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秘戏图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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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暗花明又一村！

    某些经典片段，比如“一根柴烂烧猪头肉”的做法，记忆犹新。

    刚完成构图，人物眉目还不分明，就让人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骚气。

    卢掌柜压低声音说：“小书生看过《金瓶梅》吗？”

    长得好还是有优势的，俊俏少年郎看起来像条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儿。

    晏珣走下一楼，请卢掌柜上楼看画。

    晏珣一提笔就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连卢掌柜离开都不知道。

    他从未见过如此天赋异禀之人！

    “我不，我……呃，我看过。”晏珣迟疑着，最终诚实地回答。

    晏珣疑惑地凑近。

    他上辈子很有艺术细胞，是大学里出名的才子骚人，字写得不错，还画得一手春……工笔画。

    卢掌柜都不由得汗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他年轻的就没那么博学！

    正在看书的卢掌柜抬起头，瞬间有些失神，城里啥时候来了个那么俊朗的小书生？

    晏珣先根据卢掌柜的要求，给主要人物描了小像，见掌柜的点头才正式构图绘画。

    真看不出来，小书生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是性情中人！

    听到重音的“姿势”二字，卢掌柜眼前一亮，行家啊！

    春日和煦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俊朗文雅的少年书生一笔一划中，纸上的美人越发鲜明，一时让观者恍惚分不清眼前人与画中人。

    晏珣走进全县最大的松风书坊，站在柜台前轻声询问。www.baijiawenxue.com

    说不定……年轻人更有激情。

    晏珣熟练地摊开画纸、调制颜料，下笔之前突然问：“主顾对相貌身材有什么喜好？对性别有限制吗？”

    “掌柜，贵书坊招不招抄书的人？”

    他可真是秘戏图圣手！

    卢掌柜眨了眨眼回过神，拒绝：“我这里卖书，不缺人抄书。”

    晏珣又笑了笑。

    哟？主顾定制版？

    卢掌柜犹豫了一会儿，望了眼书肆里三三两两挑书的书生，招了招手。

    晏珣眨了眨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他这辈子是没看过，可上辈子看过。

    晏珣胸有成竹地说：“掌柜的瞧着好了，我家新搬来城里，来往方便，今日就可一试。”

    晏珣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低声说：“掌柜放心，我真懂。在下以为，有些方面年纪和阅历并不完全相关，最重要的是姿势丰富。”

    这少年郎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不会是吹牛，实际上连《金瓶梅》是啥书都不知道？

    卢掌柜从一开始的质疑到震动，越看目光越亮、呼吸越重，终于忍不住，捂着鼻子匆匆离开。

    卢掌柜拍手道：“小郎君果然是行家！嗯……只画男女的，每个女子的相貌都要不一样，环肥燕瘦都要有。至于西门庆的面容，我给你形容一下……”

    过了小半日，他才抬起头，揉了揉略微酸胀的手臂，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他以为掌柜的是想请他抄这本书，不禁有些兴奋……主要不是喜欢书的内容，而是有钱挣。

    “懂！我太懂了！”晏珣目光闪亮。

    卢掌柜笑道：“不必看了，今日这张画，我家书坊要了。每张画一百文，一本书配二十张，一套两千文……别觉得少，材料书坊出。”

    松风书坊挺大，一楼主要是四书五经各科注疏、近几科的乡试录和会试录等科举备考书，二楼则是一些售价较高、较稀有的书，还有一个供人抄书作画的静室。

    卢掌柜打量着年轻人的面盘，目光有些怀疑：“画这种画儿，不仅要技法好，更重要的是阅历！唉，是我唐突了，少年人的阅历总是少些。”

    “纸笔颜料由书坊提供，若是画得好，润笔不会亏待你，这行可比抄书挣钱！”卢掌柜正色道，“但丑话说在前头，画得不好，书坊可不要。”

    想到几个大主顾再三催促，说只要有“生动活泼”、“身临其境”，“钱不是问题”，卢掌柜觉得不妨让这个年轻人试一试。

    江南印刷业发达，常见的书极多，只忧怕卖不出。即使少量畅销书需要人抄，也有惯用的抄书人。

    卢掌柜却说：“我们不用人抄书。但有几个大主顾嫌文字太枯燥，想请人配些生动活泼的画，你……懂吗？”

    卢掌柜好奇晏珣的姿势水平，亲自领着人到二楼的静室。

    晏珣满脸失望，却没有纠缠，礼貌地说：“打扰了……那不知你们招不招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