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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通小姐越说越后怕,一张小脸变得惨白:“我以为……那是巡夜的仆人。可今天看到……的尸体后,我又回想了一下,感觉不太像……巡夜的仆人应该不会走那么快吧?”

    “晚上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青年的语速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粗重。

    可惜斯通小姐当时没开门……不不,是幸好她没开门!要是开门后遇到的真是正在徘徊的凶手,这位柔弱的小姐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斯通兄妹都没动,站在门口看守的警员应了声,很快开门出去了。

    比起相信自己的表兄弟是一个冷血到连母亲都不顾的混球,他们也许更愿意相信疯子的呓语。

    “没有,我只听到窗外的风很大。”

    “那是几点?”

    叩叩————

    “你们没有吃晚餐?”

    “我们现在的调查重点在是谁杀了男爵阁下。至于你炸了酒窖的事,鉴于庄园主人已死,你可以在之后和继承庄园的人商议,我不负责这方面的事宜。”探长用笔尖敲了两下本子,“现在请坐下,回忆一下你们昨晚看到干尸后又做了什么。”

    两边分别都设有楼梯,西边的被称为主梯,而东边的则称为内梯。

    “接下来说说你们的内应吧……”探长头也不抬地记录着,根本不等青年出声狡辩便打断他,“行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奥德茨太太。现在请她过来一趟。”

    “那时候我们就觉得是药有问题!但姑母毕竟已经出嫁很久了,更该死的是那混球还有爵位,他不放人,我们根本无法把人带走……我们尝试联系爱德华,却只得到他离家出走的消息……”

    “……可那封信上说,打扫的佣人总是听到姑母在发疯时呼喊类似‘爱德华’或是‘爱迪’的音节……”他沉默片刻,继续道,“有一次,那人还听到姑母大声喊了一句‘爱德华在地下,他们要把他埋到酒窖’……但也只有那一次,那人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清晨之前,你们再没离开自己的房间?”

    埃斯蒙德不可置信地转身:“什、什么?”

    比如小弗鲁门先生,即使他的身份在所有人中最高,也只能居住在最靠近中央回廊东侧第一间的贵宾房。

    “当然,我们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个消息。这太荒唐了!爱德华可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他再是个混蛋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握成拳,“可当我托朋友去南陆寻找他的踪迹时,却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说罢,埃斯蒙德看向自己的妹妹。

检查姑母的药!”

    事情已经发生,还是不要让这位可怜的姑娘承受额外的惊吓比较好。

    足够自信,也足够自大……真是个大胆的赌徒。

    庄园二楼是主人和客人的寝室,夜晚仆人很少到这一层。

    “十点五十分。我当时看了眼表,所以记得很清楚。”塞莱斯汀肯定道,“那道光没过多久就慢慢变暗,大概是那人下楼了……但没过多久,我快睡着时它又出现了。这次那道光快速来回闪了下便再次消失,之后就没有其他动静……”

    “我们谢绝了。”他答道,“昨晚实在没胃口。”

    “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没必要再牵扯别人!”

    布朗探长的声音及时制止他的动作,扬声道:“在你们看到那具干尸的时候就被耍了,那是希尔科罗男爵给你和斯通小姐精心准备的陷阱!”

    这个时间,倒是和多弗爵士所说的时间吻合……但他没提过送信的车夫曾去而复返,也可能第二次上楼的就是凶手。

    比如爱德华·福里斯特确实厌倦了家里的生活,想要与过去一刀两断,所以才乔装打扮来到南陆,一直以假名示人。

    “是的,直到早上听到有人尖叫,我们都在自己的房间。”

    布朗探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这个自大的家伙回想起之前的对话、惭愧地撇开视线才收回目光。

    “如果是假的,赔一个酒窖而已,我还是赔得起的。”埃斯蒙德高傲地仰起头,“但如果那是真的,我们不但有机会给爱德华报仇,还能把玛丽姑妈接走。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赌局。”

    埃斯蒙德的脸色非常不好,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准确地说,东边的部分是主人的寝室,西边的部分是客房,中间有一条五米左右的回廊隔开。

    “现在是谁炸了酒窖已经无所谓了,先生!”

    “我们……恨过他。”他咬牙道,“他是玛丽姑妈最亲近的人,却在这种时候什么都不顾地离家出走,我们恨他的胆小懦弱……所以之后也没指望他,更没有去南陆找他。”

    “我们……就直接回去了……”

    其实,也会有其他可能性。

    看着面前拥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的兄妹,布朗探长没有多说什么,只继续他的问询:“所以,你们决定炸了酒窖。就是为了验证那个‘报信人’说得是否是真的?”

    “后来我自己也去了趟南陆。你该知道,南陆虽大,但从马黎去南陆的路线就那么固定几个,所有港口我都去了!我翻遍了近三年的出入境记录,可什么都没有!”

    布朗探长这样想着,却没有把这个可怕的猜想说出来。

    …………

    埃斯蒙德的声音一开始还很激动,说到后面却陡然落下。

    而作为男爵夫人的侄女,斯通小姐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西侧,就在男爵寝室的斜对面,也是最靠近内梯的一间房。

    “八点半,也许是八点四十五?总之不到九点。”埃斯蒙德与妹妹确认了下时间,这才答道,“我先去了塞莉的房间里说了会话,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居住在东边还是西边由居住者的身份而定。

    埃斯蒙德见警员要走,立刻就打算起身阻拦。

    “我……我昨天睡的不好。哥哥走了后我还是觉得很伤心,一直趴在床上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塞莱斯汀用手帕擦着眼睛,小声道,“半夜我醒过一次,看到门缝下透出了一点光,可能是煤气灯的光,一直在晃动……好像有人在外面来回走动……”

    斯通兄妹站在亲人的角度上可能无法做到完全理智看待这件事。

    布朗探长闻言精神一振:“那是什么时候?”

    闻言,斯通小姐忍不住再次抽泣起来。

    “布朗探长,奥德茨太太到了。”

    埃斯蒙德还没从那句“陷阱”里回过神,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当时我们以为那是爱德华的尸体,我和塞莉当然也没有胃口用餐,直接回房了。”

    “我……花了半年时间,拿着他的照片,把马黎在南陆的殖民地都走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有……哈哈,艾略特那个傻子,他收到的信无一例外,都是从那些地方寄来的啊……”埃斯蒙德深呼吸了数次,这才睁着通红的双眼看向桌对面的探长,“你告诉我,除了‘爱德华从没来过南陆’这个理由,还能是什么?”

    闻言,布朗探长的身体不由前倾:“所以,你们就认为爱德华·福里斯特被杀了,还被埋在自家的酒窖里?这是否有些过于草率?”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警员率先踏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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