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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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警车一路往前，松田阵平很快就看不见他了。

    “嗯。”水岛川宴低头，“对不起。”

    【和我道歉做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儿？

水岛川宴一脸茫然，“系统你很聪明，对吧。但我是个笨蛋，我没有办法那么冷静，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冷是热，甚至不擅长规划自己未来，想一出是一出。”

    【我并不失望。】

    车里气氛沉重。

    他听见系统重重地叹了气，熟悉的检定声音却响了起来。

    “感觉让你失望了。”

    “走，马上去排除剩下的炸弹。”她咬着牙说。

    【他甚至不会知道自己获得了什么。】

    ……

    松田阵平下摩天轮的时候，被佐藤美和子重重地打了一拳，险些把人揍飞。

    “是吗。”水岛川宴没什么力气地笑了笑，“仔细想想，我想帮忙，并不是想获得什么，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回报、价值。我就是很想帮点什么，哪怕用不着我，好歹也是个保险。】

    警车鸣笛，人群排开一条道路。

    如果不是炸弹不知为何没爆炸，今天就是他的牺牲之日。

    “下一个炸弹的地点已经知道……”

    佐藤美和子又伸出拳头。松田闭了下眼睛，却没感受到疼痛。睁开眼，只看见向来以女强人著称的警花眼里蓄满了泪水，啪嗒啪嗒往下落。

    松田阵平撑着胳膊，想着刚才的蹊跷之处，眼角眸光却瞥见抹熟悉的颜色。

    松田没吭声，立正挨打。

    ——水岛川宴蹲在路边，像只被人抛弃的可怜狗狗，被人群淹没不知所措。明明在阳光下，整个人却有些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