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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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品店里的客人们也纷纷透过玻璃窗向楼下看去。
“老天爷，怎么会有这种事。”
林致的脚步顿了一秒，随后继续向前走。
电光火石间，她看到那是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
“我有个问题，”吴素走上前，跳了刚刚副歌部分的舞蹈，“这里的手为什么要摆成这样子？”
“花的样子，我们这次big core是欲上的花。”
“你们去吃饭吧。”高京娜丢下一句话，离开了练习室。
不远处的杀人事件现场还在封锁中，马路外的警笛声越来越多，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捡起地上掉落的包快步离开。
高京娜回头看着林致，问她：“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下次报警吧，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能这样被他欺负一辈子，他现在已经感觉不是正常人了。”
“但是这样做——”吴素将一只手的手心与另一只手的手背贴近，“这样也可以表现花的样子。”
编舞组是个4人的团队，主编舞老师是位高个子的短头发女性，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一见到林致便问问她：“星珍，好久不见，身体都康复了吗？”
她打开姜星珍的电脑，发现邮箱里多了两封信。
林致转头看向练习室的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见。
鼠标停留在邮件上，林致犹豫了一会，回复了他。
林致之前从没接触过舞蹈，模仿着看着镜子里成员们的动作热身。
“姐姐你的脖子！”Sne率先尖叫出来。
“我们今天可能会有点累哦。好，大家先热一下身吧。”
站在角落的高京娜放下手机，拍了拍手说：“准备开始吧，老师们马上过来。”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舞蹈才学了一半。
这是这几天里唯一出现的线索，林致宁愿是自己推断错误也不能错过这条信息。她从姜星珍的衣橱里找出一件连帽外套，戴上口罩，充分把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后才出了门。
预跳结束，高京娜拍手赞叹：“真的太帅这个舞蹈，我们全老师的团队果然最棒了。”
可连续相处了几天的队友都看不出她与姜星珍的区别，这个人为什么觉得自己只要见面就能知道？林致整理了思绪，猜测比起普通的anti粉，他应该是非常熟悉姜星珍的人，甚至很有可能知道姜星珍失踪的一些事，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否认她是姜星珍。
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深夜首尔的风更加肆无忌惮地吹着，刚刚剧烈跳舞出了不少汗，衣服还黏在皮肤上，风一吹带来一阵凉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甜品店里五点的钟声敲响，对面巷子依旧空无一人，那条邮件虽然是已读的状态，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回复。
毕竟现在她在明对方在暗，她得在那个人找到自己前先找到对方。
前天她给发恐怖图片的邮箱地址发了封邮件，今天那个人回复她了。
一个中年秃顶男人从咖啡店慢慢走了出来，手里的水果刀上还残留着骇人的红色。www.youzhi.me
祭……拜？
“你、你是谁？咳咳咳……”刚被解开束缚的喉咙涌进了新鲜空气，林致扶着墙壁止不住地咳嗽。
“1—2—3—4,5—6—7—8。”
林致看着她的眼睛，远处大楼璀璨的灯光在高京娜的身后闪耀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说：“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准备这张专辑，从下周开始MV、画报、宣传物料都要开始拍摄了，好好准备吧，下次他再联系你可以跟我说，毕竟昭延也是我的朋友。”
等林致反应过来先去追他时，马路上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不管怎么想这样见面都有风险，我在咖啡店右边的巷子里等你。
周末咖啡店的客人很多，三三两两进进出出，分不清谁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原来，你真的不是她。”
咖啡店右边是小区垃圾投放点的巷子，没有人会进去，而从二楼的视角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有谁经过。
身后那人的脚步似乎越来越急，林致刚准备逃跑，有人拽着她背着的书包将她拉进了旁边的大楼后。
