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冷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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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笙拿起钢笔，在草稿本上快速写下自己的回复。
空旷的寝室内有一套真皮沙发，短发女生两人坐在沙发上，戴笙则落座唯一一张靠椅。
你对那个转校生有说有笑，明明还不够认识，却对他释放善意，愿意为了他主动接近我。怎么，喜欢上他了吗？”
还真的是传话筒。
戴笙抬眼看向讲台上的生物课老师，侧头看向身旁空荡荡的座位。
【我想你的智商是有点问题的，我并没有指责你，也没有强求你帮忙。
代替韩枫传话的女生一字一句说道，目光阴鸷打量戴笙，眼里有怨恨的幽光。
“真的太感谢你了同学，多亏你我才能活下来。呜呜，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了，一切都听你的吩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难道是韩枫授意吗，她还以为会被无视。
说到最后，女生面容扭曲。
然而韩枫表面说怨恨她，却又不曾实际伤害过。从戴笙的理解来看，韩枫是因为她对双麻花辫女生做出的善举才放过自己。
【同学能帮我找找二班的韩枫吗？】
【不是我，你误会了。】
“好，我明白了，感谢你。”短发女生十指交握抵在左腿上，脖子往前倾，小声开口，“那么，你和韩枫同学是什么关系？”
拜托韩枫帮忙的念头忽然消失，戴笙懊恼放下手机。
“是的没错，可以放心了吧。”
“啊……等等，这么想，我总觉得这个班级很奇怪。”包子头女生读懂了戴笙的暗示，想起什么，小声说道，“我感觉整个班的学生都在对韩枫同学进行莫名其妙的霸凌，我们只要搞清楚原因，也许事情就有突破口。”
第二种，现在是大课间休息，一共有十分钟，你想找到消灭它们的办法，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就认命吧，谁让你上课开小差。开小差那也是学霸的资格。”
其实她连存活的选择也不是自己决定的。
【我只是觉得一个无辜的人不至于这种下场，没什么你误会的感情。】
生物课老师突然反悔，刚掏出美工刀打算割喉的蘑菇头男生瞬间僵住。他啊了一声，半晌反应过来。
“求求你了同学，大佬，救救我吧，你能在这鬼学校活下去，肯定有你的方法不是吗？”
“韩枫？啊，我知道了。”
戴笙只是兼职NPC，对韩枫以及全校师生的渊源并不深知，起初她不明白为何韩枫要牵扯所有人，后来细想，也许她没过来之前，那些在她看来是无辜的人可能已经做过霸凌韩枫的事，又或者韩枫单纯厌世，失去理智毁掉所有。
短发女生率先开口，戴笙侧身让路。
“第一种方法，这里的学生都在盯着你，一旦发现你要逃跑，说不定你当场没命，也有可能一点课间休息时间不留，直接开始上课，不可取。
“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对吧，明明有能力却不救无辜的人，就像当初我把这所学校的所有人都杀了，你认为我残忍，没有良心。
不过中途两人听到戴笙要去食堂，脸色青黑，立刻找借口离开。
“能先让我们进来吗？”
你能想办法阻止生物课老师用陈勇同学作为解剖模特的事吗？
“那么，最后两节课我要进行关于人体脖颈以下部位的知识教授，有请模特陈勇同学上台。”
“啊，那能是谁啊？”
戴笙无言蹙眉，垂眸继续回复。
“啊，那我和你一起。”
“是为了那个转校生才找我的吧，看着冷心冷情的，怎么，终于舍得贡献出你那仅有的一丝好心了？
被叫住的女生愣住片刻，随即黝黑的瞳孔忽然翻起白眼，紧跟着是戴笙熟悉的表情。
生物课老师拍打蘑菇头男生后背，蘑菇头男生被拍得直咳嗽，但脸上挂着从危险解脱的笑容。
蘑菇头男生崩溃落泪，鼻涕快要流入嘴里。戴笙看不得对方如此邋遢，抽出搁置桌面的纸巾，递给对方，让他先擦掉鼻涕眼泪。
让蘑菇头男生去拜托对方，也许是无用功。自己说服韩枫，戴笙没有自信，也没有立场，她能帮的仅限给出线索。www.qingluo.me
【嗯，你们有半小时的时间。】
看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包子头女生说完，遗憾轻拍蘑菇头男生的肩膀，露出同情的眼神。
“老师，我不用当模特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不想死呜呜……”
戴笙推断两人是来找她套情报，但也没赶走她们。
原本戴笙是想道歉，然而兼职还在，为了尽职，她也只能冷脸相对。
“……算了，模特还是由老师我来负责吧，操作的部分就让陈勇同学帮忙。”
