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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小宫人一齐上前，大力将那群人推开，护在钟离婉身前。
可钟离初才不管她如何作想，继续冷着声道：“六妹妹都是要出嫁的人了，也该懂事了。这样使小性子，抢姐妹东西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把信给我吧。”
“雪大风大，六妹妹前些日子不是才病了一场？早些回去吧。”钟离初语带讽刺地说：“艾云，扶好九公主，咱们也该回了。”
众人这才谢恩起身，钟离燕也跟着站直了身子，只是脸色很难看。
六公主是已故皇贵妃所生，深得陛下喜爱，是一众公主里唯一能与嫡出五公主相抗衡的。
艾云见状，连忙上前用双手恭敬地接过。
“都起来吧。”钟离初特意等了三息，给够了下马威，才轻轻道。
只见宫道上突然涌出一队仪仗，宫人们躬身开路，一名华服女子自人后缓步走出。
“什么五皇姐的东西？你说这封书信？”钟离燕从广袖中取出那封信来，当众展示：“哦，是了，‘初儿亲展’，倒还真是五皇姐的闺名。可这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娘？”钟离燕黛眉一挑，冷笑一声，吩咐宫人：“给我掌她的嘴！”
就是嘛，真要楚楚可怜，脸上怎能不带些伤口？
北风呼啸，鹅毛大雪纷飞。
她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说话呀！”
“下回记住了。”她把玩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得意地道：“生你的那个，不过是最下贱的奴婢，连名分都没有。你再如何卑贱，到底占了个公主之名，你的一言一行也代表着皇室的脸面，凡事最好按规矩来。什么娘啊，母亲的，再叫我听到，我可是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的。www.mingyan.me”
她带来的宫人这才反应过来，围上前来将钟离婉拽走，只是这样一耽搁，艾云和小宫人已经来到跟前。
可转过身时，又是一脸怯怯：“六皇姐。”
“六妹妹要是想玩，改天到我兴元殿来，姐姐我必备好茶点相候。”
她本想委婉些，用言辞徐徐图之，最好能在不撕破脸皮的前提下让六公主主动交还。
这回，钟离燕不曾福身，她恨恨地看着远去消失在转角的人，突然回身，甩了一巴掌在贴身大宫女脸上：
明明尖锐却故作慵懒的声音响起，钟离婉脚步一顿。
于是她更觉得意。
这话正中钟离燕下怀，她恶狠狠道：“艾云是吧？且给本公主等着！”
且生性易怒暴躁，惩戒宫人时，手段极其残忍。
配上她身上穿的白色斗篷，活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
钟离婉只矮她半个头，姿态卑微，哆嗦半天都不敢开口。
钟离燕这才觉得她顺眼多了。
钟离婉似乎是豁出去了，闭着眼道：“那是我与五姐姐玩闹，故意叫人仿的一封信。求六皇姐交还于我。”
永康三十年，冬。www.qiuyi.me
钟离婉下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将兜帽拉得严实一些。
“五皇姐贵为嫡公主，怎会私下与男人书信往来。九妹妹可要慎言呐！”
身处众人之间，如同被众星所捧的皎洁月亮。
只是面对谦恭有礼、一脸惶恐的钟离婉时，她神色傲慢，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毒之意，生生破坏了这一份得天独厚的美丽。
钟离婉浑身一颤，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我此番出去，只为给我娘买药。是五姐姐开恩，让我去的。”
钟离燕一言不发地将手中拧皱了的书信递了过去。
她一直低着头，专挑偏僻不起眼的宫道小路走，步伐稳当且轻快。
钟离初却不伸手。
一众宫人又只能跪了回去：“恭送五公主。”
艾云咬着牙，知道自己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让钟离燕动作一顿。
大宫女惶恐求饶，心中委屈，前去盯梢的明明另有其人，且五公主是最尊贵的嫡公主，若她执意要来，谁人敢硬拦？要她说，还不是公主自己做事不利落，明明拿了东西走就是了，偏要与九公主为难，拖延了时间。
……蠢货！
可要让她不管不顾和这位姑奶奶来硬的，那她是万万不敢的！
车夫喜不自胜，千恩万谢：“小的明白，谢姑娘赏！”
清冷、孤傲、高高在上；
钟离燕不甘不愿地一并福身：“五皇姐安。”
好容易稳住身形，钟离燕勃然大怒，这小贱人每回都是如此！
眼看着，那富贵精致的宫殿就在眼前——
一个个都将身子压得极低，态度恭敬，仿佛先前的嚣张跋扈都是错觉。
却不想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九公主在此时大声吆喝……
思来想去，决定祸水东引：“都是艾云这小蹄子多管闲事，要不是她，咱们这会儿早就走了。公主，兴元殿的人都是一路货色，仗着皇后娘娘撑腰，除了五公主，谁都不放在眼里。”
力道之大，险些将钟离燕拽倒。
“既然是姐妹之间的玩笑，那怎能少得了我？”钟离燕从善如流：“让我看看，你与五皇姐私下里都玩些什么把戏，感情才这般要好。”
