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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前两个小时，昆妲出去一趟，回来带了两根苦瓜，于是饭桌上自然多了道苦瓜炒肉。
“那老板你说的做咖啡嘛……”陈颖有点受不了她的拐弯抹角，“老板你有事就直说吧。”
江饮合拢抽屉，“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江饮不明所以回头，昆妲一脸我看透你的表情，“不要脸。”
江饮已经帮小店长制定好步骤，“这样，你网上先发布一则招聘启事，说招个咖啡师，条件限制为女性。如果你看到她投递简历，或刷到她的简历，就主动联系她，邀请面试。”
说完人躺下去继续刷手机。
江饮问：“忙得过来吗？”
店长在带大家开晨会，空地上站了一排，见到江饮，众人齐喊“小江总”。
后脖子莫名发凉，昆妲回头，江饮已经背过去，拉开斗柜抽屉东翻翻西找找。
听筒里是很温柔的女孩声音，陈颖捏捏嗓子，也努力地夹，“你好，请问是昆小姐吗？”
江饮探身，桌面上摊开个巴掌，“咱店里现在加上我和你，一共五个人，对吧。”
“那可不行！”江饮赶忙制止，“太掉价了，让他们感觉到你强烈的需求，就会趁机压榨你的薪水，而且你没有证书，他们正好以此为借口。我是老板，这种事我太清楚了。”
她暂停电视节目小心接起来，软软“喂”了声。
“做咖啡呀。”江饮说。
江饮险些晕倒。
“没事。”江饮又换了张笑模样，轻拍他肩膀，“这次算了，以后我的事别再到处说。”
为确保万无一失，江饮要求她重复遍流程，陈颖有点无语，但还是老实按照老板吩咐复述，最后才问：“她是老板你什么人啊？”
——“有，我有工作经验，我做过好几家店，在国外。”
“那你为什么上火？”沙发后面飞快探出个脑袋。
江饮稍拔高音量，“那我也有帮忙外送呀，我还做策划呢，采购呢，维护外卖平台。”
她没事找事，你看她，她说你下贱，你不看她，她狐疑摸着脸蛋照镜子。
她懵懂眨眼，“真的吗，你也这样对你的员工吗？”
“是指哪方面啊。”陈颖掌根搓了搓膝盖。
一连接到两个面试邀约，昆妲高兴坏了，跳起来蹲在沙发上，忙不迭回复，“是我是我。”
不是说要资格证！这也太没原则了！
“现在人都很坏很狡猾的！”江饮满脸痛恨。
——“好吧，那好吧。”
结果还不到两小时，蛋糕店那边来了电话，说可以让她去试试，现场做。涉及技术类，经验和技巧总是大于死板的证书。
沙发放在客厅正中间，后面有条过道，靠墙两个斗柜，江饮假装找东西，从沙发后面过，伸脖偷瞧。
“那大作坊也不要我呀。”昆妲委屈。
“说半天就这个啊。”陈颖终于明白她意图，“老板你想安插人，就直接讲嘛。”
这倒是提醒了昆妲，“欸，我只知道你是大老板，还不知道你家里开的什么店。”
“女生好，女生细心。”陈颖马上工作脸，“她什么时候过来入职呢？”
咖啡店员工去火锅店江饮都给打五折，江饮吩咐的事，陈颖也很积极去做，正好锅底还没上，她出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天框里复制号码拨打。
本来是想训他一顿的，江饮看他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稍放缓语气，“那天我妈来，是不是你跟她说我带人来店里吃饭。”
终于在次日下午，江饮听到她电话响了。
江饮把电话发过去：[快点打！限你两分钟！]
江饮劝她说别着急，找工作就跟找对象一样，得擦亮眼睛，否则耽误时间不说还一肚子气，最后被渣女骗得倾家荡产。
——“这样呀，其实我会做很多的，我可以现场做，我没问题的。”
昆妲不太明白她愤怒的点，“那人家说考虑，一开始也没有拒绝呀，他后来考虑好了嘛。”
陈颖似懂非懂点头，“感觉好复杂。”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江饮老实讲。
敲敲额头，江饮“哎呀哎呀”叫，半晌才扭捏着：“我就是想问问，咱店里还缺不缺人。”
“中国人的委婉。”江饮说：“跟国外表达方式不一样，说考虑就是给双方留条后路的场面话，但其实谁都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
