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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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曼，这次的事，我就不和你爸说了。你还小，路还很长，还有远大前途。外面的世界很大，你现在看着优秀的人在外面只是平平常常。走出去，到了大学，有的是优秀的男孩子。像彭思学这样的，外面一抓一大把。

    晚上九点半，两人才回到学校，迎着二三级的微风，一步一步走回的学校。www.wangzaishuwu.com彭思学本来是不想走的，手上的东西有点重，奈何刘思曼执意要步行回学校。

    “为什么？”刘思曼心情更恶劣了，居然不是专门为了她买的，又有些尴尬。

    “为什么。”程明不解。

    程明无奈着说：“我都有回应你。”

    “那也没关系，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九八。心想事成才是异常事件，失败才是普遍的。我努力过，这就够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有什么一帆风顺，没有失败者的累累尸骨，怎么会有成功者的高光。”彭思学说着说着有感而发，几乎跑偏了题。

    “当然是出卖你，把你的一切都卖给我。”彭思学得意洋洋。

    彭思学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刘思曼的头，还想说些什么，奈何宿管阿姨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严厉的目光硬生生逼着他退后了一步。

    “安静的人不会有这么多话，你不是个安静的人，但宿舍却怎么安静，为什么呢？”刘思曼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道。

    刘思曼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彭思学甚至问都不问为什么她故意那么做。难道钢铁直男都是这个样子，女孩子的心思别说是猜，问都懒得问吗？她的小性子，感觉快要压不住了。

    柳青青有时候觉得程明正经的不像正常人，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程明这样心眼都读没了的，怎么负心。

    “谢谢。”程明认真说道。

    “你那也是回应，哦、额、嗯。”柳青青提起来就来气。

    彭思学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走那么慢，还故意找机会把另一袋东西也交给他拿。感情就是故意折腾他，给他找麻烦，但这就很难让人理解了。

    彭思学没办法，撒腿就跑，中年妇女最不好惹。她们言辞犀利，经历的事又多，什么小把戏都能一眼看穿。哪一个女孩子没有被男孩子骗过，被骗得多了也就懂得多了。

    “当然是收买她们的。”彭思学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觉得收买是个贬义词。

    “本来我是不打算出卖你的，但是他给的太多了。给这么多也不早说，早说我可以出卖自己呀。我这个人从不出卖姐妹，但是如果出卖自己，毫无心理负担。”

    “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这是送你们一个宿舍的。”

    刘思曼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吃力地推开宿舍门，看到柳青青和程明总都没事，总算放下心来。一个安心做题，一个已经在门边迎接她了。

    你看看他，吓两下，跑得飞快。就这担当，完全就是只想占便宜不想付出。多看看，多想想，不要轻易被骗。”

    对刘思曼的约会，柳青青其实很担心，害怕她今晚不回宿舍。好在，刘思曼还是回来了，而且在十点半前回来了。那就证明一切正常，可以歌照唱，舞在跳。

    刘思曼这才拎着一大包东西，开开心心地走了。至于宿管刘阿姨的话，那是完全没有听。她又没打算高中谈恋爱，只是享受被人宠爱的感觉。这世上有人劝你成熟，有人帮你成熟，有人带你成熟，但却很少有人陪你一起幼稚。刘思曼想要也需要一个可以陪着她偶尔幼稚幼稚的朋友。

    有时间的学生，还是一大把有时间的学生出出幺蛾子，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文科的老师个个都是大心脏，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经历过。

    程明忍不住说道：“一心不能两用。”

    其实，彭思学一直都没走远，就在一个比较暗的角落里，远远地关注着刘思曼。直到她在拐角处消失，他才放心地回到男生宿舍。

    刘阿姨一个字都不信，就算现在没关系，之后就很难说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语言容易作假，表情也容易作假，但眼神很难作假。男女之间的事很难劝，经常会劝出反作用，只能在旁敲敲边鼓。

    “刘阿姨，这是我挑的红富士苹果，很甜的，您尝尝。”

    文科生唯一要应对的难关就只剩下数学了，还是已经被阉割过的数学。所以相比较于理科生，文科生有大把的时间快活。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这些零食大家都可以随便吃，随便拿。”

