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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也不需要。”江饮迎着光，两手规矩搁在膝上，容色坦然，“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真是不识抬举。
“我强迫你？”昆妲梳头的动作顿住。
过往一切都无法追回，江饮还想再说点什么为今天做个总结，比如“明天会更好”、“加油昆妃妃”之类的虚空鼓舞, 昆妲打断她：
江饮专门找了个老小区住，环境和户型跟昆妲一家离开前住的那套很像，高大浓密的树冠，满地乱躺的流浪猫，贴满牛皮癣小广告的楼道。
她根本没办法走出来，复制一个又一个与昆妲共处时的类似场景，因此还跟妈妈闹得很不愉快。
“因为老娘长得美，身材辣，还能为什么？”昆妲拳头砸床。
“睡吧。”
“不好。”江饮斩钉截铁拒绝。
身体重重摔回床垫，昆妲手腕在枕畔打了一下，不满娇斥，“为什么？！”
赵鸣雁说随便，外婆也挽留不得。
她还是从前那个江饮，一点没变，还是那张小黄狗的毛茸茸憨厚脸。
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活下去，总有好事发生的。
与昆妲共处时的许多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吃饭的时候，江饮默默观察过，她气色比刚来那时候好多了，有记得擦护手霜，手背皮肤逐渐恢复莹润光泽。
把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交给外婆，江饮忙着装新房去，她得监督工人铺设水电和地暖，一遍又一遍跑家具城，以及和测量房子各项数据的专业人士碰头商讨设计方案。
一只摊开的大行李箱，她微微眯着眼睛，出神傻笑。
昆妲持续渗透，变成软板凳，变成玻璃杯套，变成沙发枕和床上公仔。
……
“小水。”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等价交换，你这样让我很不安。”美貌和身体是她最后的本钱，她轻易不动用，江饮竟然还拒绝。
江饮跟到客厅，昆妲从冷冻室拿了小袋肉沫到微波炉解冻，几声机器的“滴”响，昆妲说：“你藏行李箱干嘛呢？你应该把钱藏好，有钱什么买不到，我真要走，肯定是带走你的钱。”
没有月亮的夜晚，人造的灯火也足以照亮黑暗，昆妲坐起来，逆光中剪影纤细柔美，如同斜倚在礁石上的人鱼。
外婆还向她邀功，“怎么样，手艺不错吧。”
她热乎乎的手心贴着脑袋，昆妲看见她眸中闪烁的晶亮，想起最后离开凤凰路八号那天，她指着毕业照上的自己没心没肺开玩笑，说我当时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呀。
时间凝固了。
食指竖在唇上, 指尖抵在鼻尖，江饮一愣，视线凝聚在她的眼睛。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赵鸣雁摸到遥控器按开电视，同时抬手把江饮拨到一边，“别在这碍事。”
那么凶干什么。江饮抓抓脑壳，“那我现在长大了嘛，衣服都小了，穿不下。”
“我只是希望你能恢复正常的生活，不要轻易贬低、否认和出卖自己。希望你能找回从前的自信和坦然，希望你对我不再有所防备，希望你过得好，我有错吗？”江饮反问。
“没有意义的，江饮。”昆妲说着走进厨房，拉开冰箱查看可用食材，在墓园耗了大半天，到现在没吃饭，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两块钱一斤，就卖给小区外面一家专门回收旧衣服的小门面。
“对啊，那又怎么样。”昆妲干脆耍赖，“我就摸，就勾，就搂。”
“我不是为和你睡觉才收留你。”江饮也奇怪昆妲为什么总是对她有误解。
“为什么不是你勾引我？”昆妲来劲了，在江饮面前她总是不自觉要争个先后对错，她潜意识要占据主导位置，“我已经睡下了，是你先跑到我床边跟我说话的，你还摸我的头，明明是你先勾引我！”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真的，从来没有。要说生气，确实有点，因为你让我等得太久了。”
“这下你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吧，没有人会赶你走，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家人。”
“我哪里不正常？”她指尖勾起一缕长发，绕了几个圈，柳条儿弄水的随意散漫，“我三餐不落，工作努力，早起早睡，饥渴了想做有什么问题？”
江饮头一次跟大人发脾气，说赵鸣雁太狠了，太歹毒了，甚至口不择言说她早晚被反噬。
江饮闻言大惊，回房间一看，东西果然没了。
“你勾引我。”江饮语气平静。
“你嫌弃我？”昆妲已经没有当年那份理所当然的自信。
第 80 章 “你看起来特别不值钱。”
断舍离的第二天江饮就后悔了，昨天那条裙子已经被她捡起来洗干净，今天这双小靴子还是狠不下心。
