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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皱我买。”大小姐豪气。
——“还行。”
“你干嘛……”江饮手背轻轻擦过，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其他，感觉晕乎乎的。
“慢慢挑。”江饮坐在试衣间外头的皮沙发上等。
江饮在窗边学习，扭身回头看，昆妲毫不见外已开始掰着手指头点菜。
“感觉太花了。”昆妲摇头。
“又没有人。”昆妲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跟她玩。
在洗手台的大镜子面前，昆妲湿漉的手攥着她手腕，左右看看，稍踮脚凑近，软软的吻盖在她唇角。
“你到底想干嘛呀。”江饮额头抵在她额头，好玩跟她顶在一起，左右地蹭蹭，“不要调皮了，在外面呢。”
她现在买衣服竟然连换都懒得换了，江饮叹了口气，只当是试给她看，神经很放松，在镜中扭动着观察自己，替她把第一道关。
“好，晚上一起吃。”赵鸣雁答应。
试衣间靠墙一张软皮凳，有一面墙的镜子，昆妲把她衣服挂起来，书包提到凳子上，旁边坐下，“你一件一件换给我看。”
这完全是昆妲的审美，是她喜欢的款式，可裙子确确实实穿在江饮身上。
旁边导购惊讶瞠目，江饮顿时破功，手背掩唇笑得双肩直颤。
“干嘛呀——”江饮捞起裙子掩住自己，“你好坏。”
摸摸额角的白纱布，江饮“哦”一声，老实巴交的样子，“那就不说嘛。”
昆妲搂着她胳膊紧依偎着，手指根根收拢握拳，“老板，咱们要把这家店买下来吗？”
昆妲心情完全不受影响，像只花蝴蝶翩翩四处采蜜，抱了一大捧跑回她面前，“可以买几件啊？”
她对手指和叉腰的样子在江饮眼里简直美死了。手心爱惜在裙摆上抚摸，江饮尽量忽略几分钟前她递出去的那几张百元大钞，不去想这份恩惠到底需要自己多长时间的省吃俭用才能抵消。
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现在可是大老板！
“三件可以吗？”昆妲小心发问。
“弄脏就洗呗，有什么大不了。”昆妲已经蹦跳着跑到前面去，“快点！我们去买冰淇淋！”
实体和网购到底不同，品质的优劣更直观更形象，也更能满足人的虚荣心，江饮已经在想象自己像偶像剧里霸道总裁一掷千金的豪富模样。
有点花哨的一条背心裙，柔软轻薄的面料，大片花朵和绿叶，裙摆层层叠叠，微凉布料扫过腿部肌肤，她如同行走的花束。
昆妲两根食指分别戳在她腮边，“你现在真的很爱脸红
平时得费点功夫，节日当天很容易，一个白生生的小巴掌还没展平，钱就进兜里了。
江饮被她弄笑了，瑟缩着扭过身，因为害羞，腰肢稍用力拧了一把，画出道柔美的弧线。
——“还凑活。”
“你过来嘛。”昆妲跺脚。
连衣裙松松挂在肩膀，昆妲直往她怀里钻，甜蜜蜜撒娇，“帮人家拉下拉链。”
江饮尽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这其实根本没什么必要，也不能证明什么。就是拉不下脸，一如既往嘴硬。
——“可以。”
“我不会弄脏的。”江饮说服自己接受她的赠予。
江饮捏了捏裤兜里的手机，“看你喜欢。”
昆妲揪住领口把拉链拉下，少女光滑薄削的后背显露，昆妲剥笋似把裙子从她身上褪下来，勾住她肩头两条内衣带。
昆妲找到连衣裙专区，一根手指顺着排排衣架划过去，动作相当熟练地取出挂在臂弯，拉着江饮直接进了试衣间。
有人进来了，昆妲松开，她们假装洗手，一起离开医院。
