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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柚凑过去问，“真的吗？”
越看，那缠绕的绷带越是刺眼。
她好像没什么底气去质问他与林笙。是他救了她，不是他欠了她。
他身上又不是没有。
去上厕所的吴萌在走廊一个漂移，脚下生风，刚进教室大门就河东狮吼一句：“家人们，特大消息，要不要听！”
许柚让司机载着两人去了医院，车上她给张妈打了个电话，说是同学受伤了，她陪着一起去医院，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www.feixiang.me
而后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淮城一中在全国重点高中里也算排的上名，京大教授来办讲座不足为奇，往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许柚走在宋祈年身侧，出病房时，她突然回头问：“会留疤吗？”
意外发生得突然，动静也大，惊扰了周围的租户起夜查看，没一会儿就给报了居委会，要一个说法。www.qinghan.me
高三紧张繁重的学习生活里，假期也少的可怜，一场讲座也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上午的自由时间。
不亚于半天假了。
“必须要去！”
原来这片顶棚半年前就出现了一次意外。
好在伤口只是看着骇人，实则伤的不深。简单地消毒、包扎过后，医生嘱咐这一个星期都不要碰水，也别做剧烈运动，过些时候就会恢复。
随即接过许柚那包纸巾，他抽出一张擦着血，动作粗鲁干脆，毫不怜惜。态度随便到他这条命跟垃圾一般，疼就疼，感染就感染，死了也无所谓。
他仰头灌了一口，侧颊稍稍鼓起，转瞬咽下。接连喝了几口，冒着寒气的冰可乐沿着下颌，淌到脖子，一片湿淋淋。
宋祈年身上套着白天的短袖，袖口撩到了肩膀，露出整条手臂。少年手臂薄劲有力，肌肉形状恰好其分，盘踞的青色血管延伸至手腕，若隐若现，充斥着淡淡的荷尔蒙。
男生多是打篮球。
许柚声量高昂地吼了一下后，自知失态，脸红又羞恼。她垂下眼，欲盖弥彰解释一通会感染、会流脓腐烂、严重了还可能做手术云云的话，最后目光带了一丝乞求，说了心底埋了很久的话。
宋祈年又救了她一次。
她很乖，说话也和气，鲜少这么用不容置喙的语调命令人。
许柚紧绷的心弦稍稍放下来了些。
她不知从哪窜出一股无名火气，更多的是愧疚、懊悔、不甘、无奈，种种情绪交织。命运的大手像是扼住她的脖颈，让她不得反抗，要她眼睁睁看着，清清楚楚地认识着——
许柚不解，“京大离淮城很远的，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办讲座？”
“有什么好看的。”宋祈年淡淡道。
少年肤色本就冷白，衬得血色鲜红骇人。那条血痕自胳膊肘往下延伸，足足一指长，皮肉绽开，不停往外渗着血。
宋祈年目光下坠，落在女孩儿扯住他衣服的左手腕上，腕表后面也是一道疤。
回来路上邹北聊到了下周一的讲座，优哉悠哉，“京大来的教授就是够面子啊，平时高三生十分钟的厕所时间学校都嫌多，恨不得个个都是三秒男，这次学校竟然花一个上午办讲座，啧啧。”
这两所大学都是在属北方城市的京北市，淮城是临港近海的南方城市，虽然二者都是一线城市，但路程得跨越大半个中国。
吴萌拿书拍他的头，“要你多嘴！”
许柚仍心有余悸。
宋祈年握着一瓶可乐，冷白指节扣开汽水罐，“滋啦”一声，汽水咕噜咕噜冒着泡。
……好了？这就好了？
邹北嘴贱：“憋坏了，没撸，火气大？”
当时下面正路过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妈妈，若非有好心人将两人拉了出去，怕又是一桩令人痛心的事故。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管辖这片居民区的人依旧不作为。
班级先是沉默一阵，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果真下一瞬爆发出惊鸣声，桌子腿晃荡地堪比敲锣打鼓。
她的无妄之灾，却祸及的是他。
巨响消失，空气中的浮灰消散，有惊无险。
见状，也就邹北和王书浩两个活宝活跃气氛，懒洋洋地带头鼓掌，声音要死不活的：“听听听。”
“谢谢医生。”许柚说。
他声音波澜不惊，像没有痛感，“好了。”
