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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们凭什么那么对她们，图省事把两个小孩凑到一起，让她们互相照顾，麻烦来了，就强行带走，使她们分离，未免太霸道。
“你总有些鬼点子。”昆妲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但我就是喜欢你满肚子的鬼点子。”
十六寸慕斯蛋糕，对角24c由九块不同味道的小蛋糕组成，有昆妲喜欢的抹茶和草莓味，也有江饮喜欢的巧克力味，好大一只，够一家人吃的。
昆妲垂下脑袋。
吃剩的蛋糕放回冰箱, 江饮带昆妲去洗澡，她们必须得一起，这样即使赵鸣雁发现, 江饮也能在浴室应付一二。
“妈妈自己去吧！”江饮扯被蒙住头，即便忤逆，口气还是放得很低。
“我给你买了蛋糕！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我没走，我就等着你呢！”江饮说着说着哭起来，“她们为什么那么做啊，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妈妈也不让我去找你。”
她吃完就睡觉，等到十二点，闹钟响，爬起来走出房间，到花园里去，在前门和后门之间来回地走。
她们掰着手指头数，与全世界对抗需要支付的本钱。
只有盛夏时节的凤凰花，血一样开了漫天。
赵鸣雁没想瞒着她，就像昆姝说的，“能护她一辈子吗”。
白芙裳转身离去，“我收拾东西了。”
昆妲果然偷跑回来了，她没有钥匙，不能从正门进，出门的时候就想好对策，在超市里买了一只巨大的塑胶桶用来爬墙。
舌尖舔去她鼻尖上一点白色奶油，江饮凑到她耳边，“我有钱，够我们的学费，我们也可以边上学边打工，只要经济独立，就没人能管我们了。”
“你没告诉她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昆姝目露绝望，“你们还要保护她、惯着她到什么时候，你们能护她一辈子吗？”
蛋糕就在冰箱里放着，昆妲肯定会回来的，肯定有机会吃上的。
“妃妃！”江饮用气声喊。
然而昆妲大大出乎江饮的意料。
她嘶吼出声：“你知不知道昆志鹏在外面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他犯了多少罪，如今树倒猢狲散，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我们，要拿我们来泄愤？你要死现在大可以走出门让车撞死，你别连累我们！”
“吃吧。”江饮把勺递给她，“我们就这么挖着吃。”
花园里庭院灯没开，四处黑漆漆，是防止妈妈在二楼看见她的鬼动作，江饮听见了爬山虎墙一阵奇怪的抖动，火速朝那边赶去，抬起头，一眼看到围墙上攀附的黑影子。
回到保姆房，她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只蛇皮袋，柜子里的衣裳连衣架都来不及取，一股脑就往袋里塞。
过了这么多年，赵鸣雁再次被自己的冷静和果决震惊，她原来早有被扫地出门的打算，给白芙裳寻找新的避难所时，也没忘了自己，跟孩子的新家一个月前就布置好。
“我也有钱。”昆妲把江饮的耳朵拎过来，嘴唇贴上去说了串数字。
“所以她是故意骗我离开的，是吗？”江饮问妈妈。
第 72 章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3）
江饮上楼收拾房间，桌子扶起来，台灯归位，重新铺过床，又找来吸尘器打扫地面。
——
十分钟后，江饮下楼，赵鸣雁起身。
外面好大的太阳，快把路都晒化了，房间里却那么冷。
江饮不知道昆妲去了哪里，没人告诉她，不要紧，她就在这儿等，昆妲知道怎么找到她。
“那你跟我说，她们去哪儿了。”江饮站在楼梯口。