“六皇姐！”钟离婉拔高了语调：“你和五姐姐都是自家姐妹，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话落，钟离初径自离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钟离燕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吩咐宫人：“给我搜！”
嘴上却不肯饶人：
可她深知钟离燕脾性，若是回嘴，只怕还要被罚得更狠。
她披着洁白无瑕，与雪色融为一体的斗篷，五官精致却神色淡漠。
艾云脸色一顿，暗骂道。
两名手执宫灯的宫女走在最前头开道，与她们隔了两步的，是另一名华服女子。
眼见钟离婉雪白的小脸上高高肿起一边，钟离燕的眼中划过一丝满意，表情也好看多了。
“你们是死人呐，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对我？”
而钟离燕最厌恶的，便是她这般做派。
她若是再装聋作哑，回去以后肯定会被五公主当成忠心不足的奴才，日后再不会受到倚重。
五公主的东西重要，不能被轻易拿走，所以她咬牙挺身；
钟离燕见势不对，给身边宫女递了个眼色，收好信件就打算离开。
若无人撑腰，便任打任骂；一旦来人，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
“见过五公主殿下。”
“放肆！”艾云大喝：“这是九公主！金枝玉叶，哪容得你们一群奴才如此轻贱！”
却被挣扎着脱离两个宫人挟持的钟离婉紧紧抓住了斗篷的风帽！
钟离婉便转身离去。
“九妹妹这身打扮，莫不是又到宫外去私会情郎了？”
“废物！不是让你们去兴元殿前盯着，想办法拦着，怎么还是让她过来了！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我看你们还不如钟离婉那条狗！”
两个小宫女气势汹汹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钟离婉，还有一人，抡着巴掌就上来了。
说完这话，她如愿地看到钟离婉和那个兴元殿的大宫女齐齐变了脸色。
她生得明媚娇艳，披着一条大红色锦缎斗篷，便是在这寒冬腊月里，也如烈阳般耀眼。
钟离婉低着头，藏好眼中的恨意与凶狠，顺从地回答：“知道了，多谢六皇姐教导。”
她作势打开信封，钟离婉和艾云急得不行：“六公主！”
“六公主。”权衡完利弊的艾云硬着头皮开口，脸上的笑容虽然无懈可击，但其实心里直打鼓：“九公主说得……”
角落里的小宫人听了这话，脸都白了：“艾云姐姐，六公主拿了咱们公主的东西！”
鱼儿上钩了。
“是。”
钟离燕不急不忙地将那封信塞入广袖之中，转身就要离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宫道尽头，另一队仪仗缓缓而来，人数之多，规格之大，尚在钟离燕这一行人之上。
“你也是，好好的一个公主不做，非要去做人家言听计从的走狗。小九，你也就比我小了一岁半，如今我的婚事定了，你呢？她若真心疼你，怎不见她为你的婚事筹谋一二？你尽替她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替她遮掩，真以为她能念你的好？”她一边懒懒散散地说着话，一边凑近：“她这回，又让你送了什么东西？”
她身边的大宫女立即领命行事，不一会儿便在钟离婉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下拜。
钟离婉猛地抬头，小脸变得惨白，哆嗦着道：“没、没有的事。”
她嘴角上扬，玩味地笑了：“倒像是个男人写的。”
华服女子莲步轻移，走到钟离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问：“九妹妹就这么喜欢那人，片刻都离不得？”
她拖着小宫人，快步上前，远远地便扬声道：“九公主，您怎么还在这里耽搁，五公主可等您多时了！”
“近来公主应当不会有其他差遣，你也好好休息，过个好年。”她对侍立在旁的车夫轻声道，又递了根精致金簪过去：“和从前一样，管好自己的嘴。”
艾云喜不自胜，连忙行礼。
见计策成功，大宫女松了口气，余光瞥见地上一封书信。“咦。”
钟离婉连忙说：“艾云，六皇姐拿了五姐姐的东西，你千万不能让她走！”
] 她和小宫人一齐上前，大力将那群人推开，护在钟离婉身前。
可钟离初才不管她如何作想，继续冷着声道：“六妹妹都是要出嫁的人了，也该懂事了。这样使小性子，抢姐妹东西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把信给我吧。”
“雪大风大，六妹妹前些日子不是才病了一场？早些回去吧。”钟离初语带讽刺地说：“艾云，扶好九公主，咱们也该回了。”
众人这才谢恩起身，钟离燕也跟着站直了身子，只是脸色很难看。
六公主是已故皇贵妃所生，深得陛下喜爱，是一众公主里唯一能与嫡出五公主相抗衡的。
艾云见状，连忙上前用双手恭敬地接过。
“都起来吧。”钟离初特意等了三息，给够了下马威，才轻轻道。
只见宫道上突然涌出一队仪仗，宫人们躬身开路，一名华服女子自人后缓步走出。
“什么五皇姐的东西？你说这封书信？”钟离燕从广袖中取出那封信来，当众展示：“哦，是了，‘初儿亲展’，倒还真是五皇姐的闺名。可这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娘？”钟离燕黛眉一挑，冷笑一声，吩咐宫人：“给我掌她的嘴！”
