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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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清楚，这场战事打不得，国库空虚、灾后百姓尚未完全恢复生机，这时若贸然开战，后果不堪设想。然而，若真放了乌勒兹，他的天威何在？

    “你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让我以为你是真心的，结果你不过是把我当作一枚棋子，开始利用我发展惠民险，帮你巩固政绩。现在又利用我来骗取乌勒兹的信任，最终却将他除掉。”楚琰的话语如同利刃，直刺齐煊的心口。她那激动的神情，她眼中闪烁的泪光，无不令他感到心如刀割。

    魏琮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朝堂上，平息了刚刚升腾起的激烈氛围。皇上微微眯起眼，未曾发作，显然魏琮的话击中了他的心事。

    “楚琰，希望你能理解……”齐煊低声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齐煊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晨光中，只留下楚琰站在原地。

    南疆的局势已是剑拔弩张，而他作为太子，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更是为了保全大姜的未来。“各位大人，难道你们就打算一直在朝堂上议论，任由南疆兵马肆虐我大姜的疆土？再拖下去，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魏琮见皇上未反驳，继续说道：“如今，正值我朝国力恢复之时，若贸然开战，恐会加剧内外忧患。微臣斗胆建议，或可采取联姻之策，以和解为主，暂时平息南疆的叛乱。”

    片刻，侍卫押着乌勒兹进入朝堂。他双手被绑，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倨傲，仿佛根本不把大姜朝的威严放在眼里。乌勒兹站在朝堂中央，目光从堂上的皇帝扫到文武百官，最后落在齐煊身上，嘴角竟然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朝堂之上，寂静的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大姜皇上表情严肃、冷硬，堂下的朝臣无不战战兢兢地垂着头。

    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触怒龙颜。皇上怒火如炽，却无从发泄。他心知肚明，这次战败不仅影响了朝廷威严，更动摇了他在百姓心中的信任。加之，前几年的灾荒使得国库空虚，若再起战事，怕是国力难以支撑。

    齐煊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他知道楚琰一身傲骨，可他也百般无奈。

    大姜皇上厉声呵斥道，“南疆的叛军，真是欺人太甚！”他大掌一拍龙案，震得桌上的奏折翻了几个来回，“本以为擒住了乌勒兹，南疆的兵马便会退缩，没想到他们却胆敢在京郊挑衅，败我大姜之威！”

    魏琮点头：“正是如此。南疆虽小，但乌勒兹部落是其首领，若能与其联姻，既可保边疆安宁，又可暂缓战事，给朝廷争取时间恢复国力。待时机成熟，再行决策不迟。”

    齐煊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若因我一人之命，能换来大姜朝的朝堂稳定，百姓的安宁，那我甘愿出战！”齐煊的语气坚定，仿佛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那是因为大姜皇帝需要的是一个能巩固自己政/权的听话太子……”

    大臣魏琮出列，拱手道：“皇上，太子殿下的忠勇可嘉，然此时非是轻易动兵之时。南疆虽屡次挑衅，但乌勒兹尚在我朝手中，若杀之，恐两军对垒，边境战火必将蔓延。且我大姜国库空虚，灾后百废待兴，经不起再度大规模的战事。”

    皇上也不由得沉下了脸，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乌勒兹：“你是在威胁朕？”

    宫门前，青石铺就的小径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皇上微微点头，正要开口。

    勒兹被抓后，南疆的部落士兵在京郊频频骚扰，接连挑衅大姜的威严。每次战报传来，皆是南疆军队小股入侵，大姜朝虽派出精锐将领应战，却屡次失利。

    “一切自有父皇定夺，岂是你我能妄议的？”齐煊藏在袖中的捏得发白，神色却冷漠如霜。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请太子三思！太子乃未来储君，若有闪失，朝局动荡，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

    他曾经的信誓旦旦，现在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乌勒兹点名要娶她，显然别有深意。齐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没有想到乌勒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楚琰，这个曾与他并肩作战、共同经历风雨的女子，此刻竟被乌勒兹作为条件提出，成了联姻的筹码。

    齐煊屏退身侧的侍卫。

    面对齐煊眼中炙热的火焰，乌勒兹神色反而淡然了些，“齐煊，你知道大姜皇帝为何一定要拆散你和楚琰吗？”

    “保护大姜朝的安全？！”楚琰冷笑一声，眼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用我的感情作为筹码，用乌勒兹的性命作为代价。我曾经爱过你，以为你是真心的，如今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门前回荡，带着强烈的控诉与悲怆。