“我只是生气这个。”
滚烫的鼻息, 柔软的唇瓣, 对方温柔而沉静的眉眼在夜色中无声幽幽蛊惑, 昆妲手掌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庞，指腹轻摩挲在唇角, 身体缓缓靠近。
好吧，江饮只能求助外婆。
唇微启, 昆妲呼吸变快，气体如有实质, 似青紫的烟雾喷洒, 是妖物魅惑的手段。
某日，赵鸣雁难得有空在家，江饮向她提出建议，“我帮你把小白阿姨的东西扔了，你帮我扔昆妲的，我们每天扔一件，好不好？”
背光也一点不耽误江饮看清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就镌刻在心底，江饮看她手指着自己鼻子尖，五官都朝着中心点用力，“我扒你裤子了？还是强吻你了？”
“为什么要扔。”赵鸣雁反问，“你拿的时候不是说要穿一辈子，你当时就没想到现在？”
“小水！”昆妲声音短而急促。
“没有为什么，不好就是不好。”江饮在床边坐下，面上残留的几分混沌缓缓褪去。
斯人已逝, 生者如斯。
为这句，江饮等了八年。
江饮“呵呵”两声，“我是安慰你，鼓励你，结果你干什么，你手指为什么放在我嘴唇上，你什么居心！”
“你的样子确实很像一条狗。”
洗净的青椒丢进搅拌机，小心掌控着力道，避免打得太碎，感觉差不多了，昆妲拔下搅拌机插头，“去拿回来吧。”
昆妲与这个家融合得越来越紧密。
从墓园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送走赵鸣雁，昆妲让江饮去隔壁老太太家取回寄存的行李箱和书包，江饮坐在床边不动。
赵鸣雁是真狠，卖衣服的钱拿给外婆，让外婆买只鸡来炖，晚上江饮回家吃饭，赵鸣雁问江饮鸡好吃不，江饮说好吃，赵鸣雁说当然好吃，卖衣服的钱买的，四舍五入等于白捡。
手腕搭在她脖颈，借力靠近，也迫使对方垂下头颅。
她哇哇大哭着跑出家门，到小区外面旧衣店去寻，老板说不巧，两个小时前已经让皮卡车拉走了。
所以后来咖啡店开业，江饮就不住家里了，她嘴上原谅，心里还记恨着，恨了好几年。
“假清高。”将披散的长发拨至一侧，昆妲十指细细梳理，忽地笑开，“一面跟我说过去就过去了，人得向前看，一面又跟我说，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你真会扯。”
“之后呢？”江饮追问。
昆妲瞪大眼睛。
她怎么能用如此正派的姿态、表情和语气说出这种话。
腰间手臂柔若无骨, 江饮被缠上, 几欲失控时, 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 脚下一动，小腿撞到床沿, 已退至安全距离。
那时江饮完全没想到，昆妲会突然出现。
八年不见，她们身份颠倒，她成了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为一口吃食百般讨好，双手跪地把项圈奉上，也未必能得到主人一眼青睐。
咫尺之间, 江饮一瞬不瞬望着她, 鼻息交融，夏夜加剧升温, 渐渐感觉到焦躁。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这是你个人意愿，我无权干涉，但你强迫我就是违背我的个人意愿，我不接受。”江饮正直得不像话。
“我凭什么勾引你？”江饮微微侧头。
我只恨你把我一丢好多年，不闻不问，我盼着你，守着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昆妲静静地看着她。
江饮听话照做，把行李箱和书包从隔壁老太太家接回来，重新安置好，厨房里已飘出姜蒜末被煸炒出的浓郁香气。
“我是让你闭嘴。”昆妲大声。
“之后什么？”昆妲装不懂。
赵鸣雁说她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江饮不承认，赵鸣雁当时没说什么，搬家头几天趁着江饮不在，把昆妲剩下的几包衣服全卖了。
“这不完了。”
江饮说那攒攒，我每天放一件到你房间，你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帮我扔。
江饮逐渐妥协，甚至窃喜。
她不考驾照，故意把店址选在离家两个区之外，借口说想留出更多通勤时间搞事业，也想尝试着独自生活，就是要搬家。
江饮不介意重复一遍，“之后你摸我脸，勾我脖子，还搂我腰。”
某天终于得闲，江饮发现昆妲的小裙子们都变成了家里的沙发垫、桌布和门帘……
江饮陷入巨大的挣扎和自责，她不能把‘昆妲’随意地丢进垃圾桶。
黑暗中江饮起身，窸窣摸到昆妲床边，昆妲她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借窗外一点朦胧的微光看清她的脸。
昆妲煮了面条，青椒肉沫做臊子，味道很香，她们吃完洗了澡饱饱的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一天，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觉得并不是非说不可，都选择沉默。
