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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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雨棠唱红脸:“啰嗦什么啊?你现在是嫌犯知道吗?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这么多废话!”
谢淮初问道:“季娘子,我看到你假装动手接触到了兰珠,有探查出什么吗?”
“身边的侍女都要害她?”谢淮初小心翼翼重复,“是这句吗?”
季雨棠道:“我觉得报复的可能性更大。”
季雨棠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从流珠前后态度的转变来看,她很有可能是在给兰珠打掩护,但毒杀贵妃的到底是不是兰珠还需要再找证据。”
“好香啊,不止桂花的香气,还有丁香、百合、栀子……”季雨棠还未踏进这条小巷子,远远的就闻到了浓重的香味,“这是专门卖各种香料的地方吧?来这里吃什么面?”
“走吧,季娘子,一起去吃面,就当为了报答你帮我查案。”谢淮初笑道,“查案查到头疼的时候,不妨先把案子放一放,出去走走吃些东西,兴许人一放松,查案的灵感就来了。这案子是紧要,但我们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季雨棠被系统的这句话整懵了,不是,这到底玩什么呢?淑贵妃和兰珠的母亲是亲姐妹,那兰珠就是淑贵妃的外甥女?那她又怎么会杀了淑贵妃?
谢淮初唱白脸:“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很清楚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吧?”
“对了,太对了!”季雨棠一跃而起,“我们忽略了一个啊!”
季雨棠怔住,她咬着手指对谢淮初说:“上一句话,你再重复一遍。”
“既然有了罪证,为什么还要问我?直接定我的罪吧?”兰珠看穿季雨棠的把戏。
兰珠油盐不进:“谢大人说什么?我不知道。”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打开,兰珠被押送进来。
季雨棠报之以微笑:“那郑伯您看着做吧,我不挑食的。”
谢淮初一愣:“她们是外甥女和姨母的关系?”
谢淮初沉思后说道:“用你的神通能看出来兰珠是不是幕后真凶吗?”
季雨棠有了新想法:“不如我们去问官家吧?他和贵妃是年少情深,五六岁的时候,贵妃就陪伴在他左右了。我觉得官家可能会知道些关于贵妃亲人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找到了重大线索,贵妃和翠珠两人有个共同点你记得吗?”谢淮初问。
季雨棠不解:“到底是什么神仙美味,让你痴迷成这样?你这都快被熏得喘不过来气了吧?”
谢淮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随口接道:“哪里怪?堂堂贵妃,身边的侍女都要害她,还有什么比这怪的?”
谢淮初和她观点一致:“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她并不知道还有亲人在世,要么就是她不想找。那就要看兰珠来到她身边的目的是寻亲还是报复了。”
谢淮初领着季雨棠坐下,季雨棠好奇的打量郑伯这里的桌凳。桌子倒没什么新奇的,倒是这条凳拼接得十分精巧,她从来只看到过板板正正的凳子腿,这里的凳子腿却是呈拱形的,有些像大户人家用的软凳。
季雨棠摇头:“不是,我手上有个方形的红印子。”
谢淮初加快脚步,领着季雨棠七拐八拐,最终在一棵高大的柳树旁停下。季雨棠看到柳树旁边有个简陋的小面摊,一位老伯正在面摊上忙碌。
“为什么她们略过兰珠呢?”谢淮初不明白。
谢淮初尽量不说话了:“只这一段味道复杂。”
兰珠丝毫不怵:“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那晚我只因为要取贵妃惯用的软垫回去了一趟,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宴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呢?”
“这是因为条凳是用了榫卯结构,几块木头拼起来的,郑伯这活计做的不精细,有的地方比较突出。”谢淮初说着说着声音也弱下去,“我怎么看着你手心的这个印子感觉这么熟悉呢?”