正式练习开始，第一part的八拍是四位成员躺在地上组成十字架的样子，手臂相贴作wave。
林致抬起头看向她，神色中露出难以察觉的疑惑。
“哦莫哪，楼下怎么了？”
他上前半步，林致忙举着塑料片对着他。
-你不是姜星珍吧？
“摔的。”她紧了紧衣领，企图遮住。
林致躺在地上举着手，两只手僵硬地摆来摆去。
“你真是姜星珍？”他似乎很急切地想知道真相，手上的力量也愈发重了起来，问她道，“从疗养院逃走就是为了能重回舞台吗？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高京娜自然也看出了林致肢体僵硬，只是不想让一些小问题拖了大家的时间：“Sne，我们先把舞蹈背熟再整理细节。”
“对不起。”她一边道歉一边迅速放好了东西，李成俊刚想说几句，抬头看到了林致脖子上那道发红的印子。
一旁的Sne跳着跳着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场了，她坐在地板上指着林致笑得直不起腰：“星珍姐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星珍姐的胳膊wave像毛毛虫。”
林致赶回HOLI时其他成员已经都在等她了。
“京娜姐——”
老师们下班了，Sne拉着大家下楼吃饭，高京娜叫住了林致：“我们谈谈吧。”
后面舞蹈越学越多，林致也越来越吃力，甚至学完后面前面的动作也会忘记一半。老师只当她是大病初愈没有多加苛刻，但每次她动作做得不标准时也会点出来，一来二去时间也被拖得非常长。
林致跟着高京娜走了出去，坐电梯来到了顶楼的天台。
塑料片划过男人的脸颊，留下一道不断渗出鲜血的痕迹。男人吃痛松开了手，林致趁机掰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了他。
“有刀！那个人手上有刀！”
临近五点的时候，林致给他发了封邮件。
周末的上午，Nelevel的其他成员去录新的主打曲，只留林致一个人在宿舍。www.sujing.me
林致提前一小时坐在了咖啡馆对面的甜品店，二楼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况。
甜品店里的客人议论纷纷，有人说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什么帖子，有匿名用户留言会在人多的地方随机杀人。
“昭延，我们要去看她吗？”林致试探性问道。
“他们找不到她所以找你来代替吗？就像之前代替昭延那样？”
塑料挂件在墙壁上划出尖锐的刺角，求生的本能让林致拼尽全力将手中的东西划向男人。
“他又找你了？”高京娜突然问。
林致想起来，今天那个男人也同样说出了“昭延”这个名字。
“都好了。”林致鞠躬问好。
五点十分，对面的咖啡店里突然涌出来一批人，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低吼声，整条马路都乱成了一团。
“谁会摔到……”Sne没心没肺地想要揭穿，却被吴素拍了下胳膊，后面的话被吞了下去。
她打算走到离咖啡店有一段距离的路口打车去HOLI，李成俊说晚上会有编舞老师过来，她们几个要一起熟悉下舞蹈。
-哪里见？
楼下很快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店里的客人也因为害怕陆续离开，林致最后看了一眼那条巷子，确认始终没人到过那里后，跟着人群离开了甜品店。
“不小心摔到了。”
她回想着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姜星珍。”
“支头，起身，摆出队形……”
“杀、杀人了？”
林致的喉咙被外力挤压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她胡乱抓着男人的手腕，无奈使不上一点力气，慌乱之中她只好伸手向后摸索着，终于摸到姜星珍的书包上的一个挂件，使劲将它扯了下来。
“对哦！”Sne也参与了讨论，“老师的花是热烈奔放，素儿姐的花是含苞欲放，我觉得素儿姐的花更适合Nelevel现在的设定。”
“连Sne都骗不过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男人双手掐着她的喉咙，将她死死贴着墙壁。
从一开始就挑明知道她不是真的姜星珍，但马上又提出要见面的想法，说明其实对方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需要见面才能进一步确认。
全老师想了想，点头说：“ok，按照素儿的来。”
那人很快回了邮件。
热身结束后，老师们先随着音乐跳了一遍，让大家感受下整体舞蹈和走位。抬手、踢腿、转身……一系列的动作，再加上不断变化的站位，看得林致眼花缭乱。
“今天先按照这个练习，等我们听到原曲应该会有稍微细小的改动。”
Sne紧张地抓着吴素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说话。
在离路口还有最后一个坡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喊了她：
“等忙完这段时间，叫上素儿，我们一起去祭拜她。”
-我们要不要见个面:）
“阿西……”
