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感度正在波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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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尽快拨打急救电话。

    “你要干什么呢，刘敏。”

    【没什么，只是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而已，不要误会。还有你等上课再出去，直接请假回去休息，我今天暂时不想看到你。www.xianya.me衣服不用还，那是我不要的。】

    【哈？你那眼神太明显了，我很难不注意到。】

    韩枫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现没电关机，咬牙蹲下/身，小心翼翼搀扶双麻花辫女生靠坐墙壁。他尝试背起对方，奈何自身体力不够，急得满头大汗。

    双麻花辫女生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戴笙手里捧着的记事本，粲然一笑。

    对面的救护人员读懂了戴笙的信号，回答请您稍等，很快就赶来。

    戴笙看着唯一替韩枫出头的双麻花辫女生，右眼皮狂跳。www.cuidie.me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一旦和韩枫扯上关系，就会被霸凌团体盯上，甚至还会背负相同甚至更严重的伤害。

    戴笙收拾道具，心想这不过是长期自己剪头发后总结的经验，并不是技巧。上课铃声还没响起，她再三吩咐对方一定要上课铃声响起后请假离开，这才转身走出厕所。

    “你确定是这个理由吗？你知道之前有谁在我的桌椅动过手脚吧。”

    戴笙走出厕所，将走廊摆放的暂时别入的标牌搬到门口。她原本想直接离开，但是注意到不远处窥视这边的霸凌姐妹花成员，从外锁住大门。

    双麻花辫女生垂眼注视被剪断的发丝，随后展颜道谢。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可惜躲得过一次，也逃不了无数次。在那之后，戴笙每次都能撞见双麻花辫女生被不同的人霸凌，她同样没有选择旁观忽视。

    双麻花辫女生看着修剪完毕的发型，诧异瞪大双眼。

    戴笙匆匆回到教室，拿出储物柜的备用校服外套以及干净的毛巾，趁没有人注意时塞进帆布包内，然后跑回厕所。

    暂时不会有人过来了。

    戴笙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急切加快步伐跑下楼梯。边拨通急救电话，戴笙刚打算开口，结果只能吐出啊啊的词语，才意识到她目前是哑巴，说不了话。

    真是急死人。

    韩枫停下将垃圾倒进垃圾桶的工作，侧头阅读：“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戴笙放下手里的垃圾袋，想起通用的求救信号，于是敲打手背，做出三短三长三短的声响。

    “差点忘了，你的事我后面再来处理，别想着能躲过。”

    丸子头女生也是波浪卷女生霸凌姐妹花中的一员，戴笙瞥了眼心虚瞪着她的对方，迈步走下楼梯。正当对方以为戴笙要帮忙时，她选择越过韩枫身侧跑下楼。

    “你不会背叛我们的对吧？刘敏啊。”波浪卷女生抬腿上来，右手搭在戴笙的左肩位置，冷笑询问，“我至今为止可对你很好啊，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是吧？”

    【当然是故意的，因为我讨厌你。】

    “好，谢谢你。”

    吵闹的声响闯入耳畔，血肉模糊的身体躺在不远处草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里仿佛在看着她所在的方向。戴笙瞳孔涣散，唇瓣微张愣在当场。

    似乎是相信了戴笙的解释，韩枫缄默片刻，半晌扭过脑袋，安静做完手头的工作。

    “芸香姐，高琴还在等我们呢。”

    戴笙沉默抿唇，安静掏出帆布包内随身携带的剪刀，让对方拿着镜子，自己看着修剪。

    戴笙看着记事本上的文字，食指微颤，还是给对方看她的回答。

    双麻花辫女生茫然接过外套和毛巾，刚才还一脸警惕的表情僵住。

    下意识转头望向声源处，戴笙瞧见站在楼梯口处的丸子头女生，对方一脸惊恐注视楼梯下方。

    “我知道了，谢谢你，之前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你的剪头发技术好厉害，这个发型好好看。”

    里面的双麻花辫女生听到动静，急忙出来拍打大门，喊着让戴笙放她出来。本来还怀疑戴笙的其他姐妹花成员见状，朝戴笙竖起大拇指，然后转身离开。

    韩枫面对戴笙时，少了几分阴郁，一反常态咄咄逼人且话唠起来，仿佛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不会罢休。

