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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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回飘散到伦敦的思绪，重新将注意力投转到眼下的局面上。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安室透看着黑掉的监控屏幕，叹了口气。

    室内被白炽光笼罩着，食蜂操祈坐在桌前，她的手提包放在桌面上，手指已经按上了手提包的金属卡扣。

    御坂美琴提着白色的塑料手提袋，她买了便于存放的饭团、昂贵的豪华便当、还有一杯惹温热的珍珠奶茶。

    先不说能不能杀死超能力者，光是亚雷斯塔，都不可能看着学园都市培养的重要的军事资源出事。

    虽然真的很像是个骗子，但不得不说，这其实是个还算愉快的经历。

    “不过……我反正也没想过能不被发现。”

    想拿下御坂美琴，除非组织能拿出匹敌巡洋舰的火力——而巡洋舰的火力大概都是比不上御坂美琴的。总而言之，想对御坂美琴动手难如登天，不如选个战斗力不怎么样的。

    总之听起来很像是个超级无敌大骗子。

    御坂美琴疑惑地抬起头来，入目所至的只有林立的高楼和空荡荡的月影，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存在。

    手机铃声蓦然响了起来，安室透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备注姓名的数字号码，认命地接了起来。

    安室透这可不是对组织的人品下限有信心，而是对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有信心。

    对于食蜂操祈而言，只要能看到，就能被她精准地控制——在有「外装代脑」的时候，其实看不见也可以被她控制，但那种恶心的东西已经被她毁掉了。

    夏天还没过去，即使是晚上也能热到让人满头大汗，根本无法入睡。

    那双蓝宝石瞳孔中倒映出来的是人仰马翻一片的交易方，墙壁和管道被烧焦成了漆黑一片。

    *

    食蜂操祈那个挑剔鬼，只愿意喝正正好温热的奶茶——都是派阀那群人给她娇惯出来的臭毛病。

    偏偏、偏偏在这种离不开空调的鬼天气里，米花町五丁目居然莫名其妙停电了！

    “再说了，”她烦躁地用指腹揉了揉茶色的发丝，“我到底为什么要帮那家伙跑这个腿啊……！”

    食蜂操祈轻轻眯起了眼睛，琥珀色在她瞳孔里化开。

    有时候名为直觉的东西，只不过是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发觉了不对劲之处。

    ①摘自百度百科

    安室透不知道组织现在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知道实际上不过时间早晚，组织一定不会错过眼前这两个超能力者的。

    他来的时间要比约定的交易时间早，但他没急着下去，就站在楼顶吹吹风、看风景——于是便看到了御坂美琴从被搭讪、到一个人把所有人全干翻的场景。

    她茶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拦在她周围的几个人，面色冷漠，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如果是食蜂操祈便稍微好办一点。按照学园都市的科研水平，是有能够防御精神系能力者干涉的装置的。

    食蜂操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也许是藏起来了也说不定。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

    青年站在高楼的楼顶，夜风将他披在肩上的风衣吹起，衣摆在空气中划出锋利的弧度来。他按住圆顶礼帽的帽顶，自上而下地俯瞰着城市。

    “确定吗？”

    那么孤身一人在便利店买了东西、走在行人零星的道路上的御坂美琴，便是个非常诱人的目标。

    当晚，江户川柯南失眠了。

    可很不幸，他们盯上的是御坂美琴，所以注定要遇上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噩梦。

    送人头的事，何必上赶着呢？

    如果硬要选择一个突破口……

    作者有话要说：美琴，你也是那个娇惯食蜂臭毛病的人（。

    “怎么了？”

    青年叹了口气，语气中却不见得有多么遗憾。他状似烦恼的摸了摸金色的发梢，有着蓝色虹膜的眼睛睁开后复又闭上。

    她用半是抱怨半是嫌弃的语气小声自语，“真是的，再耽误时间的话奶茶都要变凉了。”

    他没有准备立即回横滨，而是打算在东京停留一晚。

    他忍不住问，又重复了一遍。

    太奇怪了。

    杀死一个超能力者，无异于与庞大的学园都市为敌。

    “哎，被发现了啊。”

    金发少女皱起了好看的眉宇，疑惑地看向御坂美琴。

    安室透猜测，组织应该会选择第五位的「心理掌握」食蜂操祈，而不是「超电磁炮」御坂美琴。

    说实话，中原中也原本就没打算要认真地谈生意，他更倾向于黑吃黑。这只是他回横滨前路过东京时“顺便”的任务，就算没达成也没什么，毕竟对方的价值在港口黑手党看来也算不得很高。

