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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李意骏怒吼一声,隆生见状也不陪着太子跑了,冒着大不敬的风险将李意卿拦下,跪地道:“殿下,不可!”
叶帘堂抬起头,对上昭武副尉的眼睛,哼笑两声。
剧痛迅速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叶帘堂只觉得头皮炸裂,偏生嘴里堵着东西无法哀嚎出声。
“我听说叶大人出了会试,竟是殿试三甲,如今算是天子门生啊。”张喆自顾自低笑,“不过,真是可惜。”
“放心好了,我一定将人拦死!”李意骏点头。
张喆见她不搭话,便将刀鞘自她颚下抽出,走到一旁霉斑片片的木案旁,就着昏暗的烛火开始翻阅桌上的纸卷。
叶帘堂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副尉何必明知故问。”
“你能耐不小,我很欣赏。从此以后跟着我,照样有锦衣玉食伺候。”他俯下身,用刀鞘柄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着问:“你觉得如何?”
其余两个少年点点头。
“谅你年纪小,同你说会儿话还不乐意听了,哈哈。”张喆低笑两声,再抬眼时目光森然,只道:“你是个女子,东宫那边知道这事吗?”
叶帘堂摇头,“殿下当然不知道……”
叶帘堂脑袋晕,身上疼,实在没有精力同他进行这一系列无意义的对话,白他一眼,懒得开口。
四肢被刑具固定住,叶帘堂躲闪不及,生生从正面挨了下来。她身上早先才受过一轮刑,这时见水,更是痛极。
张喆见她明白,表情也软和下来,轻声道:“若是能让太子下台,你也不必害怕,我可以保你不死。”
她痛的半身麻木,冷汗淋漓,却仍是摇了摇头。
一股淡淡的阿末香萦绕在鼻尖。她听柳太傅说过,阿末香是先帝御赐给张氏的奖赏。
“你!”
满室寂静中,她缓慢地点了头。
“果真是个女子。”张喆打量她两眼,忽地偏过头,嘴角挂着一丝微妙笑意,问道:“陛下知道此事吗?”
“可谁人不知那羽林狱刑……”李意卿着急,“若我这一耽搁,害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叶帘堂只觉得自己瞑目待死,原来皮开肉绽的地方火辣辣烧着,新的鞭子叠加其上,登时是一团血肉模糊。
叶帘堂身上戴枷披锁,紧接着,双臂被高高吊起。
“好,好得很。”张喆一挥手,示意那壮汉继续抽鞭,他轻声笑道:“我倒要看你能忍到几时。”
到了那时张喆就算是兑现承诺,往后过得也是隐姓埋名,担惊受怕的日子。
张喆“砰”地一拍桌子,力气之大像是要将那桌案拍碎。
“是,是。”李意骏在旁边点头应着,道:“我已经派宁安去打探了,悬逸兄怎么也不会在此刻出事。”
湿气缭绕中,烛影稀稀拉拉地照出四壁斑驳的霉块,摇曳间犹如鬼魅潜行,令人胆寒。
突然,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激得她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时,狱卒已提着桶向她泼来第二盆。
“若是北衙来的人比安宁回来的早,我们定要将那人拖住,切莫让他去向父亲通报。”
“我再问你一次。”张喆拨弄着案上的烛火,慢悠悠开口:“东宫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若是安宁回来的早,我们便可事先商量对策,到时留一个人在这拦住北衙的人,其余两个按计划行事。”
宁安的手臂像是不受使唤似的哆嗦个不停,结结巴巴道:“叶,叶大人他……”
李意骏一抬首,果真见不远处明晃晃挂着“平朔殿”三个大字。
叶帘堂垂下目光,轻声道:“原来是张副尉。”
这话她在现代都听得多了,不想开口。
太子一向偏得宠爱,寻常诉讼也就罢了,就算是人命官司,皇帝也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他们北衙六军司糊弄糊弄也能过去。
意识昏沉间,她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李意骏嘴笨,此刻隆生将他心里话全都吐了出来,畅快不少,大跨两步住了上来,一把捉住太子的胳膊,道:“是,小五,我们如今,如今……”
隆生跪地叩首道:“殿下息怒,此刻陛下知不知晓此事还难说,殿下要是直接冲撞了圣驾,更是雪上加霜啊!”
身上痛到极处,反而没了知觉。不知为何,叶帘堂只觉得此刻脑子清醒的吓人,她甚至想好了自己下一部该做什么。
几人内心皆是一提。
又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叶悬逸出这么个事,你们竟也不派个人来告诉我。”李意乾不满道:“否则就凭你俩的脑子,要不是有隆生拦着,早闯了大祸了。”
“我谅你是个有才能的人,你却这般……罢了,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三哥,你功夫最好,一定要将人拦下!”李意卿叹了口气,“切记切记……”
冷水灌进口鼻,叶帘堂登时咳得心肺俱裂,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叶帘堂缓过劲来,眨掉睫毛上的水珠,向上看去。
这头张喆轻轻一搁茶杯,摆手叫停,侧头问:“晕了?”