陈颖撇撇嘴起身离开。
陈颖回复得倒是快：[我没收到她的简历呀！]
她躲在门后朝着江饮勾手指，小声说“你来呀你来呀”，等人走近，又飞快把门关上，开心大笑。
“辛苦。”江饮颔首，又说：“你别训他们，提个醒就行了。”
果然，还在找工作。
陈颖已经下班了，这时候正跟朋友在楼上火锅店吃饭。
“如果能让我到现场做，肯定会要我的吧，我要不要再给他回个电话争取一下呢？”她征求意见地一歪头。
“谁呀。”江饮好奇问。
她话不多，点到为止，店长明白她意思，“我会提醒他们。”
江饮在社交软件里把昆妲的名字和生日发过去，昆这个姓氏很少见，出现重名的概率很低。
电话突然响了，昆妲吓一跳，手忙脚乱接起来。江饮示意她开免提，昆妲照做，小心“喂”一声。
江饮挥手赶人，“少打听！”
江饮点了个人出来，把他叫到一边卡座，那小子吓坏了，坐也不敢坐，瞪着两只无觉的黑眼珠，细声细气，“老板你找我有事啊。”
昆妲说“对”，“我还是更想做西点。”
“她答应来参加面试，你就意思意思走个过场，答应录用……但你别担心，她能力肯定够，我虽然没见过她做咖啡，但我保证她会做。”
[怎么还不给她打电话！]
“火锅店，不好。”江饮一脸嫌弃，“全是味儿，油叽叽，不适合你，再说你不是想做西点。”
“你想得美，臭不要脸。”昆妲脑袋缩回壳里去。
江饮忙摆手，“那不能够，我没干过这种事。”
不仅会做咖啡，还会各种家常小炒及西点，早上的火腿煎蛋三明治可好吃了。
电话还没挂，江饮狂打手势，昆妲到底还是听她话，借口说安排一下时间，可以先在软件上联系，随后挂断电话。
咖啡店是她自己的，火锅店只能算个小股东，平时不常来，多是赵鸣雁在管。不过在店员眼里，大老板和小老板都是一家，这番打过招呼，以后应该不会乱传了。
两人相处模式十分诡异，有时昆妲表现得又紧张又害怕，有时又极其蛮横无礼，骂江饮馋她身子，不要脸，洗完澡却只穿件短T光着屁股在家里进进出出。
江饮竖着耳朵在旁边听，直到她沮丧挂断电话，估计应该不是陈颖打的。
他恍然张大嘴，点头又摇头，“是，我不是，我没讲，不是我讲的。”
几番戏弄，江饮麻痹，随便她耍闹，多少也找回些小时候的感觉，以不变应万变，情绪逐渐稳定。
店长忙应好。
江饮问她那店叫什么名字，可以先在网上搜搜看，趁机摸出手机给陈颖发消息。
江饮给她回复了个大拇指，往沙发上偷瞟，昆妲听着电视刷手机，表情认真。
“行，我馋你身子，我想跟你做，我都快想疯了，行了吧。”江饮嚷嚷。
店长是位三十出头的高瘦男性，姓谭，走近问怎么了，江饮不说话，小店员含含糊糊讲述经过。
“女生。”江饮摸鼻子。
昆妲攥着手机不说话，想去试试，又觉得江饮说的不是全无道理，垂首闷闷不乐。
陈颖心里胡乱猜想着，老实拉开椅子坐下，“老板你说。”
她继而嘲讽，“再说，这么没有原则的蛋糕店，估计也不咋滴，八成是个小作坊。还没到面试阶段就把你耍得团团转，以后说不定还会克扣你的工资！”
陈颖意味深长“哦”了声，“所以，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不能去！”江饮激愤扬拳，“刚才还说考虑一下，结果才多久又让你去面试，肯定是在别处被人拒了，你是备胎！”
昆妲冷哼一声，继续刷手机，片刻后探身朝她喊：“你为什么上火，咱俩天天吃一样的饭，我不上火你上火？”
陈颖点头。
她不住往江饮碗里夹菜，“多吃点，败败火。”
“是这样的，昆小
要说机灵还得是陈颖，办事效率高，当天下午江饮回到家，手机就接到她截图的招聘启事。
——“对对，是我。”
苦瓜用盐水焯过，味道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江饮大口刨饭，口齿不清，“好吃。”
“这几天有点上火，我记得有包菊花茶来着……”江饮嘀嘀咕咕。
说话，只要不耽误店里生意，考勤上放得很宽。
“你干嘛？”昆妲狐疑将她上下打量。
陈颖又糊涂了，“什么意思。”
事情安排好，库房盘点过，又处理了些工作上的杂事，江饮去楼上火锅店。
江饮先不发表意见，鼓励说：“应该有戏。”
“可是老板，你已经很久不做咖啡了。”陈颖小声。
“不是安插，什么叫安插！”江饮急了，“我不是看最近咱们招牌起来了，这附近写字楼的小白领都在店里买咖啡，担心你们忙不过来。”
