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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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门忽地被敲响,将郁落从绵软的思绪里打断,心脏惊得漏跳一拍。
这个香膏成分纯天然，完全可以食用。
“......”
她能感觉自己正慌乱起来，似是担心祁颂提前挑明本该心照不宣的内容；而另一方面，却又避无可避地因那四个字而胸口发烫。
她正想将人抱紧了哄，却见郁落缓缓从怀里抽离。握住她的手臂，将泪在她的袖口一点一点拭净。
郁落一时无言，被泪濡湿的浓密睫羽尖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她最后想用作为姐姐的口吻说点“早些休息，好好读书”之类的话，让那些漂浮的情愫暂时沉淀下来，却见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女忽然开口：
却又不敢彻底靠近，担心那份脆弱经过碰撞后,会不慎破开，流出年龄和阶段的差距。
“我是在准备这个。”祁颂伸出手，掌心朝上摊开，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而面前女人分明眼睛和鼻尖都哭得红红的，像只可怜兔子。却不知哪来的包袱，面色很快努力恢复从容，而后微仰头露出秀美纤长的脖颈，气定神闲道：“你帮我涂一点儿L......”
“噢噢，好。”
她反复寻找、修改、调整，终于找到了最贴近的那个味道，于是这个假期迫不及待地完整制成，送给郁落。
人类社会的性别进化发展为ABO模式后，变得浮躁、变得标签化。信息素味被一个名词粗鲁地概括，便与某个人彻底绑定；信息素的彼此吸引、互相匹配，就决定了所有的激情，也支配了人生最终伴侣的选择标准。
明净的灯光驱散她们之间酝酿的夜，一瞬,彼此都清晰看到对方面上青涩的绯意。
郁落的睫羽轻颤了下,此刻才察觉到周身的黑暗。
哪怕是洗完澡后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嗅觉蒙蔽下的错觉——如果她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味，就知道即便沐浴露再香，信息素那惹人厌恶的味道一旦搅弄其中，便能轻易毁灭所有美感。
恍惚间，祁颂看着女人眼尾娇艳欲滴的绯色，以及那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心头起伏的情感波澜下，祁颂暂时无法思考，只能乖顺地听从郁落说的话。
“......”
这回换祁颂不知所措了。
“完全不是这样。”
卧室门被打开,又被快速阖上。www.juyuanshu.com
细嫩的肌肤下，温热的跳动极具生命力，比那更有生命力的是.....
晚上回来时没能送出的那份礼物，此刻终于得以呈到郁落眼前。
祁颂望着她的眼里有如海般深阔的温柔：“我有和你说过几次你好香，你总觉得是我为了安慰你才说的善意谎言。
“喜欢姐姐这样骂我。”祁颂说，“显得你拿我没办法，显得你很溺爱我。”
.
她知道郁落向来怕黑。
——唇角于是悄悄勾起一点。
因此，眼见少女眼眸亮晶晶地望着自己，问：“姐姐，你觉得好闻么？”
最后只能抬手，在祁颂头上胡乱揉了几
联想到祁颂最近身上总是出现的不同“香水味”，郁落心头一动，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
到底要低劣到什么程度，才会让所有人避如蛇蝎。
祁颂继续一字一句地认真道：“姐姐方才说，觉得我这几天所为，好像一点都不想你、不想和你玩儿L......”
神使鬼差地，她将指尖抹上的香膏轻轻涂在自己的唇上。
如果、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
她接过，拆礼盒时手指动作莫名有些滞涩，连带着指尖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淡淡的月色映入室内，光线拂过她的眼眸；窗户没关,夜里的凉风飘进、轻抚她的发丝和肌肤；卧室的香薰无声无息将清香递向四处,勾缠上她的嗅觉。
两份心情悬在空中,轻盈地浮动、晃悠,有如粉色泡泡，彼此愉悦地对望。
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瓷白玉罐，品质上佳?_[(，触感温润。周身萦绕着一种淡淡的香味，极好闻。
为此，祁颂花了将近两年。从高一的冬天——郁落向她坦白过往、她们第一次拥抱的那天，到如今高二的秋冬交接之际。
都泛起红来。
”
有清幽淡雅的香味在两人之间溢开，连同过分躁动的心跳。
“就这一点而言，我感恩我是普通人。”
她微微低头强忍酸意，想用精湛的演技给予祁颂最好的赠礼反馈，却听祁颂的下一句是：“这就是你的味道。”
郁落艰难隐忍喘息，抬手想推开那忽然作乱的人。却见祁颂比她还快，蓦地如受惊小鹿般弹开，满脸后知后觉的讶然和难为情。淡粉的颜色从少女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朵，最后全部烧得通红。
分明是被“骂”，祁颂却忍不住笑起来。
而祁颂准备的香膏也是如此。
于是很多原始概念在这种“进化”中逐渐被抛在脑后，便如体香。大量释放信息素勾引或是压迫对方时，谁还能注意到彼此颈间被浓郁信息素味盖过的那一点极为浅淡的、触之即散的体香？
甚至因为心里的余痛，在祁颂说出这种话后，她浑身都忍不住僵滞，于是祁颂不敢再轻易提起。
郁落错愕，浑身一僵。
就像宁静的冬夜里，有缕清幽皎白的月光拂照，将她融成了一抔雪。
“......”