导购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们，没再继续跟。
一直到离开店铺行走在大街上，江饮才醒悟过来，这条裙子可能是昆妲专门买给她的。
昆妲甩甩手，“算了，还是捐给山区学校吧，那样更有意义。”
江饮糊涂，却还是很老实把书包放地上，外衣脱下来搁好。
“你不要跟你妈妈讲，好不好。”昆妲双手抱着她，无瑕的漂亮脸蛋迷惑她，“不要说是因为我摔破头的，好吗？”
晚上昆妲跑来保姆房，故意在赵鸣雁面前晃晃荡荡，是想看看江饮有没有偷偷告状，赵鸣雁却以为这丫头是来邀功，问她：“明天儿童节，想吃什么呀，阿姨给你们做。”
“怎么啦？”江饮扭头问。
“随便你。”江饮口气淡淡。
于是江饮舌头伸出来，努力去舔自己的脸。只能够到一边的嘴角，她傻笑，“我尝不到。”
现在买裙子的人变成江饮。
江饮一双眼茫然不知所以，昆妲想想，再次凑近，伸舌舔了下。
在车上，昆妲突然又凑过来，拢唇小声说：“你的脸是咸的。”
抬手遮住额头纱布，江饮拎起裙摆转个圈，“怎么样。”
“是买给我的吗？”江饮小声发问，拘谨和不安又回来了。
这种心态的转变很微妙，苏蔚将其形容为‘小人得志’，江饮不否认，日常生活穷抠搜气质不加掩饰。
面面相对，江饮不自觉脸红，两手徒劳摊着，说话都磕巴，“你、你这样，这么近，我怎么拉……”
——“那这件呢。”
走出一段，昆妲才捂嘴偷笑了下，欢呼跑开，“漂漂裙子，我来啦！”
——“将就。”
“今天儿童节嘛，你不是说你最喜欢过儿童节，说以前你外婆都会带你去镇上给你买衣服……但是你不要误会哦！我只是借给你穿，你可别以为穿过就是你的了。”
之后回到凤凰路八号，大人们夸奖说“小水今天好漂亮呀”，江饮连连摆手说不是的，裙子是昆妲借她穿的，脸上却笑着，身体很诚实拎起裙摆来，脚跟齐齐抬一下，是个羞怯展示的姿态。
“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是有，我的还带粉色小爱心呢！”昆妲同她拉扯在一处，江饮后背抵到墙，捉住她手腕小声说：“不要把人家衣服弄皱了。”
抓住她手腕搭在腰侧，昆妲朝她脖子吹气，“就这么拉呗。”
“你心疼啦？”昆妲偏一下头。
隔间门关闭，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江饮背着书包傻傻站着不动，昆妲轻推她一把，“脱啊，愣着干嘛。”
——“这件怎么样？”
江饮这头事情刚办完，那头试衣间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昆妲冲她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江饮摸摸鼻子，两手插兜走近，昆妲拉开门直接把她扯进去。
——“我好看吗？”
“干嘛。”江饮偏过脸，手僵在那不动。
离开。
“笨蛋！”昆妲打了一下她大腿。
欠昆妲的小布丁冻在冰箱里，欠昆妲的裙子已经被拿进试衣间。
说来也是怪，一锅汤两个女孩分着喝，江饮死活不长肉，倒是把昆妲养得白白嫩嫩。
走过两排货架，江饮下巴尖从前到后傲慢划过，“感觉还行吧。”
“干嘛。”江饮又恢复冷酷。
“你真好。”昆妲快乐踮了两下脚。
穷人最容易体会的实惠就是吃了，丰富贫瘠味蕾，填饱饥饿的肚子，营养全部被胃吸收，实实在在滋养身体。
“我们一起吃。”昆妲在赵鸣雁面前总是不自觉带点小心和客气。
昆妲讨钱很容易，父母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情，没陪她这样那样了，凶她吼她了，她掉几滴眼泪就能要到钱。
