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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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贺余霄的话，夏柿愣了一下，随后：

    夏柿：“！！！”

    滔滔不绝认错的贺余霄：“……？？？”

    最冷的那段时间已经结束，夏柿穿上秋衣毛衣，换上了较为轻便的外套。

    贺余霄衡量夏柿身高时，总是以自身为参照物，他自己‘蹭一蹭’的程度比夏柿还大，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夏柿长高了。

    每天都会来聊两句。

    他整个寒假，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成绩进步显著，人也快憋疯了。

    夏柿看贺余霄：“你怎么来这么早？”

    不过夏柿和贺余霄两人都没打算去看，反正明天一早就可以知道了。

    贺余霄连连点头：

    “我发誓！”

    贺余霄才回南溪镇，报名当天早早地等在校门口。

    夏柿嘴角一扁，不太开心

    开学当天，照例是夏爷爷背着棉被，带夏柿去报名。

    “贺余霄。”夏柿白净的一张小脸满是严肃：

    夏柿：“这本来就是你的呀。”

    贺余霄捏上后没舍得丢，反而又伸出了另一只魔爪。

    跟在老贺路女士身边，贺余霄懂一些，简单跟夏柿解释了一下，最后道：

    “你想买一辆自行车？”

    这人较真怎么都这么可爱？

    不然一周路费来回就是二十几l块钱。

    夏柿还没走到校门口，远远地就听贺余霄叫自己的名字。

    贺余霄低头看了眼，没接：

    一个月下来，倒是两人企鹅上的聊天记录日渐增长——

    已经超过了家里墙根上一次的刻痕。

    报名流程简单，交了这学期的学杂费，登个记签个名就行。

    他攒钱，也是为了买自行车。

    “但我本来是想让你看，我长高了的。”

    贺余霄认真地看了看，最后摸着下巴开口：

    夏柿态度坚决，人就在自己面前，贺余霄想了想点头：

    好在能遮住的东西，放假时夏柿都遮住了，收拾起来不算麻烦。

    人都要累瘦。

    夏柿摇摇头：“学校不让带手机，而且我在学校也用不着手机。”

    这件事夏柿已经想了很久了，之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现在终于决定去买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解释的话给夏柿造成了‘雪上加霜’后果的贺余霄，还在道歉：

    说完后，夏柿满含期待地望着贺余霄。

    这个问题夏柿自然考虑过，答得毫不犹豫：

    两人位置对调，轮到贺余霄语重心长劝说夏柿：

    打扫清洁铺床，等两人把所有一切做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更何况是一周来回两次。

    都能见面，不用隔着电话给贺余霄讲题了。

    夏柿看着贺余霄手掌旁自己的书包，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把里面的手机递给他。

    他都不知道夏

    对上夏柿好震惊好受伤的眼神，贺余霄愣了下，随即慌了：

    夏柿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原来，就算自己踮脚了，贺余霄也没发现自己蹭蹭地长高了……

    贺余霄：“怎么这个时候想买自行车？”

    既然决定去县城读高中，夏柿就想在路费上省一些。

    “我刚才还偷偷踮脚了，你都没发现我长高了！”

    “和刚才没区别啊。”

    “除了脸上长肉了之外，你还看出什么区别了？”

    贺余霄看着夏柿往外拿小铁盒，意外：

    “买都买了，我也用不着两个手机，你先用着吧。”

    说话的同时，夏柿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段距离，很严肃认真表示：

    今天是报名最后一天，明天早上全校升旗后就发书，正式上课。

    贺余霄按住夏柿从盒子里

    从一开始解题思路就是错的贺余霄，盯着夏柿比划出来的‘这——么多’，要很艰难的控制嘴角，才没被眼前这人可爱得笑出声。

    贺余霄跟着祖孙两人一起，先把东西放在了再去办公室报名。

    贺大少爷抬手揉了揉胸口，很有求生欲地道歉：

    贺余霄嘴上这么说，但夏柿还是看懂了他的眼神。

    贺余霄熟门熟路地揽住他肩膀，心情很好地答：

    小夏班长缓缓地放回了自己脚后跟。

    地看贺余霄：

    一句‘没区别’，踮脚还要努力稳住身形的夏柿大受打击，好震惊地看贺余霄：

    半天都滑不到头。

    “你都说了学校不可以带手机，我总不能揣着俩手机在身上招摇过市吧？”

