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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昆妲挺直上身，惊喜出声。
“有什么不敢。”
她哪里见过这种世面。
“十分钟。”昆妲两指敲手腕, “整整十分钟，你去干什么了。”
咖啡店刚过早上最忙的一个阶段，昆妲跟同事打声招呼，说有事叫她，闪身躲进库房小办公室。
“KFF？”昆妲歪歪头，“昆妃妃？”
床上蜷了一会儿，江饮捞来凉被掖掖眼角的泪花，她不太想哭，只是情难自禁。
江饮洗漱过坐到沙发上，给昆妲发了张照片，是咬了一口的牛肉包，并打字：[好吃。]
牛肉包子搁到茶几上，江饮躺倒沙发，屈肘捂脸，疯狂蹬腿。
她真似漂浮在水里，软烂的一滩，随水晃荡，姿态懒懒，神情倦怠，解了馋样子还挺快活。
“人家累了。”昆妲脚背蹭蹭她大腿。
“是不是，你说啊！”昆妲疯狂撕扯。
江饮张口，许久才支吾着：“你……你要不要，擦擦手。”
梦中是某人忘情醉红的脸，那腻滑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腹。
刚才多厉害，多有劲儿，现在熟透了似的，骨头都在皮肉里化开。
江饮转身逃了，半分钟后果真拿了几张打湿的洗脸巾过来。
昆妲笑开。
太不像话了！
“别笑了！”江饮咆哮。
睡衣领口都被她扯大了，江饮香肩半露，闭眼调整呼吸，长长地吐气，睁开眼：“你是不是有病。”
昆妲“哼哼哼”笑了，叉手抱胸，“江饮，你可真行。”
倒吸一口凉气, 昆妲小手捂住嘴巴, “不会吧不会吧, 你不会真的……”
江饮确实激不得，昆妲永远知道怎么拿捏她。
[我拍了拍“家财万贯的小
[在？]
[咚咚咚——]
“嗯嗯——”昆妲连连点头，“所以你才这么暴躁，欲求不满嘛，只好通过大吼大叫来发泄情绪了，人嘛，总要为自己寻找一个出口，不然会憋坏的……”
旖旎幻梦都换作湿透枕头的眼泪。
本来早早就洗漱完上床睡觉，这通又折腾到零点，昆妲情绪和体力都消耗很大，疯玩一阵，打个哈欠回到床上翻个身就睡了，留江饮自己坐床上生闷气。
江饮站立岸边，眉头深皱，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
第 82 章 自我安慰
昆妲马上发来一张照片。
“盯着我做什么。”昆妲忽地想起桩旧事，指节含入口中，“啵”地吮一下，眼尾扬起，目光戏谑。
抖开面巾，江饮递到她面前，她不接，扭一下，“你给我擦嘛。”
拍一拍是昆妲从同事群里学来的，大家都这么玩。
所以我有让她感觉到安全和可靠，对吧。江饮暗暗想。
面巾纸凉凉的，触感新奇，昆妲蓦地睁大眼睛。薄薄一张面巾纸如何能抵挡，彼此体温交汇，昆妲再次低低喊叫起来，江饮咬紧下唇，加快速度，昆妲有心戏弄，更是越喊越快。
房间里很静，只有老式空调制冷时发出的规律白噪声，江饮望着天花板出了会儿神，右手在凉被下抚向自己。
探头看一眼窗边，床铺空空，手机充电线也不在，昆妲应该已经出门去上班了。她很体贴，动静很小，完全没有吵醒她。
江饮笑，[没办法，谁让我是老板呢。]
昆妲视线迷离，竟也不耽误跟她拌嘴，“我邀请她来看。”
包租婆刚到家那阵也这样，不熟悉环境，整天都缩在窗帘下面，不吃不喝，见人就哈气。
江饮面无表情，盖被睡觉。
“别叫了！”江饮低声呵斥，“全小区都听见了。”
倒是自己，夜里不睡觉，老往人床边凑。
[哈喽！你还好吗？]
“那又怎么样？”昆妲满不在乎，“我喜欢，我就要喊，他们管得着吗？”
江饮又丢脸又好笑，强行挽尊：[抱歉，失态了。]
现在很乖了，也黏人，会主动凑过来给摸摸蹭蹭。
消息发出去，半天没回复，昆妲后背离开门扇，坐到电脑后面的老板椅上，双击江饮头像：
不知道怎么睡的，睡衣都卷到肚子，上身皮肤温度明显高于别处，掌心那团过分柔软滚烫，指骨抓捏，江饮低低哼吟着蜷起身体。
江饮看向她。
“要你管？”江饮蒙被子里，瓮声瓮气。
[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事？]昆妲把这句话又还给她。
“闭嘴！”江饮几乎是尖叫着打断她。
她刚到家那阵睡觉还是蜷成小小一团，最近状态放松很多，熟睡后手脚自在舒展开，呈大字半趴着，抱枕垫在胸口，一条腿抬起挂在床沿。
脚尖晃晃, 昆妲偏头思索, 随后倏地起身蹦跳至江饮床边，晃她肩膀，“你不会是自……”
“我本来就没有！”江饮震声。
“一会儿隔壁老太太来敲门！”江饮吓唬她。
[有点想，但没有。]
