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坦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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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清清声音轻快道，“去年旅游的时候我去过一次诶。”

    思绪却有些拉远。

    俞清清小小惊呼一声，眼里充满着崇拜，简直觉得这一切新奇得不得了。

    哗啦啦一声，水流划过车身，混合着污渍和丧尸的绿血，统统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水坑。

    好在还有一锅香味十足的牛肉汤，那牛肉炖得很烂，再配上一点香葱和香菜调味，很好的满足了一个月都没怎么吃过大肉的四人。

    傅辞抽出地图确定了路线，“晚上应该能到。”

    两个小时后，车胎

    他哀嚎，却无人理会。

    应明泽无奈的叹气，“行了别逗我了。”

    她默默的将西瓜放下去。

    大变生肉?

    那一头，纪染正在教俞清清练习枪法。

    “书呆子。”

    这是一条必经之路，而且因为沙漠地区的特殊性，丧尸肯定稀少，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条件要艰苦些，路程也远，但纪染不决定绕路。

    “...想。”

    只是纪染没那么容易糊弄，吃了两口后，问道，“你们用哪把刀切的西瓜?”

    俞清清忍不住笑出声，“书呆子都是戴着厚厚的黑眼镜，纪染这么漂亮，才不是呢。”

    不远处，应明泽正在浅水沟里捞鱼，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捞鱼的天赋，现在捉鱼是越来越麻溜了。

    “行了傅哥，差不多了。”

    两人一并将鱼肉处理好，然后存进纪染的空间里。

    连“朋友”这个词，都离她十分遥远。

    “多准备点备胎吧，万一在路上爆胎就麻烦了。”

    她遇到过很多个这样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原本冷眼对待她这么一个孤女，却在得知她爷爷是领头工程师，又有一个特种兵队长的陈姨之后，笑脸相迎。

    “是要去沙城吗？”

    一旁的纪染斜着身子，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穿越沙漠，最少要十五天，然后便是繁荣的北方城市那里也是丧尸最密集之处。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里的那块生肉，一点一点瞪大眼，人有些呆愣。

    应明泽更是有些傻住，好半天才回过神。

    她没见过真正的沙漠，也没见过骆驼，更没有旅过游，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都很遥远，后来，地底下的幸存者们也渐渐的不再讨论这些，每日里都是在忙着怎样获得食物。

    如果一路上高速的话，不确定服务站的汽油有没有被别人抢先拿走，如果车开在半道上就没油，那就太糟糕了。

    或者是，怎样去杀死丧尸。

    “纪染，车胎需要换换。”

    “没出过门?忙着学习吗？”

    清澈、含苞待放、不容玷污。

    话题一转，气氛轻松不少，应明泽又调侃他两句，见那边的两个身影走过来了，便也止住话题。

    纪染思索道，“那就下高速去沙城。”

    越野车再一次发动。

    他们在这已经待了一个多小时，鱼也捞得差不多了。

    没有人教她怎样去面对这些“人情世故”，也没有教她怎样去和同龄小朋友玩耍。

    傅辞提着一桶水，走到越野车旁，手一扬，泼上去。

    “还行，不过都是一些卖特产的，里面不是很大。”

    车停在高速主干上，两边视野开阔，一个不算很大的湖泊暴露在眼前，方圆几十里看不见房屋。

    她一笑准没好事。

    “纪染，你好厉害呀。”

    纪染提着背包跳下车。

    纪染勾唇一笑，单手撑在俞清清的肩膀上，半靠着，一只脚往前一搭，姿态肆意，下巴轻轻上抬，十分张扬，社会气息很足。

    她有点担心父母和爷爷，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热闹起来，笑声不断。

    傅辞掀起眼帘冷冷扫过他一眼，抿着唇抽出一把刀，转而去切那个西瓜。

    傅辞但笑不语。

    清晨的光一点一点照亮地面，笼罩在黑暗里的城市逐渐暴露在人类眼前，那些肮脏的，恐怖的丧尸，游荡在四周，令人畏惧。

    她老实摇头，“没有。”

    他心口忽然跳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傅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侧，嗓音里有一丝笑意。

    他笑着问，“你有没有去哪旅游过？说点好玩的事听听。”

    这才是真正的纪染。

    “?”