她平稳了一下呼吸,才转身打开门，面上一派清冷从容：“怎么了？”
心脏在胸口撞得热意蔓延，她将红唇咬得微痛，最终说不出追究的话。
鼻尖凑近轻嗅，那股淡香便馥郁起来。
泪落得无声无息，却汹涌得顷刻把她衣领濡湿。
说完,伸手摸到开关，按下。
在这么多年的思索和渐渐认命里，郁落再难将自己与“香”这个字眼勾连起来。
郁落背靠着门，胸口起伏急促。
她理所当然地猜测自己现在是什么味道。腐烂？肮脏？淫靡？
郁落到嘴的话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胆表达堵回，一时哑声。
须臾，她抬眼，轻声说：“是你在溺爱我，祁颂。”
祁颂默了默,看向女人身后的一片漆黑,惊讶道：“姐姐刚刚突然逃跑回房，怎么不开灯？”
这种所有感官都受到一点刺激的滋味，让郁落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雀跃。
在弄清缘由前，强烈的心疼首先荡起。
少女清润的嗓音仿佛仍萦绕她的耳畔。真挚诚恳的笨拙,克制不住的渴盼,隐晦又郑重的承诺。
“而且，这种香膏味道持久而稳定。如果你涂在腺体上，别人会觉得是你的信息素味道。”祁颂说，“你不是说总有人好奇你的信息素为何无味......”
“从我们第一次拥抱起......姐姐，我在你的颈间闻到了你的味道。那无关信息素、无关腺体的分泌和释放，因为我根本无法觉察那些。它只是最原始的、最真实的、流淌在你每一寸肌肤里、鼓动在你脉搏间的味道，淡而隐秘，被、也只能被身为普通人的我捕捉。”
这是祁颂第二次见到郁落落泪。
“你好烦。”女人小声嗔道，清泠的嗓音哭得微哑。
选到一款喜欢的香味容易，而模仿、制作出闻过的某种香味却极难。
她看着掌心那清透的香膏，不知为何，脑海忽然响起今晚离开制香店前老板说的话——
“我想你的。”
她轻轻揭开玉罐的盖子，看到里面淡青色的半透明膏体。
郁落喉间涩痛，一时没办法给出答案，心情已经颤抖起来。
哪怕是已经事业有成、见惯大场面的郁落，此刻在这种生涩又绚烂的感受里，也有些手足无措。
分化后，在所有那些因为信息素味道遭到厌弃、欺辱或被俯视着怜悯的经历里，她身不由己地对香味变得敏感和脆弱起来。
在一种无处安放的欢喜和酸涩里，她胸口起伏略重起来。方才将自己准备礼物的心意娓娓道来的从容瞬间不再，只余下一种因为郁落的幸福而幸福的深沉感受。
“所以我想让你能真正感受一下。”祁颂说，“我一直在找最合适的制香店，自己也学习制香......”
——是女人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身体轻轻颤抖。
郁落心脏颤悠了一下。
而后倾身，呼吸颤抖着，将唇印在郁落颈侧的脉搏。
空气短暂陷入静默。
在祁颂比自己更青涩的反应下，郁落忽然失语。
脖颈脆弱敏感，郁落喉间不慎溢出对彼此来说都极度陌生而潮热的呜咽。
只不过因为祁颂闻不到信息素，于是她们两人会一起被蒙蔽。
......本该高兴的。祁颂送给她如此美好的味道。
“以至于我第一次因为感到太幸福而流泪。”
她朝郁落轻轻笑着，漂亮的眼睛如含了一汪清澈的春水，透着几分雀跃的期待：“姐姐拆开看看吧。”
似是知道郁落的愕然，祁颂重新强调：“这就是独属于你的香味。”
她心里微赧，面上对祁颂强调的“突然逃跑”状若未闻，风轻云淡地说：“正准备开来着。”
“我还在急切地努力为你长大。”
下一秒，祁颂的话戛然而止。
可是郁落在这过分清冽圣洁的幽香里，鼻尖竟忍不住泛酸起来，心里随之涌起一种狼狈和难堪感。
] 卧室门忽地被敲响,将郁落从绵软的思绪里打断,心脏惊得漏跳一拍。
这个香膏成分纯天然，完全可以食用。
“......”