收起手机，戴笙转身离开。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起。
蘑菇头男生明显更相信是戴笙出手，憨笑跟着戴笙走出教室，包子头女生也趁机加入。
她不该这么做，去慷他人之慨。
如果惹怒你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随便牵扯到其他人。以后不会再接近你，你可以安心，我会把你当成空气一样看待，也请你不要找我搭话，不要随便干涉我的事。】
终究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而且看身份不像是NPC，若是当初她和对方没有接触，还是能做到对对方的生死视而不见。就先试试吧，失败的话就算了，她也够仁至义尽了。
短发女生翘起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神色凝重注视擦头发的戴笙。
戴笙垂下眼帘无声叹息，明白此刻韩枫已经被自己的言语激怒，但她又并非指认对方就是残害转校生的幕后黑手。
蘑菇头男生刚燃起来的希望瞬间熄灭，他失落揉乱头发，放弃挣扎，接受命运瘫坐在位置上。
戴笙回头，瞧见蘑菇头男生涕泪横流恳求她的模样，垂眸思索。www.minglang.me
戴笙从来没有自诩自己善良，对她来说，一切善事善举都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这也是从小母亲的教导。她已经尽力了。
刚出来浴室，房门被人敲响。
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所有人都不可怜，他们做的事我全部都看在眼里。这就是一座人心腐烂的学校，已经没救了。
包子头女生凑近查看戴笙写下的内容，随后左手握拳敲打右手掌心，小声介入讨论。
经过后桌时，戴笙瞄了眼蘑菇头男生，对方一脸豁出去的壮烈表情，一只手塞在裤子口袋，打算在被虐待之前就自我了断。
来到走廊尽头，戴笙拿出手机编辑内容，然后递给路过的学生。
底下同班兴奋鼓掌，空洞无神的眼睛紧盯着蘑菇头男生。蘑菇头男生咬牙推开座椅上台，一脸决绝。
戴笙苦恼蹙眉，她不清楚韩枫是否仍有善心。他在这所学校经历过无数次霸凌，内心可能早已扭曲，所以才会在化为厉鬼后报复全校，不留活口。
“不过现在只有八分钟了，除非是智商过人的天才，否则不可能轻易就在这么极限的时间里解决掉这所学校的谜题。所以陈勇，哎，节哀。”
【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我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是自己做主，怎么帮你？
戴笙心想，随后快速敲打手机虚拟键盘。
【总之不是我，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如果非要我提建议，要么主动接受现实，要么想办法逃出这个学校。又或者……你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消灭它们的办法。】
说实话她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她主动自荐人体模特，极大可能会被阻止。
为什么会忽然更改主意？
戴笙没有揽下他人功劳的打算，但也没有直接提到是韩枫的帮忙，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
以及别把霸凌者的行为和我扯在一起，不是我命令那个老师对付转校生的。他们的灵魂是被禁锢在自己的尸体里，但行为并没有被束缚！他们想做什么我从来没有多加阻止，除非牵扯到我的底线，我才会出手。”
脚步声打断思绪，戴笙回神看向教室门口，瞧见昂首迈步靠近讲台的生物课教师。
“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没有获救的法子，这些NPC就算再猖狂，能够制服他们的人依旧存在，就是韩枫本身。
两节课很快结束，放学后，获救的蘑菇头男生叫住打算离开教室的戴笙，向她道谢。
戴笙用干毛巾揉搓头发，打开房门，发现来人是包子头女生和转校生中的一名短发女生。
“如果真的会死，我决定当场割喉自尽好了。反正为了自保，我有随身携带美工刀，爱咋滴咋滴吧。”
吃完晚餐，戴笙回到自己的寝室。之前的作业已经处理完，今天都不是任何正常的课程，没有布置作业，她便无所事事坐在书桌前发会呆，等胃里的食物消化完再洗澡。
“其实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想找同学谈，你现在方便和我们聊聊吗？”
戴笙瞧见双目呆滞仰望天花板的蘑菇头男生，抿唇半晌，腾地站起身。包子头女生询问她要去哪，戴笙摇头回应。
说到一半，包子头女生眼含怜悯瞥了眼蘑菇头男生。
