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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汉不再说什么,去炒菜。彩娟下班,银汉说:“还好菜炒完煤气才没有了,我明天换去。”美芹说:“煤气没有了,炉子还老不上火。”银汉对彩娟说:“洗手吃饭,愣着干什么。”彩娟铁着脸不答,冲美芹高声嘶吼:“炉子不上火,都怨你!”美芹顿时咯咯得一脸稀烂笑容。银汉把因愤怒而脸胀得通红的彩娟轻拉到一边小声说:“怎么了这是,看吓着孩子。”忙把晓风从小车里抱出来搂在怀里。彩娟不到半分钟就恢复了常态,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扈美芹嗔道:“也,这孩子!你就说老城乡建设局就行了呗,拐多少弯。”彩娟笑了。扈美芹笑道:“小淘气。”彩娟弯着脖子扎进扈美芹怀里撒娇。“那是回他老单位去了。那行,离得不远,我上他家看看去。”扈美芹又疑惑,“得闲不,晓风缠手。也不咋,你在家看着晓风,我让汉带我去。”

    俭生家住在三楼上,门前杂乱。俭生媳妇魏玲一手领着三岁的小孩来开门,热情地把二人让进去。屋里跟门前同样杂乱,沙发上放得满满的。魏玲忙乱地把沙发清理出地方让美芹坐,银汉拿个马扎坐在门边。魏玲把一绺碍眼的留海掖在耳后说:“家里乱点,我给你们倒点水。”银汉说:“别麻烦,没事。”美芹在沙发上坐稳说:“不用倒水,不喝。”魏玲对小儿说:“喊姥娘,喊姑父。”银汉说:“不是群群吧?”魏玲笑着说:“群群大了,这是鑫鑫。”美芹连连问:“俭生呢?没在家?嗯?”魏玲说:“俭生这几天单位检查呢,星期天也不过。”“他中午回家吃饭不?”“不一定。”“公家的事忙啥。俺家这个才忙呢,不定哪天就得加班,没俭生单位好,清闲。”魏玲说:“现在俭生单位也不清闲了,谁没活,人家都乱咬磨。”美芹勃然说:“那些人都坏!人家自在碍他啥事,没好心眼子!早先人都多和气,上班不上班都没谁在乎;现在不行了,有人咬磨。哎,咋净些坏心眼子的人,跟从前的人没法比了。”魏玲说:“能过就行,也没啥事。”

    彩娟拿过遥控器就调频道,扈美芹夺过来就调。彩娟又调回来说:“俭生哥调到城里来了。”扈美芹登时两眼睁得溜圆:“调到哪单位?”彩娟说:“单位没改,他上城里上班来了。”“升官了?在哪上班?”“东边。”“建设路啊?”“不是。”扈美芹沉下脸喝道:“看电视有啥用!老头子一天到晚看电视,光想扎里边跟人家过去。”彩娟把遥控器交到扈美芹手上说:“给你了。俭生哥就是在东边,不多远。”“哪个路上?”“共青路。”“哪个是共青路?”“街心花园那个路。往南是贵根他岳母开的门市。”“贵根他岳母的门市远着呢。”“不远,就挨着。”扈美芹说:“说瞎话,咋会挨着?那回我上她门市上去,走了不到、走了不到,我光闻见烧饼香,就是没拿钱。从那以后我出门就带点钱,可是见了烧饼,也不觉得香了,你说稀罕不。总不是那里。”彩娟说:“就跟门市挨着,有个老院,铁大门,前面有个坡。”“哪里有个坡?路这边路那边?啊?娟,路这边路那边?”扈美芹越凑越近。“路这边。”“说瞎话,路这边哪还有铁大门?”“多少年了,会没有铁大门不。”“多少年铁大门?那不是老城乡建设局啊?”“就是城乡建设局。”

    往事又浮现在美芹的脑海里。离婚前她穿上鹿存忠给买的粉红色短套衫,故意在满仓跟前走来走去。满仓发现了,恶狠狠大喝:“穿它干啥,脱了去呗!”美芹默默去脱了,又换回那件旧的带细洞的棉汗衫。为啥满仓那么狠心,他的魂让哪个女人勾走了?离婚前让存忠跟踪满仓,存忠说:“我就在他单位门口一直看着,他骑着自行车出来往右拐,越走越远一直不拐弯。我想着不对劲,结果他上我家去了。他跟瑛瓒玩了一会就走了,没别的事。”“他没女人为啥急着和我离婚?那是不离婚不敢找女人。”美芹脑海又现出当年的场景:满仓好友韩科长乐呵呵来说:“今天满仓找我去了,问我:状子是你给写的?我坦然承认:是我写的。”美芹赞叹:“好,就是这个样。老头子不是个东西,光想外边的女人。原来盖房子欠人家的钱都还了,还差你的没还。我就先不还,等着。他要是离婚,我就把这个账批给他,让他还。”韩科长顿时拉下脸来。美芹把心硬下来:“管他呢,光看碗不看脸。都是老头子惹的,我烦啥。”

