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结清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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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秦符生道：“自是因为我离开家乡已久。不知两位是哪户人家子弟？”
“镇岳宗平涛阁一脉。”
她一路踩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步履矫健，却看不出半点修炼痕迹。
秦符生顿了顿，当作没看见，寻了位置坐下，等小二上来。
话音未落，一柄剑便横飞出去，贯穿秦全丹田，刺破气海。
腰间挂着八方鉴的修士道：“难怪马师弟认错。就他们刚刚在门口那番吹牛的模样，谁不会认错？什么仙人赐符，这不跟那头驴对应上了？”
马姓修士道：“别的少说，如今那个冒名顶替的被遣返回家，倒还能挂出横幅大张旗鼓说什么仙尊探亲。呸，要不是怕回去被关禁闭，我都想好好教训教训他。”
秦符生起身离开。
马姓修士被杀气惊着，半蹲到椅子上，手碰到了妖刀刀柄。
秦符生走到两位修士桌前坐下：“二位也是被秦仙尊这个名头吸引进来的？”
这些人天天驴子驴子地叫，找错人还怪起她来了？
不等对面细问，她便又道：“我见着秦仙尊三个字，还真以为是宗门之中哪位来到这小镇了。”
小二低头应诺，转身离开。
果然，对面叹气道：“那时候并不是招收新人的时节。接下这个任务的是罗师妹。她当时已是筑基修士。天寒地冻的，她赶到长老给出的地址，四处问哪家有非同寻常的小孩。一开始，村民们畏惧她，没有回应。还是一名农夫抱着孩子出来，非说他家小儿不凡。”
小二小跑过来，笑眯眯俯身问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平涛阁一脉不止涵盖他们有资格继承阁主之位的三名正统弟子，还包括旁支长老和他们手下的弟子。其中大半都在镇岳宗所负责的海边出外勤。
她看情况决定下手轻重。
秦符生并不抬头：“我是秦村人。”
道派修士几乎同时拦住了他。
桌上的茶壶自己飘起来，为她斟了一杯茶水。
道派修士道：“我今日没跟我同门去海边，是算到了在县城里会碰到我要等的人。变数难测，我不知道会如此见面。不过，你终是来了。”
如此怨气，可见平时没少被道派修士嫌弃。
两名修士脸色微变。
马姓修士皱眉：“你一介凡人……”
她看着他们，那双丹凤眼里冷光湛湛：“我与他有仇。我出手，两位没意见吧？”
道派修士摇头：“变数本就难测。这种能改变整个修真界格局的变数，长老算错了也正常。只不过他老人家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她看横幅，还以为是她哪位同门辗转打听到了她家住何方，专门为了迎接她而挂出来的。
秦符生皱了皱眉。
这宴席与她无关，与船相关的事务倒是可以问问。这里是最大的酒楼，小二的消息多半灵通。
没想到这原来是其他宗门的场子，倒是巧了。
秦符生没动。
怎么绕来绕去还能绕到她身上？
其中道派是先前的天机派，就是负责神神叨叨、搞神秘氛围的。
说话的两人的确该算是秦符生同辈，成人身材，脸上没多少风霜留下的痕迹，不到三十岁。
端的是有意见就把面前两人一块儿收拾了的架势。
无他，实在是这两位在满酒楼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过于耀眼，一位背上背着妖刀，一位腰间挂着八方鉴，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是从仙门出来的，招摇得像两个四处撞骗的。
秦符生缓步上了二楼，摘下斗笠，那双丹凤眼中的目光格外冷冽：“我倒要看看，谁在我面前妄称仙尊。”
马姓修士呵了一声：“直到秦符生的名号传出来，我们才知道人接错了。我就没见过道派长老那么沧桑过，整天对着宗门牌匾，喃喃什么他与大道无缘，还天天跟命派新招弟子同堂上课。算了一辈子天机，临到头还想进我们命派，真当我们命派什么都收啊？”
话音刚落，两人就被无形的力道扯着领子提了起来，飞到酒楼二层，撞翻了一片桌椅。
她道：“可以说了吗？”
听到这里，秦符生有种古怪的感觉。
道派修士一拱手：“正有此意。”
“正是。他一出面，其他村民也都确认了。罗师妹虽然测得他资质普通，放在平时连外门都进不了，但毕竟是长老亲口点出的变数。变数本身不一定强大，很可能只在关键时刻展现出特殊性，罗师妹便带回去了。”