京北大学，国内顶尖TOP的学府之一，另一所是华清大学。去年许柚的哥哥许宴，就是以淮城理科前几的名次考入了华清大学的法学系。
邹北猛地闭嘴，用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没安静一分钟，又开始哔哔，“你到底怎么了，月考前你就一副谁欠了你八百万还他妈把你绿了的衰样。咱宋神还有烦恼啊，你吱一声，一堆漂亮妹
吴萌无比神气地“哈”了一声，誓要惊艳所有人，扬声宣布：“都听好了啊，下周一咱们学校——”
他没什么表情地听着，不发一言。
女生大多数在操场散步，要么回教室做题。
此刻全都被强制性地打散。
许柚：“你，真的不介意吗？”
许柚思忖一会儿，想想也是。
“那可是京大来的美女教授，他们抢着坐前排看呢，你还不乐意？”
“我又不是要死了，”少年漫不经心地从喉呛溢出一声短促的笑，“至于那么伤心？”
班上闹哄哄地没聊多久，预备铃已经敲响。
“没兴趣。”
“你受伤了？！”
一夜过去。
“说的你天天见似的。”邹北撇嘴，打量几下身边人面无表情的脸，他嘶一声，“还别说，你最近老拉着个脸，谁招你惹你了？”
吴萌支着下巴，想到下周一上午都不用上课，嘴巴就咧到了耳后根，“我刚上厕所路过高三年级部办公室，听教导主任说的。好像是京北大学的一个女教授，呜呜呜教授真有眼光，挑到咱们一中来。”
顾不得几日来的冷战，许柚一把托住宋祈年的胳膊，抽出一包纸巾想给他擦去血迹，却又不敢妄动，怕他疼。手就这么定在半空，手腕累得发酸都浑然不觉。
“不需要，”少年语调懒洋洋的，“死不了。”
心情和呼吸还未平息下来，在看着少年淌着血的胳膊时，心脏又是一跳。
“一条疤而已。”
宋祈年睨了他一眼，冷笑，“嘴不想要了？”
挂断电话前，她特地小声交代一句：“别告诉我哥。”
前排的王书浩回头，又犯欠：“搞得你很喜欢听讲座的样子，不就是因为不用上课。”
翌日，刚刚结束午休。
几近凌晨的医院只有急诊科的医生值班，偌大的空间，空荡冷清。
一点都不近，来回奔波极其费工夫。
“要办讲座了！！！”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
吴萌神哉哉地坐回位置上。
安静的教室里，不少学生的脑袋没精神地耷拉着，小鸡啄米似的还在昏昏欲睡。
经历了这么一遭，时间早就过了凌晨，考虑到第二天还要上课，两人没多待聊。许柚只匆匆看了几眼小猫，见状态还可以，不多待回了家。
高中的体育课大多数是自由活动，一中也不例外。体育老师象征性地点个名，再组织男女生跑个一两圈热热身，就可以解散队伍了。
那夜撞见宋祈年与林笙的难过和怨怼，梦境中宋祈年骗她的委屈，几日来的冷战与别扭……
教室里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刚刚还耷拉着的脑袋，前转转后转转，嘴巴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
“嗯。”宋祈年自顾自从她书包里拿出几袋猫粮，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揣着，眉眼轻扬，略显玩世不恭，“大老爷们儿不在意这个，用邹北那狗的话说，这叫‘战绩’。”
许柚啊许柚，你拿什么还，你凭什么还，你永远也还不起。
“如果留疤了，我会很愧疚。”
看着都疼。
那就是有一半的可能会留疤了。
淮城的天气捉摸不透，烈阳高温的仲夏里，偶尔下几场雨。前些天降了一场大雨，近来才放晴，篮球场上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水淌。
胳膊处如针扎一般地疼，宋祈年却只睨了一眼，唇角勾起：“没事。”
邹北跟宋祈年去小卖部买冰水喝。
医生如实道：“不一定，看个人体质吧，有的人天生就是疤痕体，纸划拉个口子都留道疤。”
“什么事啊吴代表，别卖关子了。”
各个头点地的犯困，没几个人搭理，连许柚都还有些睡意朦胧，意识不是很清醒。
“真的呀。”
一脚踩一裤腿的水。
在月考出成绩的这段压抑时间里，更像是一场缓冲剂，让人觉得舒心，可以喘口气。
许柚长吁一口气，抬起眼，伸手拽住宋祈年另一条没受伤的胳膊，坚定道：“你跟我去医院。”
租户们这次直接报警处理。
“王书浩那狗刚跟我说，来的教授可是长相气质都一绝，牛逼啊！”邹北抛着汽水瓶，呲着大牙笑，“我刚跟他说好了，到时候坐前排，你也跟我俩一起吧？”
许柚回去的路上，低着头沉默不语，一直到下了车走到宋祈年的出租屋前，仍未想好怎么开口。
吴萌：“不知道，可能咱们一中是省重点，跟京北大学有教育资源上的合作吧。”
许柚愣愣地看着他一番操作。
