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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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varia作战队长的耐心终于耗尽，直接一肘子捅到迪诺肚子上，在对方下意识弯腰时迅速迈开长腿走了，走时还不忘大声警告“晚上别乱跑！”。

    “介意说下哪里出了破绽么？”她用手指摩挲着脸颊，从受邀的客人变成可疑的入侵者，语气里却只含着丁点失落和更多好奇。“我明明连她的部下都骗过了。”

    然后耳机里就只剩下一阵专心吃东西的声音，squalo只恨自己现在正代表彭格列，不能做出太失礼的举动，不然他绝对要当场开骂。

    迪诺咳了两声，捂着肚子抬起头无奈地笑。

    squalo嫌弃地把迪诺的手扒开，说：“不过是处理了几条小鱼。”

    加百罗涅虽然与彭格列关系密切，但迪诺刚刚离开日本回到意大利，不会像本家一样知道得那么详细，不过根据这几天里地下世界的势力动荡，也不难推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琴酒，玛蒙！喂！”

    五分钟前，卢阿娜的车从小路驶进这个偏僻的角落，女黑手党首领悠悠地下车，身后一个人都没带。这种情况本就惹人生疑，即使面前站着的是卢阿娜本人，琴酒也会选择把人拦下，何况现在他百分百确定眼前的人有问题。

    他转身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varia的其他干部都分散在庄园周围，探查是否有不该出现在这附近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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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qualo控制住自己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当初大家只把这个当笑话看，没想到一看就是许多年，如今大家都在暗地里打赌：到底什么时候迪诺才能发现真相？

    squalo听到呼唤，抬头就看到加百罗涅的首领迪诺·加百罗涅，正大步从正门进来，身后没任何人跟着。

    “squalo——！”

    回应他的只有耳机里微微的电流声。

    “原来那天跟在后面的人是你。”玛蒙细声细气地说道，好像丝毫不为被同伴跟踪而生气，反倒是对贝尔摩德的行为更不满

    不知道是谁抱怨了一句“好想去屋子里呆着啊”，还不等squalo发火，就被一阵“咔嚓咔嚓”的咀嚼音盖过。

    迪诺脑内匆匆梳理着意大利大大小小的势力，把最近动荡的几个家族和“小鱼”对上号，而剩下的，其中有一个是绝对的“大鱼”。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应该都是一场宾至如归的盛宴。

    “列维报告，西北至西南范围内无可疑人员出现。”列维的声音听起来闷闷，大概是因为他正躲在某个地方讲话。“此外，阿尔菲奥家族由原首领的侄子，阿尔菲奥·索伦斯接任，老阿尔菲奥失踪了。”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结果还没走出半步，就被人揽着肩膀揽回来原地。

    正厅一侧早已备好了点心酒水，供人随意取用，如果不合口味，厅中有侍者等待招呼，能够随时将客人的意愿传达给后厨。与餐食相对的另一边是乐队角，周围用装饰品稍稍遮挡，不会显得喧宾夺主。专业的演奏人员搭配位置得当的音响，确保在厅内每个角落听到的乐声都是合适的音量。

    贝尔含糊的声音出现：“咔嚓，贝尔报告，正北至东60度范围内，咔嚓，无可疑人员，咔嚓，报告完毕。”

    “薇维昂娜？你可笑的把戏还要玩多久？”玛蒙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琴酒打断。云守不耐烦陪他们出演这种无聊的戏码，直接戳穿眼前人的真实身份。

    提前到达的大都是十分亲近的家族，早早来拜访彭格列九代目，或是有事相商，赶在晚宴前来商讨正事。

    “你听到了，罗马里欧。”他冲着关心自己的部下摇摇头，说：“让其他人不要守在外面，晚上进来找个地方呆着吧……虽然不至于被误伤，但是看多了，影响胃口就不好了。”

    “砰”一声听得squalo都觉得疼。他无语地走过去把人拽起来，幸亏大厅里地板干净，加百罗涅首领的衣服和发型保住了，就是下巴红了一块。

    除了干部们，普通成员今夜也有任务，squalo仔细听着他们的报告，许久突然发现少了两个人的声音。趁着来人渐少，他终于找到机会出声：“玛蒙，琴酒，报告你们的情况。”

    这三天里，varia并没有大开杀戒，除了必须除掉和确实有异动的，其他绝大多数都仅仅是监视，为的就是给这些掌权者充足的时间反应。

    夜晚匆匆而至。

    他张开嘴，又合上，又张开，仿佛年少时的那个废柴突然附身，紧张得连句话都说不囫囵。“总之，”迪诺反手拍拍面前勉强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虽然我非常不赞同你们的做法……万幸你们没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你还是多操心下你自己吧！”迪诺话中流露出的某种东西让squalo浑身不自在。他不自觉地提高嗓门，再不用担心迪诺在外人面前出丑，终于能甩开迪诺的胳膊，不耐烦地说：“九代目还在和波维诺家族的人谈事情。如果你要见他，就自己去书房外面排队。”

