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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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就很恶趣味。

    也很快乐。

    同班不同班的，到时候再说！

    厨师和保姆端上碗碟，祖孙两人做了四菜一汤，每道菜的份量都不多，不出意外两人刚好能吃完。

    贺余霄笑了一声，视线终于从书上挪开：

    贺奶奶如今整天打麻将不理事，但也没老眼昏花：

    贺奶奶已经坐在餐桌旁，看见贺余霄下楼吃饭手里都拿着书，心疼开口：

    不知道想到什么，贺余霄眼中的笑意加大：

    他心里着急，想让夏柿别走这么快，在原地等自己跑过去。

    厨师关

    后悔药千金不换，贺余霄很快从牛角尖中钻出来，重整旗鼓：

    以夏柿现在的水平，初中的知识已经难不倒他，他自己便四处收集了各种奥数题来专研。

    小白糕笑得太乖，贺余霄忍不住又揉他头发，把人细软的头发都揉炸毛了，才心满意足收手。

    学校的作业的确不多，只是他自己在给自己加负而已。

    像是充满了电，贺余霄深吸一口气盯着书，干劲十足。

    “卷不过卷不过。”贺余霄又趴回了自己的位置。

    奶奶对亲爹的怨气看起来不轻，贺余霄哭笑不得的同时，还有点心疼老贺。

    令人心塞——主要是贺大少爷心塞的话题就此跳过。

    你是为了逃避学习才这样的吗？

    “你没误会啊，我本来就不爱学习。”

    在努力学习不代表就爱学习，贺余霄从来不认为自己爱学习。

    夏柿问得太认真，心情十分复杂的贺大少爷再次捂嘴，比夏柿还认真：

    贺余霄是他们班成绩进步最快的一个，夏柿现在给他找的卷子，他都能考中上的分数。

    夏柿笔记本抄录着一道数学题,正理思路呢，今晚不太静得下心的贺余霄伸过来问：

    “好吧。”贺余霄举手投降：

    贺余霄脑袋靠得太近,夏柿不得不往后仰脖：

    该多懦弱无能的人，才需要人原地不动的等自己？

    贺余霄在奶奶身边坐下，把‘掌中宝’放在一旁，随口应了声。

    “夏柿柿,你作业不是都做完了吗？”

    贺余霄不知道夏柿这突如其来的忐忑紧张从何而来——

    贺余霄扯了一个不算慌的慌。

    贺奶奶又道：

    贺余霄：“超纲了吧？”

    夏柿软软的声调在贺余霄耳边来回晃。www.wangzaishuwu.com

    “霄霄，别学了，先吃饭。”

    “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在学校有好好吃饭吗？”

    见贺余霄还帮贺关凭说话，贺奶奶更是心疼：

    清瘦白净的少年单一皱眉，贺大少爷就丢盔弃甲，对方说要够星星，要抱着月亮睡觉，他也只会仰头掂量夜空和地面的距离，低头找长梯。

    夏柿已经习惯贺余霄时不时就折腾他头发或脸的行为，用手胡乱顺了顺，也专心做题。

    舍不得说乖孙，贺奶奶就拿乖孙的爹开刀：

    更何况他不但聪慧智商高，还如此刻苦。

    “好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午饭已经好了。”

    “而且我一天起码做两次眼保健操，不会近视的。”

    ***

    “再厉害，还不是离你十万八千里……”

    “你不要胡思乱想给我定罪，我没生你气。”

    生气？他生什么气？

    “时间不等人，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夏柿没听清他的咕咕哝哝，眨巴着眼：“你说什么？”

    戴着隔热手套的厨师把揭开盖子，热气蒸腾下用陶瓷长柄勺搅合两下。

    混世魔王如今也分得清哪些知识点是学过的,哪些是老师还没教的。

    让不问就不问,十分乖顺懂事。

    没过两分钟，保姆和贺余霄先后下楼。

    然后现在，贺奶奶认为儿子儿媳是望子成龙，对乖孙要求太高。

    贺余霄：“……”

    你看看你看看，你爸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_[(”

    “也不知道你爸哪儿来这么大意见，难道在他眼里，非要考个全校第一，才是宝贝不成？”

    贺余霄一脸严肃：

    贺余霄：“……”

    夏柿抿唇，握笔的手指微微蜷缩，忍不住在心里把两人刚才的对话复盘了一遍。

    还能为什么？

    这么好个儿子，就真舍得丢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夏柿向前的脚步从未停止,两人差距似乎并没有随着自己的努力而缩小，意识到这一点后，贺余霄神情恹恹。

