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怎么可能掀翻卡车伪造车祸现场呢？我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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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天煞孤星吗？

    啊，躺在床上就像躺在一条浅浅的和河流里，伴随着思绪不断的蔓延，河床也在不断的变深，直到慢慢的沉下去，也就死掉了。

    那一天陈子凡和自己的心魔达成了和解，那个嗜杀性格的陈子凡得到了准许。

    “要不要杀了她?”

    就如同潜水很久露出水面呼吸的那种场景，急促，但清醒，谈不上庆幸也谈不上不幸，就是那样的反复的活了下来。

    自从某一天，鸣海市一中的高三学生会会长看到一群人把陈子凡逼进厕所打算围殴他的时候。

    所以从一开始，王小柔就对这个被领养的哥哥充满敌意，她总是会在各种时间讽刺与挖苦陈子凡。

    他也和自己的心魔达成某种意义上的和解。

    但陈子凡真的没有动怒吗，不，他已经怒不可耐，他强压着怒火说出了那句“明天去死”，此时的他内心空洞，莫名火在灼烧着他的灵魂，

    “操，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陈子凡气愤道。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能相信，凌晨的街道上，寥寥几盏微弱灯光下。

    因为王小柔知道家族里重男轻女的事情，也知道父母为什么领养陈子凡，再加上初二以前陈子凡的成绩永远压她一头。

    这与他从小的经历有关，这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的一个症状，自己有嗜杀的欲望，小时候在幼儿园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伤害别的小朋友，他好狠斗勇，抓住麻雀也能一脚踩死。

    他可以在原本的陈子凡需的求下出来掌控陈子凡的身体，替他解决一些麻烦，比如学校里欺负他的人，比如刚才街上的混混。

    那份档案确实离奇，至今也是一档子悬案，陈子凡在仔细阅读过档案资料和照片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是诡异又离奇的凶杀案件。

    陈子凡他联想起那份档案，那个关于自己父母离奇的死法。

    此后他变得无家可归，父母甚至没有亲戚，最后福利院收留了他，终于在五岁时被一户人家收养。

    他再也忍不住，看来今晚是无法入睡了，他穿上鞋关上灯与房门，悄悄地走出家，决定到马路上散散心。

    他刚进房门打算吃药，结果养母的女儿王小柔推开了房门。

    “呦~我的好哥哥，你又这么晚回来，听说你得了精神病?好危险的啊，你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事吧？”王小柔靠在门框极其讽刺地说。

    陈子凡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并不想回家，回那个只会讽刺自己的家。

    太冷了，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杯热饮吧，他心里想，便利店在十字路口的对面，陈子凡加快了脚步走向便利店。

    啊，啊，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啊，你们，啊，你们真的对我来说很宝贵啊，我要亲手折断你们的手脚，来满足我复仇的欲望。我清醒的作为一个人渣而活。

    警方动用了全部警力也没有找到丝毫相关联的证据，也是那一天，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他变得更加排外。

    “是时候了。”心魔状态下的陈子凡嘴角微扬

    言语是一把无形的利剑。

    ......

    “其实......其实还好，药物就能控制。”面对妹妹的讽刺他并没有生气。

    夜深人静，陈子凡还是回到了家中。

    其实，那个距离下，陈子凡还是可以闪开的，但他似乎不打算那么做，他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车迎面而来。

    “没有我，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那天要是没有我，至今你在学校里还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王小柔和她妈那样侮辱你的父母和师兄，你还能忍得下去吗？！”那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但陈子凡没有放弃，他一直在努力寻找凶手。

    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衣着单薄的少年，徒手硬生生把高速行驶的卡车给单手按停了。

    “切，没劲。”王小柔冷冷地说了句便回房间去。

    那天他救了陈子凡一命，后来学校里有楚鹿芒罩着，再也没人敢欺负陈子凡，但陈子凡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且性格温和。

    会长楚鹿芒出现了。

    在路过十字街口的时候，突然传来刺耳的鸣笛声，一辆载货的卡车迎面而来，可以短暂地看到司机那惊恐的表情，他大声吼叫着“快闪开！”

    只要陈子凡本人愿意，他可以彻底放弃身体的掌控权，让那个“自己”去破坏一切存在的事物！

    起初的陈子凡并不是这样子的人，他瘦弱，性格温和，从不与人起争端。

    甚至他在学校几乎没有存在感，这样的孩子总是受欺负的对象，他几乎从小被欺负到大。

    我能做的，就是在河床开始变深的时候，用仇恨与欲望融合的巴掌把自己狠狠地拍醒。

    直至后来父母的逝去给他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打击，在医生和药物的压制下，他总算能控制住自己内心那股所谓的嗜杀的欲望。

    这时的陈子凡彻底丧失了理智，那个他也彻底掌握了陈子凡的身体，接下来的一连串举动让人震惊。

    .....