江饮说她从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像电视里那样痛痛快快啃一只烧鸡，可愿望总也不能实现，现在没有烧鸡，啃蛋糕也是一样的。
回到房间，在台灯淡淡的光晕里，她们再次拥抱。
身边要是有大人在，肯定不会同意她那么干，不管是烧鸡还是蛋糕。
昆妲正要接过，江饮又突然收回手，“要不我们啃着吃吧，像电视里小叫花子啃烧鸡那样。”
赵鸣雁大步逃了，她跑出别墅，出门时崴了脚，鹅卵石小径上高一步低一步。
风止，房间死一般沉寂。
昆妲肯定不是自愿，满屋狼藉可以替她证明，代表她曾剧烈挣扎抵抗。
昆妲无声留着泪，赵鸣雁想上前抱抱她、哄哄她。
“我买了蛋糕庆祝那些人不在门口举牌了……”江饮止不住泪流，“我回来，家里却到处乱七八糟，你和小白阿姨都不见了。”
“姨姨！姨姨！”昆妲在身后哀戚呼唤。
“赵姨，这事你就别管了。”昆姝替白芙裳谢谢她，“感激你多年来对我们家的帮助，真诚感激你，但你真没必要为我们冒险。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小水想想，她成绩应该还不错吧，就要上大学了，你别害了她。”
江饮回到昆妲房间的床上坐着，赵鸣雁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等她，几只蛇皮袋留在花园里暴晒。
赵鸣雁坐回沙发上，拒绝回答。
江饮惊喜瞪大眼睛，“你真厉害！”
察觉到她举动，昆姝展臂拦住她。
赵鸣雁下楼，她听见昆妲再次哭叫起来，却再也没有任何立场去帮她，去救她。
江饮把蛋糕放在床边地毯上，她们肩挨肩盘腿坐下，把随蛋糕附赠的蜡烛全插上点燃，互看一眼，额头撞撞额头，鼻尖蹭蹭鼻尖，同时猛吸一大口气，“呼”地吹灭。
赵鸣雁走到门口，说新家早就布置好了，咱们去新家吧。江饮掀开被子大声喊：“我不去，我就住在这里。”
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像一对不被封建大家长看好强行分离的小情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对方紧紧嵌入胸腔。
昆妲捏捏她的手，是夸奖，是认可。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这里等着我。
她跟她的小水真有默契，夜这么深了，小水还等着她呢。
等到情绪彻底平复，她们站起来，互相亲亲对方的脸，牵手从后园走出来，小心靠近房子。
赵鸣雁不能把女儿丢在这里，这是一场持久战。她把几只蛇皮袋提到保姆房，回到厨房开始做饭，用托盘盛了饭菜放在昆妲卧室门口，敲敲门，告诉她该吃点东西，然后躲进白芙裳房间里。
昆妲尖锐的哭喊声从花园里传来，赵鸣雁躲在小房间里，一秒、两秒、三秒……
“钥匙你留着吧，等你搬了家，这房子里有什么看得上都搬走，省得花钱买……只是住不了多久了，房子法院肯定要拿去拍卖的，早走晚走，大家都得走。”
她们把鞋脱了光脚在地板上走，猫儿似不发出一点声响，江饮让她放宽心，花瓶的碎瓷片她已经打扫干净，不用害怕划破脚。
这一走，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江饮？是未知，她怎能不辞而别，她跟她约好的呀，取完照片就回来，她怎么能不守信用。
二十分钟后，赵鸣雁打开房门出来看，托盘和碗都不见了，她下楼去厨房看，剩菜搁在冰箱，饭碗已经洗干净。
横臂抹一把眼泪，昆妲哽咽着哀求，“等等小水吧，她很快就回来了，她去拿我们的毕业照片了。”
昆妲坐在地上，赵鸣雁站在门边看着她哭红的脸，用目光乞求她，你帮帮我呀，帮帮赵姨。
就这么简单。
“从今往后，我要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谁也别想来安排我。”昆妲回想被昆姝拖拽着离开房子，塞进出租车后座，仍是愤怒不已。