【我能活下去并不是依靠我自身的实力，你倒不如想想是什么原因，没有谁要毫无理由地针对一个人。】
蘑菇头男生疑惑挠头。
] 戴笙拿起钢笔，在草稿本上快速写下自己的回复。
空旷的寝室内有一套真皮沙发，短发女生两人坐在沙发上，戴笙则落座唯一一张靠椅。
你对那个转校生有说有笑，明明还不够认识，却对他释放善意，愿意为了他主动接近我。怎么，喜欢上他了吗？”
还真的是传话筒。
戴笙抬眼看向讲台上的生物课老师，侧头看向身旁空荡荡的座位。
【我想你的智商是有点问题的，我并没有指责你，也没有强求你帮忙。
代替韩枫传话的女生一字一句说道，目光阴鸷打量戴笙，眼里有怨恨的幽光。
“真的太感谢你了同学，多亏你我才能活下来。呜呜，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了，一切都听你的吩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难道是韩枫授意吗，她还以为会被无视。
说到最后，女生面容扭曲。
然而韩枫表面说怨恨她，却又不曾实际伤害过。从戴笙的理解来看，韩枫是因为她对双麻花辫女生做出的善举才放过自己。
【同学能帮我找找二班的韩枫吗？】
【不是我，你误会了。】
“好，我明白了，感谢你。”短发女生十指交握抵在左腿上，脖子往前倾，小声开口，“那么，你和韩枫同学是什么关系？”
拜托韩枫帮忙的念头忽然消失，戴笙懊恼放下手机。
“是的没错，可以放心了吧。”
“啊……等等，这么想，我总觉得这个班级很奇怪。”包子头女生读懂了戴笙的暗示，想起什么，小声说道，“我感觉整个班的学生都在对韩枫同学进行莫名其妙的霸凌，我们只要搞清楚原因，也许事情就有突破口。”
第二种，现在是大课间休息，一共有十分钟，你想找到消灭它们的办法，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就认命吧，谁让你上课开小差。开小差那也是学霸的资格。”
其实她连存活的选择也不是自己决定的。
【我只是觉得一个无辜的人不至于这种下场，没什么你误会的感情。】
生物课老师突然反悔，刚掏出美工刀打算割喉的蘑菇头男生瞬间僵住。他啊了一声，半晌反应过来。
“求求你了同学，大佬，救救我吧，你能在这鬼学校活下去，肯定有你的方法不是吗？”
“韩枫？啊，我知道了。”
戴笙只是兼职NPC，对韩枫以及全校师生的渊源并不深知，起初她不明白为何韩枫要牵扯所有人，后来细想，也许她没过来之前，那些在她看来是无辜的人可能已经做过霸凌韩枫的事，又或者韩枫单纯厌世，失去理智毁掉所有。
短发女生率先开口，戴笙侧身让路。
“第一种方法，这里的学生都在盯着你，一旦发现你要逃跑，说不定你当场没命，也有可能一点课间休息时间不留，直接开始上课，不可取。
“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对吧，明明有能力却不救无辜的人，就像当初我把这所学校的所有人都杀了，你认为我残忍，没有良心。
不过中途两人听到戴笙要去食堂，脸色青黑，立刻找借口离开。
“能先让我们进来吗？”
你能想办法阻止生物课老师用陈勇同学作为解剖模特的事吗？
“那么，最后两节课我要进行关于人体脖颈以下部位的知识教授，有请模特陈勇同学上台。”
“啊，那能是谁啊？”
戴笙无言蹙眉，垂眸继续回复。
“啊，那我和你一起。”
“是为了那个转校生才找我的吧，看着冷心冷情的，怎么，终于舍得贡献出你那仅有的一丝好心了？
被叫住的女生愣住片刻，随即黝黑的瞳孔忽然翻起白眼，紧跟着是戴笙熟悉的表情。
生物课老师拍打蘑菇头男生后背，蘑菇头男生被拍得直咳嗽，但脸上挂着从危险解脱的笑容。
蘑菇头男生崩溃落泪，鼻涕快要流入嘴里。戴笙看不得对方如此邋遢，抽出搁置桌面的纸巾，递给对方，让他先擦掉鼻涕眼泪。
让蘑菇头男生去拜托对方，也许是无用功。自己说服韩枫，戴笙没有自信，也没有立场，她能帮的仅限给出线索。www.qingluo.me
【嗯，你们有半小时的时间。】
看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包子头女生说完，遗憾轻拍蘑菇头男生的肩膀，露出同情的眼神。
“老师，我不用当模特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不想死呜呜……”
戴笙推断两人是来找她套情报，但也没赶走她们。
原本戴笙是想道歉，然而兼职还在，为了尽职，她也只能冷脸相对。
“……算了，模特还是由老师我来负责吧，操作的部分就让陈勇同学帮忙。”
收起手机，戴笙转身离开。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起。
蘑菇头男生明显更相信是戴笙出手，憨笑跟着戴笙走出教室，包子头女生也趁机加入。
她不该这么做，去慷他人之慨。