    卢阿娜皱眉，从怀里掏出请柬，说：“我以为薇维昂娜收到了邀请。”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身穿浅色西装、金发靓丽，看上去光彩照人的迪诺，下一秒就左脚拌右脚，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板上，直接把“o”摔成了“嗷！”。

    迪诺点点身后，被发胶固定的发丝有一根因为动作而半垂下来。“我让罗马里欧去停车了。”他笑到一半又把嘴角放下，带着点不好意思说：“虽然这么说感觉很对不起九代目……但我很高兴你们没事。”

    刚刚还是以强硬作风出名的黑手党首领，眨眼间，明明外貌丝毫没变，但再看此时倚在车旁的‘卢阿娜·薇维昂纳’，却只能想到一支漂亮的花儿。

    “你的部下呢？”varia作战队长抓着迪诺的手臂，确保在任何一个加百罗涅家族的人来之前，他们的首领都不会再移动一步。不然谁都说不准，迪诺到底要摔多少跤，才能从大门移动到九代目的办公室。

    squalo和柯约戴·奴贾一起在大门处接待来宾，varia作战队长努力平复心情，不让表情过于凶恶的同时，还得不停注意无线电耳机传来的动静。

    典雅、古老的庄园内最前方是一片观赏植物，平整的草坪上，绿葱葱的灌木被修剪成各种形状。一条白石板铺成的路从庄园大门直通向里，途中绕过一道绿植围墙，客人们的车就可以直接来到主楼大门前，再由侍从将其停到特定位置。

    “嗯，人家这里情况差不多啦。好像是已经和九代目谈妥了，就放他们进去了。我负责的区域也没有可疑人员，路斯利亚报告完毕。”

    这种涉及外人并且不是十分重要的宴会，为了保持暗杀部队的神秘性，varia通常是不会出场的，单纯彭格列内部的倒是不用顾忌这些。不过大概是为了向外显示家族力量依旧，这次九代目特意吩咐，要varia派干部代替守护者迎宾。

    说话间罗马里欧匆匆赶来，向squalo点头致敬后就安静地站在首领身后。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还让我演了这么久，真是不可爱。”‘卢阿娜’——贝尔摩德扬起微笑。如果没有看着她，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气质，会在短短几秒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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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被众干部推出来挑大梁的，squalo烦躁地整理着领带，十分想把那群糟心的干部们更新换代。如果说年少时还有耐心听大人们言语间交锋，在varia生活8年之后，早就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比起听一群人说废话，直接用剑把人砍了比较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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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玛蒙话说得有些犹豫，眼前的人外表并无破绽，如果不是他能通过特殊手段确认对方并非原装，就算昨天刚见过面，也不能排除此刻是卢阿娜本人的可能性。

    琴酒浑身散发的杀气表示，比起解答她无聊的问题，他更想先崩她一枪，不死再拖回去拷问。

    随着夜幕降下，庄园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开启，整栋建筑物亮如白昼。

    琴酒眯起眼，语气森冷：“这里不欢迎老鼠。”

    “跳马！”squalo咬牙，左手蠢蠢欲动，浑身紧绷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拔剑。迪诺就跟没看见一样，他亲切地揽着squalo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varia这三天出任务了？”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安布鲁杰。”

    “——贝尔摩德。”

    即使正被一支beretta指着，黑发的女人依旧气定神闲。她朝琴酒点了点，转头向玛蒙说道：“这就是彭格列的待客之道？”

    此时到来的客人们，需要先将车停在指定的位置，然后再由侍者接引前往宴会厅。身着礼服的宾三五成群，不少人途中就停下来与熟人寒暄，从正门放眼望去，庭院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就像老阿尔菲奥，被他的侄子当作这场宴会的“入场证明”，亲手装进某辆车的后备箱里。

    “真奇怪。”迪诺踉跄站直，摩挲着下巴低头看地，嘴里碎碎念道：“难道是地板不平？”

    另一边，本应早早汇报情况的两人正在僵持。或者准确一点，是在场三人互相僵持，负责区域不在这片的琴酒，本该早就去正厅却仍在外面停留的卢阿娜·薇维昂纳和在琴酒堵人2分钟后匆匆赶到的玛蒙。

    虽然宴会是在晚上举行，但黄昏时分就有客人陆陆续续地到达宴会地点。【久安阁】

    听他念破这个名字，另外两个人都有短暂的怔愣，不过半秒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