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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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司马安与老鸨二人在房中相见后，愣在原地两秒，以不快的语气互相质问道：

    “是。”

    此时，祝余眼里的雌鸳鸯正眼含秋水，泪盈满眶，楚楚可怜地看着司马安：“司马，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知道的，今年……已经是姐姐故去的第十年了，而我至今还是找不到凶手……我就是……”

    “你走吧。”代茂摆摆手，“我累了。”

    “可以。”

    “我已经查到当年最后一个见到我姐姐的人是谁了，只要能从他嘴里挖出当时的情形，我姐姐的死说不定就……”

    “大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处理掉吧。”老鸨指了指卧榻的祝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祝余抛过软经散，代茂伸手去接，却没想到两颗药丸一经过外力碰撞就爆发出浓烈的迷雾。

    第二次来到这一场景的祝余连忙摧眉折腰事权贵。

    “……”

    宁弈一回生，二回熟，早已从畏畏缩缩的新生成了勾肩搭背的老手。www.zhiruo.me

    不过之前在船上事态紧急，许多细节未被发现，现在看来，此人还有一个疑点——

    “啊——”

    正在代茂和老鸨由于浓烟发出剧烈的咳嗽时，祝余转身跳入水中逃脱。

    “但我有一个条件，”她说道，“我要你放我平安离开，否则，你就一辈子别想知道真相。”

    “咳咳，咳咳咳……”

    现在的代茂看上去温柔似水，与之前船上心狠手辣的样子大相径庭。她穿着长裙，隐约可见又细又长的美腿，露出一片锁骨，肤色白皙透亮。

    透明人那件事教会了她一个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界，在强大到能承受一切结果以前，除了自己，其他人一律不可轻信。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少跟我装！”司马安压低嗓音吼道，“大理寺已经接手了这几桩案子，我们查到，他们虽然私下并无联系，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在失踪前一天，都来过这里。你敢说你不知道？”

    司马安环顾四周，却未见代茂的身影，便开口问道：“你们主子呢？我有事问她。”

    代茂没有废话，匕首对准玉儿的心脏捅了下去。

    “司马？”

    “行，公子，但那可先说好，咱们代姑娘可不是随便人，您可悠着点。”

    “好。”他答应道。

    但祝余必然是无法轻易相信他的，于是她从玲珑袋中掏出两颗药丸：“这是软经散，作用一个时辰，你们吃了，我就说。”

    宁弈翘起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半倚靠在软垫上，眼神半眯，俨然一副玩世不羁的纨绔公子哥模样。

    祝余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镇静地坐在垫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代茂与老鸨二人，大脑飞速旋转。

    司马安打断道：“不论你们之前做了什么，现在你们立刻给我停下，否则这事闹大了，我也帮不了你们。”

    咦惹～

    现在计划败露，若要全身而退，只能智取。

    “你来做什么？”

    站在门口的祝余不动声色地与宁弈互换眼神，代茂多被支走一刻，她就多一分进深处探查的机会。

    “主子去应付客人了，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老鸨也讨好地笑着，端着酒壶、杯具走进来，“客官，今儿个想点谁？”

    代姑娘，又要见面了。

    房里悄然无声。

    老鸨欠了欠身，出门迎头撞上匆匆赶回来的祝余。

    这样娇弱的身子骨，很难将船上那个狠毒的女子和现在的她联想到一起。

    “本楼花魁，代茂。”

    “奴才知错。”

    被戳中要害的老鸨有些心虚地别过眼，“你知道的，小的只不过在明面上是这家酒楼的主人，实际……”

    除此之外，床下的视角也十分狭窄，但祝余也不敢移动，唯恐发出什么声响，错失此次良机。

    “那好，问你也行。”司马安的语气不容置喙。

    “好，让她进来吧。”

    她扑进司马安怀中，而司马安也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言语间温柔了不少：“代儿。”

    见她不听自己的，司马安脸上也没好气，“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呢。”

    很快就有人安排他落座雅间。

    “笃笃。”敲门声响起，“代姑娘，有贵客请您去一趟。”

    从窗口跳进来的人，着锦衣玉冠，酷似司马安。

    代茂听到此言，瞳孔紧缩。

    床底下的灰属实是不少，弄得她鼻子微痒，总想打喷嚏。

    “代姐姐！不要！不要！”她忍痛朝后挪动。

    “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的线索。”