照片明显是昆妲偷拍，江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自己，熟睡状态，薄被虚掩着，睡衣堆叠至心口，手摁胸腿夹被，长发散乱半遮着脸，脸颊很不正常的红，眉头微蹙，沉溺中几分欲求不得的煎熬痛苦。
“我没病，我是怕你憋出病，哈哈哈哈——”昆妲滚到地上去，像只被一脚踹翻的小龟，四爪朝天直扑腾。
僵持片刻，江饮最终妥协，俯身抓起她手腕，柔软的湿面巾细细擦拭过她手指。
江饮睁圆眼睛, 拳头举高, “你再说！”
“你放手！”江饮飞快甩开，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
长发垂荡，昆妲好玩伸手去抓，绕圈，江饮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正欲起身离开，昆妲一把攥住她手臂，“去哪儿，还没擦完呢。”
每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是这样！
“讨厌呐——”
江饮回复一串省略号，[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事？]
总体来说，很不像话。
[你试试呢。]昆妲后背抵着们，打字真诚建议。
[你是不是很晚才睡，你做梦没有，你是不是自己试过了，不然怎么现在才起。]昆妲问题紧跟。
这个昆妃妃，夜里非要闹她，闹完什么也不管自己呼噜呼噜睡了，好过分！
江饮回到卧室，昆妲已收捡好自己，浑身规矩坐在床边。
[怎么试。]
两分钟后，江饮起床关闭空调，打开窗户通风，离开卧室。
江饮翻身，脸埋进沙发枕，羞死人了，这要人家怎么说。
梦中她们有多么亲密，醒来便有多失落，从云端极速跌落深渊，耳畔风声呼啸，徒劳挣扎，直至身体砸进幽深的黑潭，寒意似绵针刺入骨髓，痛到窒息。
[我拍了拍“KFF的小狗”]
要说从来没试过，未免太装了。江饮常常梦见她。
“适当的自我安慰……”昆妲话没说完把自己逗笑了，两手扯住江饮睡衣下摆前后晃, 笑得浑身发抖, 气都喘不匀, “自我安慰、自我安慰, 哈哈哈哈哈——”
昆妲挑衅扬眉，“怎么，不敢呐，你那时候不是很爱吃？”
江饮欲走，昆妲捏住她手腕，“求你。”
身体砸回床垫，江饮越想越气，从这娘们到家第一天，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可细细想来，人家好像也没做什么……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江饮掀被，身体在床垫上轻弹两下, 扭身扬拳威胁，“别让我听到那两个字，污染我的耳朵！”
但隔着手机屏幕，对方无法通过神态和动作直接观察到自己，人胆子会变大。
不太确定，昆妲又点了两下。
翻个身，脚尖碰到床尾小鲨鱼抱枕，江饮用脚趾夹了屈膝勾来，垫高脑袋探头去看隔壁昆妲。
江饮面无表情垂眼睨着她。
笑够，昆妲从床底下爬起来，两手揉揉酸痛的腮帮，抓住江饮手腕贴在脸颊，体谅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其实没有。”
[没关系。]昆妲还很好奇：[所以早上有试过吗？]
江饮一手攥手机，一手捏耳朵，她好烫啊。
昆妲一连串消息过来。
江饮上身随她疯癫摇摆, 昆妲跪坐地板, 趴在床边快把自己笑断气，半天, 笑红的一张脸抬起来，“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在卫生间自我安慰。”
[终于起了。]昆妲回复得很快：[命真好，我都上半天班了。]
只是视线不太友好，小刀拉肉，层层刮过。
翌日她毫不意外又起晚了，这一觉睡得很不好，托昆妲的福，她做梦了，关于春天的梦。
江饮保持姿势不动。
“这怎么能是污染呢？”昆妲很不赞同她的说法,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适当的……”
[人之常情，我完全理解，你不用觉得难为情。]
视线相撞，新一轮的对峙，昆妲仰躺着，睡裙肩带松散挂在手臂，一边领口大敞，几缕黑发凌乱纠缠心口，发尾调皮钻入衣领，姿态慵懒颓靡。
昆妲脸也红了：[像我那样。]
反正当着昆妲的面，江饮肯定说不出这种话。
江饮脸凑近屏幕睁大眼睛。
[真的。]
客厅茶几上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是昆妲上班前买回来的早晨，牛肉包子、豆浆和卤蛋。
