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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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念念啊，念念好啊，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不？”
操，这人搞什么。
林苏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了她肩膀：“走了话唠。”
但面前的女孩精致得跟她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唐念今天穿着粉色的飞飞袖连衣裙，粉琢玉雕的脸蛋不用化妆也显得很美，脚上的小白鞋踩在有些泥泞的路上，背后还斜背着一个琴包，美好得就像从童话里面走出来一样。
“那我走了，阿姨再见！”唐念冲顾清挥挥手。
说着说着唐念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林苏心里一紧。虽然她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她不太会与人亲热，一是她觉得这样扭扭捏捏的很矫情，二就是她并没有可以亲热的朋友。
这话明显是说给唐念听的。唐念也甜甜一笑：“谢谢阿姨。”
自从知道林苏在海鲜市场卖鱼之后，每周唐念经过海鲜市场时都会有意无意地留意林苏所在的摊位。
不知道这算不算视奸林苏，唐念只觉得这个人像身上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去靠近，去了解。
看着林苏略显疲惫的身躯，唐念心中一动。
“哦我，我放学经过这儿。”唐念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鞋尖，她也有种被人撞破的尴尬感。
看着阳光明媚的林苏，其实很难走进她的内心。
顾清是个温柔又热情的人，这点林苏一点没遗传到她。
“哦。”
有个人在旁边，确实热闹很多。准确来说，是唐念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林苏点头：“嗯，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国庆期间唐念也要照常上小提琴班。
唐念拍拍手，看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箱子满意地点点头。
“嗯？”
“给你戴手套。”
看到对方的时候，两个人明显都愣住了。
林苏身上还挂着摊位的围裙，上面残留着之前留下的污水与鳞片。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地挂在额头前，脸蛋有些脏，汗水顺着鼻梁和下颚线滑下，身上也还漂有若有若无的鱼腥味。
林苏点点头：“也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应该很多男生追吧。”
林苏把钱塞回顾清手里：“知道了妈，我自己有钱，这钱你留着吧。”
等唐念把琴放好，林苏才臭着脸回来。
“有个跟屁虫说要来帮忙！”林苏头也不回地回答她。
唐念得意洋洋地把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林苏被晃得实在戴不上，便一把抓住唐念乱动的小手：“别乱动。”
林苏不满地看了顾女士一眼：“妈。”
“……算了，好像也早有预兆。”
林苏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是尴尬与难堪裹挟住她。
顾女士还想再说什么，林苏已经拽着唐念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看着手中变红的纤细的手臂，林苏像握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赶忙松开。
从学校的趣事，到家里的烦心事，她都一一说给林苏听，想逗她开心。
“哎呦原来是小苏的同学啊，你好你好，第一次见面招待不周不要见怪啊，快快快阿姨给你找个地方坐。”顾女士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伸出手去。
“对了阿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姨我是林苏的舍友，我刚刚路过碰到她了，这会儿很忙吧？我来帮帮林苏。”
还没说完唐念就已经小跑着去了摊位。
唐念脸色一瞬间爆红，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才没有呢。”
晚上七点多，她们终于把干鱼货整理好。
在林苏眼里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唐念该来的地方，她身上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也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林苏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一软，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唐念？”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住她，唐念心里一惊，转过头去。
