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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防水的。”江饮回答。
该擦的擦，该洗的洗，然后回卧室，把床头柜挪出来，两张床拼到一起，床品也全部换上干净的，最后打扫房间。
昆妲抬起脸，峭壁之后，道路忽地急转，车子撞碎围栏直直冲进雾里。
走到浴室，这里还残留着潮湿馥郁的花朵香气，地面水迹已经被清理，内衣也洗过晾在一旁。
手臂松松揽住她后背，江饮低声笑，“你这是怎么了。”
江饮稳稳接住，抱紧她，“别怕，我在呢。”
黑色的河，像一面风中猎猎翻滚的长旗。
入夜后，雨停了，冷透的外卖在微波炉叮热，填饱肚子，她们出门散步。
外面下雨，室内光线昏暗，尤其是狭小的卫生间，江饮打开灯，昆妲又关闭，掰开水龙头，把她推到墙角。
热水出来了，绵绵浇淋在后背，昆妲闭上眼睛，挂在她臂弯的小腿肌肉紧绷，身体僵直着翻过一浪。
好大的雾，天地间到处都涌动着海水般的雾，茫茫然望不到尽头。身体腾空，昆妲看见坐在副驾驶的妈妈，她飞起来了，她变得好小，样子是一只圆柱状的茶叶罐。
，整个东南亚国家加起来都没我们一半大。”
每次江饮都会慌乱地避开，明明知道早就痊愈，还是担心弄疼她。
“不困，只是累了。”昆妲依恋蹭她掌心。
隐隐听出她言下之意，昆妲回头，警惕眯起眼睛，“所以整个东南亚国家加起来有多大？”
她骤然惊醒，身体猛地一个激弹，双眼茫然望向前方，心脏狂跳，本能启唇大口呼吸。
回到小区，在楼道口粗略拧干裙摆上的水，手重新牵到一起，在狭窄的楼梯间并肩而行，转角处江饮每次都会停下来，等她跟上再整齐迈步上楼。
旅游大巴车速适中，两面没有悬崖，也没有梦里灰蒙的大雾。
现在网上很多教学视频，只要不是智障，跟着视频一步步学，别自以为是想着创新，结果都不会太坏。
一个弯道又一个弯道, 都有惊无险贴着悬崖擦过, 昆妲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你能不能开慢点！赶着去投胎也不用那么着急吧！”
“那你要在哪儿，你说。”江饮很有耐心。
摸出钥匙开门，前后脚进屋，江饮把背包放到地上，牵着她直接进浴室洗澡。
江饮“嗯”了一嗓子，笑着推拒，把她送回房间。
玻璃杯搁到茶几上，昆妲软绵绵的手臂搭到她肩膀，鼻尖凑到她耳边嗅，“来做吧，我想和你做。”
后背撞到冰冷的瓷砖墙，江饮右手同时拨开她长发摸到后背裙子拉链。内裤脱到一半，挂在膝弯要掉不掉，昆妲紧紧抱住她，在她怀里颤，小声哼吟。
她到了好几次，身体仍残留酥麻的电流感，因此额角发痛，头脑也混沌，下雨天总让她感觉仍是孤身一人，只记得淋雨回来，背包丢在地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还有很多事没做。
四周人影模糊不清，在身边快速闪动，大雨中格格不入的两个人，步伐缓慢。
几分钟后，厨房里飘出来辛辣甜蜜的香气，昆妲掀开毯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昆妲两手捧着喝了大半杯，江饮蹲一边托腮看着，“要喝光。”
脖颈后仰，拉出雪白脆弱的弧线，江饮抽出手，托住她后背，埋首细细去吻。她连指甲尖都泛着懒，眼神迷蒙涣散，还没够地捉着人手往下递。
江饮感觉到她的异样，噩梦醒来之后她就没怎么说话，周身气压很低。
江饮害羞了，耳朵尖红起来。