] “嗯？”昆妲挺直上身，惊喜出声。
“有什么不敢。”
她哪里见过这种世面。
“十分钟。”昆妲两指敲手腕, “整整十分钟，你去干什么了。”
咖啡店刚过早上最忙的一个阶段，昆妲跟同事打声招呼，说有事叫她，闪身躲进库房小办公室。
“KFF？”昆妲歪歪头，“昆妃妃？”
床上蜷了一会儿，江饮捞来凉被掖掖眼角的泪花，她不太想哭，只是情难自禁。
江饮洗漱过坐到沙发上，给昆妲发了张照片，是咬了一口的牛肉包，并打字：[好吃。]
牛肉包子搁到茶几上，江饮躺倒沙发，屈肘捂脸，疯狂蹬腿。
她真似漂浮在水里，软烂的一滩，随水晃荡，姿态懒懒，神情倦怠，解了馋样子还挺快活。
“人家累了。”昆妲脚背蹭蹭她大腿。
“是不是，你说啊！”昆妲疯狂撕扯。
江饮张口，许久才支吾着：“你……你要不要，擦擦手。”
梦中是某人忘情醉红的脸，那腻滑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腹。
刚才多厉害，多有劲儿，现在熟透了似的，骨头都在皮肉里化开。
江饮转身逃了，半分钟后果真拿了几张打湿的洗脸巾过来。
昆妲笑开。
太不像话了！
“别笑了！”江饮咆哮。
睡衣领口都被她扯大了，江饮香肩半露，闭眼调整呼吸，长长地吐气，睁开眼：“你是不是有病。”
昆妲“哼哼哼”笑了，叉手抱胸，“江饮，你可真行。”
倒吸一口凉气, 昆妲小手捂住嘴巴, “不会吧不会吧, 你不会真的……”
江饮确实激不得，昆妲永远知道怎么拿捏她。
[我拍了拍“家财万贯的小
[在？]
[咚咚咚——]
“嗯嗯——”昆妲连连点头，“所以你才这么暴躁，欲求不满嘛，只好通过大吼大叫来发泄情绪了，人嘛，总要为自己寻找一个出口，不然会憋坏的……”
旖旎幻梦都换作湿透枕头的眼泪。
本来早早就洗漱完上床睡觉，这通又折腾到零点，昆妲情绪和体力都消耗很大，疯玩一阵，打个哈欠回到床上翻个身就睡了，留江饮自己坐床上生闷气。
江饮站立岸边，眉头深皱，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
第 82 章 自我安慰
昆妲马上发来一张照片。
“盯着我做什么。”昆妲忽地想起桩旧事，指节含入口中，“啵”地吮一下，眼尾扬起，目光戏谑。
抖开面巾，江饮递到她面前，她不接，扭一下，“你给我擦嘛。”
拍一拍是昆妲从同事群里学来的，大家都这么玩。
所以我有让她感觉到安全和可靠，对吧。江饮暗暗想。
面巾纸凉凉的，触感新奇，昆妲蓦地睁大眼睛。薄薄一张面巾纸如何能抵挡，彼此体温交汇，昆妲再次低低喊叫起来，江饮咬紧下唇，加快速度，昆妲有心戏弄，更是越喊越快。
房间里很静，只有老式空调制冷时发出的规律白噪声，江饮望着天花板出了会儿神，右手在凉被下抚向自己。
探头看一眼窗边，床铺空空，手机充电线也不在，昆妲应该已经出门去上班了。她很体贴，动静很小，完全没有吵醒她。
江饮笑，[没办法，谁让我是老板呢。]
昆妲视线迷离，竟也不耽误跟她拌嘴，“我邀请她来看。”
包租婆刚到家那阵也这样，不熟悉环境，整天都缩在窗帘下面，不吃不喝，见人就哈气。
江饮面无表情，盖被睡觉。
“别叫了！”江饮低声呵斥，“全小区都听见了。”
倒是自己，夜里不睡觉，老往人床边凑。
[哈喽！你还好吗？]
“那又怎么样？”昆妲满不在乎，“我喜欢，我就要喊，他们管得着吗？”
江饮又丢脸又好笑，强行挽尊：[抱歉，失态了。]
现在很乖了，也黏人，会主动凑过来给摸摸蹭蹭。
消息发出去，半天没回复，昆妲后背离开门扇，坐到电脑后面的老板椅上，双击江饮头像：
不知道怎么睡的，睡衣都卷到肚子，上身皮肤温度明显高于别处，掌心那团过分柔软滚烫，指骨抓捏，江饮低低哼吟着蜷起身体。
江饮看向她。
“要你管？”江饮蒙被子里，瓮声瓮气。
[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事？]昆妲把这句话又还给她。
“闭嘴！”江饮几乎是尖叫着打断她。
她刚到家那阵睡觉还是蜷成小小一团，最近状态放松很多，熟睡后手脚自在舒展开，呈大字半趴着，抱枕垫在胸口，一条腿抬起挂在床沿。
脚尖晃晃, 昆妲偏头思索, 随后倏地起身蹦跳至江饮床边，晃她肩膀，“你不会是自……”
“我本来就没有！”江饮震声。
“一会儿隔壁老太太来敲门！”江饮吓唬她。
[有点想，但没有。]
照片明显是昆妲偷拍，江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自己，熟睡状态，薄被虚掩着，睡衣堆叠至心口，手摁胸腿夹被，长发散乱半遮着脸，脸颊很不正常的红，眉头微蹙，沉溺中几分欲求不得的煎熬痛苦。