那天江饮试穿了八条裙子，在离开试衣间前，昆妲让她换上其中最为满意的一条，然后牵着她手收银台结账，把吊牌剪去。
人一走，江饮立马并膝坐好，手机解锁，活期理财项目里提钱到余额。
兜里有钱心不慌，江饮今非昔比，已经可以自如直面导购小姐略带探究的打量，挽着昆妲昂首迈入店铺，甚至学会反击，目光挑剔扫过排排展示货架。
两人并排站一处，一个似雪团捏的，一个像棵瘦树苗。
儿童节是个周六，初三上午有课，下午放学昆妲没急着回家，给司机指路，去了附近一条商业街。
似被这个转身迷住，昆妲先粉红着一张脸望她，随后手指搭在她侧腰纯棉白色内裤边缘，好玩拉起弹了一下。
明明是嘴，她不好意思让司机听见，故意说脸。
“你不用管，我自己看。”
——“这件呢？”
昆妲是带江饮来买衣服的，某著名少女服装品牌店，铺天盖地的粉红，鞋底在光洁无垢的地面摩擦出尖响，导购小姐两条娟秀的纹眉随话音上下跳跃。
回到住处，江饮没有向赵鸣雁隐瞒晕倒的事，只说是自己摔的，还说是昆妲送她去医院，给她缝针喂她吃药，出钱又出力。
“那下一件。”江饮走到她面前，把后面拉链亮给她。
“切，这才多少钱。”江饮靠在沙发背，二郎腿架起来，“去试。”
赵鸣雁被她逗得呵呵笑，“你这丫头，倒是会吃，都是些硬菜。”
“你好瘦啊。”昆妲手指顺着她后背往下，抚在她腰肢，“真细。”
“你想得美！”昆妲讨厌她总是像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两只眼珠贼兮兮乱转，刚才试衣间大大方方的样子多好看呐。
不然待会儿不够结账就尴尬了，现场再提，导购说不定以为她现借钱来付呢！刚还在人面前吹牛逼。
赵鸣雁没有起疑，心里只琢磨明天炖点什么给她喝。
那条裙子昆妲一直没有要回去，现在还挂在江饮衣柜里，几次搬家都不曾遗失。
] “弄皱我买。”大小姐豪气。
——“还行。”
“你干嘛……”江饮手背轻轻擦过，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其他，感觉晕乎乎的。
“慢慢挑。”江饮坐在试衣间外头的皮沙发上等。
江饮在窗边学习，扭身回头看，昆妲毫不见外已开始掰着手指头点菜。
“感觉太花了。”昆妲摇头。
“又没有人。”昆妲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跟她玩。
在洗手台的大镜子面前，昆妲湿漉的手攥着她手腕，左右看看，稍踮脚凑近，软软的吻盖在她唇角。
“你到底想干嘛呀。”江饮额头抵在她额头，好玩跟她顶在一起，左右地蹭蹭，“不要调皮了，在外面呢。”
她现在买衣服竟然连换都懒得换了，江饮叹了口气，只当是试给她看，神经很放松，在镜中扭动着观察自己，替她把第一道关。
“好，晚上一起吃。”赵鸣雁答应。
试衣间靠墙一张软皮凳，有一面墙的镜子，昆妲把她衣服挂起来，书包提到凳子上，旁边坐下，“你一件一件换给我看。”
这完全是昆妲的审美，是她喜欢的款式，可裙子确确实实穿在江饮身上。
旁边导购惊讶瞠目，江饮顿时破功，手背掩唇笑得双肩直颤。
“干嘛呀——”江饮捞起裙子掩住自己，“你好坏。”
摸摸额角的白纱布，江饮“哦”一声，老实巴交的样子，“那就不说嘛。”
昆妲搂着她胳膊紧依偎着，手指根根收拢握拳，“老板，咱们要把这家店买下来吗？”
昆妲心情完全不受影响，像只花蝴蝶翩翩四处采蜜，抱了一大捧跑回她面前，“可以买几件啊？”
她对手指和叉腰的样子在江饮眼里简直美死了。手心爱惜在裙摆上抚摸，江饮尽量忽略几分钟前她递出去的那几张百元大钞，不去想这份恩惠到底需要自己多长时间的省吃俭用才能抵消。
