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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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喜欢收集魔晶石。”希森随便编了个理由，“就当是我的加班费了。”

    “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们回来，别一个人乱跑。”红发的1st头也不回，“要是遇到敌人就用魔石。”

    萨菲罗斯侧过头：“比如？”

    “走”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对上了一双碧绿的竖瞳。萨菲罗斯平静地看着她，侧了侧头：“你打算去哪里？”

    不确定，再看看。

    希森这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连忙后退一步站稳身子。银发特种兵身上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很显然是刚从前线回来，他并没有像其他特种兵一样穿战术内衬，胸前只用了两条交叉的皮带固定外套。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往某个部位看。

    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对方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下，几乎是把她护在怀里。希森下意识地抬起头，只看见如月色般垂落的银色发丝。

    “战场还没彻底打扫干净，如果后方还有残余的敌人，直升机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所以，”萨菲罗斯语调温和，“我们送你回去。”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希森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希森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某位红发1st风评被害。但是在萨菲罗斯的联系方式面前，她果断抛弃了这个便宜队友。

    “嗯，我知道了。”萨菲罗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专注地看着她，“我会认真考虑的。”

    前线的战火点亮了夜幕，希森在战场后方一个比较安全的基地降落。杰内西斯又扔给她一颗蓝色的魔晶石，转身直接跳下直升机。

    希森坚持了一段时间，萨菲罗斯的存在令人感到非常安心，彻底放松下来的意识还是逐渐开始模糊。时间一闪而过，仿佛只是短暂地闭眼再睁眼，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回来的声音又把她拉回了现实。她抬头发现列车已经驶入了米德加的车站，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而身旁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关好，把暮色的冷风隔绝在外。

    萨菲罗斯移开目光：“她不是特种兵，待在前线附近很危险。”

    红发的特种兵没有回答。她叹了口气：“给我一颗魔晶石我就送你过去。”

    银发的1st特种兵带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只需要一句话，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年轻的特种兵们笔直地站在原地，神情像是要再次上战场一样严肃。

    萨菲罗斯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硝烟中。随着1st特种兵的加入，神罗很快便重新控制了战场——或者说是碾压更准确。五台的军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败退，连隐藏的军事基地都被一刀扫平了。这场战争只持续了一天就以压倒性的胜利结束，成为神罗宣传的新材料。

    萨菲罗斯放下手，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希森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觉得生气还是应该觉得好笑，这种事情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所以，你是担心朋友才急着去前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走了几步，杰内西斯又回过头：“对了，别告诉安吉尔是我让你送我来的。”

    战场上的硝烟还未完全消散，空气中时不时传来淡淡的火药味。虽然很想解释一下这里面的误会，但希森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更应该安静地消失，她不动声色地往萨菲罗斯身后挪过去，恨不得躲进对方的影子里。

    杰内西斯举起手，一副认输的神态：“好了，我知道了，我投降。”

    希森接过冰凉的水晶球体，忍不住怀疑送人魔晶石是不是什么1st特有的风俗吗。

    完了。

    特种兵返回米德加乘坐的是列车，去往车站的一路上萨菲罗斯都不紧不慢地走在希森旁边，就像担心她会半路逃跑一样。她跟着三名特种兵进入车厢后才注意到这里面被改造成了一个舒适的休息室，这里没有其他人，很显然是1st专属的车厢。

    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再生父母，还不止一次帮了自己，希森觉得总是麻烦对方非常过意不去，“如果是萨菲罗斯的要求，我肯定不会拒绝，我可以帮上很多忙哦。”

    本来只想看个热闹的希森被激动的人群裹挟着前进，她试图从缝隙里挤出去，但浸泡过魔晄的特种兵对普通人来说像钢铁一样坚固。有几名少年注意到她后很显然产生了什么误会，非常热情地把她往前推，这下她想走都走不掉了。