更遑论周围的人看着他们的表情都尊敬中带着几分畏惧，连带着他们两人身边都空出来一大片，想不注意都难。
见着小二终于得闲，她拍了拍桌面：“小二，这儿。”
刚坐下，小二还在别处绕着忙，那背着妖刀的修士倒是旁若无人开口了：“秦仙尊，好大的口气，原来半天不过是个练气六层。我还以为是那镇岳宗之驴功成名就，回到家乡光耀门楣来了。我还想跟她蹭点机缘，可叹，人都弄错了。”
道派修士道：“说起这位秦仙尊，还是我们宗二十年前专程过来收入问道宗的。”
人还未露面，楼上便吵闹了起来。
马姓修士有些坐不住道：“真让她去杀人啊？那多少是吃了我们问道宗资源成长起来的。叫她杀了，我们的付出岂不是打了水漂？”
秦符生：……
带着八方鉴的修士露出恍然的神色，拱手：“我是问道宗道派弟子，我旁边这位，是问道宗命派。”
秦符生问道：“横幅上那位秦仙尊在何处？”
“秦村人？别说笑了，我们都是秦村长大的，怎么没见过你？”
秦符生道：“有事等我杀完人再谈。”
是先前在茶棚遇到的两人。
她轻声道：“废人一个。
据说某任宗主曾觉得天机宗太过神神叨叨，门下弟子一遇到算不出来的考题便爱扯什么天机不可泄漏，大大降低了宗门的教学质量，于是撤了传承万年的牌匾，换成了问道宗。
“您是来参加秦仙尊的归乡宴的吧？他家把整个二楼都包了下来。要不，我带您上去？”
秦符生变看到一名长得肥硕的青年坐在上位，见到她并不慌张，还站起来行礼道：“鄙人问道宗秦全，不知道道友是……”
这些年她面貌变化极大，少年般的外貌也跟她本来的岁数对不上，一时间，真没人认出她来。
“不过是个练气期。”
秦符生想到了那日镇上所见的御剑流光，稍稍抬了抬眉：“哦？”
秦符生隐约有了猜想：“仙人赐符？”
“我秦家村就没有离乡多年的。”
道派修士按住他：“你可想过当初罗师妹为何没在村子里找到正主？你可想过他分明是赝品，为何却能说出那独属于变数的征兆？你可想过为何整个村子的人都没说半句不是，就这么让罗师妹把他接上了问道宗？”
“马师兄，别以你我的修为来看待他。”道派修士无奈道，“倘若你我不来，镇岳宗之驴也不来，区区鱼子县，谁能压制得了他？”
问道宗以测算天机出名，曾经叫过天机宗，是综合实力不输于镇岳宗的大宗门。
“原来是问道宗的师兄，失敬失敬。”
一进醉香斋，秦符生便先看到了两位熟人。
马姓修士忍不住呸了一声：“什么变数，分明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占着变数的名义，享用着长老亲传弟子都不一定有的资源，修行二十年，不过是个练气六层。换我那岁数，距离筑基只有一线之隔。”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滑向某个焦点。
道派修士手抚八方鉴：“虽不知那家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他们所为的，就是家族中出一名仙尊。你我并不知晓，此等藏污纳垢的家族之中出来的仙尊，会成怎样的祸害。”
好在当今命派长老过于能打，命派在宗门里的地位没太过于难看。
道派修士轻咳一声：“谁也没有质疑长老的推算。哪怕镇岳宗之驴的名头响彻我们宗门，我们都不知道接错人了。谁知道变数叫做秦符生啊？好好的，叫什么驴。这个名字才能跟仙人赐符的预兆对应起来吧？”
“我也想教训他。”秦符生突然出声。
“论缘由，是我们道派一位长老某日忽然出关，召集门下，说是一个足以把修真界引出当前困局的变数出现了，叫我们赶紧去接人，说再不接，人就该去镇岳宗了。”
于是这“宗门之中哪位”听在两名其他宗门修士耳朵里，就自动成了她以为秦符生来了，过来凑凑热闹。
秦符生没空听两人交谈。
命派则跟其他宗门没什么区别，在问道宗属于跟大道无缘（专业考试没过）的修士才被投放过去的派别。主打一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秦符生召回剑，剑上滴血未染，澄明如前。
从此考题算不出来便是无缘大道，一辈子只能当个底层修士，引得学渣一阵恐慌，被迫好学。
还未到顶，便被两名同乡拦住：“你可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堂堂秦仙尊，是你这等江湖人能冲撞的吗？”
身为平涛阁下任阁主，秦符生还真了解过。
马姓修士还绷着脸，带着八方鉴的修士倒是舒然一笑：“想不到这小小的地方真是地灵人杰，倒是叫我们聚集在一道。不知这位道友师承何方？”