    “小明明说的毛病，那也算回应。”刘思曼随手给柳青青和程明一人一个苹果。

    柳青青在门响的时候就猜刘思曼回来了，所以一早就在门口迎了上去。她麻利地接下了刘思曼手里的东西，帮她一起放好。这可是一起长大，一起考取一中，又分在一个班的好闺蜜。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安静。”

    柳青青本来想调侃程明，拿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嘴里还吃着彭思学买的苹果，结果转眼就在破坏他的好事，一点都不讲究。

    高中的课程比起初中难度几乎是指数增长，很多初中成绩还过得去的人到了高中直接就垮了。分科教学挽救了很多学生，使得学习能力一般，精力有限的同学有了另外一条路可走。

    “其实你以前也很安静，但现在你变了。而我们从来都很安静，你却已经不习惯了。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点零食不够，那就两点，总有一个合适的价码。”

    平常收个情书都不叫事，不是成绩好的学生，基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明目张胆地在学校手牵手的，那就是不给老师面子，挑衅校方的权威。通常挑战权威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比如哥白尼、布鲁诺等等。

    “收买她们干什么。”刘思曼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半个小时的步程，彭思学两只手都提着东西，累得胳膊都有些痛了。他甚至都没有快步速走的机会，刘思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慢走的习惯。作为一个男人，他彭思学又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叫苦喊累。

    “你做梦，我怕你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花那么多钱。”刘思曼嗔道。

    彭思学尽管好奇，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把袋子里的东西认真分好，除了几袋泡面，其他的东西都给了刘思曼。

    宿舍里非常安静，但很明亮。一百瓦的灯泡亮度很高，可灯泡不会说话。人会说话，女孩子的话更多，理所应当宿舍应该是有热闹的话语声。现在居然没有任何声音，刘思曼有一点点担心。..

    刘思曼忍不住给了柳青青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不就是余老师口中那种能被两碗热干面骗走的女孩吗？

    刘阿姨接过苹果，脸上仍然没有笑容。她侧身盯着彭思学：“你，还这在干什么，是想住进女生宿舍吗？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又或者你要重新修改性别。”

    “收买我们出卖小曼呀。”柳青青洗好苹果，从卫生间出来。

    “那还不是小明明她不跟我讲话呀。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小明才是和你们家彭思学最配，都是无趣的苦学僧。”

    刘思曼不知道的是宿舍现在就只有柳青青和程明。这两个人一个时常留心身边的各种八卦，一个整天闷声学习，两人不能说共同语言，只能说性格迥异。

    “那我不要了，我不会出卖你的。”程明说着就要把苹果还回去。

    刘思曼笑嘻嘻着说：“我和他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您误会了。”

    柳青青开心地放下咬了一口的苹果，拿走一袋瓜子就开始打开分发了。

    “你给太多了，我不要。”

    “还不快进去，马上就要关门了。”宿管阿姨严厉地招呼刘思曼赶紧回宿舍。

    “今天辛苦你了。对不起，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走慢的，也是故意不帮你拿东西的。”

    “别谢我，彭思学买给你们的，说是用来收买你们的。”

    “我感觉你跑偏了题，你写作文也有这毛病，得改。还有，你如果一定要收买，可以直接收买我。不用借我的手找别人来收买我。”刘思曼有些不满。

    “小明明，你也太可爱了。还用的着我们出卖，小曼自己就把自己给出卖了。放心吃，吃瓜群众能有什么错。”

    “哼！她们才不会一点零食出卖我。”刘思曼心情好多了，说话间也有了一些小女儿家的娇羞。

    “你之前还劝我好好学习，还说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读同一所大学，永远不分开。”

    “一边恋爱一边学习，我现在觉得也是可以的。”柳青青狡辩道。

    “谢谢你，虽然有点累，但我今天很开心。”

    刘思曼一点都不怕宿管阿姨，反而还笑嘻嘻拿出一个苹果给她。

    “快回宿舍吧。”宿管阿姨挥挥手。

    彭思学对此时刘思曼的心情一无所知，还是那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