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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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长，你和贺哥考场很近诶。”

    毕竟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九科一共要考三天，到时候不但会打乱考场，还有外校的老师来监考。

    小夏班长不是很放心：

    贺哥散发的‘老子天下第一’气势，曹北岸很难不服：

    两人结伴往教室走，夏柿道：

    贺余霄闻言眉梢微挑：

    ***

    就算不是正确答案，阅卷老师应该也能给他一两分辛苦分。

    贺大少爷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心想：

    明早先考语文，顾梦双手捂着耳朵埋头默背古诗词，半节课不换姿势。

    贺余霄和夏柿两人，一个四考场一个五考场，两间教室仅一墙之隔。

    “好啦。”见人被风吹得嘴唇都有些发白，贺余霄难得开口打断他的话：

    “你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猪头，让你看个表而已，在那儿磨蹭什么呢？”

    见夏柿眨眼，贺余霄又在他手感极好的脸上捏了捏才松手。

    对贺余霄这样基础差的人来说，本就枯燥无味的学习之路更是艰难——

    “只要他不作死，我才懒得理他。”

    夏柿：“会，但你也要认真听。”

    习惯真可怕。

    ***

    叶片上带着雨水贴在皮肤上，凉得夏柿不自觉一颤。

    知识储备量太低，基本每一个考点都是新知识，无法触类旁通。m.kaiyiwenxue.com

    “你抓紧时间看看古诗词，你——”

    贺余霄笑得更欢了：“说你傻乎乎，没说你傻。”

    夏柿不太认同这话：“除了你，没人说我傻。”

    夏柿其实是想问的，但怕影响贺余霄接下来的考试状态。

    前者多可爱啊，后者一听就很傻。

    脚下小心避开水坑，夏柿对贺余霄道：

    夏柿显然对贺余霄之间的‘48’和‘1的一半’心有余悸。

    连平时不爱学习的同学，都把书翻得哗哗作响。

    “你好好考你的，别理他。”

    贺余霄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痛苦的一个月，每天都在‘坚持’和‘放弃’之间疯狂仰卧起坐。

    夏柿鼓了下腮帮子：“有什么区别吗？”

    两人占据名单的一头一尾，她想不注意都难。

    说到做到，以前在考场，基本写个名字就睡觉，到了能交卷的时间走提前走人的贺余霄，这次一分钟也没提前。

    贺余霄‘啧’了声：“真晦气。”

    夏柿伸出食指，表示自己还有一言：

    知道贺余霄不喜廖俊杰，怕考试途中两人又起冲突，夏柿忍不住叮嘱：

    倒不是想作弊，只是类似一个心理安慰。

    夏柿和贺余霄的考场在一楼，站在走廊隐约能闻到被大雨蹂|躏后的花草香。

    不过考试在即，紧张也是人之常情。

    “晚上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才能有精力考试。”

    “夏柿柿。”贺余霄抬手捏住他两边腮帮子，止住了他的未尽之言。

    十月底的南溪镇，气温急转直下，这几日阴雨绵绵，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就是。”曹北岸也点头：“听说他最近和隔壁学校的几个混混走得很近。”

    考试当日早读照常，早读结束后，各自前往考场。

    贺余霄冷呵了一声，浑不在意：

    贺余霄学着他平日那副好认真的模样，也严肃正经地看他：

    一片叶子在空中拐着弯钻进他脖颈。

    “看到了看到了。”有些胖的朱潭艰难地挤出来，拿着抄好的纸条对廖俊杰道：

    考场在楼下的曹北岸很是羡慕：

    看着整个下巴都藏在衣领的人，贺余霄再三保证一定不会把作文空着：

    “不要提前交卷。”

    “语文理解，就算不会也不要空着。”

    贺余霄轻笑出声，再次学他软软的语调，还故意拉长了语调：

    廖俊杰是嚣张，可还没敢嚣张到贺余霄头上。

    夏柿看他：“是你让我相信你的呀。”

    原本简单的摸底考在加上‘联考’两字后变得不简单，去年被压了一头的学校憋着劲，想要在其他几所学校面前展现本校教育成果，因此十分重视这次考试。

    “你刚才没说话……”朱潭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忍住弯了弯眼。

    “那你也不用这么信

    考完当天是周五，直接放假。

    这个点初一初二还没放学，食堂不挤。

    夏柿无所谓和谁同考场，还没说话，后面响起廖俊杰不耐烦的声音：

    夏柿和贺余霄两人从银杏树下走过，银杏叶地下藏着的雨水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放完东西就可以去食堂了。”