    齐煊目视前方，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迈，楚琰揪着他的衣角也从她手上滑落。

    今日早朝，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群臣。文武百官低着头，不敢发一言。

    这一番话，让群臣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太子不过是年                                                轻气盛，想要建功立业，却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以命相搏。这种决绝，倒是令大臣们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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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姜皇上本以为能迅速平定边疆，然而局势却愈加复杂。这几日，皇上接连召集重臣议事，商讨如何应对南疆的骚扰。每一次会议，皇上的怒火都积聚得越来越旺，几近喷发。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哗然。大臣们窃窃私语，纷纷猜测乌勒兹的用意。楚琰贵为公主，自古公主联姻平息外患，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然而，楚琰的愤怒在难平息，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颤抖：“外面兵荒马乱，乌勒兹千里迢迢来京都押运贡品，怎能不带兵？否则，贡品还没到京都就被流寇抢了。”

    皇上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好，便依爱卿所言，暂时不杀乌勒兹。”

    乌勒兹毫不畏惧，直言不讳：“我要娶的女子，必须是楚琰。”

    “联姻？”皇上挑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放了乌勒兹，与南疆联姻？”

    齐煊的目光如炬，直视反对的大臣们，他心中早有决断。此时此刻，他不能再畏缩不前。

    “要联姻可以，”乌勒兹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一股南疆特有的粗犷与傲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大姜皇帝皱紧了眉头，手握着扶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太子齐煊。他了解齐煊的性格，知道他并非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但眼下的局势，的确不能再拖。

    楚琰的怒火终是压抑不住，“齐煊，你怎能背信弃义？当日在南疆时，你明明承诺过要以南疆贡品向大姜朝投保，为何现在又诬陷乌勒兹谋逆？”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爱……”楚琰眼眶含泪看他，对上他冷硬的表情，拽住齐煊袖口又缓缓地松开了手。

    她的指责不仅仅是对齐煊个人的控诉，更是一种对整个局势的不满和对理想的破灭感到的深深失望。她曾经以为自己能在这场权谋的漩涡中保持一份纯真和希望，如今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虚伪的面具下隐藏的阴谋。

    齐煊上手揪起乌勒兹的衣领，把他抵在仓库的墙壁。两个男人极限对峙，整个空间被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

    齐煊微微垂眸，乌勒兹低声说道，“我能帮你……”

    此时，太子齐煊站了出来。他面色冷峻，声音铿锵有力：“父皇，儿臣愿请缨出战，亲自率兵镇压南疆叛乱。”

    齐煊的脸色愈发凝重，他能感受到楚琰话语中的深切情感，感受到她对自己失望至极的痛苦。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已经无济于事，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指责和愤怒。

    楚琰强忍情绪，继续说道，“当时在南疆遇到乌勒兹时，你是同意他们以贡品投保大姜朝的惠民险。你说过要保护他，保护南疆百姓，如今却将他推向深渊。你可知道，一旦判刑，乌勒兹可能性命不保。”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一名老臣率先出声，“南疆战况复杂，若太子殿下御驾亲征，恐生变数。朝中无人镇守，万一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我从未想过伤害乌勒兹，更没有利用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大姜朝的安全——”齐煊试图解释，但楚琰显然不愿听取这些冷冰冰的理由。

    朝中的议论、边疆的骚乱，若不能尽快平定，恐怕大姜的国运也会因此动荡不安。

    齐煊闻言，擒住乌勒兹的手松了松。

    皇上微微一愣，冷声道：“哦？你还有什么资格提出条件？”

    “暂时收监。”齐煊稍微避开楚琰的视线，翻身下马。

    楚琰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安。看见齐煊归来，她立刻迈步上前，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夹杂着隐忍，“乌勒兹怎么样了？”

    “乌勒兹带兵集结在京郊，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再有骑兵早反之心。”齐煊并未直视楚琰。

    乌勒兹淡然一笑：“不敢威胁，只是实话实说。若要南疆与大姜和平共处，联姻是唯一的选择。楚琰聪慧过人，又与我有过几面之缘，我认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太子齐煊正策马归来，脸上挂着几分疲惫，却未曾注意到前方那身着碧色纱裙的楚琰正站在宫门口，目光如炬地看向他的方向。

    太子的请命如同一声炸雷，在寂静的朝堂上回响。群臣齐齐抬头，目光纷纷投向齐煊。有支持者，但更多的是反对的眼神。

    此时，齐煊握紧了拳头，他却知道，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