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现在可是大老板！
“三件可以吗？”昆妲小心发问。
“弄脏就洗呗，有什么大不了。”昆妲已经蹦跳着跑到前面去，“快点！我们去买冰淇淋！”
实体和网购到底不同，品质的优劣更直观更形象，也更能满足人的虚荣心，江饮已经在想象自己像偶像剧里霸道总裁一掷千金的豪富模样。
有点花哨的一条背心裙，柔软轻薄的面料，大片花朵和绿叶，裙摆层层叠叠，微凉布料扫过腿部肌肤，她如同行走的花束。
昆妲两根食指分别戳在她腮边，“你现在真的很爱脸红
平时得费点功夫，节日当天很容易，一个白生生的小巴掌还没展平，钱就进兜里了。
江饮被她弄笑了，瑟缩着扭过身，因为害羞，腰肢稍用力拧了一把，画出道柔美的弧线。
——“还凑活。”
“你过来嘛。”昆妲跺脚。
连衣裙松松挂在肩膀，昆妲直往她怀里钻，甜蜜蜜撒娇，“帮人家拉下拉链。”
江饮尽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这其实根本没什么必要，也不能证明什么。就是拉不下脸，一如既往嘴硬。
——“可以。”
“我不会弄脏的。”江饮说服自己接受她的赠予。
江饮捏了捏裤兜里的手机，“看你喜欢。”
昆妲揪住领口把拉链拉下，少女光滑薄削的后背显露，昆妲剥笋似把裙子从她身上褪下来，勾住她肩头两条内衣带。
昆妲找到连衣裙专区，一根手指顺着排排衣架划过去，动作相当熟练地取出挂在臂弯，拉着江饮直接进了试衣间。
有人进来了，昆妲松开，她们假装洗手，一起离开医院。
导购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们，没再继续跟。
一直到离开店铺行走在大街上，江饮才醒悟过来，这条裙子可能是昆妲专门买给她的。
昆妲甩甩手，“算了，还是捐给山区学校吧，那样更有意义。”
江饮糊涂，却还是很老实把书包放地上，外衣脱下来搁好。
“你不要跟你妈妈讲，好不好。”昆妲双手抱着她，无瑕的漂亮脸蛋迷惑她，“不要说是因为我摔破头的，好吗？”
晚上昆妲跑来保姆房，故意在赵鸣雁面前晃晃荡荡，是想看看江饮有没有偷偷告状，赵鸣雁却以为这丫头是来邀功，问她：“明天儿童节，想吃什么呀，阿姨给你们做。”
“怎么啦？”江饮扭头问。
“随便你。”江饮口气淡淡。
于是江饮舌头伸出来，努力去舔自己的脸。只能够到一边的嘴角，她傻笑，“我尝不到。”
现在买裙子的人变成江饮。
江饮一双眼茫然不知所以，昆妲想想，再次凑近，伸舌舔了下。
在车上，昆妲突然又凑过来，拢唇小声说：“你的脸是咸的。”
抬手遮住额头纱布，江饮拎起裙摆转个圈，“怎么样。”
“是买给我的吗？”江饮小声发问，拘谨和不安又回来了。
这种心态的转变很微妙，苏蔚将其形容为‘小人得志’，江饮不否认，日常生活穷抠搜气质不加掩饰。
面面相对，江饮不自觉脸红，两手徒劳摊着，说话都磕巴，“你、你这样，这么近，我怎么拉……”
——“那这件呢。”
走出一段，昆妲才捂嘴偷笑了下，欢呼跑开，“漂漂裙子，我来啦！”
——“将就。”
“今天儿童节嘛，你不是说你最喜欢过儿童节，说以前你外婆都会带你去镇上给你买衣服……但是你不要误会哦！我只是借给你穿，你可别以为穿过就是你的了。”
之后回到凤凰路八号，大人们夸奖说“小水今天好漂亮呀”，江饮连连摆手说不是的，裙子是昆妲借她穿的，脸上却笑着，身体很诚实拎起裙摆来，脚跟齐齐抬一下，是个羞怯展示的姿态。