李意乾点点头,“是,也属你脑子笨,做这个最在行。”
“是啊……”张喆俯下身,在她耳边问:“那……太子殿下知道此事吗?”
“如今该是去打探打探,北衙六军司是凭何将叶大人抓去的,这才好想对策。”隆生接过李意骏的话头,慢慢道。
张喆冷不丁用刀鞘将她的下颚抬起,金质环首冰凉锋锐,硌得她生痛。
“是,我已经派人在雪芸殿门前远远地盯着梢了,只要一见那北衙的人来,便会上前将人扣下。”忽闻一声少年音自身后传来,众人回过头,见竟是四皇子李意乾。
叶帘堂脑中昏沉,索性不再言语。
话音刚落,便见宁安慌慌张张地从廊下跑来,煞白着一张脸还不忘记压低声音,道:“不,不好了!”
隆生摇了摇头,说:“殿下,此番那羽林是秘密将叶大人捉去的,陛下此刻恐怕也不晓得这事。叶大人乃天子门生,只要陛下不发话,那北衙六军司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人私自处置了。”
“羽林御刑有多峻酷三哥你不是不知道,凭叶悬逸那身板根本就受不住!”李意卿在前头头也不回地跑。
“你现下是要去跑去哪?”
叶帘堂知晓其中利害,若只是她一人的罪名,明昭帝是个性子温和之人,有有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可能性的,但若她这罪名真的被扣到了太子头上,皇帝震怒之下自己极有可能落下个被抄家的下场。
“不识好歹,给我上刑!”
一鞭一鞭凌厉而来,叶帘堂身上的血水渗出,夏日里单薄的白色中衣早已被染得赤红,甚至连她口里的布团都隐隐透出血色的边来。
只见来人一身杏色宽袍,上头细细绣着麒麟踏云,腰间一把长刀飒飒,金银鞘上雕着的龙凤圆环于暗室生辉。
“我同北衙的人熟,我来拦人!”李意骏自告奋勇道。
话没说完,他终于忍不住垂下头,干呕了起来。
“都出去。”
“走开!”李意卿急道:“叶悬逸平日里待你那般好,你就这样回报他!”
叶帘堂看着他,脑中却清明的可怕。
叶帘堂面对着发了霉的墙壁,上头开着扇窄小的窗,热潮从中股股吹来,烧得她身上如刀割般钝痛。
远处狱卒鱼贯而出,牢门阖上时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张喆抽刀出鞘,用刀尖削去叶帘堂腕边的衣物,啧啧道:“贱官无礼,竟将叶大人这一身白璧无瑕的身子打成这样。”
不如咬牙撑下来,还能争得一线生机。
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下一鞭又重重挥来。她四肢被捆,挣扎不得,只得不停抽搐,真切体验了一把何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囚室深藏,幽邃难测。www.qingxiwx.com
叶帘堂终于忍无可忍,抬头笑道:“副尉何必同我东拉西扯,有话直说便是。”
李意乾迎着他们不解的目光,翻着白眼解释道:“你们不如抬头看看现下是何处?在我殿前喧哗这么久,我早就听了个干净!”
叶帘堂再混沌的脑子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这昭武副尉分明是想拿她的事给太子扣上一顶欺君的罪名!
待第三轮藤鞭歇下,张喆啜着茶,抬眼道:“怎么,愿意交代了吗?”
那狱卒定是听了谁的指示,朝着她的面门便毫不犹豫地泼来第三盆。
旁边虎背熊腰的男人仰起藤鞭,“啪”地一声抽了上来,藤条上带有细刺,这一鞭下来连皮带肉的就是一道长条血痕。
李意骏罕见地没还嘴,只是问:“该怎么办?”
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他目光沉沉,拢在叶帘堂身上,嗤笑一声:“成绩如此斐然,却是个女子。”
但若是这欺君罔上的罪名一按上……李意卿的位置便稳不下去了,甚至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小五,小五!”李意骏在后头奋力追着,喊道:“你方才答应过我,不要冲动的!”
张喆盯着她还在不断滴水的发丝,笑:“叶侍读竟认得我?”
叶帘堂此时正靠在石壁上,戴着刑具的手软软搭着,衣袖勉强盖住腕上的伤。
张喆“砰”地一砸桌案,喝到:“老实交代!”