“嗯，打吧。”林苏倚靠在路旁的杆子上，掏出一片口香糖叼进嘴里。
“喂妈妈，我在外面呢，刚刚碰上
中年妇女见到她也微笑着示意她：“你好。”
“……哦。”唐念老实了，安安分分地让林苏给自己戴手套。
林苏皱着眉回头望她。
唐念自觉说错话了，慌忙解释：“不是我没有，我没谈过恋爱。”
听到林苏的话，唐念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凑上去，用手挽住林苏的胳膊，仰起头来撒娇到：“对呀我就是林苏的跟屁虫。”
女人脸型瘦削，身材单薄，虽然脸上皱纹遍布，但仍能从岁月留下的痕迹中找到被时间遗忘的美貌。
林苏滚了滚有些干涩的喉咙，良久才说出话来：“你怎么在这？”
她颠了一下手里捧着的箱子，抿着唇没说话。
她正要绕过唐念往里走，一只白皙的手就已经搭在了她手上的箱子上：“欸——”
林苏不说话了，只是偏过头看着唐念，挑挑眉：“哦？有男朋友？”
“哎呦好孩子还会弹琴呢，来来来放这……”
林苏也偶尔回应她一两句，不知不觉自己眼底也带上了笑意。
“欸带同学去哪啊？”顾女士看见自家女儿带着同学往外走，不由得探出头来询问。
鬼使神差地，林苏没有推开唐念，而是任由唐念动作。
“你干嘛来这？这里很脏很臭的你知不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林苏轻声呵斥她。
林苏把唐念的琴包背上，冲唐念歪歪头：“走吧。”
林苏看着她，半晌，她才叹了口气，认命一般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发现后面的人还傻愣在原地，她回头问：“不是说要帮忙吗？还不跟上？”
她不懂自己只是好心，为什么林苏态度会突然一下子360度大转变。
唐念也毫不介意地回握住顾清的手：“没事阿姨 找个地方给我放我的琴就好了。”
平时在宿舍晚上唐念都要准时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所以这么做林苏也不奇怪。
这天唐念跟往常一样从小提琴班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海鲜市场时，她往里面张望，却见平时林苏所在的地方现在是个绾起头发的中年女人在摊位上。
“对的阿姨。”唐念笑意不减。
唐念撇撇嘴：“行吧，那你帮我背着吧，我还以为只有男朋友才会帮我背包呢。”
她家小苏平时脸臭脾气臭，又不爱社交，顾女士恨不得她出去多走动走动多交些朋友回来。
有时是坐在妈妈的副驾上一闪而过，有时自己走路回家就会在海鲜市场的大门停留一会，远远的观察一下。
“再问就把你丢出去。”
“我啊，阿姨我叫唐念，你叫我念。念就好了。”
顾清赶忙掏出湿纸巾递给两个姑娘：“哎呦来来来快来擦擦，累坏了吧？这么大热天的真是辛苦你了啊。”
不过也不怪顾清这么热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林苏的同学，顾清自然心里是高兴的。
林苏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自己……”
“林苏你干嘛，你拽疼我了，放开我……”
一个泡泡被吹破，林苏转移了视线。
其实林苏是不怕别人发现她跟着父母一起摆摊卖鱼的，这就是事实，她接受，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诶，再见。”顾清也笑着送走了两人。
唐念一路小跑跟上林苏的步伐，走回摊位，林苏给唐念戴上手套。
林苏轻轻点了一下唐念的额头：“以前在学校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
她赶紧跟上：“诶林苏你等等我！琴包给我来个背吧！”
这句话逗得两人咯咯直笑。
唐念吃痛，抬起手揉揉刚刚被林苏点过的地方，装作一副很凶的样子：“你居然嫌我话多，什么意思？”
“我给你拎着吧，不然等下我妈该说我欺负你了。”林苏勾唇笑笑。
“手。”
林苏假装不悦地皱眉：“妈你怎么不说我辛苦了呢。”
也许是她刚才的语气太凶，唐念被吓得一惊，说话了也带上了哭腔：“我又不怕，我只是看你太辛苦，想来帮一下你而已……”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体力劳动，唐念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水，因为是夏天她脸上也被热出了两坨潮红。刘海有些被汗水打湿，但她的笑容依旧明媚。
鬼使神差地，唐念问她：“让我来帮你吧林苏。”
“阿姨好！”唐念跑到摊位前，对里面正在干活的妇女微微一笑。
说完就是死一样的沉寂。
顾清拉过林苏，作势就要往她手里塞钱：“人家大热天辛苦还来帮我们，等下带人家去吃点好的，知道不？”
唐念回头一看，林苏已经走出去不远距离了。
林苏盯着唐念，该说不说唐念确实是长得很可爱的类型，香香软软的看上去没有攻击性，虽然垂在胸前的两条麻花辫有些凌乱，但是依旧遮盖不住女生优越的五官，是男生会喜欢的类型。
顾清轻声呵斥女儿：“小苏，同学来了也不招呼一下，怎么回事啊这么没礼貌。”
唐念惊喜地看着她：“真的？”