季雨棠点头:“兰珠的母亲和淑贵妃是亲生姐妹。”
“怎么了?是不是手被凳子上的毛刺扎到了?我帮你拔出来。”谢淮初凑近去看。
“啊?”季雨棠眨巴这眼睛,不理解他为什么说话的转折这样大。
季雨棠的声音忽然弱了下来,她忽然抬起手,盯着手心发呆。
“怎样都行,都依你。”
将兰珠押送出去后,审讯室里只剩下季雨棠和谢淮初两人。
谢淮初“嗯”了一声:“还是要有证据,不然没办法让人信服。”
谢淮初已经拿出帕子掩住口鼻了:“唔,有家面馆的,要往里走走。”
这时,谢淮初及时拦住,季雨棠顺势被拦下,手轻轻的在兰珠脸上碰了一下,系统提示音瞬间响起。
季雨棠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兰珠,缓缓点头。
“啊,谢大人,您又来啦?还是一碗鸡丝面?”老伯热情的打招呼。
她的笑容落在谢淮初眼底,谢淮初也被她熏染的笑起来:“你和汴京的小娘子还真不一样,她们只会嫌弃这些东西登不上台面,你却赞扬郑伯的手工活儿。”
季雨棠假装被惹生气了,冲上去就要对兰珠动手。
从梦珠的证词来看,流珠是主谋,参与者还有翠珠、白珠、彩珠,其中翠珠的作用不明。m.boyishuwu.com
季雨棠点头:“她们两个都躺过那张躺椅。”
“我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嘛,见惯这些没觉得有什么……”
季雨棠听他这么一分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巴了。
同一时间,兰珠忽然打了个哆嗦,她警惕的看向季雨棠,直觉告诉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医很危险。
季雨棠抬眼看她,兰珠长得黑黑瘦瘦的,只一双眼睛像盛满了星光那样明亮,其余的地方都平平无奇,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忽略的大众长相。她表现的十分淡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淑贵妃和兰珠的母亲是亲姐妹。】
两人并肩而行,一同走向大理寺附近的一条名叫闻香居的小巷子。
“季娘子,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谢淮初看季雨棠头疼的样子,开口提议。
他谦虚完,又稍微收敛一下笑容,向季雨棠和善的说道:“这位小娘子也要鸡汤面嘛?要不要换个浇头?汴京好些小娘子不喜欢这个,嫌太油腻,通常只要素浇头的。”
“郑伯,今日还要再加一碗。”谢淮初指了指身旁的季雨棠,“这是寺里新来的帮手,我今日带她来尝尝您的手艺。”
郑伯笑得露出一口牙:“啊呀,我这什么手艺也让谢大人惦记上了啦?不过是普通的汤面罢了。”
这条线索使季雨棠推理的思路走进一个死胡同,但这并不会让她气馁。季雨棠咬着指甲思索,她肯定还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只要再多获得一些线索,一定可以理清思路。
谢淮初也是头疼,他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声:“算了,先去吃碗热汤面吧。”
“对,很惊讶吧?调查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淑贵妃还有什么亲人的。卷宗里只记载她当年入宫没多久,家乡就遭了灾,家人无一幸免,所以她一直留在宫中伺候官家。如果她还有亲人在世,为什么不寻找呢?她可是官家最宠爱的淑贵妃,有权有势,想找什么人找不到?”季雨棠摊手叹气。
“兰珠,劝你态度端正些,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你的罪证,现在问你是给你机会。”季雨棠道。
季雨棠伸手拍了拍,笑起来:“果然呢!郑伯手艺真好,还会变废为宝呢!”
谢淮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为她解释道:“这些是郑伯收集的废弃木料,他自己拼拼凑凑做成的,样子不大好看,但不妨事,坐起来很稳当。”
但季雨棠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季雨棠觉得是时候用上系统了:“可以一试。”
“那好吧。不过一碗面是不能完全抵消我对你的帮助的。”季雨棠把两人的账算得很清楚。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这个原理和贵妃和翠珠背后的红蝶印迹有没有关系?”季雨棠再次把手心放在条凳上按压,抬起手再看,赫然是一块鲜明的方形印迹。
“对,就是她!”季雨棠兴奋的搓手,“无论是流珠还是梦珠,她们的话里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一个人——兰珠。”
谢淮初却不赞同:“这法子不大好。兰珠和贵妃的关系只是我们的猜测,贸然提起恐怕会引起争端。再者,我更担心的是去找官家问贵妃的旧事会唤起官家对贵妃的感情,如果官家一时冲动,决定不再深究要让贵妃早些入土为安怎么办?这案子就更难了。”
谢淮初瞪大眼睛:“兰珠!”
郑伯应了一声,拿起擀面杖和面团搏斗:“你们自己找位置做啊,桌子上有茶水。”
兰珠没回答这个问题:“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吗?”
“兰珠,木樨夜宴那晚你都做了什么?”谢淮初开口询问。
“季娘子,莫要冲动。”
季雨棠看他捂着口鼻,眉毛眼睛皱成一团的模样就想笑。她倒是不怕这香味,医院里的消毒水比这个味道威力大多了。
] 季雨棠唱红脸:“啰嗦什么啊?你现在是嫌犯知道吗?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这么多废话!”