    顾大美女不顾形象从人群中挤出来，理了理被挤乱的头发，对稳坐座位的两人道。

    在知道贺余霄以前考试嫌麻烦，所以从不写作文后，夏柿就很怕他这次也不写作文。

    “瞧他那怂样……”

    索性什么都不问了。

    今日格外冷，夏柿穿了件稍厚的外套，走廊穿堂风一过，他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高，还是觉出了冷意。

    一个月被赶着点灯熬油，今天突然没了任务，贺余霄躺在床上莫名还有点不习惯。

    贺余霄打趣：“难道真是属蜗牛的不成？”

    不管怎么样，酷哥人设不能丟！

    慢吞吞的，连片叶子都躲不过。

    面对疯狂夸夸的夏柿，放弃的话贺大少爷实在说不出口。

    “我会好好答题的。”贺余霄推着夏柿的肩膀，把他推进防风的四考场。

    等考试结束，贺余霄收拾东西走出考场，夏柿已经等在了外面。

    明天就考试，考场公布闹了一阵，大家都自觉回座位看书了。

    作文只要字数够，字迹工整，开头结尾不错不偏题，分数怎么都不会低。

    “还有作文，你一定要认真审题不要偏题，开头结尾很重要，字数一定要写够，字写好看点。”

    贺余霄应了一声，侧头看夏柿：“考场不会贴出来吗？”

    后面大半个月，贺余霄一边痛苦另一边也是痛苦的学着，总算熬到了摸底考的前一天。

    夏柿揉着自己腮帮子说了最后一句：

    语文一直是顾梦的强项，夏柿望着她紧绷的后背，感觉她太过紧张。

    “连叶子都欺负你。”贺余霄帮他把叶子拿下来，笑他：

    “我呢？你没看我的？”廖俊杰的小弟不满。

    “我又不是第一次考试。”

    “杰哥你在五考场。”

    顾梦同情地看他，沉重点头。

    “不过贺哥你放心，他应该不敢找你事。”

    昨夜下过一场大雨，世界被冲洗一番，空气格外清新，学校的绿植也更显凄惨。

    夏柿今晚没给贺余霄布置作业：

    阅卷时间紧，阅卷老师根本不会一字一句看学生的作文。

    十几片银杏叶如蝴蝶振翅，缓缓悠悠的落下，夏柿抬眼瞧见便歪头躲，没躲过。

    贺余霄伸手拉了夏柿一下，避免他和冒冒失失冲下楼的学生撞上，嘴角微微下撇：

    贺余霄望着夏柿清俊灵秀的侧脸没说话，心里却在想区别可大了——

    “我五考场？”

    “到时候你们还能一起进考场。”

    “好的呀~”

    大家都很关心自己和班上的谁同考场，祈祷能和关系好的或者成绩好的同考场。

    夏柿：“……”

    可对着夏柿话已经放出去了，半途而废很没面子。

    小弟‘嘿’了一声，抬手作势要打，朱潭丢下一句‘我这就去看’后，马不停蹄的又跑回去。

    拉帮结派混社会……

    比这更混更出格的，混世魔王见得多了，廖俊杰这才哪儿到哪儿？

    “外面冷，你快进去吧。”

    他还以为两人一见面，夏柿就要问他考试情况。

    顾梦没有特意去看两人考场，但夏柿名字就在第一个，刚转来开学考没成绩的贺余霄排在最后一个。

    贺余霄爽快的点头答应：“好。”

    行叭。

    朱潭身上的肉因跑动上下抖动，小弟在后面哈哈大笑：

    ***

    后排几人一如既往吵闹，贺余霄看顾梦：

    随着‘势力’壮大，加上成了初三的老油条，廖俊杰最近在学校越发嚣张。

    “考试加油呀。”

    怕同学们互相熟悉，这次考试座次没按成绩排，

    他爸妈都没夏柿操心他的成绩。

    趁着还有时间，夏柿给贺余霄传授考试技巧：

    夏柿扭头看他，有点发愁：“你——”

    他肯定把每个空都填满。

    “你就相信我一次？嗯？”

    “夏柿柿，你怎么看着傻乎乎的。”

    学校的两棵银杏树在凄风冷雨中抖落一地明黄小扇，更添几分萧瑟。

    “待会儿要公布考场，你要认真听。”

    同一个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廖俊杰虽然还是不忿，但在贺余霄面前还算老实。

    黑板左边贴着全班的考场和座位表，表前挤挤挨挨站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