“我没病，我是怕你憋出病，哈哈哈哈——”昆妲滚到地上去，像只被一脚踹翻的小龟，四爪朝天直扑腾。
僵持片刻，江饮最终妥协，俯身抓起她手腕，柔软的湿面巾细细擦拭过她手指。
江饮睁圆眼睛, 拳头举高, “你再说！”
“你放手！”江饮飞快甩开，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
长发垂荡，昆妲好玩伸手去抓，绕圈，江饮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正欲起身离开，昆妲一把攥住她手臂，“去哪儿，还没擦完呢。”
每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是这样！
“讨厌呐——”
江饮回复一串省略号，[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事？]
总体来说，很不像话。
[你试试呢。]昆妲后背抵着们，打字真诚建议。
[你是不是很晚才睡，你做梦没有，你是不是自己试过了，不然怎么现在才起。]昆妲问题紧跟。
这个昆妃妃，夜里非要闹她，闹完什么也不管自己呼噜呼噜睡了，好过分！
江饮回到卧室，昆妲已收捡好自己，浑身规矩坐在床边。
[怎么试。]
两分钟后，江饮起床关闭空调，打开窗户通风，离开卧室。
江饮翻身，脸埋进沙发枕，羞死人了，这要人家怎么说。
梦中她们有多么亲密，醒来便有多失落，从云端极速跌落深渊，耳畔风声呼啸，徒劳挣扎，直至身体砸进幽深的黑潭，寒意似绵针刺入骨髓，痛到窒息。
[我拍了拍“KFF的小狗”]
要说从来没试过，未免太装了。江饮常常梦见她。
“适当的自我安慰……”昆妲话没说完把自己逗笑了，两手扯住江饮睡衣下摆前后晃, 笑得浑身发抖, 气都喘不匀, “自我安慰、自我安慰, 哈哈哈哈哈——”
昆妲挑衅扬眉，“怎么，不敢呐，你那时候不是很爱吃？”
江饮欲走，昆妲捏住她手腕，“求你。”
身体砸回床垫，江饮越想越气，从这娘们到家第一天，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可细细想来，人家好像也没做什么……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江饮掀被，身体在床垫上轻弹两下, 扭身扬拳威胁，“别让我听到那两个字，污染我的耳朵！”
但隔着手机屏幕，对方无法通过神态和动作直接观察到自己，人胆子会变大。
不太确定，昆妲又点了两下。
翻个身，脚尖碰到床尾小鲨鱼抱枕，江饮用脚趾夹了屈膝勾来，垫高脑袋探头去看隔壁昆妲。
江饮面无表情垂眼睨着她。
笑够，昆妲从床底下爬起来，两手揉揉酸痛的腮帮，抓住江饮手腕贴在脸颊，体谅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其实没有。”
[没关系。]昆妲还很好奇：[所以早上有试过吗？]
江饮一手攥手机，一手捏耳朵，她好烫啊。
昆妲一连串消息过来。
江饮上身随她疯癫摇摆, 昆妲跪坐地板, 趴在床边快把自己笑断气，半天, 笑红的一张脸抬起来，“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在卫生间自我安慰。”
[终于起了。]昆妲回复得很快：[命真好，我都上半天班了。]
只是视线不太友好，小刀拉肉，层层刮过。
翌日她毫不意外又起晚了，这一觉睡得很不好，托昆妲的福，她做梦了，关于春天的梦。
江饮保持姿势不动。
“这怎么能是污染呢？”昆妲很不赞同她的说法,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适当的……”
[人之常情，我完全理解，你不用觉得难为情。]
视线相撞，新一轮的对峙，昆妲仰躺着，睡裙肩带松散挂在手臂，一边领口大敞，几缕黑发凌乱纠缠心口，发尾调皮钻入衣领，姿态慵懒颓靡。
昆妲脸也红了：[像我那样。]
反正当着昆妲的面，江饮肯定说不出这种话。
江饮脸凑近屏幕睁大眼睛。
[真的。]
客厅茶几上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是昆妲上班前买回来的早晨，牛肉包子、豆浆和卤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