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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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醉了吗？

    她是这样委屈。

    “嗯，我说的。”

    周朔拉住她向外走去。

    姜佩兮猛地抬头，她看见周朔半跪在她身前，正在给她披斗篷。

    她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无限度地包容她呢？

    “你说的。”

    姜佩兮看着周朔收手起身，向外走去。

    她没有被酒支配行为。

    但是还没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在放纵自己。

    跨门槛时，她被绊了一下。

    不过有周朔，他便不会让她摔倒。

    他看着她，问她：“能自己走吗？要我背你吗？”

    温暖，踏实。

    沉默地，他一点点擦着妻子涌出的泪水。

    周朔给她系上带子，又整理肩颈的衣服，“外面下雪了。”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干什么？”

    周朔拉她起身，弯腰给她顺开斗篷后，才站起身看她，“不是说去江陵吗？”

    月光下的姜郡君本该是清冷艳丽仙子，此刻却眉眼哀愁，眼眶湿红，迷蒙黯淡的眼睛里是濒临破碎的哀凄。

    周朔的手心已经是一片湿热，她的眼泪全被他捧在手心里。

    也许。

    肩上忽然一沉，脖子被温暖的皮毛包裹。

    “那又怎么？”

    他的手忽然离开，被捧着的下颚猝然接触到寒凉的空气。

    姜佩兮抬眼看向他，雪色与月光下。

    厌烦了，周朔也厌烦她了。

    晕乎乎的她，只看见周朔满眼的无奈与妥协，于是娇气起来：“不能。”

    姜佩兮把脸埋进膝盖，去躲避空气中的寒意。

伏到抽噎，“我、回我自己家，为什么要、要拜帖？凭什么……”

    她把自己埋到斗篷里，蹭到周朔的颈脖。寂静的雪月间，她听到了周朔的心跳。

    周朔蹲下身，姜佩兮伏到他背上，由他背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