谢淮初问道:“季娘子,我看到你假装动手接触到了兰珠,有探查出什么吗?”
“身边的侍女都要害她?”谢淮初小心翼翼重复,“是这句吗?”
季雨棠道:“我觉得报复的可能性更大。”
季雨棠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从流珠前后态度的转变来看,她很有可能是在给兰珠打掩护,但毒杀贵妃的到底是不是兰珠还需要再找证据。”
“好香啊,不止桂花的香气,还有丁香、百合、栀子……”季雨棠还未踏进这条小巷子,远远的就闻到了浓重的香味,“这是专门卖各种香料的地方吧?来这里吃什么面?”
“走吧,季娘子,一起去吃面,就当为了报答你帮我查案。”谢淮初笑道,“查案查到头疼的时候,不妨先把案子放一放,出去走走吃些东西,兴许人一放松,查案的灵感就来了。这案子是紧要,但我们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季雨棠被系统的这句话整懵了,不是,这到底玩什么呢?淑贵妃和兰珠的母亲是亲姐妹,那兰珠就是淑贵妃的外甥女?那她又怎么会杀了淑贵妃?
谢淮初唱白脸:“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很清楚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吧?”
“对了,太对了!”季雨棠一跃而起,“我们忽略了一个啊!”
季雨棠怔住,她咬着手指对谢淮初说:“上一句话,你再重复一遍。”
“既然有了罪证,为什么还要问我?直接定我的罪吧?”兰珠看穿季雨棠的把戏。
兰珠油盐不进:“谢大人说什么?我不知道。”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打开,兰珠被押送进来。
季雨棠报之以微笑:“那郑伯您看着做吧,我不挑食的。”
谢淮初一愣:“她们是外甥女和姨母的关系?”
谢淮初沉思后说道:“用你的神通能看出来兰珠是不是幕后真凶吗?”
季雨棠有了新想法:“不如我们去问官家吧?他和贵妃是年少情深,五六岁的时候,贵妃就陪伴在他左右了。我觉得官家可能会知道些关于贵妃亲人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找到了重大线索,贵妃和翠珠两人有个共同点你记得吗?”谢淮初问。
季雨棠不解:“到底是什么神仙美味,让你痴迷成这样?你这都快被熏得喘不过来气了吧?”
谢淮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随口接道:“哪里怪?堂堂贵妃,身边的侍女都要害她,还有什么比这怪的?”
谢淮初和她观点一致:“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她并不知道还有亲人在世,要么就是她不想找。那就要看兰珠来到她身边的目的是寻亲还是报复了。”
谢淮初领着季雨棠坐下,季雨棠好奇的打量郑伯这里的桌凳。桌子倒没什么新奇的,倒是这条凳拼接得十分精巧,她从来只看到过板板正正的凳子腿,这里的凳子腿却是呈拱形的,有些像大户人家用的软凳。
季雨棠摇头:“不是,我手上有个方形的红印子。”
谢淮初加快脚步,领着季雨棠七拐八拐,最终在一棵高大的柳树旁停下。季雨棠看到柳树旁边有个简陋的小面摊,一位老伯正在面摊上忙碌。
“为什么她们略过兰珠呢?”谢淮初不明白。
谢淮初尽量不说话了:“只这一段味道复杂。”
兰珠丝毫不怵:“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那晚我只因为要取贵妃惯用的软垫回去了一趟,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宴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呢?”
“这是因为条凳是用了榫卯结构,几块木头拼起来的,郑伯这活计做的不精细,有的地方比较突出。”谢淮初说着说着声音也弱下去,“我怎么看着你手心的这个印子感觉这么熟悉呢?”
