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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也是。
其实孟此霄和蒋斯宇从未有过亲密的举止和行为。
他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直到该给他测体温时才直起了身子。
男生离得很近，脸就在咫尺之间，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蔚朝蓦地安静，脑子嗡嗡地去给他倒水
“姑……姑……姑姑……”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缓缓垂下脑袋，将自己的前额抵在对方肩上。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掐了一下孟此霄的脸，温度有些高。
“我也是你要攻击的人吗？”
刚站起来准备离开的程蔚朝整个人僵硬住了，站着凝固了几秒，然后无措的坐了回去。
很快就精神不济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需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夕阳下沉，漫天的橙红色晚霞在眼前展开，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渲染得室内也蒙上一层温暖的光线。
面前的人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记忆模糊而跳跃。
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
孟此霄的体温过高，身上都氤氲出一股暖香，很好闻。
蒋斯宇真心对他好，其实很乖。
他定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
孟此霄好似就充当扶着对方人生把手的那个角色。
又气又急，明明是他一直在被孟此霄骂。
只是……孟此霄伸手，指尖轻轻划着他的侧脸线条，意识不清道：
大概是生病影响了他的思维和记忆，整个人突然就有些茫然。
手陡然顿住，他从孟此霄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新的名字。
程蔚朝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孟此霄说家人相关的信息。
这两个字反反复复出现。
最开始其实是只管学习，但蒋斯宇那时只听他的话，又见教导颇有成效。
声音很小，几乎要听不清。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门框被轻轻扣响才回过神来。
程蔚朝走到他身边，微躬腰看着他的脸：“感觉怎么样了？”
孟此霄每隔一段时间会向蒋先生汇报蒋斯宇的状态，保证他的学业不落下。
程蔚朝蓦地难受起来，垂着眼，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一点一点拭去对方那些氤氲出来的水汽。
只是刚醒来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梦。
孟此霄只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走马灯般将自己前28年的人生又重新走了一遍。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管过蒋斯宇的人生了，只是过往到底会留下些痕迹，被程蔚朝所发觉。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孟此霄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人。
还被蒋斯宇撞见，愤怒地指责：“你看你把此霄哥气成什么样了？”
这张脸五官极深，带以人强烈的冲击和攻击性。
程蔚朝想做些什么，可22岁的孟此霄好像已经很强大，不再需要帮助了。
为什么不是爸爸妈妈？
漆黑的眼睫被浸湿，纤长的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的。
晌久，程蔚朝哑声回应：“嗯。”
“程蔚朝。”
以前他只是有过很浅显的猜测。
那时他们已经熟识了起来，却还是会因为蒋斯宇而闹矛盾。
直到听到人低低出声，他才心虚地猛然缩回手。
“蒋斯宇没有说过，是因为他想保护我的隐私。”
孟此霄轻轻“嗯”了一声，先不说都是男的，之前也不是没看过，没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蒋先生把他整个人都交给了孟此霄，包括不能长歪。
最后陷进了他所熟悉的气息中，是程蔚朝。
这其中的责任不可谓不重，直到对方成年后，这个担子才卸下。
对方怎么会在这里，孟此霄已经想了起来。
因为工作繁忙，这对叔侄之间交流甚少。
程蔚朝伏下身子，凑近了些，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不用。”孟此霄看了他一眼，然后掀开被子：“可以下去。”
第18章
涉及对方的隐私，孟此霄不主动说，于是程蔚朝也没再问过。
那一刻，紧绷的神经才缓和下来，他回到了纯白世界，陷入深眠。
他抬头看向门口，视线一凝，呼吸也无意识的慢了下来。
程蔚朝感觉自己已经被那个问题击溃，心底彻底塌陷。
虽然肩负着教导另一个小孩的责任，可孟此霄并不觉得辛苦。
“是不是饿了，我把吃的端过来吧？”
孟此霄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不是之前的那一套。
高大的男生倚在门框边，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正抱臂看着他。
那种介入程度是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可能是注意到他之前看了半天的衣服，程蔚朝开口解释道：“你之前的衣服都汗湿了，所以才换的。”
“！！”
身上干燥舒适，那种头重脚轻、疲惫至极的病态感已经渐渐消散。
“还好。”孟此霄眼睫动了动。
只是他有想过，孟此霄的家庭条件大概是不太好，所以才需要被资助。
饱和的暖色夕阳映照在人的身上，形成浅浅的剪影，看不太清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笑。
后来，程蔚朝再也没有因为蒋斯宇和孟此霄闹过矛盾。
“我不说……”他扭头，看着满脸无措，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般的程蔚朝，“是因为我不想看到这种表情。”
或许是他的手指有些凉，碰着舒服，孟此霄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然后侧脸挨着他的手。
有一次，孟此霄似乎是累了，他突然说：“蒋斯宇的叔叔是我以前的资助人。”
而蒋先生给他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和学习环境，没什么好抱怨的。
程蔚朝心里陡然掀起一场浩大的海啸，将他尽数淹没，唇鼻浸入了咸湿的海水中，几近窒息。
现在听到孟此霄意识不清的反复念着“姑姑”，程蔚朝有些意外。
程蔚朝仿佛是被安抚般，渐渐平静下来。
“你说什么？”程蔚朝耳朵凑近到他的唇边。
以致于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所有时间错乱，现实与梦境也模糊不清，最后不知道锚点停留在何处。
孟此霄低声道：“他在蒋斯宇很小时候就把他交给了我。”
好在药物起了作用，温度逐渐降低。
对方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到人一般，神色也特别温和，眉眼低垂，整个人莫名显得温驯。
但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学自行车的时候，有个长辈在旁边扶着车把手。
“……”
孟此霄神情平淡：“我不需要同情。”