林致低着头，思考还可以编什么谎来。
-今天下午五点，钟路春日咖啡馆。
] 甜品店里的客人们也纷纷透过玻璃窗向楼下看去。
“老天爷，怎么会有这种事。”
林致的脚步顿了一秒，随后继续向前走。
电光火石间，她看到那是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
“我有个问题，”吴素走上前，跳了刚刚副歌部分的舞蹈，“这里的手为什么要摆成这样子？”
“花的样子，我们这次big core是欲上的花。”
“你们去吃饭吧。”高京娜丢下一句话，离开了练习室。
不远处的杀人事件现场还在封锁中，马路外的警笛声越来越多，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捡起地上掉落的包快步离开。
高京娜回头看着林致，问她：“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下次报警吧，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能这样被他欺负一辈子，他现在已经感觉不是正常人了。”
“但是这样做——”吴素将一只手的手心与另一只手的手背贴近，“这样也可以表现花的样子。”
编舞组是个4人的团队，主编舞老师是位高个子的短头发女性，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一见到林致便问问她：“星珍，好久不见，身体都康复了吗？”
她打开姜星珍的电脑，发现邮箱里多了两封信。
林致转头看向练习室的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见。
鼠标停留在邮件上，林致犹豫了一会，回复了他。
林致之前从没接触过舞蹈，模仿着看着镜子里成员们的动作热身。
“姐姐你的脖子！”Sne率先尖叫出来。
“我们今天可能会有点累哦。好，大家先热一下身吧。”
站在角落的高京娜放下手机，拍了拍手说：“准备开始吧，老师们马上过来。”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舞蹈才学了一半。
这是这几天里唯一出现的线索，林致宁愿是自己推断错误也不能错过这条信息。她从姜星珍的衣橱里找出一件连帽外套，戴上口罩，充分把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后才出了门。
预跳结束，高京娜拍手赞叹：“真的太帅这个舞蹈，我们全老师的团队果然最棒了。”
可连续相处了几天的队友都看不出她与姜星珍的区别，这个人为什么觉得自己只要见面就能知道？林致整理了思绪，猜测比起普通的anti粉，他应该是非常熟悉姜星珍的人，甚至很有可能知道姜星珍失踪的一些事，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否认她是姜星珍。
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深夜首尔的风更加肆无忌惮地吹着，刚刚剧烈跳舞出了不少汗，衣服还黏在皮肤上，风一吹带来一阵凉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甜品店里五点的钟声敲响，对面巷子依旧空无一人，那条邮件虽然是已读的状态，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回复。
毕竟现在她在明对方在暗，她得在那个人找到自己前先找到对方。
前天她给发恐怖图片的邮箱地址发了封邮件，今天那个人回复她了。
一个中年秃顶男人从咖啡店慢慢走了出来，手里的水果刀上还残留着骇人的红色。www.youzhi.me
祭……拜？
“你、你是谁？咳咳咳……”刚被解开束缚的喉咙涌进了新鲜空气，林致扶着墙壁止不住地咳嗽。
“1—2—3—4,5—6—7—8。”
林致看着她的眼睛，远处大楼璀璨的灯光在高京娜的身后闪耀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说：“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准备这张专辑，从下周开始MV、画报、宣传物料都要开始拍摄了，好好准备吧，下次他再联系你可以跟我说，毕竟昭延也是我的朋友。”
等林致反应过来先去追他时，马路上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不管怎么想这样见面都有风险，我在咖啡店右边的巷子里等你。
周末咖啡店的客人很多，三三两两进进出出，分不清谁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原来，你真的不是她。”
咖啡店右边是小区垃圾投放点的巷子，没有人会进去，而从二楼的视角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有谁经过。
身后那人的脚步似乎越来越急，林致刚准备逃跑，有人拽着她背着的书包将她拉进了旁边的大楼后。
正式练习开始，第一part的八拍是四位成员躺在地上组成十字架的样子，手臂相贴作wave。
林致抬起头看向她，神色中露出难以察觉的疑惑。
“哦莫哪，楼下怎么了？”
他上前半步，林致忙举着塑料片对着他。
-你不是姜星珍吧？