    此时，他一身贵公子打扮，又老气横生地走进来。

    老鸨的耳路遍布胭脂楼四方，代茂的屋子稍有动静，她便会立刻赶到。

    “那些人怎么样了？”

    “嗯。”代茂点了点头，他掏出一把银刃，转头朝玉儿逼近，“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兵不厌诈。

    “……”

    “自然，这些规矩我还不懂吗？”

    代茂三步并作两步，身材薄如纸片的玉儿哪里跑得过代茂，他一把抓住玉儿的后脖颈，往后一带，玉儿被强大的力道重重地砸到地板上。

    但刺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被不知何处飞来的茶杯弹开。

    大概是代茂给老鸨的勇气，让她居然敢看不起当朝的大理寺少卿。

    明艳的少女推门而入，眼神里皆是见到爱人的喜悦。

    见到软经散的那刻，代茂神情微变，眼下划过一丝狡黠。

    他丢下手里的银刃，以示诚意。

    老鸨默默退下，留给他们发挥的空间。

    “小的不过是个烟花巷柳中的女子，哪儿能知道朝堂的事儿呐。”

    玉儿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就跑。

    结合一下之前的剧情，司马安嘴里说的老地方应该就是桃树下吧。

    “嘭”，钱袋也应声落地。

    这对鸳鸯讲话怪恶心的。

    玉儿见状，趁乱爬起来就跑。

    *

    祝余冷笑一声，“我当年恰巧路过，就听到了点东西。”

    司马安走后，代茂又召了老鸨进来。

    不能暴露！

    她的袖口里还藏着祝余给的那一袋钱袋。

    抓蛇要打七寸，人也一样。

    萧瑟的风声透过纸窗，簌簌凉风趁着窗被打开的弧度涌入屋内。昏暗的房内，只剩下几只烛火摇曳。

    而有意思的是，他发现他不同的态度进门，老鸨的态度也会相应改变。

    “切，”老鸨看着祝余被吓破了胆的怂样轻嗤一声，继续说道，“你，去把代姑娘叫来，说有个贵客指明要她过来弹唱。”

    祝余愣了几秒，说道：“代姑娘，这边请。”

    “敢骗我！”身后传来代茂咬牙切齿的低吼，声音在怒极的边缘，“别让我抓到你！”

    见自己和宁弈的计划成功，祝余不动声色地退下，眼底一片清明。

    没想到会有意料之外的人赶到，祝余看着近在咫尺的床底，为了不被发现，只得咬咬牙，一溜烟滚了进去。

    “好嘞，公子且将就等着，我这就去唤代姑娘来。”

    “是……是那位客官留下的爱痕……”她害羞地虚掩住脖子。www.qinghan.me

    代茂愈说愈激动，司马安打断她，“如果他说了的话，你又何苦把他们拘在此处？”

    正当祝余打算闯入时，门开了。

    看着代茂冷若冰霜的神情，常年审问犯人的大理寺少卿司马安怎么可能不清楚，或许那人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根本无从说起。

    “怎么是你？”

    一个小小的舞女的生死，在茫茫十年时光中，能留下几分印象呢。

    “司马安，”代茂的声音冷下来，浓情蜜意全无，“如果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说服我放人的话，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知道，我不怪你，你姐姐的事情，我必然会为你彻查到底。所以平日里你怎么查我不都支持你吗？可近日你做得太过火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草菅人命。乖，听我的，还是快些把人交出来吧。”

    代姑娘低眉微声回复：“劳请您带路。”

    在他们的主场，动起手来，她只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乐坊舞姬而言，她会不会有些过于高了。

    “代儿。”

    她脸色一板，对祝余呵道：“狗东西，没长眼睛啊！”

    “近期朝堂有多位官员失踪，你可知道？”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这里并不是什么虚拟投影，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世界。

    “代姑娘？”

    司马安摇摇头，“你再好好考虑，如果考虑清楚了，我们就在老地方见面。”

    “咳咳……”现在的代茂好似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弱风扶柳，三步一咳，五步一喘。

    不过多时，祝余端着酒壶跟在代茂身后，敲敲门：“客官，代姑娘来了。”

    “你知道？！”

    正当祝余以为这段剧情就到这儿结束时，未曾想老鸨居然话没说完就扑到地上，骨节触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祝余偷瞟了一眼她的脖颈，却没有发现喉结。

    老鸨卑躬屈膝，恭敬地对代茂回道：“回主子，已经彻底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