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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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鲜明的指印，好朋友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地抱住顾梦：

    况且看着自己和夏柿的距离，也高兴不太起来。

    简单了解夏柿的情况后，贺关凭提出愿意无条件资助夏柿高中三年的学费和一切学杂费。

    贺余霄鼓掌：“我支持你。”

    夏柿不明所以点了点头：“见了他爸爸。”

    思，应该还是希望你能继续像现在这样，力所能及的帮一下贺余霄。”

    倒也不必这么用功！

    顾梦被打时，贺余霄就在走廊，当时就想冲上去踹那个口出狂言的垃圾男人一脚。

    陈丽京不知道夏柿介不介意，温声道：

    “你家顾梦全班第二十二名，已经很好了，你看我家那个，全班倒数呢。”

    用顾梦爸爸的话来说，他辛辛苦苦在外挣钱养家，顾梦就该考个班级前三。

    原本大大咧咧的人，下课也闷闷不乐，脸上不见个笑。

    教学楼的灯光整日亮了暗，暗了又亮，头顶的白炽灯终年如一日，尽职尽责地陪伴着埋头苦学的学生。

    贺余霄数学进步很大，考了118，英语和夏柿一样都是148，并列第一。

    到最后也没回去拿书，家长会已经开始，他们不好进去打扰。

    “顾梦才多大？”

    “一次考试而已，不至于。”

    你和贺余霄关系好，贺余霄学习进步很快，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

    安静的教室，穿着平底鞋的陈丽京走到夏柿身边，轻轻敲了敲他桌子，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顾爸爸还在骂，说顾梦考这点分数给他丢人，早知道就不来给她家长会了，赔钱的败家玩意儿云云。

    “就是，你跟孩子好好说，别动手。”

    大可不必！

    ？”

    做不到就是没用，不是读书的这块料，就该出去打工，给家里减轻负担。

    ……

    贺余霄在心里骂了一声：

    从她爸爸今天的表现看，他说的应该是认真的。

    让人意外的是贺余霄的成绩，这段时间悬梁刺股效果显著，他竟然真的冲到了年纪前两百，班级前三十——

    夏柿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哭得伤心的顾梦。

    曹北岸：

    然后就是夏柿回来看到的样子。

    等他一走，顾梦就趴在桌上哭。

    “陈姐跟你说什么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像一座山，压得贺余霄不敢放松。

    低头一看，顾梦漂亮的左脸上，赫然多了个巴掌印。

    时间流转，冬至到了。

    家长会发生的事，对顾梦打击不小，让她情绪低落了许久。

    曹北岸：……天就被这么聊死了。

    贺余霄心里堵着一口气，在看见顾梦肿起来的脸后，后悔没踹上去。

    夏柿抿了抿唇，跟陈丽京道谢后起身离开。

    “说的是无条件资助你的高中，但我听贺余霄他爸那意

    夏柿：“……”

    位置被顾梦的好姐妹们占了，曹北岸挤在夏柿贺余霄身边：

    高中三年学费学杂费加起来，对夏柿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贺关凭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这次家长会是顾梦的爸爸来的。

    “就考这么点分，你整天心思放在学习上了吗？”

    “不过他爸也说了，就算后面贺余霄又不学了，或者成绩退步，他说的话依然作数。”

    而贺余霄听了夏柿的话，顿了顿问：

    郑南做了那么混蛋的事，家里赔偿道歉给他收拾烂摊子，他爸扬言要把他腿打断，但也没真打断。

    这是好事，陈丽京之所以犹豫纠结到现在才跟夏柿说，是因为这个资助的人是贺余霄的爸爸。

    夏柿曹北岸他们语文成绩再好，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顾梦梗着脖子只流眼泪，一声不吭。

    曹北岸瞪大眼：“？？？”

    她的好朋友被突然发火的顾爸爸吓了一跳，见她爸爸被其他人拦住了，才赶紧把人往自己身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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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丽京轻声细语：

    “梦梦，没事吧？”