“一个蛋糕店。”昆妲噘噘嘴巴，“问我有没有西点师的资格证，我说我都会做，他们说考虑一下。”
] 晚饭前两个小时，昆妲出去一趟，回来带了两根苦瓜，于是饭桌上自然多了道苦瓜炒肉。
“那老板你说的做咖啡嘛……”陈颖有点受不了她的拐弯抹角，“老板你有事就直说吧。”
江饮合拢抽屉，“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江饮不明所以回头，昆妲一脸我看透你的表情，“不要脸。”
江饮已经帮小店长制定好步骤，“这样，你网上先发布一则招聘启事，说招个咖啡师，条件限制为女性。如果你看到她投递简历，或刷到她的简历，就主动联系她，邀请面试。”
说完人躺下去继续刷手机。
江饮问：“忙得过来吗？”
店长在带大家开晨会，空地上站了一排，见到江饮，众人齐喊“小江总”。
后脖子莫名发凉，昆妲回头，江饮已经背过去，拉开斗柜抽屉东翻翻西找找。
听筒里是很温柔的女孩声音，陈颖捏捏嗓子，也努力地夹，“你好，请问是昆小姐吗？”
江饮探身，桌面上摊开个巴掌，“咱店里现在加上我和你，一共五个人，对吧。”
“那可不行！”江饮赶忙制止，“太掉价了，让他们感觉到你强烈的需求，就会趁机压榨你的薪水，而且你没有证书，他们正好以此为借口。我是老板，这种事我太清楚了。”
她暂停电视节目小心接起来，软软“喂”了声。
“做咖啡呀。”江饮说。
江饮险些晕倒。
“没事。”江饮又换了张笑模样，轻拍他肩膀，“这次算了，以后我的事别再到处说。”
为确保万无一失，江饮要求她重复遍流程，陈颖有点无语，但还是老实按照老板吩咐复述，最后才问：“她是老板你什么人啊？”
——“有，我有工作经验，我做过好几家店，在国外。”
“那你为什么上火？”沙发后面飞快探出个脑袋。
江饮稍拔高音量，“那我也有帮忙外送呀，我还做策划呢，采购呢，维护外卖平台。”
她没事找事，你看她，她说你下贱，你不看她，她狐疑摸着脸蛋照镜子。
她懵懂眨眼，“真的吗，你也这样对你的员工吗？”
“是指哪方面啊。”陈颖掌根搓了搓膝盖。
一连接到两个面试邀约，昆妲高兴坏了，跳起来蹲在沙发上，忙不迭回复，“是我是我。”
不是说要资格证！这也太没原则了！
“现在人都很坏很狡猾的！”江饮满脸痛恨。
——“好吧，那好吧。”
结果还不到两小时，蛋糕店那边来了电话，说可以让她去试试，现场做。涉及技术类，经验和技巧总是大于死板的证书。
沙发放在客厅正中间，后面有条过道，靠墙两个斗柜，江饮假装找东西，从沙发后面过，伸脖偷瞧。
“那大作坊也不要我呀。”昆妲委屈。
“说半天就这个啊。”陈颖终于明白她意图，“老板你想安插人，就直接讲嘛。”
这倒是提醒了昆妲，“欸，我只知道你是大老板，还不知道你家里开的什么店。”
“女生好，女生细心。”陈颖马上工作脸，“她什么时候过来入职呢？”
咖啡店员工去火锅店江饮都给打五折，江饮吩咐的事，陈颖也很积极去做，正好锅底还没上，她出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天框里复制号码拨打。
本来是想训他一顿的，江饮看他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稍放缓语气，“那天我妈来，是不是你跟她说我带人来店里吃饭。”
终于在次日下午，江饮听到她电话响了。
江饮把电话发过去：[快点打！限你两分钟！]
江饮劝她说别着急，找工作就跟找对象一样，得擦亮眼睛，否则耽误时间不说还一肚子气，最后被渣女骗得倾家荡产。
——“这样呀，其实我会做很多的，我可以现场做，我没问题的。”
昆妲不太明白她愤怒的点，“那人家说考虑，一开始也没有拒绝呀，他后来考虑好了嘛。”
陈颖似懂非懂点头，“感觉好复杂。”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江饮老实讲。
敲敲额头，江饮“哎呀哎呀”叫，半晌才扭捏着：“我就是想问问，咱店里还缺不缺人。”
“中国人的委婉。”江饮说：“跟国外表达方式不一样，说考虑就是给双方留条后路的场面话，但其实谁都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
陈颖撇撇嘴起身离开。
陈颖回复得倒是快：[我没收到她的简历呀！]
她躲在门后朝着江饮勾手指，小声说“你来呀你来呀”，等人走近，又飞快把门关上，开心大笑。
