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

[    【作者听涧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

    礼堂后台的准备室中，负责这次演奏会的佐佐木老师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似乎觉得有点难为情，拽着试衣间厚重的门帘过了几秒，才提着宽阔的裙摆走了出来。

    借出并不麻烦，御坂美琴进去跟老师交涉了大概几分钟便成功地借出来了一把小提琴。

    但御坂美琴确实会拉这首曲子，她的小提琴水准相当不错, 但来东京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人一旦长时间不联系某样东西, 是会生疏的。

    常盘台学院的小提琴当然是价格昂贵的高档货，但常盘台的大小姐们却并不会借用学校的小提琴——她们本身就拥有着更好的乐器。

    御坂美琴垂着头，仔细地盘算：“还有两天时间，礼裙可以先买一条，小提琴不能老用学校的、但是可以现在去买一把，公寓里放不下钢琴所以要排练的话只能在学校里……”

    冬季的日照时间总是格外短暂，傍晚五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暗沉的意味，发黄的光线透过云层昏昏地垂落，融于干燥而冷的空气中。

    “没关系。”女王轻轻巧巧地微笑, “我对御坂同学有信心。”

    学园都市、超能力、贵族女校，将这三个词语叠加起来，本身就是焦点位的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组合在一起，又是合奏，这只会更吸引人的注意。

    “该轮到你们上场了，食蜂同学、御坂同学。”刚刚离开后台准备室的佐佐木老师去而复返，拉开门看向室内的两人。

    茶发少女将小提琴从琴盒从取出来，其一端搁置在她的肩上、脸颊旁边，接着便提起琴弓，尝试着拉动了小提琴的琴弦。

    按照曲谱来演奏的话，总归不会在排练的时候出丑。

    礼堂的人不多，座位上只零星地坐了十几个人。

    可想而知，这种熟悉的态度都是托了食蜂操祈的福。也只有她才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人的记忆了。

    紫色的礼裙是吊带设计，胸口别着织物制成的精致紫色花朵，坦然地展示少女精致的锁骨线条和修长如同天鹅的脖颈。

    “这可是学校音乐教室的小提琴，怎么可能用那种名贵的收藏品？”御坂美琴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

    御坂美琴自己的礼服是定做的，但现在他显然没有时间去定制礼服裙，只好奔向各种高奢品牌云集的银座，打算买一条合身的成品礼裙。

    至少学校有八成的人在期待来自学园都市的交流生的合奏表演。

    有钱的大小姐当然不在意价格表上到底有几个零，店员脸上的笑容立刻便显得更加情真意切起来。

    “这是品牌设计师手工制作的，仅此一件。”笑容可掬的女性微笑着向御坂美琴介绍。

    在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音乐教室的门前。

    将信用卡递给店员，被取下来的裙子就交到了御坂美琴的手里，任由她去试衣间换上。

    御坂美琴这时才打开装着小提琴的皮箱，食蜂操祈垂下眼睑，端详着那把小提琴：“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嘛。”

    食蜂操祈的视线向下飘过去——她在看御坂美琴的手。

    虽然很久没有拉过小提琴了，但刚刚那短短的时间仍然让她找到了一点点的熟悉感——要说立刻就变得熟悉未免有点太过，但至少她心里有了个底。

    他抬起头时看到的便是刚走进来的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抬起头，视线快速在两侧的各种高奢成衣店的门店扫了两眼，又很快地将这些门店全都排除；这些品牌地设计风格跟她想要的风格不大一样。

    “御坂同学和食蜂同学来了，正好，下下个就轮到你们上台排练了。”佐佐木老师用一种很熟稔的语气向她们打招呼，似乎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认识了——可实际上，这是御坂美琴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师。

    获得了台下老师和同学的一致好评，这让担心丢脸的御坂美琴松了口气。

    虽然只是临时救场用，但御坂美琴也不太想随便选一件不合适的礼裙敷衍。

    御坂美琴当然答应了——反正逛一家也是逛，逛两家也是逛，来都来了，去看看也不会怎样。

    食蜂操祈来银座的次数要比御坂美琴多，她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提议：“我知道有些比较小众的品牌，可能会符合你的喜好，要过去看看吗？”