    才走出教学楼没多远，忽然刮起一阵阴冷的寒风，戴笙转头抓住滑落的帆布包肩带，摆正脑袋时，眼帘内闯入一张熟悉的面庞。

    这天下午放学，戴笙留下和韩枫值日，当然韩枫值日是被胁迫顶替另一位同学的班。

    【穿上它，还有毛巾是干的，可以用。】

    看到楼梯口熟悉的背包，戴笙提着垃圾袋靠近，果真瞧见躺在楼梯间的双麻花辫女生。对方双眼紧闭，脑袋下方开始渗血，而指甲钳则嵌入头部内，明显就不是意外事件。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别想着惹怒我，否则我让芸香姐给你点苦头吃。以后别和我说话，看到你的脸我都吃不下饭，你看我哪次和你对视超过十分钟的？真够蠢。】

    视线从地上的那堆发丝移开，瞧见对面那头凌乱的头发，戴笙下意识握住双麻花辫女生的手腕，将她推回其中一个隔间。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偷偷摸摸看我，很恶心好吗？】

    “前几天你扔掉我的桌椅，是故意的吗？”

    戴笙疑惑为何韩枫要提及之前的事，抿唇书写回复。

    和初见时的活泼开朗不同，面前的双麻花辫女生一副疲惫的神态，脸上还有被指甲划伤的痕迹。

    其他学生早已离开，教室仅剩下戴笙两人。她打扫着靠走廊位置的区域，每次总感觉到韩枫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让她分外不自在。对方的眼神也不再是往常那般疏远冷淡，而是带着想要看透她灵魂的打量。

    【你的头发我看着很难受，你擦干之后我给你修剪一下，我只是有点强迫症。】

    任务并没有提及也要嘲讽双麻花辫女生，她只需要在维持人设不变的情况下适当照顾对方就足够，以及之所以帮忙，也是她从对方身上看到了曾经熟悉的自己。

    这样应该够侮辱人了吧。

    最后收尾的工作是戴笙负责，她背起帆布包，提起两袋垃圾离开教室，韩枫默默跟在她身后出门。两人刚一前一后走出教室后门，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戴笙没有动作，波浪卷女生注视她的目光逐渐狠厉，最终还是高马尾女生主动缓和气氛，帮戴笙度过即将被欺负的危机。

    一道幽怨的嗓音自楼下传来，戴笙敛眸往下看，瞧见波浪卷女生以及其他霸凌姐妹花成员，她快速收起手机，提起垃圾袋，比划手势表示要倒垃圾。

    起初是公告栏张贴着侮辱双麻花辫女生的不堪入目海报，紧跟着谣言乱传，编造韩枫是依靠双麻花辫女生的不正当关系才得对方的另眼相看。之后，开始从口头欺凌演变到身体伤害。

    戴笙眉头紧锁，心想莫非对方事后专门去看了眼桌椅，否则不会怀疑她“霸凌”的动机。

    戴笙第一次看到双麻花辫女生的霸凌惨状，是在厕所。她当时一进来就见浑身湿透的双麻花辫女生。对方身上还散发着怪异的臭味，像是死鱼浸泡过的脏水一样。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被不该看到的人发现她站在韩枫这边。看对方的反应，估计下一个霸凌对象就是她了吧，希望她的戏份早点收工，尽快下线吧。

    “她是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没有关系！”

    仿佛意识到什么，韩枫忽然大步冲过来，听到脚步声的丸子头女生看到他，顿时神色慌乱。

    波浪卷女生轻拍戴笙两下肩膀，随后率先往楼上走。高马尾女生等人紧跟其后，经过戴笙时，高马尾女生朝戴笙投去一抹好自为之的眼神。

    双麻花辫女生虽然和戴笙不是同班，但也在同一条走廊。戴笙想不遇见都难，也因此她多次目睹对方被欺负的场面。

    戴笙拿起纸笔，刷刷落笔后，把记事本翻个面给韩枫看。

    砰。

    戴笙无声叹息，回神下楼。

    双麻花辫女生强忍着泪水，瞧见她出现，还露出笑容站起身。

    “倒垃圾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搞什么求救暗号呢？”

    “为什么……我以为你也要……”

    戴笙摇头表示没有，然而波浪卷女生忽然大笑出声，抬起手臂：“那就把你的手机通话记录给我看看呗？好不好啊？”

    这番话落下，戴笙立即明白刚才她所做的动静被波浪卷女生听到，于是无言。

    “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是你推的她！”丸子头女生惊恐呢喃，她掏出手机快速拨打电话，“芸香姐，快来，那个韩枫他杀人了！不要让他跑了！刘敏，你快拦住他！”

    继酒店为韩枫惹怒波浪卷女生后，双麻花辫女生在学校的待遇直线下降，那些阴暗潮湿的恶意翻涌上来，将她彻底吞没，而这也是对方无法承受的遭遇。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因为讨厌你和我同班。我实话实说，你身边的空气都是下水道的恶臭味，光是想到和你嗅着同一个区域的氧气我都要吐了，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