“没空。”赵鸣雁拒绝得干脆。
] “我什么也不需要。”江饮迎着光，两手规矩搁在膝上，容色坦然，“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真是不识抬举。
“我强迫你？”昆妲梳头的动作顿住。
过往一切都无法追回，江饮还想再说点什么为今天做个总结，比如“明天会更好”、“加油昆妃妃”之类的虚空鼓舞, 昆妲打断她：
江饮专门找了个老小区住，环境和户型跟昆妲一家离开前住的那套很像，高大浓密的树冠，满地乱躺的流浪猫，贴满牛皮癣小广告的楼道。
她根本没办法走出来，复制一个又一个与昆妲共处时的类似场景，因此还跟妈妈闹得很不愉快。
“因为老娘长得美，身材辣，还能为什么？”昆妲拳头砸床。
“睡吧。”
“不好。”江饮斩钉截铁拒绝。
身体重重摔回床垫，昆妲手腕在枕畔打了一下，不满娇斥，“为什么？！”
赵鸣雁说随便，外婆也挽留不得。
她还是从前那个江饮，一点没变，还是那张小黄狗的毛茸茸憨厚脸。
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活下去，总有好事发生的。
与昆妲共处时的许多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吃饭的时候，江饮默默观察过，她气色比刚来那时候好多了，有记得擦护手霜，手背皮肤逐渐恢复莹润光泽。
把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交给外婆，江饮忙着装新房去，她得监督工人铺设水电和地暖，一遍又一遍跑家具城，以及和测量房子各项数据的专业人士碰头商讨设计方案。
一只摊开的大行李箱，她微微眯着眼睛，出神傻笑。
昆妲持续渗透，变成软板凳，变成玻璃杯套，变成沙发枕和床上公仔。
……
“小水。”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等价交换，你这样让我很不安。”美貌和身体是她最后的本钱，她轻易不动用，江饮竟然还拒绝。
江饮跟到客厅，昆妲从冷冻室拿了小袋肉沫到微波炉解冻，几声机器的“滴”响，昆妲说：“你藏行李箱干嘛呢？你应该把钱藏好，有钱什么买不到，我真要走，肯定是带走你的钱。”
没有月亮的夜晚，人造的灯火也足以照亮黑暗，昆妲坐起来，逆光中剪影纤细柔美，如同斜倚在礁石上的人鱼。
外婆还向她邀功，“怎么样，手艺不错吧。”
她热乎乎的手心贴着脑袋，昆妲看见她眸中闪烁的晶亮，想起最后离开凤凰路八号那天，她指着毕业照上的自己没心没肺开玩笑，说我当时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呀。
时间凝固了。
食指竖在唇上, 指尖抵在鼻尖，江饮一愣，视线凝聚在她的眼睛。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赵鸣雁摸到遥控器按开电视，同时抬手把江饮拨到一边，“别在这碍事。”
那么凶干什么。江饮抓抓脑壳，“那我现在长大了嘛，衣服都小了，穿不下。”
“我只是希望你能恢复正常的生活，不要轻易贬低、否认和出卖自己。希望你能找回从前的自信和坦然，希望你对我不再有所防备，希望你过得好，我有错吗？”江饮反问。
“没有意义的，江饮。”昆妲说着走进厨房，拉开冰箱查看可用食材，在墓园耗了大半天，到现在没吃饭，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两块钱一斤，就卖给小区外面一家专门回收旧衣服的小门面。
“对啊，那又怎么样。”昆妲干脆耍赖，“我就摸，就勾，就搂。”
“我不是为和你睡觉才收留你。”江饮也奇怪昆妲为什么总是对她有误解。
“为什么不是你勾引我？”昆妲来劲了，在江饮面前她总是不自觉要争个先后对错，她潜意识要占据主导位置，“我已经睡下了，是你先跑到我床边跟我说话的，你还摸我的头，明明是你先勾引我！”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真的，从来没有。要说生气，确实有点，因为你让我等得太久了。”
“这下你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吧，没有人会赶你走，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家人。”
“我哪里不正常？”她指尖勾起一缕长发，绕了几个圈，柳条儿弄水的随意散漫，“我三餐不落，工作努力，早起早睡，饥渴了想做有什么问题？”
江饮头一次跟大人发脾气，说赵鸣雁太狠了，太歹毒了，甚至口不择言说她早晚被反噬。
江饮闻言大惊，回房间一看，东西果然没了。
“你勾引我。”江饮语气平静。
“你嫌弃我？”昆妲已经没有当年那份理所当然的自信。
第 80 章 “你看起来特别不值钱。”
断舍离的第二天江饮就后悔了，昨天那条裙子已经被她捡起来洗干净，今天这双小靴子还是狠不下心。
“我只是生气这个。”