如果惹怒你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随便牵扯到其他人。以后不会再接近你，你可以安心，我会把你当成空气一样看待，也请你不要找我搭话，不要随便干涉我的事。】
终究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而且看身份不像是NPC，若是当初她和对方没有接触，还是能做到对对方的生死视而不见。就先试试吧，失败的话就算了，她也够仁至义尽了。
短发女生翘起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神色凝重注视擦头发的戴笙。
戴笙垂下眼帘无声叹息，明白此刻韩枫已经被自己的言语激怒，但她又并非指认对方就是残害转校生的幕后黑手。
蘑菇头男生刚燃起来的希望瞬间熄灭，他失落揉乱头发，放弃挣扎，接受命运瘫坐在位置上。
戴笙回头，瞧见蘑菇头男生涕泪横流恳求她的模样，垂眸思索。www.minglang.me
戴笙从来没有自诩自己善良，对她来说，一切善事善举都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这也是从小母亲的教导。她已经尽力了。
刚出来浴室，房门被人敲响。
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所有人都不可怜，他们做的事我全部都看在眼里。这就是一座人心腐烂的学校，已经没救了。
包子头女生凑近查看戴笙写下的内容，随后左手握拳敲打右手掌心，小声介入讨论。
经过后桌时，戴笙瞄了眼蘑菇头男生，对方一脸豁出去的壮烈表情，一只手塞在裤子口袋，打算在被虐待之前就自我了断。
来到走廊尽头，戴笙拿出手机编辑内容，然后递给路过的学生。
底下同班兴奋鼓掌，空洞无神的眼睛紧盯着蘑菇头男生。蘑菇头男生咬牙推开座椅上台，一脸决绝。
戴笙苦恼蹙眉，她不清楚韩枫是否仍有善心。他在这所学校经历过无数次霸凌，内心可能早已扭曲，所以才会在化为厉鬼后报复全校，不留活口。
“不过现在只有八分钟了，除非是智商过人的天才，否则不可能轻易就在这么极限的时间里解决掉这所学校的谜题。所以陈勇，哎，节哀。”
【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我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是自己做主，怎么帮你？
戴笙心想，随后快速敲打手机虚拟键盘。
【总之不是我，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如果非要我提建议，要么主动接受现实，要么想办法逃出这个学校。又或者……你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消灭它们的办法。】
说实话她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她主动自荐人体模特，极大可能会被阻止。
为什么会忽然更改主意？
戴笙没有揽下他人功劳的打算，但也没有直接提到是韩枫的帮忙，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
以及别把霸凌者的行为和我扯在一起，不是我命令那个老师对付转校生的。他们的灵魂是被禁锢在自己的尸体里，但行为并没有被束缚！他们想做什么我从来没有多加阻止，除非牵扯到我的底线，我才会出手。”
脚步声打断思绪，戴笙回神看向教室门口，瞧见昂首迈步靠近讲台的生物课教师。
“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没有获救的法子，这些NPC就算再猖狂，能够制服他们的人依旧存在，就是韩枫本身。
两节课很快结束，放学后，获救的蘑菇头男生叫住打算离开教室的戴笙，向她道谢。
戴笙用干毛巾揉搓头发，打开房门，发现来人是包子头女生和转校生中的一名短发女生。
“如果真的会死，我决定当场割喉自尽好了。反正为了自保，我有随身携带美工刀，爱咋滴咋滴吧。”
吃完晚餐，戴笙回到自己的寝室。之前的作业已经处理完，今天都不是任何正常的课程，没有布置作业，她便无所事事坐在书桌前发会呆，等胃里的食物消化完再洗澡。
“其实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想找同学谈，你现在方便和我们聊聊吗？”
戴笙瞧见双目呆滞仰望天花板的蘑菇头男生，抿唇半晌，腾地站起身。包子头女生询问她要去哪，戴笙摇头回应。
说到一半，包子头女生眼含怜悯瞥了眼蘑菇头男生。
【我能活下去并不是依靠我自身的实力，你倒不如想想是什么原因，没有谁要毫无理由地针对一个人。】
蘑菇头男生疑惑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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