    “有没有受伤？”萨菲罗斯低下头，碧绿的竖瞳仔细地打量着她。

    得到再生父母的肯定，希森心满意足。此时一颗喜欢银毛绿瞳缅因猫的心达到了巅峰，她宣布她从现在开始就是萨菲罗斯单推人，萨菲罗斯粉丝会的成员都是非常有品的。

    “杰内西斯，”安吉尔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警告，“你不能把无关的人带到战场上，还把对方随便扔在基地里。”

    “你们在干什么？”萨菲罗斯语调平静，声音里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冰冷。

    安吉尔及时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凝固在原地的人群像得到了赦免一样飞快地散开。有些胆大的特种兵还想留着远处观望，很快又被伙伴拉走。

    “不管你需要什么，都可以找我，就算我自己做不到，也能帮你找到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她对自己的情报网还是比较自信的，“虽然我的实战能力没有特种兵强，但是也绝对不会拖你们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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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的1st一个都没看到，反而被人群转的头晕眼花，希森已经彻底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了，只能挣扎着往外走。但身旁的人突然开始散开，躲闪不及的她被某个特种兵撞了一下，瞬间失去平衡。

    希森觉得杰内西斯人挺好的，可惜长了一张嘴，活这么久没被打真的是个奇迹——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大部分人都打不过他。她偷偷看了萨菲罗斯一眼，银发的特种兵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杰内西斯没有多问，随手抛给她一颗红色的魔晶石。1st特种兵的权限比其他人要高很多，不知道他找了什么人，朱农港的军事基地真的给他们找来了一架直升机，甚至没有过问理由。

    在这个时代里，1st特种兵是所有士兵心目中的偶像和信仰，能看到英雄本人的机会并不多，更何况还是一次能看到三个。基地里还活着的人蜂拥着赶去门口迎接凯旋归来的特种兵，就连伤员也拄着拐杖往外跑。

    希森抬起头，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过疲劳所以出现了幻觉，居然听到萨菲罗斯说要和自己交换联系方式。

    “如果累了的话，可以先睡一会。”萨菲罗斯的声音很轻，“列车到站了我会提醒你。”

    杰内西斯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竟然没有任何异议地跟着安吉尔走了，甚至很贴心地带上门。银发特种兵存在感太过强大，即使是在宽敞的休息室里也无法忽视。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安慰她。但是希森一点也没有气馁，就算萨菲罗斯无所不能，但是也有很多事情是大英雄不那么擅长或者方便去做的。

    “……为什么是魔晶石？”杰内西斯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杰内西斯合上书：“首先，她不是普通人，是个塔克斯。其次，我只是让她帮忙开直升机，因为我们的驾驶员受伤了。”

    “这不是有你在吗？能出什么事。”

    “塔克斯会的我都会，塔克斯不会的我也会，神罗所有的交通工具我都能驾驶。”她比投简历的时候还要热情，“我在塔克斯的综合评定里能排上前三。”

    安吉尔就像一个用心良苦的老父亲，带着一个大的两个小的，随时准备调解                                                家庭矛盾。他看了看萨菲罗斯，又看了看她，突然一把捞起身旁正在看书的红发1st：“我和杰内西斯去其他车厢里巡逻，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这下希森沉默了，她不能直接说是因为杰内西斯的请求，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又没办法不回答。所以为什么每次遇到萨菲罗斯都是这种尴尬的情况，她真的会崩溃。

    希森满头大汗，希森汗流浃背。但是安吉尔很显然已经从她的沉默里猜出到事情的真相，他转向靠在门边看诗集的红发特种兵：“杰内西斯，你让她一个人送你来前线？”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明显了，萨菲罗斯解释般地补充：“如果以后遇到杰内西斯这种情况，你可以找我。塔克斯和特种兵是两个独立的部门，就算是1st的要求，你也有拒绝的权力。”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希森向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不久之后又有一架直升机在靠近前线的地方降落，虽然离得很远，但希森还是一眼认出来那一抹耀眼的银发。

    “听起来不错。”

    她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感受没被污染的空气拂过自己的肌肤。因为基地临近战场，这两天她都没有怎么睡觉，随时保持警惕。列车行驶的声音和柔软的风非常助眠，让她忍不住产生几分困意。

    “……开直升机回去？”希森试探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