“摔的。”她紧了紧衣领，企图遮住。
林致躺在地上举着手，两只手僵硬地摆来摆去。
“你真是姜星珍？”他似乎很急切地想知道真相，手上的力量也愈发重了起来，问她道，“从疗养院逃走就是为了能重回舞台吗？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高京娜自然也看出了林致肢体僵硬，只是不想让一些小问题拖了大家的时间：“Sne，我们先把舞蹈背熟再整理细节。”
“对不起。”她一边道歉一边迅速放好了东西，李成俊刚想说几句，抬头看到了林致脖子上那道发红的印子。
一旁的Sne跳着跳着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场了，她坐在地板上指着林致笑得直不起腰：“星珍姐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星珍姐的胳膊wave像毛毛虫。”
林致赶回HOLI时其他成员已经都在等她了。
“京娜姐——”
老师们下班了，Sne拉着大家下楼吃饭，高京娜叫住了林致：“我们谈谈吧。”
后面舞蹈越学越多，林致也越来越吃力，甚至学完后面前面的动作也会忘记一半。老师只当她是大病初愈没有多加苛刻，但每次她动作做得不标准时也会点出来，一来二去时间也被拖得非常长。
林致跟着高京娜走了出去，坐电梯来到了顶楼的天台。
塑料片划过男人的脸颊，留下一道不断渗出鲜血的痕迹。男人吃痛松开了手，林致趁机掰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了他。
“有刀！那个人手上有刀！”
临近五点的时候，林致给他发了封邮件。
周末的上午，Nelevel的其他成员去录新的主打曲，只留林致一个人在宿舍。www.sujing.me
林致提前一小时坐在了咖啡馆对面的甜品店，二楼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况。
甜品店里的客人议论纷纷，有人说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什么帖子，有匿名用户留言会在人多的地方随机杀人。
“昭延，我们要去看她吗？”林致试探性问道。
“他们找不到她所以找你来代替吗？就像之前代替昭延那样？”
塑料挂件在墙壁上划出尖锐的刺角，求生的本能让林致拼尽全力将手中的东西划向男人。
“他又找你了？”高京娜突然问。
林致想起来，今天那个男人也同样说出了“昭延”这个名字。
“都好了。”林致鞠躬问好。
五点十分，对面的咖啡店里突然涌出来一批人，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低吼声，整条马路都乱成了一团。
“谁会摔到……”Sne没心没肺地想要揭穿，却被吴素拍了下胳膊，后面的话被吞了下去。
她打算走到离咖啡店有一段距离的路口打车去HOLI，李成俊说晚上会有编舞老师过来，她们几个要一起熟悉下舞蹈。
-哪里见？
楼下很快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店里的客人也因为害怕陆续离开，林致最后看了一眼那条巷子，确认始终没人到过那里后，跟着人群离开了甜品店。
“不小心摔到了。”
她回想着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姜星珍。”
“支头，起身，摆出队形……”
“杀、杀人了？”
林致的喉咙被外力挤压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她胡乱抓着男人的手腕，无奈使不上一点力气，慌乱之中她只好伸手向后摸索着，终于摸到姜星珍的书包上的一个挂件，使劲将它扯了下来。
“对哦！”Sne也参与了讨论，“老师的花是热烈奔放，素儿姐的花是含苞欲放，我觉得素儿姐的花更适合Nelevel现在的设定。”
“连Sne都骗不过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男人双手掐着她的喉咙，将她死死贴着墙壁。
从一开始就挑明知道她不是真的姜星珍，但马上又提出要见面的想法，说明其实对方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需要见面才能进一步确认。
全老师想了想，点头说：“ok，按照素儿的来。”
那人很快回了邮件。
热身结束后，老师们先随着音乐跳了一遍，让大家感受下整体舞蹈和走位。抬手、踢腿、转身……一系列的动作，再加上不断变化的站位，看得林致眼花缭乱。
“今天先按照这个练习，等我们听到原曲应该会有稍微细小的改动。”
Sne紧张地抓着吴素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说话。
在离路口还有最后一个坡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喊了她：
“等忙完这段时间，叫上素儿，我们一起去祭拜她。”
-我们要不要见个面:）
“阿西……”
林致低着头，思考还可以编什么谎来。
-今天下午五点，钟路春日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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