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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阐释执政理念,终结痛苦,给哥谭彻底的光明。

    “莱莉卡”在工具箱拿了手术刀放在大衣口袋,她的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和大口径左轮手.枪。

    “你说过会带哥谭走向光明。”蝙蝠侠话锋一转,“可你现在却在滥用职权。”

    “莱莉卡”拔出剑刃又捅了他很多次,透过谜语人囚室的小镜子,她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骑士永远不会放弃效忠的对象。”无头骑士莉亚打破四层天花板从天而降。

    白磷子弹没能穿破蝙蝠战甲只留下浅浅的划痕。“莱莉卡”硬抗了蝙蝠侠的一拳只觉五脏六腑都变了方位。

    飘在半空的莱莉卡被巨大的信息量震撼,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梦想从来不重要,幸福才重要。人们渴望实现梦想的本质是想要得到幸福。人活着也是为了不断追寻幸福。

    莉亚拔起地上的长矛投掷贯穿蝙蝠侠的钩索。

    天亮就上任局长的“莱莉卡”漫步在阿卡姆阴森的手术室,所有守卫都被局长调令支开。

    跃上最后一节台阶打开天台的门,无边无际的夜风随直升飞机的气场席卷,鼓起“莱莉卡”的黑色大衣。

    “迪克学长,你的梦想是什么呢?你也没必要那么辛苦的……”莱莉卡知道迪克的养父是布鲁斯.韦恩,哥谭第一富豪。

    他不应该死的……

    “我在杀人。”她淡定回答。

    很难说她的眼里有什么,空荡荡的就像两颗鱼眼珠。就连莱莉卡本人都认不出。

    “莱莉卡”又换上新的弹夹。

    她和蝙蝠侠是二八开,她二蝙蝠侠八。

    莱莉卡的灵魂脱离自己的身体,她漂浮在半空打量“莱莉卡”。

    “莱莉卡”右手拔出左轮手.枪左手握长刀,“我为了实现我的正义和公平我什么都不怕!”

    “正义和公平将得到贯彻,世界会更加美好!”

    ……

    “莱莉卡”从睡梦中醒来脚步虚浮有些踉跄地走向讲台。

    可她动不了,她被禁锢在幻境里“莱莉卡”的身上,她只能以莱莉卡的被动观看葬礼。

    “迄今为止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是公平什么是正义……”

    “莱莉卡”和迪克的幸福被摧毁了,他们还差一点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至少在这个时空他们是未婚夫妻。

    空间扭曲变化,巨大的漩涡把葬礼撕的粉碎,连同“莱莉卡”也消失在风暴里。

    修长的身影隐

    蝙蝠侠在走道的另一头看她,“莱莉卡局长!你在干什么!”

    等谜语人彻底没气,“莱莉卡”把刀贴在他的脸上,用他的脸擦干净长刀。

    莱莉卡想扔下手里的白玫瑰逃离这个荒谬的世界,迪克学长绝对不会死的!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寂静的阿卡姆精神病院。

    抬起手表,时间是凌晨一点,还有8个小时她就会在哥谭市升起的市旗下实现她一直以来当局长的梦想,现在她却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杀人。

    隔壁囚室的杀手鳄也被惊动,暴力拍门,“莱莉卡”把左轮手.枪贴在铁门玻璃上开枪,她用的是混杂了白磷的子弹,清空弹夹后杀手鳄也死了,白磷在他身上燃烧。

    蝙蝠侠隐藏在黑暗里,莱莉卡连他的披风都无法看清,“我是蝙蝠侠,杀了罪犯我将无法回头。”

    像他那样的人如果死了,那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有资格活下去?

    下一个是贝恩,“莱莉卡”杀死他后夺走了他所有的药剂,贝恩一直是靠药剂强化自身进行战斗。

    她会是史上最年轻的警局局长,亦是最伟大的局长。仅她担任警司时就屡破奇案扫除了哥谭大部分黑暗,会是值得尊敬的局长。

    “当你的孩子杰森.陶德被小丑杀害,当你的孩子迪克被罪犯杀死……”

    今晚过后她所有的努力将前功尽弃,她再也不会是局长。

    穿过漫长的走廊她来到关押犯人的囚室。

    总是和气微笑的迪克学长,总是一马当先保护所有人的迪克学长,总是给莱莉卡带来安慰和期许的迪克学长……

    莱莉卡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冰冷那么疲惫,“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很快就不会痛苦了。”

    莱莉卡心惊胆战,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自己,无所畏惧地像要赴死的恶魔。

    这梦也太魔幻了吧……自己会是迪克学长的未婚妻?

    “莱莉卡束手就擒吧,你无法战胜我。现在回头还不晚。”

    谜语人吐出鲜血眼珠暴起,看清莱莉卡时他说出遗言:“警官,你……”

    戈登局长把莱莉卡带到肃穆的黑色座椅上,他看起来比现实更加苍老,鬓角的白发蔓延到整个头眼里全是死气沉沉。

    莱莉卡不可置信,在迪克学长的葬礼上自己怎么会睡觉?这就是克莱德要让自己看到的么?证实自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承认吧,你比我还想杀死整个阿卡姆精神病院所有罪犯!”

