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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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一直不回的话，太一就会想‘啊、是不是瑞江又闹脾气了？’，或者是‘瑞江不理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什么太一不问我故意不回的原因呢？”
“啊、在找东西。”太一被书角磕了脑袋，揉着头站起来，“抱歉瑞江……今天我有点事要去公园找大家，待会就要……”
嘉儿有一点失落，我看到游步道那边有个打扮地像个巫师的工作人员在卖气球。我让嘉儿稍等了一会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吗？！
我自顾自说起来。
所以我答应了嘉儿陪她一起找猫，克服了东京都酷暑的折磨历练，我与八神嘉儿情比金坚。
“就是说啊哥哥，瑞江姐姐是我约的。”嘉儿从双人床的上面探出头，她正带上自己的小口哨。看起来乖巧的很。
带着宽檐帽，上面绑着骷髅头，手里还有一个太阳的魔杖，看起来很像一个真正的巫师。
太一来我家串门，其实目的是来蹭我的西瓜。不过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切开的话不马上吃掉又很浪费，所以我一般都会约着太一一起吃。
嘉儿的猫咪叫小咪。不过全日本的猫咪都叫咪咪或者小咪。就像你买了只白兔子想叫小白，黑狗狗想叫小黑。
今天真的是格外的热。我深吸一口气跨出一步打开房门，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到太阳下处刑的可怜雪人，趁着热浪袭来还没来得及被融化，我飞速一转脚躲到太一家里。
我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刚完成一个小魔术表演，围了一圈孩子。
我有的时候真想讨教一下嘉儿如何得到猫咪的喜欢。我和小咪天天为了阳台的绿植守卫战打的你死我活。这只猫儿又是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一个，却肯乖乖跟着嘉儿走。
8月的东京都素有关东酷暑之最的称呼，上了国中我才知道这多半归因于城市热岛效应。www.luluo.me东京都的人口密度如果要我形容，就是假设政府要求人人通勤要爬富士山的话，没过几天那座山就汹涌往返的社畜给踏平了。
太一带着他的西瓜回了隔壁。隔壁太一和嘉儿房间里泄出来的暖黄色灯光，漏了一点儿到我家阳台边上，但也只有那一块砖亮的出奇，因为我没有开客厅灯的习惯。八神家倒是夜夜灯火通明。
“我想吃一半。”我如实回答。
“我听到了，只不过故意没回。”我一本正经地掰扯着。
我听到太一房间书册纸张翻倒的哗啦啦巨响，打开门，是课本不受控制一本接一本从架子上散落下来的奇妙画面。
真是的，哄小孩一样。
“大概……大概会吧……”
我和嘉儿走到公园里找猫的时候，我还在被那个做工精巧的恐龙震撼，“嘉儿，你哥什么时候对侏罗纪世界感兴趣了？”
“然后太一就会一直考虑考虑着这些。就像不由自主跟着嘉儿回家的猫咪一样。我今天学会的，这叫欲擒故纵！”
“我是巫师，我能看到你的想法。”他停顿了一下，“就比如，你现在在想我的头发是不是假的，下面是不是秃顶。”
他怎么会知道？
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铃铛的声音了，是嘉儿挂在猫咪脖子里的那个铃铛的声音。
他朝我们一人分发了一个气球。轮到我的时候，给我多拿了一个。我着急想要翻钱包，他轻轻按了一下我的手背。
太一走过来不满地敲了我一下，把胳膊搁在我头顶上，抬眼能看到他的手指指腹。太一的身上有洗完澡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弄的我的脑袋好像喝醉了似的昏昏沉沉。突然就很想回头抱住他猛吸一口的危险念头一闪而过。
为什么我会这样在意一个别人的话呢？明明他是与我毫不相干未来也不会有交集的人才对。
我明明好奇的西瓜，话出口却变成了这个。我换了方向反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抱住椅背。
“你在发什么呆啊，瑞江？”
“它也有自己的朋友吧。”嘉儿说着就往回走了，只有我却一步三回头。
我总觉得太一哪里变了。说不上来，既不是身高也不是样貌。好像是更贤惠了，也好像更成熟了。也可能是更习惯了我吧。
“你在说什么啊太一，我是来找嘉儿的。”
“不用。”声音意外地干净清爽。
我因为被突然点名而有点莫名。
太一无言了一会，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去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的声音拔高了一点，但是却挡住了后面小朋友的视线，他想要推开我。
我无比震惊。