到晚上七点，房子里里外外都被她收拾干净，她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反锁了门。
安全了！
“你别哭呀。”在黑暗中抚摸她的脸，眼泪好烫，昆妲扯了袖子替她擦擦，热热的嘴唇吻过她的睫毛和嘴唇。
“我给你买了蛋糕！”江饮抱着梯子跑回来，架上墙，借稀薄的月光将昆妲从围墙上解救。
现在江饮回来了，向她讨一个交待，这满屋子被强盗洗劫过的惨状是怎么回事？她的妃妃和小白阿姨呢？
江饮提着蛋糕径直走进厨房。
“行。”
睡裙被扯坏了，浑身哪儿哪儿都疼，昆妲跪坐在地板上哭，“妈妈，不走好不好。”
蛋糕放进冰箱，江饮欲返回楼上，赵鸣雁叫住她，“我们该走了。”
蛋糕里的糖分进入身体
昆妲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那些掉在地板上被鞋踩脏的裙子，江饮都收拾起拿去洗了，即使是最不起眼的一只小发圈也捡回好好收起来。
她忽地起身，大步朝外跑去，脚踝剧痛，却全都顾不得，她冲出铁门，站到马路上。
江饮松开手，先一步探路，进了客厅把蛋糕拿进房间，才下楼去接昆妲。
江饮当然要吃饭，吃饱才有力气跟大人们打游击。
这次她们就是要公然和大人作对，她们不让干什么偏要干什么，啃蛋糕不是啃蛋糕，是勇敢和无畏的表现！
她们蹲在草丛里，像两只蝈蝈，你一言我一语，交谈或许毫无意义，却有安抚心灵的奇效。
赵鸣雁没办法回答她。
江饮几乎要尖叫，她兴奋得直蹦，“你等着，我去拿梯子救你下来！”
“小水。”细弱却清晰的回应。
好啊，她们就这么绝情，连一个拥抱都不接受。
江饮很少掉眼泪，她一定急坏了，伤心坏了。昆妲不停亲吻她的脸，“对不起，对不起——”
拿了要换的睡裙和内衣到浴室, 脏衣服脱了扔地上, 少女纤瘦的身体紧紧相贴, 江饮没忍住笑，往后缩了一下。
客观陈述，实事求是，不夹带一丝个人感情，赵鸣雁两三句话讲明事情经过——昆姝回来了，她们收拾起东西走了，这里不安全。
] 大人们凭什么那么对她们，图省事把两个小孩凑到一起，让她们互相照顾，麻烦来了，就强行带走，使她们分离，未免太霸道。
“你总有些鬼点子。”昆妲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但我就是喜欢你满肚子的鬼点子。”
十六寸慕斯蛋糕，对角24c由九块不同味道的小蛋糕组成，有昆妲喜欢的抹茶和草莓味，也有江饮喜欢的巧克力味，好大一只，够一家人吃的。
昆妲垂下脑袋。
吃剩的蛋糕放回冰箱, 江饮带昆妲去洗澡，她们必须得一起，这样即使赵鸣雁发现, 江饮也能在浴室应付一二。
“妈妈自己去吧！”江饮扯被蒙住头，即便忤逆，口气还是放得很低。
“我给你买了蛋糕！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我没走，我就等着你呢！”江饮说着说着哭起来，“她们为什么那么做啊，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妈妈也不让我去找你。”
她吃完就睡觉，等到十二点，闹钟响，爬起来走出房间，到花园里去，在前门和后门之间来回地走。
她们掰着手指头数，与全世界对抗需要支付的本钱。
只有盛夏时节的凤凰花，血一样开了漫天。
赵鸣雁没想瞒着她，就像昆姝说的，“能护她一辈子吗”。
白芙裳转身离去，“我收拾东西了。”
昆妲果然偷跑回来了，她没有钥匙，不能从正门进，出门的时候就想好对策，在超市里买了一只巨大的塑胶桶用来爬墙。
舌尖舔去她鼻尖上一点白色奶油，江饮凑到她耳边，“我有钱，够我们的学费，我们也可以边上学边打工，只要经济独立，就没人能管我们了。”
“你没告诉她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昆姝目露绝望，“你们还要保护她、惯着她到什么时候，你们能护她一辈子吗？”
