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转变之快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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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望着两个儿子都不知此事似的。

    青年对书院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看着不像是书院杂役。

    但艾弛觉着条件已经算不错了，每个人都有单独房间。

    搁谁都难受。

    艾奕辰不敢相信，片刻前还是学生的他摇身一变竟成了打杂的。

    菜地尽头就是乙膳堂后厨们居住的房子。

    原本宽敞的膳堂一分为二。

    但一听书院给出的月银，两个儿媳妇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书生笑眯眯的，亲切地介绍了番膳堂。

    “多谢窦管事。”

    最好好说歹说，承诺过两个月就把人接到县城里住，这才作罢。

    “是。”艾弛回。

    膳堂实在没什么好看。

    “试用三日通过后，我自会寻你。”

    两人上前签名，按下手印。

    “大哥，昨天中午我还和你是同样想法。”

    “公子是书院的学生？”

    大嫂一听艾柱要去打杂，哭得差点眼都瞎了。

    窦管事接过碎银子，估算了下重量，随即就收到了钱袋子里。

    一进县城就直奔书院而去，根本没在城内多做

    哪知窦管事只是轻蔑地笑了下，抬手轻摆：“你可仔细看清楚告示所说。”

    翰林院专门下派到各个书院掌管课式的监督。

    “在下姓方，确是书院的学生。”青年彬彬有礼地回，而后笑着解释：“方才这位老者认错了人。”

    这个世界教授不是前世的大学老师，而是朝廷正儿八经的有品阶官员。

    而菜的掌勺就负责每日两顿的菜即可。

    青年爽朗一笑，挠了挠头继续道：“在下这性子，就是好管闲事。”

    艾弛如此自信，倒是让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乙膳堂好处理，难得是甲膳堂。

    光凭这一点就知方炎背景深厚，说不得就是都城某府的纨绔。

    “这是压银。”

    认错人那你还带我们来……

    艾弛：“……”

    一年月银能赶得上一家子辛辛苦苦六七年存下的银子。

    艾弛心底吐槽。

    “……”

    原来打杂得真是他。

    乙膳堂靠荷塘，靠水那边木窗大开，伸手就能触碰到荷叶。

    丘鸣转头，不善地盯着艾弛缓缓走上去。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便来此签契书吧。”

    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艾奕辰讶然失色。www.yingge.me

    万一再让那群得罪不起的少爷闹事，他这管事恐怕也就做到头了。

    大堂中十几张八仙桌，最上方就是排桌子。

    虽说乙膳堂没那么高要求，但也不是随意糊弄的事。www.chunshan.me

    最重要是刚吃没两天好吃的饭菜，一转眼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艾弛：以为你就是说说呢……

    临行前，艾弛跟两个孙子说。

    “多谢方教授。”艾俞连忙带头谢礼。

    这样的人，活脱脱是个笑面虎。

    “你们这家人倒是有意思。”窦管事抚须微笑。

    方教授刚到飞虹书院没多久，就有不少传闻传出。

    看穿着打扮，想必是书院外哪家酒楼东家。

    “打杂？”

    方炎笑眯眯的耸耸肩：“您们这下相信我说的了吧，书院的事我可比杂役知晓得多。”

    艾弛家倒还好，就是兄长艾柱家差点闹翻了天。

    艾奕辰刚回家就又要离开，而且这回还把家中成年男丁全带走了。

    “这只是临时住所，若是学生们满意你的厨艺，还可带家眷搬到那里去。”

    “管事说得是压银之事？”

    年轻人笑呵呵地点着头，然后领了几人抄近路绕到膳堂侧门。

    聘掌勺一职需缴纳一个月月钱，试用三日，三日不合格者离开不退压银。

    “原本膳堂掌勺是二两月钱，不过上个月书院又得朝廷拨款，月钱涨到了三两白银……”

    笑脸就像是焊在脸上一般，艾弛觉着此人从方才起笑容的幅度都没变过。

    而艾弛所猜完全正确，胖子叫丘鸣，正是灯泉县最大酒楼迎宾楼的东家。

    左边为甲，右边为乙。

    饭菜做好后，端到桌上。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领着两个伙计。

    二人点头，很是不舍地送别了爷爷和父亲。

    艾逸云走到兄长身后，同情地拍了他两下，接着把包袱接过来背上。

    “膳堂后边是专门给你们的住处……”

    “两个月后飞虹书院招生考试，爷爷在书院等你们。”

