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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几次轮回了?

    快了,就快了。

    她就会知道她小时候有多么错误,并认识到维克托是一个多么冷淡的恶人。

    ……

    所以……

    轻轻扭着门把手,关上了房门。

    提斯纳托为她取好了名字,她叫莉雅。

    维克托回过神来,听到莉雅的请求,后背不禁冒出一阵冷汗。

    “哇!哥哥,你好厉害!”

    要让格温与他签订婚约,让她不能爱上任何人。

    一般的天才不会被人太过于重视。

    除非重新变得柔软,才能抚平裂缝。

    纸条随着他的握紧,逐渐变得褶皱。

    等到莉雅长大。

    但他重复太多次了,早已没有曾经见到她时心中的些许惊喜。

    只需毁掉她心中最珍视的美好。

    因为只是看着莉雅那双真诚的眼神,他就再也说不出了半句令她讨厌的话。

    然后,重复一次又一次的经历。

    他能看到莉雅张了张嘴,很想说些什么。

    他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观察书房的门。

    水面清澈,里面也没有放什么异物,

    若是他想,五岁的年纪就可以成为一个二阶法师。

    然后……然后他要做什么来着。

    她立刻咧开小嘴,嘻嘻一笑,随后快速地跑出了房间。

    但心不是石头。

    关了足足一整天。

    维克托忍住内心的悸动,手中拿起水杯。

    吱——呀。

    但这一次,维克托失去了斥责她的机会。

    ‘最最最喜欢你的——莉雅’

    重新调整情绪,让心境保持清静无杂念。

    经历重复太多次了,基本只要到了那个时间点,就会下意识地依计划行动。

    维克托不予理会。

    又把那本略显沉重的魔法书小心地放在了维克托的怀里。

    如何让一个小孩开始对你产生讨厌。

    不久,莉雅来了。

    她是这么想的。

    “很开心吧!哥哥!”

    她依然端着一杯水,轻轻走进了书房。

    只要让她意识到他的讨厌,她就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噢对,表白艾丽卡。

    “不要碍事。”

    可是……

    这个年龄,不会暴露他太多的天赋,也正好符合时机。

    “你每天都要学习,压力那么大,我就请求海尔纳森先生和我一起堆个雪人。”

    “哥哥,出门的话,要记得把书收好。”

    “不过我刚刚偷看了一眼,魔法真的好深奥啊。”

    好在维克托习惯了,毕竟莉雅以前也是这样的。

    声音很清晰,只是声音的大小没有多少变化。

    小孩子么,几分钟热度。

    虽然维克托还是听到了。

    维克托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

    而后趁着维克托不在,吃力地爬上了椅子,站在书桌前。

    麻木,重复的麻木。

    为了找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

    他深呼吸一口气,刚打算抬头,看看眼前来人。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

    维克托保持着举起的手臂,可手掌微微颤抖,怎样也收不回来。

    脑海中储存的记忆,身体的天赋,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比的。

    顺便用着最冷淡的语气,警告莉雅。

    他原本想说的所有讨厌的话语,被硬生生咽回了嗓子里。

    甚至没有留给维克托再次训斥的机会。

    “……下来。”

    而维克托早已经坐在了书桌前,阅读着书籍。

    刚准备拿起水杯,他却发现水杯的一旁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无数次的轮回中,他从未记得有这样的行为。

    他特意摆好了魔法书,特意在桌边放上了一杯水。

    莉雅没有打翻水杯,而是正用手将书籍合上,并用书签夹好了书。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每次的死亡,复活,他就又会重新回到这个时间。

    特意制造了混乱,等待着莉雅自己陷入焦虑。

    最后,没等维克托对她开口,莉雅便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不自觉地,他紧握了手掌。

    维克托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或许是他记错了吗?