就是嘛，真要楚楚可怜，脸上怎能不带些伤口？
北风呼啸，鹅毛大雪纷飞。
她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说话呀！”
“下回记住了。”她把玩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得意地道：“生你的那个，不过是最下贱的奴婢，连名分都没有。你再如何卑贱，到底占了个公主之名，你的一言一行也代表着皇室的脸面，凡事最好按规矩来。什么娘啊，母亲的，再叫我听到，我可是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的。www.mingyan.me”
她带来的宫人这才反应过来，围上前来将钟离婉拽走，只是这样一耽搁，艾云和小宫人已经来到跟前。
可转过身时，又是一脸怯怯：“六皇姐。”
“六妹妹要是想玩，改天到我兴元殿来，姐姐我必备好茶点相候。”
她本想委婉些，用言辞徐徐图之，最好能在不撕破脸皮的前提下让六公主主动交还。
这回，钟离燕不曾福身，她恨恨地看着远去消失在转角的人，突然回身，甩了一巴掌在贴身大宫女脸上：
明明尖锐却故作慵懒的声音响起，钟离婉脚步一顿。
于是她更觉得意。
这话正中钟离燕下怀，她恶狠狠道：“艾云是吧？且给本公主等着！”
且生性易怒暴躁，惩戒宫人时，手段极其残忍。
配上她身上穿的白色斗篷，活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
钟离婉只矮她半个头，姿态卑微，哆嗦半天都不敢开口。
钟离燕这才觉得她顺眼多了。
钟离婉似乎是豁出去了，闭着眼道：“那是我与五姐姐玩闹，故意叫人仿的一封信。求六皇姐交还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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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婉下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将兜帽拉得严实一些。
“五皇姐贵为嫡公主，怎会私下与男人书信往来。九妹妹可要慎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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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对谦恭有礼、一脸惶恐的钟离婉时，她神色傲慢，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毒之意，生生破坏了这一份得天独厚的美丽。
钟离婉浑身一颤，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我此番出去，只为给我娘买药。是五姐姐开恩，让我去的。”
钟离燕一言不发地将手中拧皱了的书信递了过去。
她一直低着头，专挑偏僻不起眼的宫道小路走，步伐稳当且轻快。
钟离初却不伸手。
一众宫人又只能跪了回去：“恭送五公主。”
艾云咬着牙，知道自己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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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惶恐求饶，心中委屈，前去盯梢的明明另有其人，且五公主是最尊贵的嫡公主，若她执意要来，谁人敢硬拦？要她说，还不是公主自己做事不利落，明明拿了东西走就是了，偏要与九公主为难，拖延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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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让她不管不顾和这位姑奶奶来硬的，那她是万万不敢的！
车夫喜不自胜，千恩万谢：“小的明白，谢姑娘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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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燕不甘不愿地一并福身：“五皇姐安。”