季雨棠点头:“兰珠的母亲和淑贵妃是亲生姐妹。”
“怎么了?是不是手被凳子上的毛刺扎到了?我帮你拔出来。”谢淮初凑近去看。
“啊?”季雨棠眨巴这眼睛,不理解他为什么说话的转折这样大。
季雨棠的声音忽然弱了下来,她忽然抬起手,盯着手心发呆。
“怎样都行,都依你。”
将兰珠押送出去后,审讯室里只剩下季雨棠和谢淮初两人。
谢淮初“嗯”了一声:“还是要有证据,不然没办法让人信服。”
谢淮初已经拿出帕子掩住口鼻了:“唔,有家面馆的,要往里走走。”
这时,谢淮初及时拦住,季雨棠顺势被拦下,手轻轻的在兰珠脸上碰了一下,系统提示音瞬间响起。
季雨棠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兰珠,缓缓点头。
“啊,谢大人,您又来啦?还是一碗鸡丝面?”老伯热情的打招呼。
她的笑容落在谢淮初眼底,谢淮初也被她熏染的笑起来:“你和汴京的小娘子还真不一样,她们只会嫌弃这些东西登不上台面,你却赞扬郑伯的手工活儿。”
季雨棠假装被惹生气了,冲上去就要对兰珠动手。
从梦珠的证词来看,流珠是主谋,参与者还有翠珠、白珠、彩珠,其中翠珠的作用不明。m.boyishuwu.com
季雨棠点头:“她们两个都躺过那张躺椅。”
“我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嘛,见惯这些没觉得有什么……”
季雨棠听他这么一分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巴了。
同一时间,兰珠忽然打了个哆嗦,她警惕的看向季雨棠,直觉告诉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医很危险。
季雨棠抬眼看她,兰珠长得黑黑瘦瘦的,只一双眼睛像盛满了星光那样明亮,其余的地方都平平无奇,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忽略的大众长相。她表现的十分淡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淑贵妃和兰珠的母亲是亲姐妹。】
两人并肩而行,一同走向大理寺附近的一条名叫闻香居的小巷子。
“季娘子,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谢淮初看季雨棠头疼的样子,开口提议。
他谦虚完,又稍微收敛一下笑容,向季雨棠和善的说道:“这位小娘子也要鸡汤面嘛?要不要换个浇头?汴京好些小娘子不喜欢这个,嫌太油腻,通常只要素浇头的。”
“郑伯,今日还要再加一碗。”谢淮初指了指身旁的季雨棠,“这是寺里新来的帮手,我今日带她来尝尝您的手艺。”
郑伯笑得露出一口牙:“啊呀,我这什么手艺也让谢大人惦记上了啦?不过是普通的汤面罢了。”
这条线索使季雨棠推理的思路走进一个死胡同,但这并不会让她气馁。季雨棠咬着指甲思索,她肯定还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只要再多获得一些线索,一定可以理清思路。
谢淮初也是头疼,他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声:“算了,先去吃碗热汤面吧。”
“对,很惊讶吧?调查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淑贵妃还有什么亲人的。卷宗里只记载她当年入宫没多久,家乡就遭了灾,家人无一幸免,所以她一直留在宫中伺候官家。如果她还有亲人在世,为什么不寻找呢?她可是官家最宠爱的淑贵妃,有权有势,想找什么人找不到?”季雨棠摊手叹气。
“兰珠,劝你态度端正些,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你的罪证,现在问你是给你机会。”季雨棠道。
季雨棠伸手拍了拍,笑起来:“果然呢!郑伯手艺真好,还会变废为宝呢!”
谢淮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为她解释道:“这些是郑伯收集的废弃木料,他自己拼拼凑凑做成的,样子不大好看,但不妨事,坐起来很稳当。”
但季雨棠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季雨棠觉得是时候用上系统了:“可以一试。”
“那好吧。不过一碗面是不能完全抵消我对你的帮助的。”季雨棠把两人的账算得很清楚。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这个原理和贵妃和翠珠背后的红蝶印迹有没有关系?”季雨棠再次把手心放在条凳上按压,抬起手再看,赫然是一块鲜明的方形印迹。
“对,就是她!”季雨棠兴奋的搓手,“无论是流珠还是梦珠,她们的话里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一个人——兰珠。”
谢淮初却不赞同:“这法子不大好。兰珠和贵妃的关系只是我们的猜测,贸然提起恐怕会引起争端。再者,我更担心的是去找官家问贵妃的旧事会唤起官家对贵妃的感情,如果官家一时冲动,决定不再深究要让贵妃早些入土为安怎么办?这案子就更难了。”
谢淮初瞪大眼睛:“兰珠!”
郑伯应了一声,拿起擀面杖和面团搏斗:“你们自己找位置做啊,桌子上有茶水。”
兰珠没回答这个问题:“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吗?”
“兰珠,木樨夜宴那晚你都做了什么?”谢淮初开口询问。
“季娘子,莫要冲动。”
季雨棠看他捂着口鼻,眉毛眼睛皱成一团的模样就想笑。她倒是不怕这香味,医院里的消毒水比这个味道威力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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