走出海鲜市场，唐念从背包里掏出手机：“那个，你等我一下，我跟我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 “哦哦，念念啊，念念好啊，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不？”
操，这人搞什么。
林苏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了她肩膀：“走了话唠。”
但面前的女孩精致得跟她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唐念今天穿着粉色的飞飞袖连衣裙，粉琢玉雕的脸蛋不用化妆也显得很美，脚上的小白鞋踩在有些泥泞的路上，背后还斜背着一个琴包，美好得就像从童话里面走出来一样。
“那我走了，阿姨再见！”唐念冲顾清挥挥手。
说着说着唐念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林苏心里一紧。虽然她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她不太会与人亲热，一是她觉得这样扭扭捏捏的很矫情，二就是她并没有可以亲热的朋友。
这话明显是说给唐念听的。唐念也甜甜一笑：“谢谢阿姨。”
自从知道林苏在海鲜市场卖鱼之后，每周唐念经过海鲜市场时都会有意无意地留意林苏所在的摊位。
不知道这算不算视奸林苏，唐念只觉得这个人像身上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去靠近，去了解。
看着林苏略显疲惫的身躯，唐念心中一动。
“哦我，我放学经过这儿。”唐念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鞋尖，她也有种被人撞破的尴尬感。
看着阳光明媚的林苏，其实很难走进她的内心。
顾清是个温柔又热情的人，这点林苏一点没遗传到她。
“哦。”
有个人在旁边，确实热闹很多。准确来说，是唐念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林苏点头：“嗯，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国庆期间唐念也要照常上小提琴班。
唐念拍拍手，看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箱子满意地点点头。
“嗯？”
“给你戴手套。”
看到对方的时候，两个人明显都愣住了。
林苏身上还挂着摊位的围裙，上面残留着之前留下的污水与鳞片。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地挂在额头前，脸蛋有些脏，汗水顺着鼻梁和下颚线滑下，身上也还漂有若有若无的鱼腥味。
林苏点点头：“也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应该很多男生追吧。”
林苏把钱塞回顾清手里：“知道了妈，我自己有钱，这钱你留着吧。”
等唐念把琴放好，林苏才臭着脸回来。
“有个跟屁虫说要来帮忙！”林苏头也不回地回答她。
唐念得意洋洋地把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林苏被晃得实在戴不上，便一把抓住唐念乱动的小手：“别乱动。”
林苏不满地看了顾女士一眼：“妈。”
“……算了，好像也早有预兆。”
林苏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是尴尬与难堪裹挟住她。
顾女士还想再说什么，林苏已经拽着唐念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看着手中变红的纤细的手臂，林苏像握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赶忙松开。
从学校的趣事，到家里的烦心事，她都一一说给林苏听，想逗她开心。
“哎呦原来是小苏的同学啊，你好你好，第一次见面招待不周不要见怪啊，快快快阿姨给你找个地方坐。”顾女士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伸出手去。
“对了阿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姨我是林苏的舍友，我刚刚路过碰到她了，这会儿很忙吧？我来帮帮林苏。”
还没说完唐念就已经小跑着去了摊位。
唐念脸色一瞬间爆红，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才没有呢。”
晚上七点多，她们终于把干鱼货整理好。
在林苏眼里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唐念该来的地方，她身上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也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林苏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一软，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唐念？”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住她，唐念心里一惊，转过头去。