    但似乎这次心魔不打算放过陈子凡，心魔不断地在陈子凡脑海里重复着这些年养母与表妹对陈子凡言语上的侮辱。

    他快速爬到桌子前，一把拉开抽屉，再次拿起药瓶，一把药倒在手上数也没数，就着矿泉水吞入腹中。可是那股名为欲望的火焰仍然在熊熊燃烧。

    自那以后，陈子凡在关键时刻就会让另一个自己出来为自己解围，很快，陈子凡其实是个狠人的消息传遍了学校，学校里也再也没有人敢欺负陈子凡。

    这个世界他谁都敢得罪，但唯独养父母一家他不敢得罪，毕竟对方收留了自己，养父也定期给自己零花钱，一顿饱和顿顿饱陈子凡还是分的清的......

    ......

    然后在慢慢的收集起来，于是大脑不断的输送着每一个曾经的，未来的，痛苦的细节，让你害怕，让你懦弱，让你哭泣，让你不安。

    “切，就你这种屌丝，成绩差，人缘差，你赶紧毕业滚出我家，别再当寄生虫了我的好哥哥！”王小柔不依不饶地嘲讽道。

    在千钧一发之刻，陈子凡的眼神变得通红，他望着疾驰而来的卡车，单手将其按住了.....

    那天的陈子凡落寞的看着师兄留给自己的信件，他哭泣，他绝望，这世上最后一个对他好的人也死了。

    他还在试图与另一个自己沟通。

    这个案子也就渐渐成了悬案，再加上时间的推移，就渐渐被搁置了下来。

    后来他渐渐习惯了药物，只要一旦不吃药心跳就会极速加快，肾上素也会升高，甚至杏仁体也会变小，这使得他对恐惧的认知变得模糊，对欲望与精神的满足变得空前庞大，但由于长时间的压抑，他早已精神分裂。

    这句话犹如利剑狠狠地刺痛了陈子凡的内心，他不允许有人当着他面侮辱楚鹿芒，也不允许有人侮辱自己的父母！

    陈子凡终于还是释放了心中的心魔，师兄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带给他温暖的人，但如今师兄不在了，他想起师兄信上说的“要坚强，不要哭，不要悲伤，记得一定要磨炼自己的性格，这样他人才不会欺负你，碰见逃不掉的对手那就往死里打，四肢折断也要爬着过去咬断他的喉咙！”

    “你到底想干什么！按照约定，我们彼此受益不就好了！”陈子凡痛苦地趴在地上。

    他一直把这个当成心魔，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毫无办法，只能竭尽全力的压制内心那毁灭一切的欲望。

    自从父母去世后，陈子凡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现在乖巧温顺的陈子凡和那个想杀掉一切毁灭一切的陈子凡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好，知道了，明天就去死。”陈子凡平静地说。

    陈子凡的内心被灼热的火焰烧的痛苦不堪。

    师兄啊，我们已经天各一方了，真的还能再会吗？

    “我要是你，找个地方自己死了算了，死了也能去见你那短命的爸妈!还有你那个自杀的什么狗屁师兄！”

    自己虽然争勇斗狠，但也明白是非。

    此时就连药物也无法压制他那如地动山摇般的心脏，“要不要杀了她?”

    也不知道是司机倒霉还是陈子凡倒霉。

    即使去了新的学校也从来不主动交朋友，但在外人眼里，这样的陈子凡就是个怪胎，学生们见他总是一个人呆着，就开始欺负他，侮辱他，甚至殴打他。

    就如何说呢，如何形容那种拍醒自己的感受呢，你躺在床上，思想松垮，思绪散开，思绪的触手开始蔓延至每一处痛苦神经的末梢。

    “滚开！”陈子凡捂着头大声喊道，“忘了吗，我们达成的协议！”

    一次又一次的，在快要沉没的时候，把自己拍醒。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王小柔见陈子凡竞还未动怒，便失了兴致。

    ......

    凌晨两点半的城市，车流量明显减少，街上也没了路人，只剩下寥寥几盏路灯陪伴着他，秋天了，天气渐凉，尤其是在夜晚，陈子凡衣着单薄，他抱着双臂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在彻底接受了师兄去世后的某一天。

    深夜，运货的司机为了赶时间又由于这个城市到了十二点人烟就会稀少所以他加快了车速，可不巧的是这次他碰见了陈子凡。

    但每当没有吃药或适当减少药量的时刻，那个他就会慢慢苏醒，这样状态下的他极为痛苦也极不稳定。

    卡车内，司机吓晕了过去。

    直到高考毕业后，陈子凡收到了楚鹿芒的意外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