    维克托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那杯水。

    没过多久,他平静却显着几分急促的脚步迅速在门口响起,

    维克托深吸了一口气,毕竟他的脑海中装载着那么多记忆,难免会有一些微小的偏差。

    只要继续保持成为一个被她讨厌的兄长。

    这样做,并不会让他的内心产生任何愧疚。

    “哥哥,我要是也想学的话,你能教我嘛?”

    她才五岁,却已经表现得如此成熟,那么善解人意。

    “它那么昂贵,要是被家里的佣人偷走怎么办?虽然我们家应该不会有那样的人。”

    之后,离开了书房。

    映入眼帘的,便是刚刚那个被他赶出去的身影。

    莉雅看着维克托,维克托也看着莉雅。

    她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水,踮起脚尖,故意拔高身体,

    ‘累了就喝杯水吧!’

    五岁,家里迎来了新的孩子。

    只是这一次,声音显得异常小心,生怕对他产生打扰。

    踢得好!

    但为了让莉雅不再对他依赖,这是他必须采取的行动。

    可笑。

    但天才要有度。

    手指微动,纸条展开。

    维克托已经数不清了。

    就向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做过的那样。

    他只信任自己。

    经过半分钟的短暂等待,维克托推开了书房门。

    轻轻一饮而尽。

    十岁,

    可爱的小脸露出了甜甜的微笑,那微笑也令人难以抗拒。

    维克托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书上,他专心研读那些写在羊皮纸上的古老文字。

    就像是某人小心翼翼的关心,却又特别想让他察觉。

    越坚硬,越容易产生裂痕。

    哪怕给自己爹来一脚,都得有人称赞一声。

    莉雅,什么时候给他送过水了?

    随后,过了一天,维克托好像恢复了全部的情绪。

    正巧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是有什么东西变化了吗?

    重要的是,他有一个足够的理由来阻止莉雅继续靠近他,

    突然的崇拜,让维克托后续话语戛然而止。

    可世间绝无仅有的天才,只要不是在皇帝的脸上尿尿。

    但最终,莉雅还是没有说话,娇小的身躯重新推开了书房门,很平静地离开了。

    他不能让莉雅面临危险。

    维克托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但他预期的场景并未出现。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后续的时间里,维克托的桌上,每次都会多出一杯水。

    近距离看来,就是一杯很普通的水。

    哪怕她和平常一样,对他这个兄长产生强烈的依赖。

    只剩耳边的最后声音,在脑中不断回响。

    第二天,小小的莉雅一如既往地推开了门。

    他要让莉雅讨厌他,要让所有人都讨厌他。

    书房的门被再次推开。

    何况,维克托也不需要惊喜。

    第二天,第三天。

    维克托等到了下雪,等到莉雅拉着他一起出来看雪人。

    “子爵大人,您的孩子拥有不得了的魔力天赋!”

    “书上说的对,压力越大,就越是需要一个东西,把它毁掉,发泄出所有的坏情绪!”

    仅仅是表面出现的一点程度,他就能得到一个王都法师的高度认可。

    地狱将军的后裔,绝不能学习魔法。

    无数次的轮回已经让他的心变得坚硬如铁。

    莉雅很听话,拿着厚重的书本下来,走到了维克托的面前。

    十一月六日。

    随后,一个小时,两个消失,三个小时。

    就像一张膏药,怎么赶都赶不走。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来着。

    上面写着稍显青涩,但清晰有形的字迹:

    十岁,‘觉醒’魔力天赋,这是维克托一直给自己定下的标准。

    尽管平时

    冷淡,面无表情,重新回到了书房。

    这一次结束,就放弃吧。

    直到维克托松开手掌,纸条也因魔法的过热而化为灰烬。

    维克托沉默了。

    “出去。”

    不过,只要等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第一次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真正意义上地把自己关了起来。

    ……

    他不知道莉雅会不会很难过。

    连一句过重的话,都难以从口中讲出。

    将水杯轻轻放到了书桌上。

    那是她与海尔纳森堆砌的巨大雪人,只是下一秒就被维克托用魔法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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