事实昆妲所处的位置是看不见妈妈的，但她坚信妈妈就在那里。于是她安静下来, 手指抠进破烂的车座皮垫, 不断从里面揪出扯碎的海绵, 试图缓解紧张。
“抓牢, 我把他们甩出去！”昆姝几乎是咆哮。
耳边熟悉的温言细语，随即有热热的手掌落在后背，不断轻抚。
昆妲拒绝，“我不要在房间。”
经过很好的缝合处理，痕迹早就淡了，眼睛几乎看不见，但敏锐的指腹没有忽略它的存在。
已经是凌晨两点，千家万户都睡下，雨后的夜是如此安静，只有遥远的车辆鸣笛和犬吠。
后面几辆黑车逼得越来越近, “砰”一声, 昆妲本能弯下腰, 子弹打穿了后面玻璃，碎玻璃渣落在她发间。
之后昆妲寻到厨房，江饮背对人站在炉灶前熬煮姜汤，发尾湿漉漉散在后背，手肘小幅度划着圈。
昆妲道别后在路边长久站立不动，市区限速，车子缓慢朝前滑动，看起来是安全的。
昆妲抱住她窄瘦的腰肢，脸颊贴到她凉凉的头发。
坠崖的过程十分缓慢，慢到昆姝有足够的时间从前座反手打开车门，将她推出去。
江饮身体僵住，反手摸到熟悉的睡衣面料，确定是她，随即放松，“我在煮姜汤呢。”
“怎么了？”
车子飞速下坠，穿过云雾，悬崖之下是滔滔奔涌的河水。
洗完澡，江饮给她吹干头发放到沙发上，开始整理背包。
说话的时候脸颊肉堆起来，嘴唇也嘟嘟的，昆妲凑近亲了她一口。
还没有被解除，她应当没发现。
持续的雨，温度骤降，身体冷得像冰，交握的手心却是火热，昆妲贴到江饮耳边，“手机会坏掉吗？”
昆妲手指了下，“我要在客厅。”能看到厨房的地方，能看到她的地方。
干净的手掌抚上她洁净的脸庞，江饮吻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要不要去床上睡。”
她“哼哼哼”笑，“真是，一半也得480万呢，还没一半大。”
装骨灰的茶叶罐子飘来怀里，昆妲伸手抱住，身体止住下坠的趋势，漂浮在云雾中，昆姝连人带车被黑河吞没。
大风刮走黑云，月光在水洼里
两张床拼到一起，变得好大，随便怎么滚都不用担心掉下去，今天的昆妲很主动，江饮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浑身泄了力气，昆妲重重倒在她怀里。只是梦，幸好只是梦。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神经压迫到极致, 昆妲难以忍受, 车内高声尖叫。
她们在半路下车，同外婆道别，老太太站车门边叮嘱，说走路别玩手机，过马路记得先看看两边车，要常回家吃饭。
于是放心淋雨，半条街走下来，四肢冰凉无觉，只是机械挪动。
阳台上洗衣机在小声地转，地板上的水滴也消失不见，房间焕然一新，床也变大了，躺上去，抽动鼻尖细细嗅闻，布料芳香。
“就是想你了。”想你抱我、吻我，或温柔或粗暴地对待我，只要是你就好。
“做噩梦了吗？”江饮目光关切、探究。
“真是壮哉我大中华。”
江饮手指上上下下划动，俯身在她腰窝落下轻轻一吻。腰肢款摆，她扭身纠缠，像一条灵活的白色水蛇，凉腻的身体缠绕。
江饮的怀抱又踏实又暖和，昆妲闭上眼睛，把脸拱进她的臂弯，大口大口呼吸，被风霜冻结的心脏缓慢回温。
心中隐隐不安，回到厨房，江饮摸出手机检查定位。
第 93 章 想你抱我、吻我
大雾天, 车子开得很快，就要飞起来了，后面大概有人在追她们。
返家途中又下起雨，没有带伞，她们手牵手冒雨前行。
做完这些，手机上点了外卖，江饮走到客厅沙发，弯腰去看，昆妲半眯着眼睛，还没有睡着，在养神。