“怎的，移情别恋了？”我认真严肃，用靠谱的语气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小咪的。”
“那个……”我想问他要一个气球，但是周围孩子闹腾劲头太足了，谁都听不见我讲话。
“那……那是不是呢？”我天真地追问。
11岁的我震惊了。对尚且年幼单纯的小孩来说，大家还是怀揣着对乌托邦世界的美好向往的。我将信将疑。
可我却是第一次切切实实受到这样的表扬。即便对方完全是一个素未蒙面，了解我甚至不超过3分钟的陌生人。我也同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快飞到太阳上了。
“是送给邻居妹妹的对吗？”
“因为你是一个好孩子。”
嘉儿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相对浓密的树荫下，假装自己是一块冰冷无情的石头。
我现在大大方方地打量他了。
我敷衍地点头，准备待会就拿出来全部吃光光。
“没找到吗？”我问她，看到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只小猫。就是我那天树上看到的那只，带着绿色小手套的。
草，八神太一终于要从运动少年的人设里脱身转型成学术科研型路线吗。
*
直到当天晚上，我还在不断走神。太一叫了我第四遍的时候我才懵懵懂懂回过头。
虽然那个猫咪平时不与我亲近，还会窜到我们家阳台搞破坏，但是真的走丢了还是蛮担心的。
我牵着气球的引线，有点不知所措。
“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他这样回答我。
“抱歉各位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那个巫师拍拍手，他的手套宽松又陈旧，明明是大热天却裹得很紧。把脸埋在宽立领下。头发看起来又沙又粗，不像真发。
“它为什么老跟着我们呀。”我凑近了问嘉儿，时不时瞟一眼身后，“你给它东西吃了吗？怎么不直接跑来？”
“诶会吗？！”
最后太一帮我切了3块。他自己带走了3块。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他家四口人却要带走三块西瓜。以前也只带走和嘉儿的双人份。
我们没有找到猫咪，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要把它带回家吗？”我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气场。我理解为命运的邂逅。
“……？”八神太一转过身背对着坐在餐桌的我，继续撕塑料保鲜膜，我看不见但我打包票他一定又露出了很无语的表情，“我是问你要吃几块？我帮你切好。”
“不是，只是想成为好朋友。”嘉儿背后交叠着手，回头看了那只猫咪一眼，对方警惕性挺高，就是保持着距离不跟过来，但却晃来晃去。
“想不到吧，自作多情了吧。”我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站在太一面前看他慢慢捡起地上的书，“我也不是只有太一你一个人的！对吧嘉儿？”
我问道。
“猫……？”太一迷茫了一阵，反应过来我指的是嘉儿的那只肥猫。
我没有关落地阳台窗，听到阳台上有布料被风吹扑棱起来的声音。奇怪，下午回家才刚把衣服都收好。我站起身来，双手搭在窗框用力拉开移窗，外头天已经黑了。零零点点
“谢谢，我要先走了。”
但是心里就满是欢欣鼓舞。或许这就是小孩，认同感是比起轻易满足口腹之欲的糖果和巧克力，更珍贵的东西。
我的声带紧绷着道谢，视线小心翼翼上移，手心沁出粘腻的汗。
*
*
走前我发现太一房间角落窗帘那里藏了个栩栩如生的黄色小恐龙，做工精细考究到不是狂热粉丝根本搞不到的级别。要说是博物馆仿真模型我都信，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会拉肚子吧……”
“对，我也不是只有哥哥一个人的！”嘉儿举一反三学的很快。
“我什么都没做噢。”嘉儿如实回答，“是它自己跟过来的，可能是比较害羞吧。”
“是猫咪！”我还没来得及叫住嘉儿就飞了出去，该说真不愧是太一的妹妹，速度不堪落后，甚至比我还快上不少。我这个东京都第一废物吸血鬼跑到第三步遇到阳光就开始眼冒金星，感觉快蒸发。
“很遗憾，是真发，我也没有秃顶。”
“你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又不是第一次。”八神太一不为所动。
然后我就把嘉儿跟丢了。
“诶……”嘉儿看起来很苦恼，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哥什么时候搞回来个这个，说实话晚上单独摆在那儿真怪瘆人的，我能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史前文明，要是还会动我可以当场就地去世。www.cuirong.me
我停顿，回答，“找猫。”
“……我听不懂。”八神太一叹了口气，把西瓜放到案板上。其余的封起来塞回冰箱里。回头叮嘱我不可以偷偷把剩下的一口气吃完。一定会拉肚子的。
