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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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哥哥。我骗那个叔叔的，其实我不在乎那个同心锁。这个才是我最珍贵的玩具了，送给您。”

    在里面发出“咚咚咚”的碰撞声，再然后，就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随青将妹妹背会家里后，从衣兜里剥出刚刚在便利店里拿的话梅糖，塞进随红的嘴巴里。他感觉妹妹看起来越来越虚弱了，脸色白得像纸。整个人仿佛易碎的瓷娃娃般，随时都可能散开。

    系统：【我想要个心理安抚师。】

    像是天意，要让他收手一样。

    并且，奚逢将他俩堵在货架前，他们现在想逃也逃不掉。

    “嗬……嗬……”

    是黑色皮面，边角出还有缝补过的痕迹。也不知道这个钱包是不是丧尸王的，但里面总归有丧尸王的照片。照片在钱包的角落里压着，没放好，边角有些皱巴了。

    豆芽菜和那些个丧尸来得迟，奚逢没想到他会先遇上丧尸王。

    奚逢有些强迫症，便将那张照片拿出来理了理，想边角捋好，准备放回钱包里时，撞见有丧尸过来了——

    边说着，奚逢将硬币抛向半空。

    随青举起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棒球棍，呼吸紧绷，悄悄走过去——

    血的味道对丧尸来说，无疑于是最为诱惑的美味。

    他的桃花眼弯起来，“我刚刚呢，在那个冷藏库里发现一台绞肉机。如果硬币正面朝上，我就将你们塞进绞肉机里，如果硬币反面朝上，我将你俩塞进冰柜里。好不好呀？”

    趴在随青肩膀上的小脸蛋，嘴唇是染了血后不正常的红色。随红咳出的血将随青肩膀的衣料都染红打湿一片，像是绘出一副暗红色的图画。

    奚逢蹲在便利店面前的树下，抽着烟，百无聊赖地道：“还遇到几个人类谈论到你了，说你在成为丧尸王之前，是个入殓师——”

    从便利店走出去时，因是阴天，天地间依然很是灰暗，像是墨水被打翻过一样。本该热热闹闹的街市现在无一家店面营业。每家店铺要么被砸碎，要么连店面都像是被火烧染过一般。

    空气间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丧尸王麻木地听着。已经习惯了。

    丧尸王：“……”

    他是入殓师的事有不少人都知道，之所以之前没有告诉奚逢，是因为他很讨厌别人在知道一些事情后，用怜悯的态度对他，或是觉得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很恶心。

    奚逢没收那个超人：“这次放过你们俩，下次再见到的时候不保证你们还会这么好运了。”

    随青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心脏也狂跳不止。而随红似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沙发上，像是破布玩偶一般。

    ***

    他能在便利店里遇到两个，已经算是很走运了。

    他歪了歪头，暗红色的眼睛懒懒地打量着面前的两小只。

    “嗬……嗬……”

    ***

    奚逢在门口的树下等了会，见那几只丧尸久久未处理好不见身影。他抽着烟，百无聊赖地掏了掏口袋。

    伴随着一阵风，青烟在他面前缭缭升腾起来，将一切景象变得模模糊糊。

    见丧尸王走过来，奚逢倒也不避：“路上捡的，这个人长得真像你。”

    奚逢边说着，抬起眼睫望向丧尸王，“感觉还挺酷的。”

    随红将话梅糖含在舌尖，糖块化开，唇舌间漫开丝丝缕缕酸酸甜甜的味道。

    秋风吹过时飞沙走石被风绞起，地面上到处都有拖拽过染血的尸体般的痕迹。

    他并不知道硬币是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

    奚逢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原地抽了一根烟，看着两个看着他瑟瑟发抖的小孩。其中那个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玩具，小心翼翼地递到奚逢面前。

    奚逢不怎么看剧，只知道那个玩具的人偶形象看起来很酷的样子。

    方圆百里，遇一个活着的生物都难。

    而在丧尸王带着几只小丧尸走过来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那张照片。

    奚逢：“……”

    那枚硬币，似乎是掉进去了。

    系统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付你们，所以我人为地，给你们想了两套有趣的死法——”

    随青原先没注意，注意力还放在随红这里。然而，他却忽听到家里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一些异响。伴随着那声响动，里面还掺杂着粗重的喘息声。“嗬……嗬……”像是没有喉管一般粗，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硬币不见了。

    那是一个超人吧。

    没什么好玩的，只找出那个有些破旧的钱包。

    天色昏暗乌云滚滚，像是有雨将落一般。

    丧尸王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硬币在空中旋转了一番，落在地面时却径自咕嘟嘟地滚了出去。奚逢去找硬币，却发现硬币滚到某处货架后面，而在那个货架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洞。那个小洞里黑漆漆的，似乎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