好容易稳住身形，钟离燕勃然大怒，这小贱人每回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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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九公主在此时大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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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姐妹之间的玩笑，那怎能少得了我？”钟离燕从善如流：“让我看看，你与五皇姐私下里都玩些什么把戏，感情才这般要好。”
“六皇姐！”钟离婉拔高了语调：“你和五姐姐都是自家姐妹，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话落，钟离初径自离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钟离燕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吩咐宫人：“给我搜！”
嘴上却不肯饶人：
可她深知钟离燕脾性，若是回嘴，只怕还要被罚得更狠。
她披着洁白无瑕，与雪色融为一体的斗篷，五官精致却神色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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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钟离婉雪白的小脸上高高肿起一边，钟离燕的眼中划过一丝满意，表情也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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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离燕最厌恶的，便是她这般做派。
她若是再装聋作哑，回去以后肯定会被五公主当成忠心不足的奴才，日后再不会受到倚重。
五公主的东西重要，不能被轻易拿走，所以她咬牙挺身；
钟离燕见势不对，给身边宫女递了个眼色，收好信件就打算离开。
若无人撑腰，便任打任骂；一旦来人，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
“见过五公主殿下。”
“放肆！”艾云大喝：“这是九公主！金枝玉叶，哪容得你们一群奴才如此轻贱！”
却被挣扎着脱离两个宫人挟持的钟离婉紧紧抓住了斗篷的风帽！
钟离婉便转身离去。
“九妹妹这身打扮，莫不是又到宫外去私会情郎了？”
“废物！不是让你们去兴元殿前盯着，想办法拦着，怎么还是让她过来了！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我看你们还不如钟离婉那条狗！”
两个小宫女气势汹汹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钟离婉，还有一人，抡着巴掌就上来了。
说完这话，她如愿地看到钟离婉和那个兴元殿的大宫女齐齐变了脸色。
她生得明媚娇艳，披着一条大红色锦缎斗篷，便是在这寒冬腊月里，也如烈阳般耀眼。
钟离婉低着头，藏好眼中的恨意与凶狠，顺从地回答：“知道了，多谢六皇姐教导。”
她作势打开信封，钟离婉和艾云急得不行：“六公主！”
“六公主。”权衡完利弊的艾云硬着头皮开口，脸上的笑容虽然无懈可击，但其实心里直打鼓：“九公主说得……”
角落里的小宫人听了这话，脸都白了：“艾云姐姐，六公主拿了咱们公主的东西！”
鱼儿上钩了。
“是。”
钟离燕不急不忙地将那封信塞入广袖之中，转身就要离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宫道尽头，另一队仪仗缓缓而来，人数之多，规格之大，尚在钟离燕这一行人之上。
“你也是，好好的一个公主不做，非要去做人家言听计从的走狗。小九，你也就比我小了一岁半，如今我的婚事定了，你呢？她若真心疼你，怎不见她为你的婚事筹谋一二？你尽替她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替她遮掩，真以为她能念你的好？”她一边懒懒散散地说着话，一边凑近：“她这回，又让你送了什么东西？”
她身边的大宫女立即领命行事，不一会儿便在钟离婉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下拜。
钟离婉猛地抬头，小脸变得惨白，哆嗦着道：“没、没有的事。”
她嘴角上扬，玩味地笑了：“倒像是个男人写的。”
华服女子莲步轻移，走到钟离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问：“九妹妹就这么喜欢那人，片刻都离不得？”
她拖着小宫人，快步上前，远远地便扬声道：“九公主，您怎么还在这里耽搁，五公主可等您多时了！”
“近来公主应当不会有其他差遣，你也好好休息，过个好年。”她对侍立在旁的车夫轻声道，又递了根精致金簪过去：“和从前一样，管好自己的嘴。”
艾云喜不自胜，连忙行礼。
见计策成功，大宫女松了口气，余光瞥见地上一封书信。“咦。”
钟离婉连忙说：“艾云，六皇姐拿了五姐姐的东西，你千万不能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