“雪芸殿。”
] “胡闹!”李意骏怒吼一声,隆生见状也不陪着太子跑了,冒着大不敬的风险将李意卿拦下,跪地道:“殿下,不可!”
叶帘堂抬起头,对上昭武副尉的眼睛,哼笑两声。
剧痛迅速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叶帘堂只觉得头皮炸裂,偏生嘴里堵着东西无法哀嚎出声。
“我听说叶大人出了会试,竟是殿试三甲,如今算是天子门生啊。”张喆自顾自低笑,“不过,真是可惜。”
“放心好了,我一定将人拦死!”李意骏点头。
张喆见她不搭话,便将刀鞘自她颚下抽出,走到一旁霉斑片片的木案旁,就着昏暗的烛火开始翻阅桌上的纸卷。
叶帘堂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副尉何必明知故问。”
“你能耐不小,我很欣赏。从此以后跟着我,照样有锦衣玉食伺候。”他俯下身,用刀鞘柄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着问:“你觉得如何?”
其余两个少年点点头。
“谅你年纪小,同你说会儿话还不乐意听了,哈哈。”张喆低笑两声,再抬眼时目光森然,只道:“你是个女子,东宫那边知道这事吗?”
叶帘堂摇头,“殿下当然不知道……”
叶帘堂脑袋晕,身上疼,实在没有精力同他进行这一系列无意义的对话,白他一眼,懒得开口。
四肢被刑具固定住,叶帘堂躲闪不及,生生从正面挨了下来。她身上早先才受过一轮刑,这时见水,更是痛极。
张喆见她明白,表情也软和下来,轻声道:“若是能让太子下台,你也不必害怕,我可以保你不死。”
她痛的半身麻木,冷汗淋漓,却仍是摇了摇头。
一股淡淡的阿末香萦绕在鼻尖。她听柳太傅说过,阿末香是先帝御赐给张氏的奖赏。
“你!”
满室寂静中,她缓慢地点了头。
“果真是个女子。”张喆打量她两眼,忽地偏过头,嘴角挂着一丝微妙笑意,问道:“陛下知道此事吗?”
“可谁人不知那羽林狱刑……”李意卿着急,“若我这一耽搁,害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叶帘堂只觉得自己瞑目待死,原来皮开肉绽的地方火辣辣烧着,新的鞭子叠加其上,登时是一团血肉模糊。
叶帘堂身上戴枷披锁,紧接着,双臂被高高吊起。
“好,好得很。”张喆一挥手,示意那壮汉继续抽鞭,他轻声笑道:“我倒要看你能忍到几时。”
到了那时张喆就算是兑现承诺,往后过得也是隐姓埋名,担惊受怕的日子。
张喆“砰”地一拍桌子,力气之大像是要将那桌案拍碎。
“是,是。”李意骏在旁边点头应着,道:“我已经派宁安去打探了,悬逸兄怎么也不会在此刻出事。”
湿气缭绕中,烛影稀稀拉拉地照出四壁斑驳的霉块,摇曳间犹如鬼魅潜行,令人胆寒。
突然,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激得她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时,狱卒已提着桶向她泼来第二盆。
“若是北衙来的人比安宁回来的早,我们定要将那人拖住,切莫让他去向父亲通报。”
“我再问你一次。”张喆拨弄着案上的烛火,慢悠悠开口:“东宫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若是安宁回来的早,我们便可事先商量对策,到时留一个人在这拦住北衙的人,其余两个按计划行事。”
宁安的手臂像是不受使唤似的哆嗦个不停,结结巴巴道:“叶,叶大人他……”
李意骏一抬首,果真见不远处明晃晃挂着“平朔殿”三个大字。
叶帘堂垂下目光,轻声道:“原来是张副尉。”
这话她在现代都听得多了,不想开口。
太子一向偏得宠爱,寻常诉讼也就罢了,就算是人命官司,皇帝也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他们北衙六军司糊弄糊弄也能过去。
意识昏沉间,她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李意骏嘴笨,此刻隆生将他心里话全都吐了出来,畅快不少,大跨两步住了上来,一把捉住太子的胳膊,道:“是,小五,我们如今,如今……”
隆生跪地叩首道:“殿下息怒,此刻陛下知不知晓此事还难说,殿下要是直接冲撞了圣驾,更是雪上加霜啊!”
身上痛到极处,反而没了知觉。不知为何,叶帘堂只觉得此刻脑子清醒的吓人,她甚至想好了自己下一部该做什么。
几人内心皆是一提。
又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叶悬逸出这么个事,你们竟也不派个人来告诉我。”李意乾不满道:“否则就凭你俩的脑子,要不是有隆生拦着,早闯了大祸了。”
“我谅你是个有才能的人,你却这般……罢了,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三哥,你功夫最好,一定要将人拦下!”李意卿叹了口气,“切记切记……”
冷水灌进口鼻,叶帘堂登时咳得心肺俱裂,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叶帘堂缓过劲来,眨掉睫毛上的水珠,向上看去。
这头张喆轻轻一搁茶杯,摆手叫停,侧头问:“晕了?”