她能感觉自己正慌乱起来，似是担心祁颂提前挑明本该心照不宣的内容；而另一方面，却又避无可避地因那四个字而胸口发烫。
她正想将人抱紧了哄，却见郁落缓缓从怀里抽离。握住她的手臂，将泪在她的袖口一点一点拭净。
郁落一时无言，被泪濡湿的浓密睫羽尖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她最后想用作为姐姐的口吻说点“早些休息，好好读书”之类的话，让那些漂浮的情愫暂时沉淀下来，却见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女忽然开口：
却又不敢彻底靠近，担心那份脆弱经过碰撞后,会不慎破开，流出年龄和阶段的差距。
“我是在准备这个。”祁颂伸出手，掌心朝上摊开，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而面前女人分明眼睛和鼻尖都哭得红红的，像只可怜兔子。却不知哪来的包袱，面色很快努力恢复从容，而后微仰头露出秀美纤长的脖颈，气定神闲道：“你帮我涂一点儿L......”
“噢噢，好。”
她反复寻找、修改、调整，终于找到了最贴近的那个味道，于是这个假期迫不及待地完整制成，送给郁落。
人类社会的性别进化发展为ABO模式后，变得浮躁、变得标签化。信息素味被一个名词粗鲁地概括，便与某个人彻底绑定；信息素的彼此吸引、互相匹配，就决定了所有的激情，也支配了人生最终伴侣的选择标准。
明净的灯光驱散她们之间酝酿的夜，一瞬,彼此都清晰看到对方面上青涩的绯意。
郁落的睫羽轻颤了下,此刻才察觉到周身的黑暗。
哪怕是洗完澡后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嗅觉蒙蔽下的错觉——如果她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味，就知道即便沐浴露再香，信息素那惹人厌恶的味道一旦搅弄其中，便能轻易毁灭所有美感。
恍惚间，祁颂看着女人眼尾娇艳欲滴的绯色，以及那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心头起伏的情感波澜下，祁颂暂时无法思考，只能乖顺地听从郁落说的话。
“......”
这回换祁颂不知所措了。
“完全不是这样。”
卧室门被打开,又被快速阖上。www.juyuanshu.com
细嫩的肌肤下，温热的跳动极具生命力，比那更有生命力的是.....
晚上回来时没能送出的那份礼物，此刻终于得以呈到郁落眼前。
祁颂望着她的眼里有如海般深阔的温柔：“我有和你说过几次你好香，你总觉得是我为了安慰你才说的善意谎言。
“喜欢姐姐这样骂我。”祁颂说，“显得你拿我没办法，显得你很溺爱我。”
.
她知道郁落向来怕黑。
——唇角于是悄悄勾起一点。
因此，眼见少女眼眸亮晶晶地望着自己，问：“姐姐，你觉得好闻么？”
最后只能抬手，在祁颂头上胡乱揉了几
联想到祁颂最近身上总是出现的不同“香水味”，郁落心头一动，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
到底要低劣到什么程度，才会让所有人避如蛇蝎。
祁颂继续一字一句地认真道：“姐姐方才说，觉得我这几天所为，好像一点都不想你、不想和你玩儿L......”
神使鬼差地，她将指尖抹上的香膏轻轻涂在自己的唇上。
如果、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
她接过，拆礼盒时手指动作莫名有些滞涩，连带着指尖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淡淡的月色映入室内，光线拂过她的眼眸；窗户没关,夜里的凉风飘进、轻抚她的发丝和肌肤；卧室的香薰无声无息将清香递向四处,勾缠上她的嗅觉。
两份心情悬在空中,轻盈地浮动、晃悠,有如粉色泡泡，彼此愉悦地对望。
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瓷白玉罐，品质上佳?_[(，触感温润。周身萦绕着一种淡淡的香味，极好闻。
为此，祁颂花了将近两年。从高一的冬天——郁落向她坦白过往、她们第一次拥抱的那天，到如今高二的秋冬交接之际。
都泛起红来。
”
有清幽淡雅的香味在两人之间溢开，连同过分躁动的心跳。
“就这一点而言，我感恩我是普通人。”
她微微低头强忍酸意，想用精湛的演技给予祁颂最好的赠礼反馈，却听祁颂的下一句是：“这就是你的味道。”
郁落艰难隐忍喘息，抬手想推开那忽然作乱的人。却见祁颂比她还快，蓦地如受惊小鹿般弹开，满脸后知后觉的讶然和难为情。淡粉的颜色从少女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朵，最后全部烧得通红。
分明是被“骂”，祁颂却忍不住笑起来。
而祁颂准备的香膏也是如此。
于是很多原始概念在这种“进化”中逐渐被抛在脑后，便如体香。大量释放信息素勾引或是压迫对方时，谁还能注意到彼此颈间被浓郁信息素味盖过的那一点极为浅淡的、触之即散的体香？
甚至因为心里的余痛，在祁颂说出这种话后，她浑身都忍不住僵滞，于是祁颂不敢再轻易提起。
郁落错愕，浑身一僵。
就像宁静的冬夜里，有缕清幽皎白的月光拂照，将她融成了一抔雪。
“......”