    接下来她们就得赶去礼堂排练了。

    纯属赶鸭子上架，御坂美琴轻轻舒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拿着的琴弓。

    银座是个永远都喧嚣热闹的地方，这里绝不会缺少的是各种高档奢侈品牌的门店——这也是御坂美琴的目标。

    “你可不要掉链子。”这话是御坂美琴对食蜂操祈说的。

    木质拉门的上方挂着“音乐教室”的标牌, 靠近这间教室时便能听到室内传来的钢琴演奏声和唱歌的声音。学校的合唱团经常会在音乐教室排练, 通常是用钢琴伴奏, 小提琴刚好可以借出。

    御坂美琴停下了动作，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握住琴弓的手，指节在她的思绪下轻轻动了动。

    少女活色生香的美在这一刻膨胀了。

    这个时候会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参与演奏会的演奏者、负责演奏会举办的老师以及几个学生会的学生负责人。

    一小段成调的小提琴乐声从少女的指尖下流泻而出，在并不宽阔的室内显出柔和的余韵与渺渺回音。

    “这是惊喜嘛。”食蜂操祈振振有词。

    这是知名度很高的乐曲，经常有人演奏这首小提琴协奏曲。御坂美琴不知道食蜂操祈选这首曲子是随便选了一首知名度高的、还是别有深意。

    “不紧张才比较奇怪吧？”御坂美琴没好气，飞过去个眼刀剐了食蜂操祈一眼, “马上是排练，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过去筛选的，但要是等下搞得乱七八糟……就太丢脸了吧？”

    御坂美琴顶盯着那条裙子看了几秒，果断而富有行动力的个性让她当场就拍板决定了：“就要这条，刷卡。”

    礼裙相当合身——紫色的礼服裙完美地贴合了少女青涩曼妙的曲线，V型的腰部线条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来，宽大而飘逸的紫色裙摆下显露出少女圆润的膝盖和弧度紧绷而流畅的小腿线条。

    “这句话，应该我对御坂同学说才对。”金发女王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按在唇上，“希望御坂同学不要连我的脸面一起给丢掉才好。”

    “御坂同学，”女王用手指捂住唇轻轻笑了起来，“莫非……你在紧张？”

    此时她手上没有小提琴, 但在记忆和熟悉曲谱的时候，手指和手腕却有轻微的动作。

    结束排练时是接近五点，一结束她就拉着食蜂操祈直奔银座了——开玩笑，等演奏会的那天难道要她直接穿着制服上场吗？正经演奏好歹会穿件礼服。

    *

    配套的发饰同样也是精致的紫色花朵，浅罗兰色的纱带缠绕耳后，边缘制成精致花边的轻纱垂落下来。

    她认命地跟食蜂操祈一起走出了教室, 趁着这几分钟从教室走去音乐教室的路, 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A大调小提琴奏鸣曲》第三乐章的曲谱。

    御坂美琴也不例外。

    排练出乎意料地成功——虽然在刚开始时小提琴和钢琴的乐声融合得有些生涩，但得益于某种说不清的“默契感”，在之后便渐入佳境，弦乐与钢琴的声音彼此融洽而毫无保留。

    直到试衣间的帘子被拉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御坂美琴的脸。

    事实证明食蜂操祈的眼光不错，她说的那几家小众奢侈品牌的门店中，恰好就有一件让御坂美琴一眼看中的裙子。

    她侧过眼，和坐在琴凳上的食蜂操祈目光交织。

    *

    “……你管这叫惊喜？”御坂美琴欲言又止, “对你来说是喜，对我来说就只剩惊了。”

    御坂美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报的名，你当然有信心了，毕竟猝不及防的人只有我而已。”

    在看到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从后台的通道走到舞台上来时，此时坐在台下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毫无疑问，她们是视线的中心。

    好在超能力者的记忆力堪比计算机硬盘, 御坂美琴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 就把整个曲谱全都记在心里了——她原本是会的，这时候略看一下就回忆起来了。

    话虽如此，但她并不觉得食蜂操祈会没有任何准备。自诩幕后操盘手、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来达成目的的女王，怎么可能做毫无准备的事情？

    御坂美琴去试衣间换衣服的时间里，健谈的店员已经跟食蜂操祈聊开了。

    《A大调小提琴奏鸣曲》, 是音乐家弗兰克送给友人的新婚礼物。

    御坂美琴顶着台下这些人期待的目光走到舞台中央，将小提琴轻轻搭在肩上。

    是的，她和食蜂操祈到银座购物来了。

    作为罪魁祸首，御坂美琴一边盘算还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被淡定自若的厚脸皮女王全盘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