    银汉见缸里没水了,忙压水一趟趟把水缸倒满。“汉就是勤快。一般年轻的看见活都是绕着走。娟小时候,我不舍得让她干活。我能干,让孩子干啥。结果她成了懒汉,啥都得伺候,我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吞。”扈美芹独自唏嘘,“自打我过了门,老头子从来没勤励过。我命不好,没摊上好人。”银汉问:“晓风的姥爷什么时候走的?结婚多久产生的裂痕?”“好几年了。刚结婚他就不愿意,头天差点跟一个女的私奔。我那时候买了个新肥皂盒,一滑手掉地上摔了一个纹。都说结婚的东西碎了不好,就裂一个纹没掉下来这是不能离婚,他也走不了。开始他在外面当兵没法闹离婚,我跟他结婚八年才生了娟。想着有孩子他不闹了吧,白搭。闹了二十多年,不管说啥,老头子就是不回心转意。那一回我睡了,他还过来说难听的,站床前攥着拳瞪着眼,能攥死人。”美芹掏出皱巴巴、脏兮兮的手绢沾沾眼角说,“老头子天天跟我商量离婚,他死不要脸、死不论理。我就不吱声!我就不吱声!他让党委的孙书记来劝我离婚,孙书记说:就不给他离!走这一步的都后悔。老头子搬出去住了多半年,让法院俩庭长找我谈话。我说我不难为你们,他要是不找你们,你们也不会来。他俩说:那是,要不然俺俩也不来。还给我说就得离婚。我往地上一躺,嘴里嘟嘟沫,吓得他俩赶紧跑了。那时候都说高岗乡有个算命的灵,我才不信这。还是冯庆田给说的,算命的说老头子骑天马走了追不回来。气得我哦,没法办。”

    回忆没带来任何快慰,美芹忍不住嘟囔:“他不用我了。老头子不是个货,他坑存忠。”银汉说:“你拦着点,别让他坑存忠。”美芹勃然说:“我怕他离婚哦!”“这个样子家里也没法过,让他走好了。”“谁家这么大年纪还离婚!他一走工资也带走了!”银汉说:“留得人留不得心,总没完吧。这么硬性对抗,他能饶得了你?”美芹道:“他能咋着!不管他说啥,我就不吱声!我就不吱声!”银汉说:“他不毁坏彩娟吗?”“他自己的闺女,他毁坏、他毁坏去呗。”“你有工资,彩娟已经成年,难道离了他不能过。真的逼出事来杀人放火的,值吗?”“他敢!他说说!”银汉问:“他把家产都给了你,干嘛还不让他走?法官能听你的?”美芹烦躁,两眼冒凶光大嚷:“我没男人了!我没男人了!!”

    好大一会,银汉抱着晓风对她俩说:“晓风会喊爸爸了。”扈美芹摇头:“太小,不会说话。这才八个半月,还得三个月才会喊。”银汉对晓风说:“乖,喊爸爸。”晓风张开稚嫩的小嘴,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声音清晰,口齿利索。扈美芹惊异地笑着说:“呦,开窍了。”彩娟忙把晓风抱过来说:“晓风,喊妈妈。”晓风不语。彩娟又说:“喊姥娘。”又不语。银汉说:“喊爸爸。”晓风说:“爸爸。”银汉乐得把晓风扔了两下,乐呵呵抱着回卧室了。美芹笑着说:“真不易。人家孩子都是先会喊妈。”话说出口,戛然而止。

    晚上银汉下班回来,扈美芹忙说:“鸡蛋脑蒸好了,你喂晓风去。”银汉边喂边跟晓风说话:“小勺舀一勺,喂在晓风的嘴里。好吃吗,多好吃。再来。”彩娟下班回来,银汉说:“给晓风喂奶,他想你了。”彩娟说:“我还没上厕所。”“怎么不上完厕所再回家,你的工作又不忙。憋尿对肾和尿道都没好处。”彩娟说:“慌什么,憋着也没事,解它干什么。”“真像个貔貅。”银汉点了点她,没再吭声。直到喂完晓风,彩娟才进来。银汉给晓风解了围嘴:“好啦,吃完了。摸摸小肚,饱了。看这,这是晓风的鼻子,这是爸爸的鼻子。”彩娟在院里遛逛,银汉说:“你看着晓风,我给自行车打打气。”彩娟说:“我还没洗手。”“不喊你,你也不洗手。”银汉只好又把晓风抱起,指着彩娟对晓风说话:“她是妈妈,我是爸爸。喊爸爸,喊爸爸。唉,整天管你叫多少爸爸。”美芹笑了:“整天跟小哑巴说话,他能懂啥。”银汉抱晓风回卧室,又对晓风说:“晓风,喊爸爸,爸爸。”晓风睁着乌溜溜明净的眼睛认真看着银汉,真的张开小嘴说:“爸爸。”银汉一下愣住,忍不住落泪,紧紧搂住晓风,脸颊贴着晓风的头连连安慰:“乖,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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