    夏柿感受到了贺余霄低落的情绪,可他不知道为什么。

    可一辈不管二辈事，儿子儿媳铁了心要这么做，她一个大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短短几个月过去，贺余霄再回头看自己逃课泡吧打游戏的日子，恍如隔世的同

    陈丽京还给他找了高中的教材课本,让他提前熟悉。

    他哪里敢对着小白糕生气。

    “我说——”贺余霄揉他头发两下：

    见他恢复如常，夏柿松了口气，给他鼓气：

    了火，对在外收拾餐桌的保姆道：

    乖孙嘴里扒着饭，眼珠子还盯着书，贺奶奶脸一板。

    就算上课不怎么听，也能考个普通同学望尘莫及的好成绩。

    “我爸倒也没添油加醋。”

    若不是夏柿，贺大少爷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毕竟贺大少爷野心日渐膨胀，所求的是高中三年同校同桌，又远不止高中三年。

    被误解的人,这次不单眼前一黑，连未来都觉得一片漆黑。

    里撒丫子疯呢。

    贺余霄就笑：“我哪儿敢骗您啊。”

    他想让夏柿给自己一个并肩而行的机会。

    贺余霄听后小声开口：

    “还行吧，作业不算多。”

    夏柿聪明脑子好,别人要花时间反复琢磨的东西,他听一遍就懂，还能举一反三。

    贺余霄站起身给奶奶盛饭，一边答：

    贺余霄听后忍不住乐，很有良心的替老贺说话：

    贺余霄愣了下，嘴比脑子快：

    “是老师给的奥数题。”

    夏柿认认真真地盯着贺余霄的，大有不说不罢休的架势。

    当初贺关凭说要把贺余霄转回南溪镇，贺奶奶就是投反对票的——

    时，也觉得太不像话了。

    就算他混不吝突然勇了一回，又哪里舍得。

    夏柿眼里有点忐忑：“你……生我气了吗？”

    “我就知道之前是你爸妈在我这儿危言耸听造谣，说什么你贪玩不爱学习，要被养废了。”

    贺余霄：谁这么自虐真的从心底爱学习啊？

    “嗯？”贺余霄声调略微提高，终于抬眼看他。

    虽然人从牛角尖里出来了，紧迫感却没减少半分。

    况且……

    “能考全校第一的，的确是个宝贝。”

    不是单科，是除英语外的每一科。

    “初三学习任务这么重吗？”

    贺余霄蔫头蔫脑：“嗯？”

    贺余霄不让夏柿再聊这个话题,恰巧小夏班长除了学习之上,对其他事情都没有刨根问底习惯。

    “你已经很厉害，进步很快了，不用太焦虑。”

    “马上要中考了，我还有很多不会，我在气我自己，早几年干嘛去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前几年浪太过，现在追悔莫及。

    保姆了然，上楼去叫小少爷。

    贺奶奶是典型的天大地大孩子身体健康最大的家长，比起贺余霄成绩好坏，她更关心她乖孙身体。

    人生地不熟的，她家霄霄哪里能适应这个小镇生活？

    贺奶奶越说越不满：

    可贺余霄再混不吝，这种话也说不出口：

    小台灯小书桌今晚也在认真营业。

    “你又骗我，作业不多的话，你放假都不下楼活动活动？”

    香味浓郁，从厨房遛出来，飘满偌大客厅，勾人馋虫。

    “离这么远呢，不会的。”

    为什么不高兴……

    “好，你一定可以的。”

    贺奶奶：“你这样会近视。”

    夏柿鹿眼明亮，难得固执追问：

    还是个大宝贝。

    默默理了片刻，夏柿轻声开口：“贺余霄……”

    最近贺余霄晚上都不怎么回来，贺奶奶觉得他瘦了好多，眼含担忧：

    听了夏柿的话，贺余霄：“……”

    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夏柿短暂地愣了下，最后展颜一笑：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上安中！

    贺余霄在舌尖把这几个字过了一边，嘴里发苦——

    上午跟着学校广播做一遍，晚上点灯熬油学完了，再和夏柿一起做一遍。

    砂锅盖子被咕嘟咕嘟的汤汁往上顶，盖身相碰，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夏柿懊恼：“因为我误会你不爱学习。”

    她乖孙明明很懂事，学习都不要人监督。

    贺余霄余光扫了眼,夏柿的题他别说解,连看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