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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端许了这么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新年愿望。当晚的梦里，似乎有两个相识又不相识的声音——
“……”
梁端看着也忍不住跟着面带微笑。又瞥见那挨了烟熏也没人心疼的楹联，想了一想，觉着在这淳朴的乡村过个这样热热闹闹的新年，心里再过不去的坎也要被熏软了。
“恩人，你等着，马上就能吃了！”皮帽在火旁举着肉和梁端打招呼。
“来来来，那你自己编一个，不姓吴也行，你说姓啥？”
忽然女人们招呼一声，屋里所有人都跟着欢呼起来。野猪被洗剥干净分成了小块叉上了木棍，人们又在大屋中央起了堆火，大伙熙熙攘攘聚在火边，一起动手烤肉。有人撒盐，有人抹油，有人要吃带辣椒的，有人要吃抹蜜的，一时间互不相让嬉笑打闹起来。一个没打赢的娃子哇一声哭了，大人们反而笑得更大声。
梁端也和他招手，又忽然听柴刀道，“哎对了，恩人你也会写字，你今年也给我们写个春联吧？”
“得，还是不理我。那不行啊，没有名字不是扯淡吗？我跟你做了一个多月的朋友了，不能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啊？你不编我给你编了啊？按地方来编……我也不知道你家住哪儿，不过我在湖边遇到你的，你就叫湖吧？姓嘛……有了，你钱也没有家也没有名字也没有就是个三无，我看姓吴吧！”
“……罢了罢了，你若要称呼，可称呼在下，何不知。”
梁端沉思，轻功好，姓赵……
“逢新春家家喜乐，安盛世户户吉祥。”
“我说咱今儿这都要走了，你还没给自己编好名字吗？你给人家村子都编了名字了，给自己编一个很难吗？”
他不禁又想起了方才故事里，多年前在这里过年的那两人。有那赵兄弟的闹腾劲儿，和这村里的热乎气儿，上一个写对子的那位兄弟一定已经没事了吧？
“这怎么行……”
梁端把自己想的对子一笔一划写下来，觉得从小时候练字以来再也没写过这么认真。不过亲手贴在村口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成就感。
“……”
“啊？不喜欢啊？吴湖！我觉得挺响亮的！吴湖吴湖吴湖呜呼！”
烟斗老汉也道，“都听人家说新年要换新对子，你就给我们写一个新的吧，一个就行！村口那个不是上这儿来了吗？我们正好把那个换了。”
“……何。”
“啊？哎哟，你今天真愿意说了！好啊好啊，继续继续！何湖？也行啊！”
“就是有字就行，反正我们也看不懂！”
“肉来啦！”
梁端架不住求，只好答应了。他肚里的墨水只够写写书信拜帖，哪里写过对子？只好把别的事都丢在脑后，肉都没认真吃，只顾专心搜肠刮肚回忆着往年过年时见过的别家人门上贴的词句，终于在子时新年钟响之前凑了两句话出来。
“……噗。”
“咳，咳……”
“是啊是啊！”“求你啦恩人！”
“哎，好嘞！何不知，你好，我叫赵长安，很高兴认识你！”
“我天，你是不是笑了？你会笑的啊？”
祝愿他也喜乐吉祥吧。
文化孩子名字，那时候他好像报了自己名字，是……唔……唉，年纪大了，不记得那么多了，就记得好像是姓赵。”
梁端吓了一跳，“这，我可没有那样好文采……”
] 梁端许了这么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新年愿望。当晚的梦里，似乎有两个相识又不相识的声音——
“……”
梁端看着也忍不住跟着面带微笑。又瞥见那挨了烟熏也没人心疼的楹联，想了一想，觉着在这淳朴的乡村过个这样热热闹闹的新年，心里再过不去的坎也要被熏软了。
“恩人，你等着，马上就能吃了！”皮帽在火旁举着肉和梁端打招呼。
“来来来，那你自己编一个，不姓吴也行，你说姓啥？”
忽然女人们招呼一声，屋里所有人都跟着欢呼起来。野猪被洗剥干净分成了小块叉上了木棍，人们又在大屋中央起了堆火，大伙熙熙攘攘聚在火边，一起动手烤肉。有人撒盐，有人抹油，有人要吃带辣椒的，有人要吃抹蜜的，一时间互不相让嬉笑打闹起来。一个没打赢的娃子哇一声哭了，大人们反而笑得更大声。
梁端也和他招手，又忽然听柴刀道，“哎对了，恩人你也会写字，你今年也给我们写个春联吧？”
“得，还是不理我。那不行啊，没有名字不是扯淡吗？我跟你做了一个多月的朋友了，不能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啊？你不编我给你编了啊？按地方来编……我也不知道你家住哪儿，不过我在湖边遇到你的，你就叫湖吧？姓嘛……有了，你钱也没有家也没有名字也没有就是个三无，我看姓吴吧！”
“……罢了罢了，你若要称呼，可称呼在下，何不知。”
梁端沉思，轻功好，姓赵……
“逢新春家家喜乐，安盛世户户吉祥。”
“我说咱今儿这都要走了，你还没给自己编好名字吗？你给人家村子都编了名字了，给自己编一个很难吗？”
他不禁又想起了方才故事里，多年前在这里过年的那两人。有那赵兄弟的闹腾劲儿，和这村里的热乎气儿，上一个写对子的那位兄弟一定已经没事了吧？
“这怎么行……”
梁端把自己想的对子一笔一划写下来，觉得从小时候练字以来再也没写过这么认真。不过亲手贴在村口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成就感。
“……”
“啊？不喜欢啊？吴湖！我觉得挺响亮的！吴湖吴湖吴湖呜呼！”
烟斗老汉也道，“都听人家说新年要换新对子，你就给我们写一个新的吧，一个就行！村口那个不是上这儿来了吗？我们正好把那个换了。”
“……何。”
“啊？哎哟，你今天真愿意说了！好啊好啊，继续继续！何湖？也行啊！”
“就是有字就行，反正我们也看不懂！”
“肉来啦！”
梁端架不住求，只好答应了。他肚里的墨水只够写写书信拜帖，哪里写过对子？只好把别的事都丢在脑后，肉都没认真吃，只顾专心搜肠刮肚回忆着往年过年时见过的别家人门上贴的词句，终于在子时新年钟响之前凑了两句话出来。
“……噗。”
“咳，咳……”
“是啊是啊！”“求你啦恩人！”
“哎，好嘞！何不知，你好，我叫赵长安，很高兴认识你！”
“我天，你是不是笑了？你会笑的啊？”
祝愿他也喜乐吉祥吧。
文化孩子名字，那时候他好像报了自己名字，是……唔……唉，年纪大了，不记得那么多了，就记得好像是姓赵。”
梁端吓了一跳，“这，我可没有那样好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