蛋糕就在冰箱里放着，昆妲肯定会回来的，肯定有机会吃上的。
“妃妃！”江饮用气声喊。
然而昆妲大大出乎江饮的意料。
她嘶吼出声：“你知不知道昆志鹏在外面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他犯了多少罪，如今树倒猢狲散，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我们，要拿我们来泄愤？你要死现在大可以走出门让车撞死，你别连累我们！”
“吃吧。”江饮把勺递给她，“我们就这么挖着吃。”
花园里庭院灯没开，四处黑漆漆，是防止妈妈在二楼看见她的鬼动作，江饮听见了爬山虎墙一阵奇怪的抖动，火速朝那边赶去，抬起头，一眼看到围墙上攀附的黑影子。
回到保姆房，她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只蛇皮袋，柜子里的衣裳连衣架都来不及取，一股脑就往袋里塞。
过了这么多年，赵鸣雁再次被自己的冷静和果决震惊，她原来早有被扫地出门的打算，给白芙裳寻找新的避难所时，也没忘了自己，跟孩子的新家一个月前就布置好。
“我也有钱。”昆妲把江饮的耳朵拎过来，嘴唇贴上去说了串数字。
“所以她是故意骗我离开的，是吗？”江饮问妈妈。
第 72 章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3）
江饮上楼收拾房间，桌子扶起来，台灯归位，重新铺过床，又找来吸尘器打扫地面。
——
十分钟后，江饮下楼，赵鸣雁起身。
外面好大的太阳，快把路都晒化了，房间里却那么冷。
江饮不知道昆妲去了哪里，没人告诉她，不要紧，她就在这儿等，昆妲知道怎么找到她。
“那你跟我说，她们去哪儿了。”江饮站在楼梯口。
江饮说她从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像电视里那样痛痛快快啃一只烧鸡，可愿望总也不能实现，现在没有烧鸡，啃蛋糕也是一样的。
回到房间，在台灯淡淡的光晕里，她们再次拥抱。
身边要是有大人在，肯定不会同意她那么干，不管是烧鸡还是蛋糕。
昆妲正要接过，江饮又突然收回手，“要不我们啃着吃吧，像电视里小叫花子啃烧鸡那样。”
赵鸣雁大步逃了，她跑出别墅，出门时崴了脚，鹅卵石小径上高一步低一步。
风止，房间死一般沉寂。
昆妲肯定不是自愿，满屋狼藉可以替她证明，代表她曾剧烈挣扎抵抗。
昆妲无声留着泪，赵鸣雁想上前抱抱她、哄哄她。
“我买了蛋糕庆祝那些人不在门口举牌了……”江饮止不住泪流，“我回来，家里却到处乱七八糟，你和小白阿姨都不见了。”
“姨姨！姨姨！”昆妲在身后哀戚呼唤。
“赵姨，这事你就别管了。”昆姝替白芙裳谢谢她，“感激你多年来对我们家的帮助，真诚感激你，但你真没必要为我们冒险。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小水想想，她成绩应该还不错吧，就要上大学了，你别害了她。”
江饮回到昆妲房间的床上坐着，赵鸣雁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等她，几只蛇皮袋留在花园里暴晒。
赵鸣雁坐回沙发上，拒绝回答。
江饮惊喜瞪大眼睛，“你真厉害！”
察觉到她举动，昆姝展臂拦住她。
赵鸣雁下楼，她听见昆妲再次哭叫起来，却再也没有任何立场去帮她，去救她。
江饮把蛋糕放在床边地毯上，她们肩挨肩盘腿坐下，把随蛋糕附赠的蜡烛全插上点燃，互看一眼，额头撞撞额头，鼻尖蹭蹭鼻尖，同时猛吸一大口气，“呼”地吹灭。
赵鸣雁走到门口，说新家早就布置好了，咱们去新家吧。江饮掀开被子大声喊：“我不去，我就住在这里。”
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像一对不被封建大家长看好强行分离的小情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对方紧紧嵌入胸腔。