    御坂美琴心底腹诽了几句，径直回了公寓。

    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底下跑腿的小弟被放倒了，更厉害一点的人就来了——于是在送人头的来了一波又一波后，世界清净了。

    中原中也刚刚结束出差，从英国飞往东京的飞机上下来。

    毕竟他面对的，可是最强电击使啊。

    他只是觉得那个年轻的异能力者少女比较有意思。

    “学园都市真是个麻烦的地方。”

    委实说，大概每个□□的最底层都有那么些下三滥的马仔，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戏漂亮的女孩子。

    *

    那几个下三滥的混混大概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那么漂亮的少女、柔弱的身躯之中藏着的却是超过十亿伏特的高压电流。

    ……

    御坂美琴站在前赴后继倒下的人群之中，用手指试探了一下奶茶的温度。

    LEVEL.5中排名第三和第五的「超电磁炮」、「心理掌握」，是搭配在一起会让人觉得相当棘手的组合。

    他没带部下，那样万一从“谈生意”演变成“干架”的话，部下只会成为他的软肋和累赘。

    食蜂操祈站起了身，她手中握着黑色的电视遥控器，立在御坂美琴身后看过去。

    不只是公安，组织觊觎学园都市的技术多年，否则当年也不会送宫野志保去学园都市里镀金学习。

    她们住在学舍之园外部宿舍的六楼，客厅的落地窗也没有正对着的窗户，除非是远处——或是机械。

    而且是个会给别人制造麻烦的地方。

    食蜂操祈喜欢甜食，所以奶茶是给她带的。御坂美琴嫌弃食蜂操祈过于废物的体力，所以一个人出门去了趟便利店。

    中原中也回忆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是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作“旅挂”吧？

    众所周知，身为“热心市民”的御坂美琴从不主动出手伤人。

    她并不怀疑御坂美琴的话。身为等级达到LEVEL.5的超能力者，她们好像天生就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观察力。

    中原中也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继太宰治之后的第一劳模，他刚下飞机，就得连轴转赶往下一个谈生意的地点。

    再说，组织也不可能打算杀了她们。

    “……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次应当是后者。

    下一刻，原本运作中的监控摄像头停止了转动。

    茶发少女心神微微一动，蓝白色的电光从她的指尖流泻而出，眨眼睛便缠绕在监控摄像头上。

    *

    但和那个男人谈话的时候，中原中也却觉得每句话好像都很有道理，还差点在一念心动之下发展一些别的业务……好在他悬崖勒马的足够及时。

    他是来谈生意的，但……这生意还谈的下去吗？交易方的人都直接被一锅端了啊。

    中原中也还真没什么要去和御坂美琴打一架的想法。

    前几天的时候……有这个监控摄像头吗？

    少女轻轻“啧”了一声。

    蓝白色的电流从御坂美琴的茶色刘海前一闪而逝，消失在空气中。她缓缓靠近明净的落地窗，用手指将丝绸质地的窗帘拨开，看向窗外。

    能被她教训一通的，要么属于被风纪委员追捕的犯人、要么就是不知死活上来搭讪她且欲行不轨的混混。

    他不知听那边说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她没注意到，另一侧被电流烧焦的墙壁上写着几个字——“高压电”。

    “……总觉得，”御坂美琴紧紧盯着窗外，“有人在看我。”

    他们喝着酒，聊天意外地合拍，那个男人自称是“指出世界的不足，在不依赖暴力的情况下，让世界走向更美好的方向”、并以此维生的男人。他说自己的工作就是告诉别人这世界所缺乏的东西，是个综合顾问。①

    “……”

    虽然没有人，但远处有几个正在活动中的监控探头。摄像头前的玻璃在夜色中反射出光来，其间的一点红星清晰可见。

    漂亮的脸蛋、纤细的四肢，组合在一起就只能被贴上一个“柔弱”的标签。

    在被放倒的人群中唯一站立的少女有着一头茶发，周身萦绕着蓝白色的电流。

    通过公安系统，安室透已经知道了从常盘台中学来到东京的超能力者是哪两位了。

    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茶发少女清棱的茶色眼瞳，好像在隔着电子屏幕与他对视一般。

    在伦敦出差的时候，中原中也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对方是他在伦敦酒吧喝酒时碰到的，是个看起来非常健谈的中年男人。

    这是御坂美琴来到东京的第一周，即广域社会实践正式开始前的三天。

    御坂美琴很有分寸，没把人给电死。她不知为何，总是容易遇到被搭讪的破事，电人也越发成为熟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