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the-one和万事屋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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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老话说的没错儿，结亲就得门当户对，把他祖上三代查个明白，是非常必要的，精明人都这么做，只有你们小年轻，傻乎乎的天天喊什么自由恋爱，有钱万能。”

    不愧是父子俩，都是血里带风的。

    周闲心就提了这该死的溜冰，当然是在小胖的撺掇下。

    老公公因着年纪太大，耳聋眼花躲过一劫，跟两个年纪小的孙子孙女一样，

    后来知道从哪儿来的了，男朋友送的。

    只等着腊月二十八，燕子回来了，她迫不及待搬着枕头挤到她的小床上去，准备彻夜长谈。

    吧，时候不早了。”

    她嫂子定期去查看总额，一旦确认了，就拿起电话打给燕子，妹妹长妹妹短的那个甜，捧得她高高的，什么弟弟妹妹上学全指望她了之类的话，长篇大论。

    周山明想不明白。

    彩云又爱又替她难为情，只得正色道，“就假设他是这么一个人吧，你爱他他也爱你，但是门不当户不对，他还是个潜在的疯子，你说你敢不敢嫁。”

    说了这么多，谁知她并不在意，只摆摆手，“我们躲得远远的不就好了。”

    “还回去？”山明冷哼一声，“你让她拿命还还差不多。”

    “她怎么说？”山明笑了笑问。

    她哪里知道那些钱，一分也到不了弟弟妹妹的学习上去，嫂子早跟邻居们说过了，等俩孩子上到初一二也让他们打工去。

    明后天吧，就能见到了。

    她乖乖“哦”了一声，彩云觉得她算听进去了，才把话题转入下一个。

    算是吃白饭的，但是也甭想换来当家人的好脸色。

    一到冰面，孩子们兴奋地大喊大叫，大家伙儿把“大王”从东面推到西面，从北面拖到南面。

    她又拿出一个酒红色的新手机，向水舟摇显摆，“怎么样，漂不漂亮？”

    婆婆公公被安排到村里木板厂起钉子，一个冬天没闲着，大家都在喝茶嗑瓜子的时候，老两口弯着腰驼着背，在飘着雪花的厂子里埋头苦干。

    明从来没跟她提过，一是不在一个学校没时间，二是不想让她担心。

    水舟摇幻想的正入神，不情愿抽出神回答，“就是不爱说话，闷闷的，冷冷的。”

    跟燕子吵架的事儿，山

    “会打架的人才不会温柔，你这竟胡说。”

    他苦笑着摇头，“你们玩儿吧，我负责看守。”

    “你也感觉不妙了吧，”山明一声冷笑，“以她的德性，别人送根针她都得颠儿颠儿接受，白占的便宜她能舍弃？她家就没有这个传统！”

    水舟摇空对着一个叫做江河的男孩，呆想了半晌，忽然道，“那他长什么样？”

    “叭~”一记脑嘣儿，“你是没见过他家境况还是怎么的！那地铁笼子没见过？一入夜的狼嚎没听过？被砸碎的门窗也没见？嘉隆现在虽还算正常，你没见他那眼睛里透着阴森的光？那一家子......”

    是了是了，就算燕子不需要，这些东西带回来，也能分给弟弟妹妹。

    山明蹲在岸边，负责看守，自从苏一走了，他似乎对滑冰的兴趣骤减，当然原因也不止是苏一，还有燕子。

    她似懂非懂点点头，“那可就不好办了。”

    其实没等水舟摇问，她便知道了，一到燕子的小房间，她便被拉着看了许多看起来很贵重的东西，有衣服，帽子，手套，还有手镯，发绳之类的。

    她猛然坐起身，“当然敢啦！”

    他一屁股坐在冻土堆上，心里有些烦躁，燕子最近总跟他提起一个男的，张口闭口都是他，也不知道是故意刺激自己，还是那人确实对她产生了影响。

    为了达到目的，彩云只得一本正经道，“可不是嘛，宁先生亲口说的。”

    其次就是燕子的收入了，她每月都按时上交工资，只留很少一部分生活用。

    “打住吧你！”水舟摇有些恼了，“你这到底是在嫌弃她，还是嫌弃她的家庭？”

    她嫂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恨没把家里房顶都烧着，谁也甭想从她手里抠走一分钱。

    爷爷催了几趟，“赶紧睡觉去

    她这才算被唬住了，睁着惊恐的眼睛，“遗传的？精神病也能遗传？”

    水舟摇见山明闷闷不乐，玩了一会儿就跑上来陪他，“怎么了，又吵架了？”

    十**岁的姑娘正是爱打扮的时候，尤其是厂子里，大家都花枝招展的，你自己灰突突的，就显得格格不入。 燕子曾不止一次跟水舟摇抱怨，“她们买衣服化妆品好像不要钱一样，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我怎么不对劲了？好，你不信是吧，等明儿后个她回来，你自己去问！”山明甩手起身走了。