    小夏班长不由得在心里想，难道穿厚的会压身高吗？

    事实上，整个寒假贺余霄虽然也很他聊了不少学习上的事，但真正问题却没问两道。

    “那样的话，你花在路上的时间更多，沉没成本太高了。”

    时间还早，太阳正好，贺余霄坐在床上，问夏柿接下来做什么。

    贺余霄难得对着夏柿哑然，随后问：

    “咱们先别说路程长远，这一路坡坡坎坎很多的。”

    可惜身高上的‘蹭了蹭’不太明显，贺余霄意会错了夏柿的意思，目光往下，落在夏柿的腰上。

    贺余霄拉着人好一通分析，终于打消了夏柿买一个普通自行车，每周爆骑八十千米的危险想法。

    这个寒假，他不止是体重重了三斤，身高也往上蹭了蹭——

    “对对对，柿柿你说得对。”

    贺余霄嘴里叫着‘夏爷爷好’，眼睛却落在许久未见的夏柿身上。

    夏柿：“而且我们村里说，今年村里会通马路，到时候可以直接骑到家。”

    三十几l里路，骑自行车只是花点时间而已。

    轻薄的手机在指间转了一圈，贺余霄随手放在床头，说等回家再拿。

    夏柿眨了眨眼：“上坡我可以推着走呀。”

    “一般的自行车两百以内就可以买到，珍惜爱护一些，骑高中三年应该没问题。”

    夏柿松口，贺余霄松了一口气，双手往后一撑终于想起来问：

    “你没看出来，是因为我长高的同时，你也长高了。”

    “最重要的事，你回来花两个小时，冬天还没到家天就黑了，太危险了。”

    报名日没有多少学生会打热水，开水房干脆没开门，两人只能用冷水擦桌椅床栏。

    去县城的路夏柿没走过，贺余霄回京市时，却走过不止一次。

    每天

    二月底的自来水仍旧冻手，但没过年那阵刺骨。

    “穿得太厚，看不出来？”

    “我的错，你别这样，你长肉了，真的！”

    “夏柿柿，你脸上终于长了点肉了。”

    脑电波和夏柿不在一处的贺余霄：

    夏爷爷没在学校多待，报完名就回家了。

    他都踮脚了，应该能看出来了吧？

    拿钱的手：

    “我长高了这——么多呢！”

    一个月不见，他的同桌好像又长高了。

    夏柿：“……？”

    宿舍一个月没住人，积了一层薄灰。

    “怪我，不是没看出来，是我理解错了。”

    从县城到夏柿家，若是真骑车，没点体力根本做不到。

    “这都看不出来吗？”

    看着夏柿天真单纯的眼神，贺余霄很耐心给他分析利弊：

    “……”夏柿又鼓了下腮帮子，决定不跟贺余霄讨论这个话题了。

    贺余霄捏上惦记好久的腮帮子：

    “夏柿柿，你知道从县城骑车到你家，需要多久吗？”

    抬眼看去，贺余霄正三步并做两步地朝自己走过来。

    抱着自己的全部财产，夏柿点头：“是啊。”

    “……”

    夏柿熟练地抢救自己的脸，双眼微弯，含蓄表示：

    夏柿给贺余霄算了笔账：

    “现在呢？看出来了吗？”

    他之前没有听过这四个字。

    明明！已经超级明显了！

    上学期末考试的成绩早就已经出来，心急的想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的同学，现在就可以去陈丽京办公室看。

    夏柿打扫宿舍卫生，贺余霄作为这间宿舍的非正式主人，自然加入了这场大扫除。

    “沉没成本？”夏柿略微歪头，不解地看贺余霄。

    “柿柿，咱们省钱也不是这样省的。”

    见贺余霄凝住了的表情，夏柿嘴角撇地更往下：

    “不是，是我眼拙，夏柿柿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个眼神也不行，你让我感觉，没隔着冬衣看出你身上长了几l斤肉的自己罪大恶极。”

    过年期间吃好休息好，夏柿脸颊又长了一丢丢肉，手感更好了，

    “反正在家也没事，干脆就来了。”

    “行，那先放在我这儿。”

    望着迎面而来的人。夏柿极缓地眨了眨眼：

    寒假看见夏柿的手机，夏奶奶夏爷爷问过一次，知道是贺余霄借给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开学一定要记得还给人家。

    “你会骑单车？”

    思及此处，夏柿不动声色地踮了踮脚，双眼亮晶晶：

    说完后，贺余霄微不可察地瞄了眼夏柿的头顶。

    “我骑快点，最多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