    没有对生命的敬畏,没有违法犯罪的自觉,就像是在割下煮饭时要用的牛肉。

    更奇怪的是戈登局长和其他宾客没有对睡觉的“莱莉卡”发表任何谴责,他们每个人眼里都是对莱莉卡的惋惜。

    蝙蝠侠也选择动手,他游历多国格斗术集百家之长,一拳挥来时的劲风足以证明他的力量。

    白色马蹄莲堆砌在高处的黑色棺木边,走道两边的椅子上坐满了黑色礼服宾客,第一排坐的是疲惫的布鲁斯.韦恩。

    是啊,教会她信念的人已经躺在冰冷的棺木中。

    她就如刚来哥谭那天一样穿着黑色大衣胸前是一朵白色的玫瑰,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从窗口可以看见谜语人还在稿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咬着笔杆陷入沉思,印着问号的绿色外套皱巴巴丢在一边。

    哀乐流淌在教堂的每个角落,在小提琴凄凉的旋律下“莱莉卡”居然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莱莉卡”拿出钥匙打开囚室。谜语人被声音惊动,还没做出应对就被“莱莉卡”一刀捅进心脏。

    再下一个是……黑暗中有银色流光一闪而过,“莱莉卡”偏头躲开,黑色的蝙蝠镖钉在铁门上,银色流光是它锋利的刃。

    长刀砍在蝙蝠侠的护腕上摩起耀眼的火花,“莱莉卡”把全身力量击中也只硬生生砍下蝙蝠侠护腕上的零件。

    她的声音飘渺不可及,“现在我有了答案。”

    他们害怕愤怒的羔羊,当羔羊不再沉默,放下所有的美德,仰仗他人道德苟活的恶魔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的梦想只是攒够系统时长活下去,可她又为什么要活着呢?她的人格已经基本被母亲摧毁霸占,上面刻满了母亲的梦想。

    她护在莱莉卡身前,“蝙蝠,你的对手是我。”

    “我知道你的恐惧……你害怕变成一个践踏法律肆意杀戮的怪物。”

    后来上警校时,迪克学长说,莱莉卡你总得有个梦想有个盼头吧?警校的日子是艰苦的,每天都要高强度训练,莱莉卡曾经一个月骨折了两次。没有梦想包裹的痛苦也无法忍受。

    “难道你不想吗?”

    梦想这东西真的重要吗?小时候母亲说要让她成为令父亲骄傲的孩子,但这是母亲的梦想。

    “接下来是迪克.格雷森的未婚妻莱莉卡——”神父提醒道。

    二人对峙,倒也旗鼓相当。

    “这世上需要站出一个决策者,我会终结所有的痛苦。”

    莱莉卡按顺序推开第一扇门,破旧的木门在她手放上去的瞬间变成冰冷精致的教堂大门。www.xiluoxuan.com

    黑色长袍的神父在棺木前念悼词:“今天,我们永远失去了迪克.格雷森。他是一位英勇无畏人格高尚的警官,他在与恶徒的战斗中被击中后脑勺离开了我们,离开了永远爱他的人……”

    莱莉卡的大脑宕机,死的为什么是迪克学长?为什么迪克学长会死?

    哥谭最大的教堂正在举行葬礼。

    滴滴答答的血顺着长刀锋利的刀刃流到莱莉卡戴着医用手套的手上。

    “可是我不怕。”

    神父的悼词结束,接下来的环节是死者亲近之人的悼念发言。布鲁斯.韦恩笔挺的背脊佝偻了几分,他站在矢车菊的讲台良久无言。

    他说:“莱莉卡警司,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事实,也不会来葬礼。”

    苍白的女人斩钉截铁落下最后一句话,她的眼里绵延不绝的痛苦正在燃烧,熊熊烈焰仿佛要灼烧所有的黑暗。

    在蝙蝠侠的铁拳第二次挥向“莱莉卡”的腹部时,火红的长矛从天而降分割战场,水泥地裂开蛇一样的纹路。

    “莱莉卡……莱莉卡!”戈登推醒睡觉的莱莉卡,布鲁斯.韦恩的发言结束。

    渐落的夕阳下青年的表情从为难到坚定,“我要打击罪犯,这个世界需要我。”

    到底什么是善良?她追求的正义不过只是一场盛大的欺骗,是给懦弱者的枷锁……

    空气中传来玫瑰的芳香如隐若现的痛苦夹杂在教堂,莱莉卡低下头发现自己捧着一束白玫瑰,她站在门口正对着那纯黑的棺木。

    这无疑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罪犯们被关在囚室无法出来,“莱莉卡”却能透过铁门上的玻璃观察窗杀死他们。

    女人的发绳断裂,马尾如月色倾泻,她的眼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疯狂。

    “莱莉卡”转身顺着楼梯一直跑,她的目的地是天台。蝙蝠侠看出了她的意图,发射钩索。

    掌声雷动,所有宾客都在鼓掌。迪克.格雷森葬礼的三天后会是莱莉卡哥谭警察局的局长上任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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