她平稳了一下呼吸,才转身打开门，面上一派清冷从容：“怎么了？”
心脏在胸口撞得热意蔓延，她将红唇咬得微痛，最终说不出追究的话。
鼻尖凑近轻嗅，那股淡香便馥郁起来。
泪落得无声无息，却汹涌得顷刻把她衣领濡湿。
说完,伸手摸到开关，按下。
在这么多年的思索和渐渐认命里，郁落再难将自己与“香”这个字眼勾连起来。
郁落背靠着门，胸口起伏急促。
她理所当然地猜测自己现在是什么味道。腐烂？肮脏？淫靡？
郁落到嘴的话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胆表达堵回，一时哑声。
须臾，她抬眼，轻声说：“是你在溺爱我，祁颂。”
祁颂默了默,看向女人身后的一片漆黑,惊讶道：“姐姐刚刚突然逃跑回房，怎么不开灯？”
这种所有感官都受到一点刺激的滋味，让郁落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雀跃。
在弄清缘由前，强烈的心疼首先荡起。
少女清润的嗓音仿佛仍萦绕她的耳畔。真挚诚恳的笨拙,克制不住的渴盼,隐晦又郑重的承诺。
“而且，这种香膏味道持久而稳定。如果你涂在腺体上，别人会觉得是你的信息素味道。”祁颂说，“你不是说总有人好奇你的信息素为何无味......”
“从我们第一次拥抱起......姐姐，我在你的颈间闻到了你的味道。那无关信息素、无关腺体的分泌和释放，因为我根本无法觉察那些。它只是最原始的、最真实的、流淌在你每一寸肌肤里、鼓动在你脉搏间的味道，淡而隐秘，被、也只能被身为普通人的我捕捉。”
这是祁颂第二次见到郁落落泪。
“你好烦。”女人小声嗔道，清泠的嗓音哭得微哑。
选到一款喜欢的香味容易，而模仿、制作出闻过的某种香味却极难。
她看着掌心那清透的香膏，不知为何，脑海忽然响起今晚离开制香店前老板说的话——
“我想你的。”
她轻轻揭开玉罐的盖子，看到里面淡青色的半透明膏体。
郁落喉间涩痛，一时没办法给出答案，心情已经颤抖起来。
哪怕是已经事业有成、见惯大场面的郁落，此刻在这种生涩又绚烂的感受里，也有些手足无措。
分化后，在所有那些因为信息素味道遭到厌弃、欺辱或被俯视着怜悯的经历里，她身不由己地对香味变得敏感和脆弱起来。
在一种无处安放的欢喜和酸涩里，她胸口起伏略重起来。方才将自己准备礼物的心意娓娓道来的从容瞬间不再，只余下一种因为郁落的幸福而幸福的深沉感受。
“所以我想让你能真正感受一下。”祁颂说，“我一直在找最合适的制香店，自己也学习制香......”
——是女人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身体轻轻颤抖。
郁落心脏颤悠了一下。
而后倾身，呼吸颤抖着，将唇印在郁落颈侧的脉搏。
空气短暂陷入静默。
在祁颂比自己更青涩的反应下，郁落忽然失语。
脖颈脆弱敏感，郁落喉间不慎溢出对彼此来说都极度陌生而潮热的呜咽。
只不过因为祁颂闻不到信息素，于是她们两人会一起被蒙蔽。
......本该高兴的。祁颂送给她如此美好的味道。
“以至于我第一次因为感到太幸福而流泪。”
她朝郁落轻轻笑着，漂亮的眼睛如含了一汪清澈的春水，透着几分雀跃的期待：“姐姐拆开看看吧。”
似是知道郁落的愕然，祁颂重新强调：“这就是独属于你的香味。”
她心里微赧，面上对祁颂强调的“突然逃跑”状若未闻，风轻云淡地说：“正准备开来着。”
“我还在急切地努力为你长大。”
下一秒，祁颂的话戛然而止。
可是郁落在这过分清冽圣洁的幽香里，鼻尖竟忍不住泛酸起来，心里随之涌起一种狼狈和难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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