    夏柿眼神示意他继续坐题，跟着陈丽京来到办公室。

    夏柿回到教室，已经做完两道题的贺余霄瞧他，随口问：

    他和夏柿之间，还有快三百分的差距。

    在外面干等着没事做，夏柿双手托着腮帮子，盯着脚尖叹了口气：

    贺余霄眉毛下压：

    贺余霄就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

    贺大少爷话里也压着火气——

    但老贺拉住了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夏柿拧紧眉头：

    周围其他家长也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拦：

    到底是同学的家长，贺余霄要是真踹上去了，闹得不好看。

    “早知道带本书出来。”

    全班第二十七，年级排名167。

    曹北岸心慌慌：“你们一定要这样卷吗？你们让我觉得我不配和你们坐到一起。”

    路女士也不矮，身高接近一米七。

    顾梦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站在原地没动，低着头啪嗒啪嗒掉眼泪。

    “这事也不急，你回去好好想想。”

    “贺余霄的家长，上周你见过了吧？”

    “顾梦爸爸！”

    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好了好了，别说了。”

    夏柿回到座位，问臭着个脸的贺余霄：

    有顾梦的事在前，考了个好成绩贺余霄这次也没得意。

    “管他呢，他不让我读书，我偏要读！”

    “我现在回去拿？历史？”

    “顾梦之前就说过，她爸让她考不好就出去上班，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开玩笑的，现在……”

    “这位家长冷静点，你说你，打孩子做什么？”

    贺关凭是以他个人的名义，定点资助夏柿一个人。

    少年情谊本来单纯无垢，一旦扯上金钱，就容易引人多想。

    作为顾梦的同学兼朋友，夏柿虽然为顾梦爸爸的做法感到气愤，但也不好一直讨论这件事。

    他就离开一会儿，顾梦怎么哭了？

    社会上有不少爱心人士愿意资助家境贫寒品学兼优的学生，只是这次比较特殊。

    这只会让顾梦更为难堪。

    顾梦冲他点头：“好兄弟！”

    “九年义务教育，他要是不让我读，我就告他！”

    ***

    陈丽京椅子的对面放着一把椅子，夏柿乖乖在上面坐下。

    “考得不好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你同学考九百多分，你考六百多，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你是猪脑子啊

    当着这么多人学生家长打耳光，还说得那么难听，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顾梦留。

    夏柿送夏爷爷到校门口，返回教室时发现顾梦趴在桌上哭，班里和她关系好的几个女生正在柔声安慰。

北岸让自己暂时不要去想成绩，找了个话题：

    “随便坐。”

    陈丽京照例问了几句学习上的事，随后步入正题：

    曹北岸猛然扭头看他：“！！！”

    贺余霄：“还好吧。”

    “有一个事，对你来说是好事，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贺余霄的爸爸跟我说的，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成绩差成这样，我让你跟着你姐出去打工，你要跟我犟，说要读书。”

    “我花钱送你来学校，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陈丽京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说辞：

    顾梦爸爸像是气急了，这一巴掌没收着力，响亮又突兀。

    他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家长！

    家长会占用的时间不长，结束后家长找到自家孩子说了两句后，陆续离开学校。

    后来陈丽京找顾梦谈过一次，她才慢慢振作起来。

    整个办公室此时就夏柿和陈丽京两人，后者还是那句熟悉的开场白：

    第二节晚自习结束，走读生已经回家，贺余霄留下和夏柿一起上最后一节。

    “被她爸打了。”

    尽管是贺关凭自己主动开口的。

    破口大骂的顾梦爸爸被其他人连劝带拉的带走了。

    顾梦想通了：

    冥思苦想的贺余霄抬头。

    就在夏柿送急着回家的夏爷爷去校门口的时候，顾梦的爸爸走到她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

    ***

    “怎么了？”

    “是进步了，但她爸爸觉得不够。”

    “这次题难，顾梦总分比上次还高，排名不是上升了吗？”

    骂完顾梦爸爸又扬手，正跟家长寒暄的陈丽京表情一肃，立马走过来：

    贺余霄的爸爸被贺余霄半期考试的成绩给惊到了，得知其中绝大部分功劳是夏柿的后，便想做点什么表示感谢。

    当时教室的学生家长还剩了大半，都被这动静吸引了。

    夏柿：“……”

    半期考试成绩出来，夏柿雷打不动的第一，卷子难他仍然考了九百多分，甩了第二名的八百多分好远一截。

    “贺哥，你爸爸好高啊，一看你就是遗传你爸爸的基因。”

    顾梦爸爸指着顾梦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