李意乾点点头,“是,也属你脑子笨,做这个最在行。”
“是啊……”张喆俯下身,在她耳边问:“那……太子殿下知道此事吗?”
“如今该是去打探打探,北衙六军司是凭何将叶大人抓去的,这才好想对策。”隆生接过李意骏的话头,慢慢道。
张喆冷不丁用刀鞘将她的下颚抬起,金质环首冰凉锋锐,硌得她生痛。
“是,我已经派人在雪芸殿门前远远地盯着梢了,只要一见那北衙的人来,便会上前将人扣下。”忽闻一声少年音自身后传来,众人回过头,见竟是四皇子李意乾。
叶帘堂脑中昏沉,索性不再言语。
话音刚落,便见宁安慌慌张张地从廊下跑来,煞白着一张脸还不忘记压低声音,道:“不,不好了!”
隆生摇了摇头,说:“殿下,此番那羽林是秘密将叶大人捉去的,陛下此刻恐怕也不晓得这事。叶大人乃天子门生,只要陛下不发话,那北衙六军司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人私自处置了。”
“羽林御刑有多峻酷三哥你不是不知道,凭叶悬逸那身板根本就受不住!”李意卿在前头头也不回地跑。
“你现下是要去跑去哪?”
叶帘堂知晓其中利害,若只是她一人的罪名,明昭帝是个性子温和之人,有有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可能性的,但若她这罪名真的被扣到了太子头上,皇帝震怒之下自己极有可能落下个被抄家的下场。
“不识好歹,给我上刑!”
一鞭一鞭凌厉而来,叶帘堂身上的血水渗出,夏日里单薄的白色中衣早已被染得赤红,甚至连她口里的布团都隐隐透出血色的边来。
只见来人一身杏色宽袍,上头细细绣着麒麟踏云,腰间一把长刀飒飒,金银鞘上雕着的龙凤圆环于暗室生辉。
“我同北衙的人熟,我来拦人!”李意骏自告奋勇道。
话没说完,他终于忍不住垂下头,干呕了起来。
“都出去。”
“走开!”李意卿急道:“叶悬逸平日里待你那般好,你就这样回报他!”
叶帘堂看着他,脑中却清明的可怕。
叶帘堂面对着发了霉的墙壁,上头开着扇窄小的窗,热潮从中股股吹来,烧得她身上如刀割般钝痛。
远处狱卒鱼贯而出,牢门阖上时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张喆抽刀出鞘,用刀尖削去叶帘堂腕边的衣物,啧啧道:“贱官无礼,竟将叶大人这一身白璧无瑕的身子打成这样。”
不如咬牙撑下来,还能争得一线生机。
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下一鞭又重重挥来。她四肢被捆,挣扎不得,只得不停抽搐,真切体验了一把何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囚室深藏,幽邃难测。www.qingxiwx.com
叶帘堂终于忍无可忍,抬头笑道:“副尉何必同我东拉西扯,有话直说便是。”
李意乾迎着他们不解的目光,翻着白眼解释道:“你们不如抬头看看现下是何处?在我殿前喧哗这么久,我早就听了个干净!”
叶帘堂再混沌的脑子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这昭武副尉分明是想拿她的事给太子扣上一顶欺君的罪名!
待第三轮藤鞭歇下,张喆啜着茶,抬眼道:“怎么,愿意交代了吗?”
那狱卒定是听了谁的指示,朝着她的面门便毫不犹豫地泼来第三盆。
旁边虎背熊腰的男人仰起藤鞭,“啪”地一声抽了上来,藤条上带有细刺,这一鞭下来连皮带肉的就是一道长条血痕。
李意骏罕见地没还嘴,只是问:“该怎么办?”
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他目光沉沉,拢在叶帘堂身上,嗤笑一声:“成绩如此斐然,却是个女子。”
但若是这欺君罔上的罪名一按上……李意卿的位置便稳不下去了,甚至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小五,小五!”李意骏在后头奋力追着,喊道:“你方才答应过我,不要冲动的!”
张喆盯着她还在不断滴水的发丝,笑:“叶侍读竟认得我?”
叶帘堂此时正靠在石壁上,戴着刑具的手软软搭着,衣袖勉强盖住腕上的伤。
张喆“砰”地一砸桌案,喝到:“老实交代!”
“雪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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