炉灶关到小火，江饮返身回抱，手掌拂过她额前凌乱的碎发，贴上去，又试试自己的，“是不是发烧了？”
“想坠崖死, 还是被车撞，或者被枪杀, 你选一个。”昆姝冷静回。
昆妲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住她。
“知道了。”江饮摆手，“坐好，别摔着。”
暂放下心，江饮关闭炉灶火，把姜汤倒进杯子，取了些冰块隔水凉得差不多，再细心擦去杯壁的水才端给她。
昆姝低骂了句“闭嘴”，不再理会她, 专注开车, 副驾的白芙裳也不言不语。
“没有。”她半闭着眼睛，脸埋在人胸口，含住轻轻地咬。
“我去煮汤。”江饮给她盖上小毯子，起身离开，“你再歇会儿。”
手机在重复播放熬煮姜汤的视频教程，江饮对厨房里的一切都不擅长，但也不觉得难。
雨还在下，滴答敲打在雨棚和空调外机，声音响亮，却不觉得呱噪。
返程路漫长, 昆妲趴在江饮大腿睡觉，昏昏沉沉做了个梦。
这一次，江饮几番犹豫，终是谨慎伸出手，用手指再一次丈量疤痕的长度，随后将她翻转，借微弱的天光去看。
江饮点开浏览器搜索，一字一顿重复：“整个东南亚陆地面积加起来为460.2984万平方公里。”
把之前和之后亏欠你的，通通补上。我身无长物，唯一可奉献的只有自己。
手指落在她腰后那道疤。
轿车在高速上开，她坐在后座, 驾驶和副驾驶分别是昆姝和妈妈。
心口相贴，心跳重叠，长发纠缠难分彼此，江饮倒下去，她包裹上来，发尾在心口扫荡，直到小腹，江饮忍不住笑，蜷起来。
大概有十几秒，昆妲才意识到这只是梦，迟钝转动脖颈看向身边人。
江饮于是抱她去客厅，安顿在沙发，电视打开找了个她喜欢的综艺。
天还没黑尽，窗外是海一样的深蓝，她是水里的一轮月亮，身体洁白，漂浮在水面散发出幽幽的光亮，手指触碰，涟漪澹荡，她并没有消失，皮肤细滑温暖。
] “不会，防水的。”江饮回答。
该擦的擦，该洗的洗，然后回卧室，把床头柜挪出来，两张床拼到一起，床品也全部换上干净的，最后打扫房间。
昆妲抬起脸，峭壁之后，道路忽地急转，车子撞碎围栏直直冲进雾里。
走到浴室，这里还残留着潮湿馥郁的花朵香气，地面水迹已经被清理，内衣也洗过晾在一旁。
手臂松松揽住她后背，江饮低声笑，“你这是怎么了。”
江饮稳稳接住，抱紧她，“别怕，我在呢。”
黑色的河，像一面风中猎猎翻滚的长旗。
入夜后，雨停了，冷透的外卖在微波炉叮热，填饱肚子，她们出门散步。
外面下雨，室内光线昏暗，尤其是狭小的卫生间，江饮打开灯，昆妲又关闭，掰开水龙头，把她推到墙角。
热水出来了，绵绵浇淋在后背，昆妲闭上眼睛，挂在她臂弯的小腿肌肉紧绷，身体僵直着翻过一浪。
好大的雾，天地间到处都涌动着海水般的雾，茫茫然望不到尽头。身体腾空，昆妲看见坐在副驾驶的妈妈，她飞起来了，她变得好小，样子是一只圆柱状的茶叶罐。
，整个东南亚国家加起来都没我们一半大。”
每次江饮都会慌乱地避开，明明知道早就痊愈，还是担心弄疼她。
“不困，只是累了。”昆妲依恋蹭她掌心。
隐隐听出她言下之意，昆妲回头，警惕眯起眼睛，“所以整个东南亚国家加起来有多大？”
她骤然惊醒，身体猛地一个激弹，双眼茫然望向前方，心脏狂跳，本能启唇大口呼吸。
回到小区，在楼道口粗略拧干裙摆上的水，手重新牵到一起，在狭窄的楼梯间并肩而行，转角处江饮每次都会停下来，等她跟上再整齐迈步上楼。
旅游大巴车速适中，两面没有悬崖，也没有梦里灰蒙的大雾。
现在网上很多教学视频，只要不是智障，跟着视频一步步学，别自以为是想着创新，结果都不会太坏。