] 性子也是。
其实孟此霄和蒋斯宇从未有过亲密的举止和行为。
他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直到该给他测体温时才直起了身子。
男生离得很近，脸就在咫尺之间，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蔚朝蓦地安静，脑子嗡嗡地去给他倒水
“姑……姑……姑姑……”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缓缓垂下脑袋，将自己的前额抵在对方肩上。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掐了一下孟此霄的脸，温度有些高。
“我也是你要攻击的人吗？”
刚站起来准备离开的程蔚朝整个人僵硬住了，站着凝固了几秒，然后无措的坐了回去。
很快就精神不济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需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夕阳下沉，漫天的橙红色晚霞在眼前展开，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渲染得室内也蒙上一层温暖的光线。
面前的人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记忆模糊而跳跃。
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
孟此霄的体温过高，身上都氤氲出一股暖香，很好闻。
蒋斯宇真心对他好，其实很乖。
他定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
孟此霄好似就充当扶着对方人生把手的那个角色。
又气又急，明明是他一直在被孟此霄骂。
只是……孟此霄伸手，指尖轻轻划着他的侧脸线条，意识不清道：
大概是生病影响了他的思维和记忆，整个人突然就有些茫然。
手陡然顿住，他从孟此霄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新的名字。
程蔚朝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孟此霄说家人相关的信息。
这两个字反反复复出现。
最开始其实是只管学习，但蒋斯宇那时只听他的话，又见教导颇有成效。
声音很小，几乎要听不清。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门框被轻轻扣响才回过神来。
程蔚朝走到他身边，微躬腰看着他的脸：“感觉怎么样了？”
孟此霄每隔一段时间会向蒋先生汇报蒋斯宇的状态，保证他的学业不落下。
程蔚朝蓦地难受起来，垂着眼，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一点一点拭去对方那些氤氲出来的水汽。
只是刚醒来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梦。
孟此霄只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走马灯般将自己前28年的人生又重新走了一遍。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管过蒋斯宇的人生了，只是过往到底会留下些痕迹，被程蔚朝所发觉。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孟此霄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人。
还被蒋斯宇撞见，愤怒地指责：“你看你把此霄哥气成什么样了？”
这张脸五官极深，带以人强烈的冲击和攻击性。
程蔚朝想做些什么，可22岁的孟此霄好像已经很强大，不再需要帮助了。
为什么不是爸爸妈妈？
漆黑的眼睫被浸湿，纤长的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的。
晌久，程蔚朝哑声回应：“嗯。”
“程蔚朝。”
以前他只是有过很浅显的猜测。
那时他们已经熟识了起来，却还是会因为蒋斯宇而闹矛盾。
直到听到人低低出声，他才心虚地猛然缩回手。
“蒋斯宇没有说过，是因为他想保护我的隐私。”
孟此霄轻轻“嗯”了一声，先不说都是男的，之前也不是没看过，没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蒋先生把他整个人都交给了孟此霄，包括不能长歪。
最后陷进了他所熟悉的气息中，是程蔚朝。
这其中的责任不可谓不重，直到对方成年后，这个担子才卸下。
对方怎么会在这里，孟此霄已经想了起来。
因为工作繁忙，这对叔侄之间交流甚少。
程蔚朝伏下身子，凑近了些，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不用。”孟此霄看了他一眼，然后掀开被子：“可以下去。”
第18章
涉及对方的隐私，孟此霄不主动说，于是程蔚朝也没再问过。
那一刻，紧绷的神经才缓和下来，他回到了纯白世界，陷入深眠。
他抬头看向门口，视线一凝，呼吸也无意识的慢了下来。
程蔚朝感觉自己已经被那个问题击溃，心底彻底塌陷。
虽然肩负着教导另一个小孩的责任，可孟此霄并不觉得辛苦。
“是不是饿了，我把吃的端过来吧？”
孟此霄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不是之前的那一套。
高大的男生倚在门框边，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正抱臂看着他。
那种介入程度是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可能是注意到他之前看了半天的衣服，程蔚朝开口解释道：“你之前的衣服都汗湿了，所以才换的。”
“！！”
身上干燥舒适，那种头重脚轻、疲惫至极的病态感已经渐渐消散。
“还好。”孟此霄眼睫动了动。
只是他有想过，孟此霄的家庭条件大概是不太好，所以才需要被资助。
饱和的暖色夕阳映照在人的身上，形成浅浅的剪影，看不太清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笑。
后来，程蔚朝再也没有因为蒋斯宇和孟此霄闹过矛盾。
“我不说……”他扭头，看着满脸无措，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般的程蔚朝，“是因为我不想看到这种表情。”
或许是他的手指有些凉，碰着舒服，孟此霄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然后侧脸挨着他的手。
有一次，孟此霄似乎是累了，他突然说：“蒋斯宇的叔叔是我以前的资助人。”
而蒋先生给他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和学习环境，没什么好抱怨的。
程蔚朝心里陡然掀起一场浩大的海啸，将他尽数淹没，唇鼻浸入了咸湿的海水中，几近窒息。
现在听到孟此霄意识不清的反复念着“姑姑”，程蔚朝有些意外。
程蔚朝仿佛是被安抚般，渐渐平静下来。
“你说什么？”程蔚朝耳朵凑近到他的唇边。
以致于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所有时间错乱，现实与梦境也模糊不清，最后不知道锚点停留在何处。
孟此霄低声道：“他在蒋斯宇很小时候就把他交给了我。”
好在药物起了作用，温度逐渐降低。
对方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到人一般，神色也特别温和，眉眼低垂，整个人莫名显得温驯。
但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学自行车的时候，有个长辈在旁边扶着车把手。
“……”
孟此霄神情平淡：“我不需要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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