“怪不得天天嚷着没钱，合着全攒着买这玩意儿了……”我问嘉儿，“那个恐龙，就摆着看吗？能动吗？会吼吗？”
] “如果我一直不回的话，太一就会想‘啊、是不是瑞江又闹脾气了？’，或者是‘瑞江不理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什么太一不问我故意不回的原因呢？”
“啊、在找东西。”太一被书角磕了脑袋，揉着头站起来，“抱歉瑞江……今天我有点事要去公园找大家，待会就要……”
嘉儿有一点失落，我看到游步道那边有个打扮地像个巫师的工作人员在卖气球。我让嘉儿稍等了一会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吗？！
我自顾自说起来。
所以我答应了嘉儿陪她一起找猫，克服了东京都酷暑的折磨历练，我与八神嘉儿情比金坚。
“就是说啊哥哥，瑞江姐姐是我约的。”嘉儿从双人床的上面探出头，她正带上自己的小口哨。看起来乖巧的很。
带着宽檐帽，上面绑着骷髅头，手里还有一个太阳的魔杖，看起来很像一个真正的巫师。
太一来我家串门，其实目的是来蹭我的西瓜。不过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切开的话不马上吃掉又很浪费，所以我一般都会约着太一一起吃。
嘉儿的猫咪叫小咪。不过全日本的猫咪都叫咪咪或者小咪。就像你买了只白兔子想叫小白，黑狗狗想叫小黑。
今天真的是格外的热。我深吸一口气跨出一步打开房门，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到太阳下处刑的可怜雪人，趁着热浪袭来还没来得及被融化，我飞速一转脚躲到太一家里。
我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刚完成一个小魔术表演，围了一圈孩子。
我有的时候真想讨教一下嘉儿如何得到猫咪的喜欢。我和小咪天天为了阳台的绿植守卫战打的你死我活。这只猫儿又是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一个，却肯乖乖跟着嘉儿走。
8月的东京都素有关东酷暑之最的称呼，上了国中我才知道这多半归因于城市热岛效应。www.luluo.me东京都的人口密度如果要我形容，就是假设政府要求人人通勤要爬富士山的话，没过几天那座山就汹涌往返的社畜给踏平了。
太一带着他的西瓜回了隔壁。隔壁太一和嘉儿房间里泄出来的暖黄色灯光，漏了一点儿到我家阳台边上，但也只有那一块砖亮的出奇，因为我没有开客厅灯的习惯。八神家倒是夜夜灯火通明。
“我想吃一半。”我如实回答。
“我听到了，只不过故意没回。”我一本正经地掰扯着。
我听到太一房间书册纸张翻倒的哗啦啦巨响，打开门，是课本不受控制一本接一本从架子上散落下来的奇妙画面。
真是的，哄小孩一样。
“大概……大概会吧……”
我和嘉儿走到公园里找猫的时候，我还在被那个做工精巧的恐龙震撼，“嘉儿，你哥什么时候对侏罗纪世界感兴趣了？”
“然后太一就会一直考虑考虑着这些。就像不由自主跟着嘉儿回家的猫咪一样。我今天学会的，这叫欲擒故纵！”
“我是巫师，我能看到你的想法。”他停顿了一下，“就比如，你现在在想我的头发是不是假的，下面是不是秃顶。”
他怎么会知道？
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铃铛的声音了，是嘉儿挂在猫咪脖子里的那个铃铛的声音。
他朝我们一人分发了一个气球。轮到我的时候，给我多拿了一个。我着急想要翻钱包，他轻轻按了一下我的手背。
太一走过来不满地敲了我一下，把胳膊搁在我头顶上，抬眼能看到他的手指指腹。太一的身上有洗完澡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弄的我的脑袋好像喝醉了似的昏昏沉沉。突然就很想回头抱住他猛吸一口的危险念头一闪而过。
为什么我会这样在意一个别人的话呢？明明他是与我毫不相干未来也不会有交集的人才对。
我明明好奇的西瓜，话出口却变成了这个。我换了方向反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抱住椅背。
“你在发什么呆啊，瑞江？”
“它也有自己的朋友吧。”嘉儿说着就往回走了，只有我却一步三回头。
我总觉得太一哪里变了。说不上来，既不是身高也不是样貌。好像是更贤惠了，也好像更成熟了。也可能是更习惯了我吧。
“你在说什么啊太一，我是来找嘉儿的。”
“不用。”声音意外地干净清爽。
我因为被突然点名而有点莫名。
太一无言了一会，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去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的声音拔高了一点，但是却挡住了后面小朋友的视线，他想要推开我。
我无比震惊。
“怎的，移情别恋了？”我认真严肃，用靠谱的语气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小咪的。”
“那个……”我想问他要一个气球，但是周围孩子闹腾劲头太足了，谁都听不见我讲话。
“那……那是不是呢？”我天真地追问。