    “才不会呢，人家才不会等你着踹，你根本打不过他，他打架可厉害了。”

    入睡前，她决定明天去嘉隆家转悠转悠，有可能就遇见了也不一定。

    好在冷冬天里，冰层很厚，他们细细检查过没有裂缝和窟窿，才敢放心站上去。

    彩云气结，“这是躲得了的事儿嘛，万一这病是血液里事儿呢，他以后也疯了，天天打你，离着那么远，打死你我们也不知道。”

    见他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水舟摇伸长胳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女生嘛，都很情绪化，何况燕子又敏感多疑，生性羞怯，你不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儿嘛，多担待点儿啦。”

    见他不吭气了，又把语气缓和道，“她性子软弱，不会拒绝别人，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再说了，收了礼物怎么了，还回去不就行了？”

    “啥是酷酷？”

    燕子也该回来了，她打电话说二十七八号。

    “有这事儿？”燕子竟从来没跟她提过，只说有个男的对她很上心很殷勤，“送、送她什么了？”

    “那我喜欢酷酷的，”歪着头想一会儿，“还有点儿温柔。”

    水舟摇也坐下来，他赶紧给她垫一只自己的手套在下面，“就说你们吵架了，原因我没听明白，所为何事呢，我的好哥们儿？”

    对于这件事，大人们是明令禁止的，可是水舟摇答应过孩子们，谁要是期末考试考进前十名，就可以提任何要求。

    听着水舟摇那没心没肺的笑声，他忽然气恼起来：谈什么狗屁的恋爱啊，你瞧瞧像妖女一样多快乐！

    水舟摇蹙了蹙眉，本想质问的，当着周闲心的

    彩云轻叹口气，敷衍道，“自然是你喜欢的样子。www.liuwan.me”

    “山明儿！”水舟摇从冰面上朝他挥手，“下来玩儿啊。”

    周闲心高兴的直蹦跳，“姐，我要这个，还有这个！”

    水舟摇自己先笑起来，“也是呢，”想了想仍不甘心道，“就不能对其他人酷酷的，单对我温柔一个人吗？”

    这个吵架一语双关，既在问他的父母，又在问他和燕子。

    学校里不让带手机，他只得每晚去电话亭排队打电话，时间很短，一长了后面就会有人催，也不能说黏糊的话，两个人生硬的就像是领导会面。

    这可能就是问题存在的原因，水舟摇一时也搞不清楚。

    “嗤~”彩云戳她一下，嗔责道：“天底下的好事儿都叫你遇见了吧，你又不是仙女，人家凭什么对你这么好？”

    虎子被发配到城里建筑队上去，跟着村里男人天天跑工地焊笼子。虽然是力气活，但只要肯卖力气就能挣不少钱，这是家里的主要收入。

    燕子心里本来就揪着自己早早辍学的疙瘩，心想着段不能让弟弟妹妹受她这份罪，于是更加卖力往她嫂子的存折上打钱，对自己是要多抠就有多抠。

    水舟摇沉了脸，“周山明，我觉得你现在对燕子的态度有点儿不对劲。”

    其实那有什么具体的事儿啊，山明一时说不上来，就是天天不高兴，你问她好不高兴，你问她有什么事儿吗也不高兴，你不问吧，她还埋怨你不关系，他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了。

    老婆婆呢，虽然不管家了，但是余威还在，新媳妇羽翼未丰，现时还不敢管，所以她成了这家里唯一一个太上皇。

    上次燕子落水的事儿她还记忆犹新，便总提心吊胆，迫不得已只得喊上山明几个大孩子。www.chunlu.me

    “咳，原来是个闷葫芦，”彩云把眼一翻，“我可瞧不上这样的，三脚踹不出个屁来。”

    看着妖女他又想起苏一来，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真的是个心狠的，一年了也没个音讯。

    他还跟伟伟打听过，结果伟伟妈都没有他的消息，更别说联系了。

    水舟摇这才不情愿地回到自己小屋子里去，有一个想法一直萦绕着她，江河，嘉隆家的小儿子，到底长什么样呢？

    谁知第二天，她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被周闲心和小胖连拖带拽去水库上溜冰去。

    茫茫天涯客啊，苏一常感叹的。

    看来燕子跟她说过了。

    她呆望着山明的背影，脑子里一团乱麻，自从燕子嫂子嫁过来，老太太不知怎的就忽然没了从前的那股子心劲儿，竟然把当家权拱手相让给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

    “好像只要有了男朋友，就不缺钱了。”燕子叹口气，“可你看我的男朋友除了惹我生气，什么也没有。”

    “哎呀~”她摇晃着奶奶的胳膊，“这不是想象嘛，你说打个比方的。”她竟莫名红了脸，羞答答往奶奶怀里钻。

    “我还不够担待她？”他忍不住叫起来，“天天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什么嘘寒问暖就不说了，送她东西她居然也收下了，”他更加激动，又被迫压低声音，“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她不知道？”

    问题是出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