“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是有，我的还带粉色小爱心呢！”昆妲同她拉扯在一处，江饮后背抵到墙，捉住她手腕小声说：“不要把人家衣服弄皱了。”
抓住她手腕搭在腰侧，昆妲朝她脖子吹气，“就这么拉呗。”
“你心疼啦？”昆妲偏一下头。
隔间门关闭，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江饮背着书包傻傻站着不动，昆妲轻推她一把，“脱啊，愣着干嘛。”
——“这件怎么样？”
江饮这头事情刚办完，那头试衣间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昆妲冲她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江饮摸摸鼻子，两手插兜走近，昆妲拉开门直接把她扯进去。
——“我好看吗？”
“干嘛。”江饮偏过脸，手僵在那不动。
离开。
“笨蛋！”昆妲打了一下她大腿。
欠昆妲的小布丁冻在冰箱里，欠昆妲的裙子已经被拿进试衣间。
说来也是怪，一锅汤两个女孩分着喝，江饮死活不长肉，倒是把昆妲养得白白嫩嫩。
走过两排货架，江饮下巴尖从前到后傲慢划过，“感觉还行吧。”
“干嘛。”江饮又恢复冷酷。
“你真好。”昆妲快乐踮了两下脚。
穷人最容易体会的实惠就是吃了，丰富贫瘠味蕾，填饱饥饿的肚子，营养全部被胃吸收，实实在在滋养身体。
“我们一起吃。”昆妲在赵鸣雁面前总是不自觉带点小心和客气。
昆妲讨钱很容易，父母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情，没陪她这样那样了，凶她吼她了，她掉几滴眼泪就能要到钱。
那天江饮试穿了八条裙子，在离开试衣间前，昆妲让她换上其中最为满意的一条，然后牵着她手收银台结账，把吊牌剪去。
人一走，江饮立马并膝坐好，手机解锁，活期理财项目里提钱到余额。
兜里有钱心不慌，江饮今非昔比，已经可以自如直面导购小姐略带探究的打量，挽着昆妲昂首迈入店铺，甚至学会反击，目光挑剔扫过排排展示货架。
两人并排站一处，一个似雪团捏的，一个像棵瘦树苗。
儿童节是个周六，初三上午有课，下午放学昆妲没急着回家，给司机指路，去了附近一条商业街。
似被这个转身迷住，昆妲先粉红着一张脸望她，随后手指搭在她侧腰纯棉白色内裤边缘，好玩拉起弹了一下。
明明是嘴，她不好意思让司机听见，故意说脸。
“你不用管，我自己看。”
——“这件呢？”
昆妲是带江饮来买衣服的，某著名少女服装品牌店，铺天盖地的粉红，鞋底在光洁无垢的地面摩擦出尖响，导购小姐两条娟秀的纹眉随话音上下跳跃。
回到住处，江饮没有向赵鸣雁隐瞒晕倒的事，只说是自己摔的，还说是昆妲送她去医院，给她缝针喂她吃药，出钱又出力。
“那下一件。”江饮走到她面前，把后面拉链亮给她。
“切，这才多少钱。”江饮靠在沙发背，二郎腿架起来，“去试。”
赵鸣雁被她逗得呵呵笑，“你这丫头，倒是会吃，都是些硬菜。”
“你好瘦啊。”昆妲手指顺着她后背往下，抚在她腰肢，“真细。”
“你想得美！”昆妲讨厌她总是像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两只眼珠贼兮兮乱转，刚才试衣间大大方方的样子多好看呐。
不然待会儿不够结账就尴尬了，现场再提，导购说不定以为她现借钱来付呢！刚还在人面前吹牛逼。
赵鸣雁没有起疑，心里只琢磨明天炖点什么给她喝。
那条裙子昆妲一直没有要回去，现在还挂在江饮衣柜里，几次搬家都不曾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