昆妲捏捏她的手，是夸奖，是认可。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这里等着我。
她跟她的小水真有默契，夜这么深了，小水还等着她呢。
等到情绪彻底平复，她们站起来，互相亲亲对方的脸，牵手从后园走出来，小心靠近房子。
赵鸣雁不能把女儿丢在这里，这是一场持久战。她把几只蛇皮袋提到保姆房，回到厨房开始做饭，用托盘盛了饭菜放在昆妲卧室门口，敲敲门，告诉她该吃点东西，然后躲进白芙裳房间里。
昆妲尖锐的哭喊声从花园里传来，赵鸣雁躲在小房间里，一秒、两秒、三秒……
“钥匙你留着吧，等你搬了家，这房子里有什么看得上都搬走，省得花钱买……只是住不了多久了，房子法院肯定要拿去拍卖的，早走晚走，大家都得走。”
她们把鞋脱了光脚在地板上走，猫儿似不发出一点声响，江饮让她放宽心，花瓶的碎瓷片她已经打扫干净，不用害怕划破脚。
这一走，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江饮？是未知，她怎能不辞而别，她跟她约好的呀，取完照片就回来，她怎么能不守信用。
二十分钟后，赵鸣雁打开房门出来看，托盘和碗都不见了，她下楼去厨房看，剩菜搁在冰箱，饭碗已经洗干净。
横臂抹一把眼泪，昆妲哽咽着哀求，“等等小水吧，她很快就回来了，她去拿我们的毕业照片了。”
昆妲坐在地上，赵鸣雁站在门边看着她哭红的脸，用目光乞求她，你帮帮我呀，帮帮赵姨。
就这么简单。
“从今往后，我要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谁也别想来安排我。”昆妲回想被昆姝拖拽着离开房子，塞进出租车后座，仍是愤怒不已。
到晚上七点，房子里里外外都被她收拾干净，她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反锁了门。
安全了！
“你别哭呀。”在黑暗中抚摸她的脸，眼泪好烫，昆妲扯了袖子替她擦擦，热热的嘴唇吻过她的睫毛和嘴唇。
“我给你买了蛋糕！”江饮抱着梯子跑回来，架上墙，借稀薄的月光将昆妲从围墙上解救。
现在江饮回来了，向她讨一个交待，这满屋子被强盗洗劫过的惨状是怎么回事？她的妃妃和小白阿姨呢？
江饮提着蛋糕径直走进厨房。
“行。”
睡裙被扯坏了，浑身哪儿哪儿都疼，昆妲跪坐在地板上哭，“妈妈，不走好不好。”
蛋糕放进冰箱，江饮欲返回楼上，赵鸣雁叫住她，“我们该走了。”
蛋糕里的糖分进入身体
昆妲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那些掉在地板上被鞋踩脏的裙子，江饮都收拾起拿去洗了，即使是最不起眼的一只小发圈也捡回好好收起来。
她忽地起身，大步朝外跑去，脚踝剧痛，却全都顾不得，她冲出铁门，站到马路上。
江饮松开手，先一步探路，进了客厅把蛋糕拿进房间，才下楼去接昆妲。
江饮当然要吃饭，吃饱才有力气跟大人们打游击。
这次她们就是要公然和大人作对，她们不让干什么偏要干什么，啃蛋糕不是啃蛋糕，是勇敢和无畏的表现！
她们蹲在草丛里，像两只蝈蝈，你一言我一语，交谈或许毫无意义，却有安抚心灵的奇效。
赵鸣雁没办法回答她。
江饮几乎要尖叫，她兴奋得直蹦，“你等着，我去拿梯子救你下来！”
“小水。”细弱却清晰的回应。
好啊，她们就这么绝情，连一个拥抱都不接受。
江饮很少掉眼泪，她一定急坏了，伤心坏了。昆妲不停亲吻她的脸，“对不起，对不起——”
拿了要换的睡裙和内衣到浴室, 脏衣服脱了扔地上, 少女纤瘦的身体紧紧相贴, 江饮没忍住笑，往后缩了一下。
客观陈述，实事求是，不夹带一丝个人感情，赵鸣雁两三句话讲明事情经过——昆姝回来了，她们收拾起东西走了，这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