    “乙班啊！”窦管事失望，丘鸣欣喜，这才乐呵呵地跟艾弛打起了招呼。

    窦管事居住的小院子很小，院里堆满杂物。

    后门外竟然是个菜园子，阶梯形的菜地一阶一阶往上。

    ***

    “管事不相信的话可以考验在下一番。”艾弛信心满满。

    “还不去！”艾弛板脸。

    “老伯放心，这书院的事我都知道，不会骗您。”

    艾弛干笑。

    说着轻轻一挥手，把艾俞喊到身边询问起管事住的地方。

    “你都要做。”窦管事微微皱眉，只觉着面前这男子有些自大了。

    “若是二者皆可的话，是否月钱能拿六两？”平淡的表情，语出惊人。

    听闻是在翰林院打了老翰林，被皇上亲自丢到灯泉县来的。

    青年所指的地方还要爬几阶梯子，竟然是个院子。

    书院的“教职工”有专门居住的院落，建在半山腰上，

    就是这位的模样也太年轻了，瞧着好像刚过及冠。

    学生们自带碗盘来打饭，吃完自行清洗，不用后厨动手。

    不过见几人身量还行，瞧着又是正经人，倒没提出反对。

    打发走艾弛几人后，窦管事继续与丘鸣拉扯。

    况且柳氏夜里还听艾逸云说日后能将他们都接进书院去。

    飞虹书院禁令一出，迎宾楼的生意下滑大半。

    “不知你想聘得是哪种？”窦管事问。

    几人离开书院，心思各异地回到了家中。

    比艾家的宅子都要好……

    丘鸣正苦恼呢，正巧就听见这个消息，早上告示刚贴出就立刻赶了来。

    “就是为了吃饭，我们也得考上飞虹书院。”周彬说。

    所以窦管事才不担心厨艺究竟如何，反正由学生们自行选择，赔得又不是他的钱。

    走到门外，艾柱瞧见门边走过个年轻人，立即询问起窦管事交代的事。

    艾弛到的时候，院中已经有群人先一步跨了进去，

    青年又自接自话：“我有种直觉，您老肯定很会做饭。”/p>

    两日一到，几人准时启程前往灯泉县。

    青年饶了一圈，又领着几人从后门走去。

    他就是那池鱼……

    “无妨无妨，只求日后能留口吃的于我就行。”

    酒楼平日里生意还算红火，靠得就是书院里各家少爷们的关顾。

    较之前回，此次去县城快了许多。

    艾奕辰两兄弟迷糊期间，艾柱已经不管孙子那吃惊的模样，大步上前按下手印。

    艾弛听他们东拉西扯半天，好不容易才进入正题。

    “方教授。”

    “还有我呢。”艾弛柱扯扯艾弛的手臂，严肃道：“我说了要来打杂。”

    艾俞和艾弛有同样感觉。

    “去试试乙班的厨子。”

    换句话说就是，“试用期”不合格的话还要倒赔三两白银。

    进门先寒暄，顺便再将“随意”买的礼品送上。

    合格之后压银就会退还。

    艾弛马上转身，指向一脸傻样的两个儿子：“我这两个儿子如何？”

    “那学生就先送家中长辈下山，两日后再来。”

    “丘东家稍等，我先跟他说说。”

    艾奕辰还没来得及脱下学袍，此时更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饭不是简单的蒸熟米饭即可，其中还包括了馒头包子各种粥和糕点。

    房间不大，堪堪能摆下张床和五斗柜。

    一排五间青砖房子。

    艾弛毫不犹疑签下名字，按上手印。

    “我派人带你们去看看日后所住之地，若是没问题的话两日后便开始。”

    “他不是本院的学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木栅栏圈起来的院子，分为正房和东西厢房，还全是青砖瓦房。

    “你留下住址，待乙膳堂聘齐打杂之后我便派人来叫你。”

    青年笑呵呵的模样终于让艾奕辰想起此人是谁。

    第二天态度就立即来了个大反转，笑呵呵地给丈夫收拾起包袱。

    听明来意，窦管事没忙着表态，眸光移到艾弛一行身上询问道：“你们也是来聘掌勺的？”

    “打杂一个月八百月钱，想做的话来签契书即可。”

    “在下想来聘乙班掌勺。”

    “窦管事就住在那。”艾俞指向远处。

    乙膳堂聘两个掌勺，一个管菜，一个管饭。

    “……”

    “窦管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