一个弯道又一个弯道, 都有惊无险贴着悬崖擦过, 昆妲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你能不能开慢点！赶着去投胎也不用那么着急吧！”
“那你要在哪儿，你说。”江饮很有耐心。
摸出钥匙开门，前后脚进屋，江饮把背包放到地上，牵着她直接进浴室洗澡。
江饮“嗯”了一嗓子，笑着推拒，把她送回房间。
玻璃杯搁到茶几上，昆妲软绵绵的手臂搭到她肩膀，鼻尖凑到她耳边嗅，“来做吧，我想和你做。”
后背撞到冰冷的瓷砖墙，江饮右手同时拨开她长发摸到后背裙子拉链。内裤脱到一半，挂在膝弯要掉不掉，昆妲紧紧抱住她，在她怀里颤，小声哼吟。
她到了好几次，身体仍残留酥麻的电流感，因此额角发痛，头脑也混沌，下雨天总让她感觉仍是孤身一人，只记得淋雨回来，背包丢在地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还有很多事没做。
四周人影模糊不清，在身边快速闪动，大雨中格格不入的两个人，步伐缓慢。
几分钟后，厨房里飘出来辛辣甜蜜的香气，昆妲掀开毯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昆妲两手捧着喝了大半杯，江饮蹲一边托腮看着，“要喝光。”
脖颈后仰，拉出雪白脆弱的弧线，江饮抽出手，托住她后背，埋首细细去吻。她连指甲尖都泛着懒，眼神迷蒙涣散，还没够地捉着人手往下递。
江饮感觉到她的异样，噩梦醒来之后她就没怎么说话，周身气压很低。
江饮害羞了，耳朵尖红起来。
事实昆妲所处的位置是看不见妈妈的，但她坚信妈妈就在那里。于是她安静下来, 手指抠进破烂的车座皮垫, 不断从里面揪出扯碎的海绵, 试图缓解紧张。
“抓牢, 我把他们甩出去！”昆姝几乎是咆哮。
耳边熟悉的温言细语，随即有热热的手掌落在后背，不断轻抚。
昆妲拒绝，“我不要在房间。”
经过很好的缝合处理，痕迹早就淡了，眼睛几乎看不见，但敏锐的指腹没有忽略它的存在。
已经是凌晨两点，千家万户都睡下，雨后的夜是如此安静，只有遥远的车辆鸣笛和犬吠。
后面几辆黑车逼得越来越近, “砰”一声, 昆妲本能弯下腰, 子弹打穿了后面玻璃，碎玻璃渣落在她发间。
之后昆妲寻到厨房，江饮背对人站在炉灶前熬煮姜汤，发尾湿漉漉散在后背，手肘小幅度划着圈。
昆妲道别后在路边长久站立不动，市区限速，车子缓慢朝前滑动，看起来是安全的。
昆妲抱住她窄瘦的腰肢，脸颊贴到她凉凉的头发。
坠崖的过程十分缓慢，慢到昆姝有足够的时间从前座反手打开车门，将她推出去。
江饮身体僵住，反手摸到熟悉的睡衣面料，确定是她，随即放松，“我在煮姜汤呢。”
“怎么了？”
车子飞速下坠，穿过云雾，悬崖之下是滔滔奔涌的河水。
洗完澡，江饮给她吹干头发放到沙发上，开始整理背包。
说话的时候脸颊肉堆起来，嘴唇也嘟嘟的，昆妲凑近亲了她一口。
还没有被解除，她应当没发现。
持续的雨，温度骤降，身体冷得像冰，交握的手心却是火热，昆妲贴到江饮耳边，“手机会坏掉吗？”
昆妲手指了下，“我要在客厅。”能看到厨房的地方，能看到她的地方。
干净的手掌抚上她洁净的脸庞，江饮吻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要不要去床上睡。”
她“哼哼哼”笑，“真是，一半也得480万呢，还没一半大。”
装骨灰的茶叶罐子飘来怀里，昆妲伸手抱住，身体止住下坠的趋势，漂浮在云雾中，昆姝连人带车被黑河吞没。
大风刮走黑云，月光在水洼里