“嗯，打吧。”林苏倚靠在路旁的杆子上，掏出一片口香糖叼进嘴里。
“喂妈妈，我在外面呢，刚刚碰上
中年妇女见到她也微笑着示意她：“你好。”
“……哦。”唐念老实了，安安分分地让林苏给自己戴手套。
林苏皱着眉回头望她。
唐念自觉说错话了，慌忙解释：“不是我没有，我没谈过恋爱。”
听到林苏的话，唐念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凑上去，用手挽住林苏的胳膊，仰起头来撒娇到：“对呀我就是林苏的跟屁虫。”
女人脸型瘦削，身材单薄，虽然脸上皱纹遍布，但仍能从岁月留下的痕迹中找到被时间遗忘的美貌。
林苏滚了滚有些干涩的喉咙，良久才说出话来：“你怎么在这？”
她颠了一下手里捧着的箱子，抿着唇没说话。
她正要绕过唐念往里走，一只白皙的手就已经搭在了她手上的箱子上：“欸——”
林苏不说话了，只是偏过头看着唐念，挑挑眉：“哦？有男朋友？”
“哎呦好孩子还会弹琴呢，来来来放这……”
林苏也偶尔回应她一两句，不知不觉自己眼底也带上了笑意。
“欸带同学去哪啊？”顾女士看见自家女儿带着同学往外走，不由得探出头来询问。
鬼使神差地，林苏没有推开唐念，而是任由唐念动作。
“你干嘛来这？这里很脏很臭的你知不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林苏轻声呵斥她。
林苏把唐念的琴包背上，冲唐念歪歪头：“走吧。”
林苏看着她，半晌，她才叹了口气，认命一般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发现后面的人还傻愣在原地，她回头问：“不是说要帮忙吗？还不跟上？”
她不懂自己只是好心，为什么林苏态度会突然一下子360度大转变。
唐念也毫不介意地回握住顾清的手：“没事阿姨 找个地方给我放我的琴就好了。”
平时在宿舍晚上唐念都要准时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所以这么做林苏也不奇怪。
这天唐念跟往常一样从小提琴班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海鲜市场时，她往里面张望，却见平时林苏所在的地方现在是个绾起头发的中年女人在摊位上。
“对的阿姨。”唐念笑意不减。
唐念撇撇嘴：“行吧，那你帮我背着吧，我还以为只有男朋友才会帮我背包呢。”
她家小苏平时脸臭脾气臭，又不爱社交，顾女士恨不得她出去多走动走动多交些朋友回来。
有时是坐在妈妈的副驾上一闪而过，有时自己走路回家就会在海鲜市场的大门停留一会，远远的观察一下。
“再问就把你丢出去。”
“我啊，阿姨我叫唐念，你叫我念。念就好了。”
顾清赶忙掏出湿纸巾递给两个姑娘：“哎呦来来来快来擦擦，累坏了吧？这么大热天的真是辛苦你了啊。”
不过也不怪顾清这么热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林苏的同学，顾清自然心里是高兴的。
林苏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自己……”
“林苏你干嘛，你拽疼我了，放开我……”
一个泡泡被吹破，林苏转移了视线。
其实林苏是不怕别人发现她跟着父母一起摆摊卖鱼的，这就是事实，她接受，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诶，再见。”顾清也笑着送走了两人。
唐念一路小跑跟上林苏的步伐，走回摊位，林苏给唐念戴上手套。
林苏轻轻点了一下唐念的额头：“以前在学校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
她赶紧跟上：“诶林苏你等等我！琴包给我来个背吧！”
这句话逗得两人咯咯直笑。
唐念吃痛，抬起手揉揉刚刚被林苏点过的地方，装作一副很凶的样子：“你居然嫌我话多，什么意思？”
“我给你拎着吧，不然等下我妈该说我欺负你了。”林苏勾唇笑笑。
“手。”
林苏假装不悦地皱眉：“妈你怎么不说我辛苦了呢。”
也许是她刚才的语气太凶，唐念被吓得一惊，说话了也带上了哭腔：“我又不怕，我只是看你太辛苦，想来帮一下你而已……”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体力劳动，唐念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水，因为是夏天她脸上也被热出了两坨潮红。刘海有些被汗水打湿，但她的笑容依旧明媚。
鬼使神差地，唐念问她：“让我来帮你吧林苏。”
“阿姨好！”唐念跑到摊位前，对里面正在干活的妇女微微一笑。
说完就是死一样的沉寂。
顾清拉过林苏，作势就要往她手里塞钱：“人家大热天辛苦还来帮我们，等下带人家去吃点好的，知道不？”
唐念回头一看，林苏已经走出去不远距离了。
林苏盯着唐念，该说不说唐念确实是长得很可爱的类型，香香软软的看上去没有攻击性，虽然垂在胸前的两条麻花辫有些凌乱，但是依旧遮盖不住女生优越的五官，是男生会喜欢的类型。
顾清轻声呵斥女儿：“小苏，同学来了也不招呼一下，怎么回事啊这么没礼貌。”
唐念惊喜地看着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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