权影。
宋律齐脚步没停，跟身旁隔壁省的领导聊两地药企对接合作的事，空隙中回头睇了一眼。
宋律齐眉头微拧。
郑希文笑笑，抿唇，“宋老板这里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过去了。”
除了公司配的商务车，这位老板在卫城有两辆车，某天方田被告知这辆奔驰被砸坏车窗玻璃，要送去4S店，他照做，后来去提车，注意到后排扶手箱里有一瓶喝过的名仁苏打水。郑秘书给的，他记得。
她走路晃晃悠悠，没注意身侧有人快速穿行，只觉有阵风，眉心发紧，肩侧多了分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她向一旁带。
杰克晴的专场开在某小型livehouse，据说场地费折后三千八。
这眼神显然不是盯人后脑勺的，一路滑落，从肩至腰，至臀至腿，是男人对女人的露骨审视。
宋律齐略微颔首，看向别处。
他说罢去观察宋律齐，想他大概更没兴趣——漂亮姑娘还少见吗，人家的原话。
视线下移，注意到他身旁的扶手箱，方田想起件事。
几位小朋友专门留了个VIP卡座给来捧场的朋友。
这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脚步歪斜，回头看了看，脸色也很差，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转身走了。
就像此时此刻，哪怕他游刃有余地与人谈笑风生，也偶尔露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一面，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排斥感。
乐队的主唱姑娘发出介于哼和哄之间的拖长的声音，撒娇似的，表达不满，“真不来嘛，我们首场演出哎，我还想给你听听上次你改过那首歌呢......”
第一次接触时，对方几乎是在打赛实的脸，赛实依旧招待周全，相当于把另外半张脸送了出去。
以及奇怪的脆弱落魄。
杨兆北显然喝多了，拉住一个弟弟的手推心置腹，一首歌结束，台上串场的间隙，郑希文听到他的话：
宋律齐问：“喝了多少？”
郑希文这几天昼夜颠倒，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急忙赶来时，演出已经开场，她挤进卡座，跟几个坐在入口的朋友打了招呼。
郑希文轻笑，“以后有的是机会。专场都有了，还怕没有机会吗。”
“认识啊？人家挺标志一个妹妹，脾气怎么这么臭。”郁程打趣，目送郑希文挤入人群。
郁程哎呦一声，“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也不是哥们的菜。”
“那倒也是。”主场姑娘说，停顿一秒，哼唧道：“但是人家还是想让你这次就来嘛，毕竟是第一场，朋友们基本都到了，影姐也来，人家杨老板专门从鹭岛赶回来呢，还带着朋友.......”
台上又开始唱歌，伴奏声音震耳，姑娘踮着脚搭讪，宋律齐不咸不淡地应着，直到对方说了什么，一齐笑起来，笑意轻佻，漫不经心。
“哦，Toc的杨老板吗，还带着朋友啊，是之前见过那个？”郑希文不经意地问。
“啧，我赌有腰窝。”
吃过饭，两人回收餐盘，一道回办公楼。路上郑希文手痒，招惹了路边的狸花猫，很快得到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的一爪。
郑希文回头看到宋律齐和他身后一众领导，点头致意。
次日。
郑希文笑了笑，回办公室拿车钥匙。
吃饭时聊到前两天的餐叙，客方是上次接触过的科诺，中东欧市场的医药营销企业。
这个距离，郑希文看不清他的脸，但清楚他是谁。
旁边还有个看热闹的男人，倚着沙发作壁上观。董秋凑过去跟他说了点什么，他应着，听见身后有动静，是池子里一个黑色露脐装的女孩在用酒瓶敲铁栏杆。
同事不自觉立正，跟过路的人打招呼。
她抬手，比出一根手指，“一杯......不太好喝。”
郑希文回到办公楼，跟另一个同事借了肥皂。
郑希文快步走去洗手间，用肥皂水冲洗伤口，她盯着水里白色角质层翻起、泛红渗血的抓痕，甩了甩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搜索是否要打疫苗。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一幕，疏斜雨幕中，他颓然蹲在邮局旧址前，有种冷淡疏离的性感。
郑希文去了趟洗手间，冷不丁受风，醉意微醺，世界变得朦胧。返程时跌跌撞撞，胃里酒精升腾四散，她难受，停下来倚靠在金属立柱前。
郑希文看两眼栏杆舞池的人，又看了看董秋的脸色，“怎么不继续坐那？一会儿被别人抢了。”
“什么？”郑希文收回视线。
语气里三分酸两分怨，像柠檬汁挤在布满细小绒毛的桑叶沙拉里，又沙又涩。
董秋不介意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破，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又不能留在那拴住人家，我算什么啊。”
董秋哼笑，飞过去半个白眼，仰头灌下一口酒，看向一旁撑着脸出神的郑希文，“看见了吧。他就是这种人。”
“对，人事部张姐刚才打电话说的，可能她刚才看到你了吧，说要是破皮了就去打疫苗——她什么时候这么通人性了。”同事吐槽。
这天之后郑希文好一段时间没见过宋律齐。
同事挂断电话，说叫她现在去打疫苗。
不得不感叹生意人的手腕。
方田收回视线。
郑希文沉默片刻，松口道：“我尽量吧。”
“我上午吃了点零食。”
手掌被泡得发皱，她按掉下水器，拧水龙头冲掉手上残留的肥皂，甩手回办公室，刚出走廊就碰见匆匆走过来的同事。
郑希文很久以后才明白，这就是上位者二代目的真实品格——足够的冷漠锐利，和足够的伪装自己的耐心。
“嗯，好的，麻烦你了。”方田挂断蓝牙电话，看了眼内视镜，坐在后排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