两张床拼到一起，变得好大，随便怎么滚都不用担心掉下去，今天的昆妲很主动，江饮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浑身泄了力气，昆妲重重倒在她怀里。只是梦，幸好只是梦。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神经压迫到极致, 昆妲难以忍受, 车内高声尖叫。
她们在半路下车，同外婆道别，老太太站车门边叮嘱，说走路别玩手机，过马路记得先看看两边车，要常回家吃饭。
于是放心淋雨，半条街走下来，四肢冰凉无觉，只是机械挪动。
阳台上洗衣机在小声地转，地板上的水滴也消失不见，房间焕然一新，床也变大了，躺上去，抽动鼻尖细细嗅闻，布料芳香。
“就是想你了。”想你抱我、吻我，或温柔或粗暴地对待我，只要是你就好。
“做噩梦了吗？”江饮目光关切、探究。
“真是壮哉我大中华。”
江饮手指上上下下划动，俯身在她腰窝落下轻轻一吻。腰肢款摆，她扭身纠缠，像一条灵活的白色水蛇，凉腻的身体缠绕。
江饮的怀抱又踏实又暖和，昆妲闭上眼睛，把脸拱进她的臂弯，大口大口呼吸，被风霜冻结的心脏缓慢回温。
心中隐隐不安，回到厨房，江饮摸出手机检查定位。
第 93 章 想你抱我、吻我
大雾天, 车子开得很快，就要飞起来了，后面大概有人在追她们。
返家途中又下起雨，没有带伞，她们手牵手冒雨前行。
做完这些，手机上点了外卖，江饮走到客厅沙发，弯腰去看，昆妲半眯着眼睛，还没有睡着，在养神。
炉灶关到小火，江饮返身回抱，手掌拂过她额前凌乱的碎发，贴上去，又试试自己的，“是不是发烧了？”
“想坠崖死, 还是被车撞，或者被枪杀, 你选一个。”昆姝冷静回。
昆妲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住她。
“知道了。”江饮摆手，“坐好，别摔着。”
暂放下心，江饮关闭炉灶火，把姜汤倒进杯子，取了些冰块隔水凉得差不多，再细心擦去杯壁的水才端给她。
昆姝低骂了句“闭嘴”，不再理会她, 专注开车, 副驾的白芙裳也不言不语。
“没有。”她半闭着眼睛，脸埋在人胸口，含住轻轻地咬。
“我去煮汤。”江饮给她盖上小毯子，起身离开，“你再歇会儿。”
手机在重复播放熬煮姜汤的视频教程，江饮对厨房里的一切都不擅长，但也不觉得难。
雨还在下，滴答敲打在雨棚和空调外机，声音响亮，却不觉得呱噪。
返程路漫长, 昆妲趴在江饮大腿睡觉，昏昏沉沉做了个梦。
这一次，江饮几番犹豫，终是谨慎伸出手，用手指再一次丈量疤痕的长度，随后将她翻转，借微弱的天光去看。
江饮点开浏览器搜索，一字一顿重复：“整个东南亚陆地面积加起来为460.2984万平方公里。”
把之前和之后亏欠你的，通通补上。我身无长物，唯一可奉献的只有自己。
手指落在她腰后那道疤。
轿车在高速上开，她坐在后座, 驾驶和副驾驶分别是昆姝和妈妈。
心口相贴，心跳重叠，长发纠缠难分彼此，江饮倒下去，她包裹上来，发尾在心口扫荡，直到小腹，江饮忍不住笑，蜷起来。
大概有十几秒，昆妲才意识到这只是梦，迟钝转动脖颈看向身边人。
江饮于是抱她去客厅，安顿在沙发，电视打开找了个她喜欢的综艺。
天还没黑尽，窗外是海一样的深蓝，她是水里的一轮月亮，身体洁白，漂浮在水面散发出幽幽的光亮，手指触碰，涟漪澹荡，她并没有消失，皮肤细滑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