滚烫的鼻息, 柔软的唇瓣, 对方温柔而沉静的眉眼在夜色中无声幽幽蛊惑, 昆妲手掌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庞，指腹轻摩挲在唇角, 身体缓缓靠近。
好吧，江饮只能求助外婆。
唇微启, 昆妲呼吸变快，气体如有实质, 似青紫的烟雾喷洒, 是妖物魅惑的手段。
某日，赵鸣雁难得有空在家，江饮向她提出建议，“我帮你把小白阿姨的东西扔了，你帮我扔昆妲的，我们每天扔一件，好不好？”
背光也一点不耽误江饮看清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就镌刻在心底，江饮看她手指着自己鼻子尖，五官都朝着中心点用力，“我扒你裤子了？还是强吻你了？”
“为什么要扔。”赵鸣雁反问，“你拿的时候不是说要穿一辈子，你当时就没想到现在？”
“小水！”昆妲声音短而急促。
“没有为什么，不好就是不好。”江饮在床边坐下，面上残留的几分混沌缓缓褪去。
斯人已逝, 生者如斯。
为这句，江饮等了八年。
江饮“呵呵”两声，“我是安慰你，鼓励你，结果你干什么，你手指为什么放在我嘴唇上，你什么居心！”
“你的样子确实很像一条狗。”
洗净的青椒丢进搅拌机，小心掌控着力道，避免打得太碎，感觉差不多了，昆妲拔下搅拌机插头，“去拿回来吧。”
昆妲与这个家融合得越来越紧密。
从墓园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送走赵鸣雁，昆妲让江饮去隔壁老太太家取回寄存的行李箱和书包，江饮坐在床边不动。
赵鸣雁是真狠，卖衣服的钱拿给外婆，让外婆买只鸡来炖，晚上江饮回家吃饭，赵鸣雁问江饮鸡好吃不，江饮说好吃，赵鸣雁说当然好吃，卖衣服的钱买的，四舍五入等于白捡。
手腕搭在她脖颈，借力靠近，也迫使对方垂下头颅。
她哇哇大哭着跑出家门，到小区外面旧衣店去寻，老板说不巧，两个小时前已经让皮卡车拉走了。
所以后来咖啡店开业，江饮就不住家里了，她嘴上原谅，心里还记恨着，恨了好几年。
“假清高。”将披散的长发拨至一侧，昆妲十指细细梳理，忽地笑开，“一面跟我说过去就过去了，人得向前看，一面又跟我说，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你真会扯。”
“之后呢？”江饮追问。
昆妲瞪大眼睛。
她怎么能用如此正派的姿态、表情和语气说出这种话。
腰间手臂柔若无骨, 江饮被缠上, 几欲失控时, 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 脚下一动，小腿撞到床沿, 已退至安全距离。
那时江饮完全没想到，昆妲会突然出现。
八年不见，她们身份颠倒，她成了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为一口吃食百般讨好，双手跪地把项圈奉上，也未必能得到主人一眼青睐。
咫尺之间, 江饮一瞬不瞬望着她, 鼻息交融，夏夜加剧升温, 渐渐感觉到焦躁。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这是你个人意愿，我无权干涉，但你强迫我就是违背我的个人意愿，我不接受。”江饮正直得不像话。
“我凭什么勾引你？”江饮微微侧头。
我只恨你把我一丢好多年，不闻不问，我盼着你，守着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昆妲静静地看着她。
江饮听话照做，把行李箱和书包从隔壁老太太家接回来，重新安置好，厨房里已飘出姜蒜末被煸炒出的浓郁香气。
“我是让你闭嘴。”昆妲大声。
“之后什么？”昆妲装不懂。
赵鸣雁说她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江饮不承认，赵鸣雁当时没说什么，搬家头几天趁着江饮不在，把昆妲剩下的几包衣服全卖了。
“这不完了。”
江饮说那攒攒，我每天放一件到你房间，你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帮我扔。
江饮逐渐妥协，甚至窃喜。
她不考驾照，故意把店址选在离家两个区之外，借口说想留出更多通勤时间搞事业，也想尝试着独自生活，就是要搬家。
江饮不介意重复一遍，“之后你摸我脸，勾我脖子，还搂我腰。”
某天终于得闲，江饮发现昆妲的小裙子们都变成了家里的沙发垫、桌布和门帘……
江饮陷入巨大的挣扎和自责，她不能把‘昆妲’随意地丢进垃圾桶。
黑暗中江饮起身，窸窣摸到昆妲床边，昆妲她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借窗外一点朦胧的微光看清她的脸。
昆妲煮了面条，青椒肉沫做臊子，味道很香，她们吃完洗了澡饱饱的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一天，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觉得并不是非说不可，都选择沉默。
“没空。”赵鸣雁拒绝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