三班男生在球场上打了几场，正值晌午高温，决定中场休息十分钟。
] 许柚凑过去问，“真的吗？”
越看，那缠绕的绷带越是刺眼。
她好像没什么底气去质问他与林笙。是他救了她，不是他欠了她。
他身上又不是没有。
去上厕所的吴萌在走廊一个漂移，脚下生风，刚进教室大门就河东狮吼一句：“家人们，特大消息，要不要听！”
许柚让司机载着两人去了医院，车上她给张妈打了个电话，说是同学受伤了，她陪着一起去医院，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www.feixiang.me
而后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淮城一中在全国重点高中里也算排的上名，京大教授来办讲座不足为奇，往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许柚走在宋祈年身侧，出病房时，她突然回头问：“会留疤吗？”
意外发生得突然，动静也大，惊扰了周围的租户起夜查看，没一会儿就给报了居委会，要一个说法。www.qinghan.me
高三紧张繁重的学习生活里，假期也少的可怜，一场讲座也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上午的自由时间。
不亚于半天假了。
“必须要去！”
原来这片顶棚半年前就出现了一次意外。
好在伤口只是看着骇人，实则伤的不深。简单地消毒、包扎过后，医生嘱咐这一个星期都不要碰水，也别做剧烈运动，过些时候就会恢复。
随即接过许柚那包纸巾，他抽出一张擦着血，动作粗鲁干脆，毫不怜惜。态度随便到他这条命跟垃圾一般，疼就疼，感染就感染，死了也无所谓。
他仰头灌了一口，侧颊稍稍鼓起，转瞬咽下。接连喝了几口，冒着寒气的冰可乐沿着下颌，淌到脖子，一片湿淋淋。
宋祈年身上套着白天的短袖，袖口撩到了肩膀，露出整条手臂。少年手臂薄劲有力，肌肉形状恰好其分，盘踞的青色血管延伸至手腕，若隐若现，充斥着淡淡的荷尔蒙。
男生多是打篮球。
许柚声量高昂地吼了一下后，自知失态，脸红又羞恼。她垂下眼，欲盖弥彰解释一通会感染、会流脓腐烂、严重了还可能做手术云云的话，最后目光带了一丝乞求，说了心底埋了很久的话。
宋祈年又救了她一次。
她很乖，说话也和气，鲜少这么用不容置喙的语调命令人。
许柚紧绷的心弦稍稍放下来了些。
她不知从哪窜出一股无名火气，更多的是愧疚、懊悔、不甘、无奈，种种情绪交织。命运的大手像是扼住她的脖颈，让她不得反抗，要她眼睁睁看着，清清楚楚地认识着——
许柚不解，“京大离淮城很远的，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办讲座？”
“有什么好看的。”宋祈年淡淡道。
少年肤色本就冷白，衬得血色鲜红骇人。那条血痕自胳膊肘往下延伸，足足一指长，皮肉绽开，不停往外渗着血。
宋祈年目光下坠，落在女孩儿扯住他衣服的左手腕上，腕表后面也是一道疤。
回来路上邹北聊到了下周一的讲座，优哉悠哉，“京大来的教授就是够面子啊，平时高三生十分钟的厕所时间学校都嫌多，恨不得个个都是三秒男，这次学校竟然花一个上午办讲座，啧啧。”
这两所大学都是在属北方城市的京北市，淮城是临港近海的南方城市，虽然二者都是一线城市，但路程得跨越大半个中国。
吴萌拿书拍他的头，“要你多嘴！”
许柚仍心有余悸。
宋祈年握着一瓶可乐，冷白指节扣开汽水罐，“滋啦”一声，汽水咕噜咕噜冒着泡。
……好了？这就好了？
邹北嘴贱：“憋坏了，没撸，火气大？”
当时下面正路过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妈妈，若非有好心人将两人拉了出去，怕又是一桩令人痛心的事故。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管辖这片居民区的人依旧不作为。
班级先是沉默一阵，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果真下一瞬爆发出惊鸣声，桌子腿晃荡地堪比敲锣打鼓。
她的无妄之灾，却祸及的是他。
巨响消失，空气中的浮灰消散，有惊无险。
见状，也就邹北和王书浩两个活宝活跃气氛，懒洋洋地带头鼓掌，声音要死不活的：“听听听。”
“谢谢医生。”许柚说。
他声音波澜不惊，像没有痛感，“好了。”
京北大学，国内顶尖TOP的学府之一，另一所是华清大学。去年许柚的哥哥许宴，就是以淮城理科前几的名次考入了华清大学的法学系。