    原本去沙城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既然说要换车，那正好就去了吧。

    应明泽和俞清清将后备箱的水桶拿下来，准备去打水。

    “你少来。”

    应明泽并不知道自己眸里的那点慌乱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谢谢。”他没拒绝。

    真呆。

    应明泽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

    因为每个人都会为了生存而选择贪婪，巴结、谄媚成了一群人的标签。

    “......”

    傅辞丝毫不慌，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来，“这把。”

    说人呆，不就是骂人的意思吗？

    什么也没有。

    俞清清应附道，“可以理解诶，学霸都是沉迷于学习，不喜欢出门。”

    “是不是还有骆驼?”

    应明泽选择装死。

    “魔术啊？”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哑声道，“能再变给我看看么？”

    应明泽又把西瓜塞到纪染手里，义正言辞道，“不能浪费食物。”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男女授受不亲，纪染教她就挺好的。”

    太假了，多么虚伪。

    他转而轻笑一声，“她都没教过我呢。”

    “怎么了？”俞清清满脸疑惑。

    回头对上傅辞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顿了下。

    两天后。

    闻言，傅辞点头，“需要换胎。”

    两个女孩挨得很近，手搭在一块，举着枪瞄准树干。

    一想到她才成年，似乎也可以理解。

    “你骂我?”纪染忽然气场一变。

    只有在涉及纪染的“未知领域”，她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纪染抿着唇，摊开手掌，“你看。”

    “那也有漂亮的书呆子。”应明泽难得的揶揄一句。

    她撇了下嘴，“想吃牛肉吗？”

    纪染一向都嗤之以鼻，洞察着他们虚伪笑容背后肮脏的丑脸，心里甚至有些扭曲的发笑。

    再往前走，便是沙漠地带。

    纪染掂量着手里的肉，嘴一勾，“想吃西瓜吗？”

    她的生活就是这样，一个人日复一日的训练，射击，搏斗。

    “这个胎好像有点不行。”应明泽正在后备箱杀鱼，踢了踢后轮。

    应明泽将鱼全都杀好，处理了内脏，全部放进桶里，正要提去清洗干净，俞清清走过来，柔声道，“我帮你吧。”

    她扯出一个笑，“不能。”

    “我的异能，储存点东西罢了。”纪染随意摆摆手，挑高的眉尾却难掩傲气。

    往日眉眼间的冷傲与张扬消散不见，娇艳的面庞蒙着一层不容亵渎的清澈，也只有在这一瞬间，才会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女孩。

    “我们在这修整，一直走高速，三天后能到沙漠。”

    沙城是一个沙漠旅游小镇，规模不大，在地图上有个粗略的介绍，算得上是旅游景点的开发地，正好去那边补充一下物资，为进沙漠做准备。

    她真是...无所不能。

    最后为了不浪费这么珍贵的西瓜，应明泽选择假装没看到那一幕，含泪将西瓜吃得干干净净。

    一旁的傅辞饶有兴致的停下脚步，“什么魔术?”

    傅辞勾唇低声说了一句，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拉长，眸光潋滟。

    “我的西瓜......”

    纪染忽然说，“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这几天一路过来遇到的池塘多，仗着纪染有个小空间可以储存肉类，鱼肉也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

    “你怎么不去教教?”

    椭圆的西瓜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随即裂开，露出里面通红水润的果肉，十分诱人。

    “纪染，你发什么呆?”

    身后的俞清清一肚子疑问，跟着纪染往湖边走，问个不停，纪染心情好，也耐着性子一一回答，面上淡然。

    一个西瓜恍惚间砸进他怀里。

    应明泽呼吸一滞。

    纪染坐在石头上慢吞吞的擦着皮靴，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要我说。”应明泽笑道，“纪染这么有个性的一个人，如果在性取向上有...也很正常。”

    “哦?好玩吗？”副驾驶上的应明泽笑着搭腔。

    瞧见她脸上的笑容，应明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觉得——”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不断变强，快快长大，才能去爷爷工作的地方，才能让陈姨带着自己去杀那可恶的丧尸。

    他朝纪染说道，“油应该不够，我们需要进趟城补充物资。”

    应明泽脸上一变，“哥，哥你这把刀杀过丧尸吧？”

    傅辞收回视线，黑眸浓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按前世的发展，此时的“她”应该已经出生。

    应明泽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望向不远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