11岁的我震惊了。对尚且年幼单纯的小孩来说，大家还是怀揣着对乌托邦世界的美好向往的。我将信将疑。
可我却是第一次切切实实受到这样的表扬。即便对方完全是一个素未蒙面，了解我甚至不超过3分钟的陌生人。我也同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快飞到太阳上了。
“是送给邻居妹妹的对吗？”
“因为你是一个好孩子。”
嘉儿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相对浓密的树荫下，假装自己是一块冰冷无情的石头。
我现在大大方方地打量他了。
我敷衍地点头，准备待会就拿出来全部吃光光。
“没找到吗？”我问她，看到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只小猫。就是我那天树上看到的那只，带着绿色小手套的。
草，八神太一终于要从运动少年的人设里脱身转型成学术科研型路线吗。
*
直到当天晚上，我还在不断走神。太一叫了我第四遍的时候我才懵懵懂懂回过头。
虽然那个猫咪平时不与我亲近，还会窜到我们家阳台搞破坏，但是真的走丢了还是蛮担心的。
我牵着气球的引线，有点不知所措。
“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他这样回答我。
“抱歉各位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那个巫师拍拍手，他的手套宽松又陈旧，明明是大热天却裹得很紧。把脸埋在宽立领下。头发看起来又沙又粗，不像真发。
“它为什么老跟着我们呀。”我凑近了问嘉儿，时不时瞟一眼身后，“你给它东西吃了吗？怎么不直接跑来？”
“诶会吗？！”
最后太一帮我切了3块。他自己带走了3块。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他家四口人却要带走三块西瓜。以前也只带走和嘉儿的双人份。
我们没有找到猫咪，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要把它带回家吗？”我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气场。我理解为命运的邂逅。
“……？”八神太一转过身背对着坐在餐桌的我，继续撕塑料保鲜膜，我看不见但我打包票他一定又露出了很无语的表情，“我是问你要吃几块？我帮你切好。”
“不是，只是想成为好朋友。”嘉儿背后交叠着手，回头看了那只猫咪一眼，对方警惕性挺高，就是保持着距离不跟过来，但却晃来晃去。
“想不到吧，自作多情了吧。”我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站在太一面前看他慢慢捡起地上的书，“我也不是只有太一你一个人的！对吧嘉儿？”
我问道。
“猫……？”太一迷茫了一阵，反应过来我指的是嘉儿的那只肥猫。
我没有关落地阳台窗，听到阳台上有布料被风吹扑棱起来的声音。奇怪，下午回家才刚把衣服都收好。我站起身来，双手搭在窗框用力拉开移窗，外头天已经黑了。零零点点
“谢谢，我要先走了。”
但是心里就满是欢欣鼓舞。或许这就是小孩，认同感是比起轻易满足口腹之欲的糖果和巧克力，更珍贵的东西。
我的声带紧绷着道谢，视线小心翼翼上移，手心沁出粘腻的汗。
*
*
走前我发现太一房间角落窗帘那里藏了个栩栩如生的黄色小恐龙，做工精细考究到不是狂热粉丝根本搞不到的级别。要说是博物馆仿真模型我都信，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会拉肚子吧……”
“对，我也不是只有哥哥一个人的！”嘉儿举一反三学的很快。
“我什么都没做噢。”嘉儿如实回答，“是它自己跟过来的，可能是比较害羞吧。”
“是猫咪！”我还没来得及叫住嘉儿就飞了出去，该说真不愧是太一的妹妹，速度不堪落后，甚至比我还快上不少。我这个东京都第一废物吸血鬼跑到第三步遇到阳光就开始眼冒金星，感觉快蒸发。
“很遗憾，是真发，我也没有秃顶。”
“你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又不是第一次。”八神太一不为所动。
然后我就把嘉儿跟丢了。
“诶……”嘉儿看起来很苦恼，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哥什么时候搞回来个这个，说实话晚上单独摆在那儿真怪瘆人的，我能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史前文明，要是还会动我可以当场就地去世。www.cuirong.me
我停顿，回答，“找猫。”
“……我听不懂。”八神太一叹了口气，把西瓜放到案板上。其余的封起来塞回冰箱里。回头叮嘱我不可以偷偷把剩下的一口气吃完。一定会拉肚子的。
“怪不得天天嚷着没钱，合着全攒着买这玩意儿了……”我问嘉儿，“那个恐龙，就摆着看吗？能动吗？会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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