邹北猛地闭嘴，用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没安静一分钟，又开始哔哔，“你到底怎么了，月考前你就一副谁欠了你八百万还他妈把你绿了的衰样。咱宋神还有烦恼啊，你吱一声，一堆漂亮妹
吴萌无比神气地“哈”了一声，誓要惊艳所有人，扬声宣布：“都听好了啊，下周一咱们学校——”
他没什么表情地听着，不发一言。
女生大多数在操场散步，要么回教室做题。
此刻全都被强制性地打散。
许柚：“你，真的不介意吗？”
许柚思忖一会儿，想想也是。
“那可是京大来的美女教授，他们抢着坐前排看呢，你还不乐意？”
“我又不是要死了，”少年漫不经心地从喉呛溢出一声短促的笑，“至于那么伤心？”
班上闹哄哄地没聊多久，预备铃已经敲响。
“没兴趣。”
“你受伤了？！”
一夜过去。
“说的你天天见似的。”邹北撇嘴，打量几下身边人面无表情的脸，他嘶一声，“还别说，你最近老拉着个脸，谁招你惹你了？”
吴萌支着下巴，想到下周一上午都不用上课，嘴巴就咧到了耳后根，“我刚上厕所路过高三年级部办公室，听教导主任说的。好像是京北大学的一个女教授，呜呜呜教授真有眼光，挑到咱们一中来。”
顾不得几日来的冷战，许柚一把托住宋祈年的胳膊，抽出一包纸巾想给他擦去血迹，却又不敢妄动，怕他疼。手就这么定在半空，手腕累得发酸都浑然不觉。
“不需要，”少年语调懒洋洋的，“死不了。”
心情和呼吸还未平息下来，在看着少年淌着血的胳膊时，心脏又是一跳。
“一条疤而已。”
宋祈年睨了他一眼，冷笑，“嘴不想要了？”
挂断电话前，她特地小声交代一句：“别告诉我哥。”
前排的王书浩回头，又犯欠：“搞得你很喜欢听讲座的样子，不就是因为不用上课。”
翌日，刚刚结束午休。
几近凌晨的医院只有急诊科的医生值班，偌大的空间，空荡冷清。
一点都不近，来回奔波极其费工夫。
“要办讲座了！！！”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
吴萌神哉哉地坐回位置上。
安静的教室里，不少学生的脑袋没精神地耷拉着，小鸡啄米似的还在昏昏欲睡。
经历了这么一遭，时间早就过了凌晨，考虑到第二天还要上课，两人没多待聊。许柚只匆匆看了几眼小猫，见状态还可以，不多待回了家。
高中的体育课大多数是自由活动，一中也不例外。体育老师象征性地点个名，再组织男女生跑个一两圈热热身，就可以解散队伍了。
那夜撞见宋祈年与林笙的难过和怨怼，梦境中宋祈年骗她的委屈，几日来的冷战与别扭……
教室里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刚刚还耷拉着的脑袋，前转转后转转，嘴巴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
“嗯。”宋祈年自顾自从她书包里拿出几袋猫粮，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揣着，眉眼轻扬，略显玩世不恭，“大老爷们儿不在意这个，用邹北那狗的话说，这叫‘战绩’。”
许柚啊许柚，你拿什么还，你凭什么还，你永远也还不起。
“如果留疤了，我会很愧疚。”
看着都疼。
那就是有一半的可能会留疤了。
淮城的天气捉摸不透，烈阳高温的仲夏里，偶尔下几场雨。前些天降了一场大雨，近来才放晴，篮球场上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水淌。
胳膊处如针扎一般地疼，宋祈年却只睨了一眼，唇角勾起：“没事。”
邹北跟宋祈年去小卖部买冰水喝。
医生如实道：“不一定，看个人体质吧，有的人天生就是疤痕体，纸划拉个口子都留道疤。”
“什么事啊吴代表，别卖关子了。”
各个头点地的犯困，没几个人搭理，连许柚都还有些睡意朦胧，意识不是很清醒。
“真的呀。”
一脚踩一裤腿的水。
在月考出成绩的这段压抑时间里，更像是一场缓冲剂，让人觉得舒心，可以喘口气。
许柚长吁一口气，抬起眼，伸手拽住宋祈年另一条没受伤的胳膊，坚定道：“你跟我去医院。”
租户们这次直接报警处理。
“王书浩那狗刚跟我说，来的教授可是长相气质都一绝，牛逼啊！”邹北抛着汽水瓶，呲着大牙笑，“我刚跟他说好了，到时候坐前排，你也跟我俩一起吧？”
许柚回去的路上，低着头沉默不语，一直到下了车走到宋祈年的出租屋前，仍未想好怎么开口。
吴萌：“不知道，可能咱们一中是省重点，跟京北大学有教育资源上的合作吧。”
许柚愣愣地看着他一番操作。
三班男生在球场上打了几场，正值晌午高温，决定中场休息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