“辛苦。”江饮颔首，又说：“你别训他们，提个醒就行了。”
果然，还在找工作。
陈颖已经下班了，这时候正跟朋友在楼上火锅店吃饭。
“如果能让我到现场做，肯定会要我的吧，我要不要再给他回个电话争取一下呢？”她征求意见地一歪头。
“谁呀。”江饮好奇问。
她话不多，点到为止，店长明白她意思，“我会提醒他们。”
江饮在社交软件里把昆妲的名字和生日发过去，昆这个姓氏很少见，出现重名的概率很低。
电话突然响了，昆妲吓一跳，手忙脚乱接起来。江饮示意她开免提，昆妲照做，小心“喂”一声。
江饮挥手赶人，“少打听！”
江饮点了个人出来，把他叫到一边卡座，那小子吓坏了，坐也不敢坐，瞪着两只无觉的黑眼珠，细声细气，“老板你找我有事啊。”
昆妲说“对”，“我还是更想做西点。”
“她答应来参加面试，你就意思意思走个过场，答应录用……但你别担心，她能力肯定够，我虽然没见过她做咖啡，但我保证她会做。”
[怎么还不给她打电话！]
“火锅店，不好。”江饮一脸嫌弃，“全是味儿，油叽叽，不适合你，再说你不是想做西点。”
“你想得美，臭不要脸。”昆妲脑袋缩回壳里去。
江饮忙摆手，“那不能够，我没干过这种事。”
不仅会做咖啡，还会各种家常小炒及西点，早上的火腿煎蛋三明治可好吃了。
电话还没挂，江饮狂打手势，昆妲到底还是听她话，借口说安排一下时间，可以先在软件上联系，随后挂断电话。
咖啡店是她自己的，火锅店只能算个小股东，平时不常来，多是赵鸣雁在管。不过在店员眼里，大老板和小老板都是一家，这番打过招呼，以后应该不会乱传了。
两人相处模式十分诡异，有时昆妲表现得又紧张又害怕，有时又极其蛮横无礼，骂江饮馋她身子，不要脸，洗完澡却只穿件短T光着屁股在家里进进出出。
江饮竖着耳朵在旁边听，直到她沮丧挂断电话，估计应该不是陈颖打的。
他恍然张大嘴，点头又摇头，“是，我不是，我没讲，不是我讲的。”
几番戏弄，江饮麻痹，随便她耍闹，多少也找回些小时候的感觉，以不变应万变，情绪逐渐稳定。
店长忙应好。
江饮问她那店叫什么名字，可以先在网上搜搜看，趁机摸出手机给陈颖发消息。
江饮给她回复了个大拇指，往沙发上偷瞟，昆妲听着电视刷手机，表情认真。
“行，我馋你身子，我想跟你做，我都快想疯了，行了吧。”江饮嚷嚷。
店长是位三十出头的高瘦男性，姓谭，走近问怎么了，江饮不说话，小店员含含糊糊讲述经过。
“女生。”江饮摸鼻子。
昆妲攥着手机不说话，想去试试，又觉得江饮说的不是全无道理，垂首闷闷不乐。
陈颖心里胡乱猜想着，老实拉开椅子坐下，“老板你说。”
她继而嘲讽，“再说，这么没有原则的蛋糕店，估计也不咋滴，八成是个小作坊。还没到面试阶段就把你耍得团团转，以后说不定还会克扣你的工资！”
陈颖意味深长“哦”了声，“所以，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不能去！”江饮激愤扬拳，“刚才还说考虑一下，结果才多久又让你去面试，肯定是在别处被人拒了，你是备胎！”
昆妲冷哼一声，继续刷手机，片刻后探身朝她喊：“你为什么上火，咱俩天天吃一样的饭，我不上火你上火？”
陈颖点头。
她不住往江饮碗里夹菜，“多吃点，败败火。”
“是这样的，昆小
要说机灵还得是陈颖，办事效率高，当天下午江饮回到家，手机就接到她截图的招聘启事。
——“对对，是我。”
苦瓜用盐水焯过，味道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江饮大口刨饭，口齿不清，“好吃。”
“这几天有点上火，我记得有包菊花茶来着……”江饮嘀嘀咕咕。
说话，只要不耽误店里生意，考勤上放得很宽。
“你干嘛？”昆妲狐疑将她上下打量。
陈颖又糊涂了，“什么意思。”
事情安排好，库房盘点过，又处理了些工作上的杂事，江饮去楼上火锅店。
江饮先不发表意见，鼓励说：“应该有戏。”
“可是老板，你已经很久不做咖啡了。”陈颖小声。
“不是安插，什么叫安插！”江饮急了，“我不是看最近咱们招牌起来了，这附近写字楼的小白领都在店里买咖啡，担心你们忙不过来。”
“一个蛋糕店。”昆妲噘噘嘴巴，“问我有没有西点师的资格证，我说我都会做，他们说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