“不了，我自己去。”免得清算的时候波及小二。
秦符生：……
有格外不知好歹的声音喊：“谁敢在仙尊面前造次？”
两边心不在焉寒暄一番，又才进入了正题。
] “这……”
秦符生道：“自是因为我离开家乡已久。不知两位是哪户人家子弟？”
“镇岳宗平涛阁一脉。”
她一路踩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步履矫健，却看不出半点修炼痕迹。
秦符生顿了顿，当作没看见，寻了位置坐下，等小二上来。
话音未落，一柄剑便横飞出去，贯穿秦全丹田，刺破气海。
腰间挂着八方鉴的修士道：“难怪马师弟认错。就他们刚刚在门口那番吹牛的模样，谁不会认错？什么仙人赐符，这不跟那头驴对应上了？”
马姓修士道：“别的少说，如今那个冒名顶替的被遣返回家，倒还能挂出横幅大张旗鼓说什么仙尊探亲。呸，要不是怕回去被关禁闭，我都想好好教训教训他。”
秦符生起身离开。
马姓修士被杀气惊着，半蹲到椅子上，手碰到了妖刀刀柄。
秦符生走到两位修士桌前坐下：“二位也是被秦仙尊这个名头吸引进来的？”
这些人天天驴子驴子地叫，找错人还怪起她来了？
不等对面细问，她便又道：“我见着秦仙尊三个字，还真以为是宗门之中哪位来到这小镇了。”
小二低头应诺，转身离开。
果然，对面叹气道：“那时候并不是招收新人的时节。接下这个任务的是罗师妹。她当时已是筑基修士。天寒地冻的，她赶到长老给出的地址，四处问哪家有非同寻常的小孩。一开始，村民们畏惧她，没有回应。还是一名农夫抱着孩子出来，非说他家小儿不凡。”
小二小跑过来，笑眯眯俯身问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平涛阁一脉不止涵盖他们有资格继承阁主之位的三名正统弟子，还包括旁支长老和他们手下的弟子。其中大半都在镇岳宗所负责的海边出外勤。
她看情况决定下手轻重。
秦符生并不抬头：“我是秦村人。”
道派修士几乎同时拦住了他。
桌上的茶壶自己飘起来，为她斟了一杯茶水。
道派修士道：“我今日没跟我同门去海边，是算到了在县城里会碰到我要等的人。变数难测，我不知道会如此见面。不过，你终是来了。”
如此怨气，可见平时没少被道派修士嫌弃。
两名修士脸色微变。
马姓修士皱眉：“你一介凡人……”
她看着他们，那双丹凤眼里冷光湛湛：“我与他有仇。我出手，两位没意见吧？”
道派修士摇头：“变数本就难测。这种能改变整个修真界格局的变数，长老算错了也正常。只不过他老人家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她看横幅，还以为是她哪位同门辗转打听到了她家住何方，专门为了迎接她而挂出来的。
秦符生皱了皱眉。
这宴席与她无关，与船相关的事务倒是可以问问。这里是最大的酒楼，小二的消息多半灵通。
没想到这原来是其他宗门的场子，倒是巧了。
秦符生没动。
怎么绕来绕去还能绕到她身上？
其中道派是先前的天机派，就是负责神神叨叨、搞神秘氛围的。
说话的两人的确该算是秦符生同辈，成人身材，脸上没多少风霜留下的痕迹，不到三十岁。
端的是有意见就把面前两人一块儿收拾了的架势。
无他，实在是这两位在满酒楼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过于耀眼，一位背上背着妖刀，一位腰间挂着八方鉴，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是从仙门出来的，招摇得像两个四处撞骗的。
秦符生缓步上了二楼，摘下斗笠，那双丹凤眼中的目光格外冷冽：“我倒要看看，谁在我面前妄称仙尊。”
马姓修士呵了一声：“直到秦符生的名号传出来，我们才知道人接错了。我就没见过道派长老那么沧桑过，整天对着宗门牌匾，喃喃什么他与大道无缘，还天天跟命派新招弟子同堂上课。算了一辈子天机，临到头还想进我们命派，真当我们命派什么都收啊？”
话音刚落，两人就被无形的力道扯着领子提了起来，飞到酒楼二层，撞翻了一片桌椅。
她道：“可以说了吗？”
听到这里，秦符生有种古怪的感觉。
道派修士一拱手：“正有此意。”
“正是。他一出面，其他村民也都确认了。罗师妹虽然测得他资质普通，放在平时连外门都进不了，但毕竟是长老亲口点出的变数。变数本身不一定强大，很可能只在关键时刻展现出特殊性，罗师妹便带回去了。”
更遑论周围的人看着他们的表情都尊敬中带着几分畏惧，连带着他们两人身边都空出来一大片，想不注意都难。
见着小二终于得闲，她拍了拍桌面：“小二，这儿。”
刚坐下，小二还在别处绕着忙，那背着妖刀的修士倒是旁若无人开口了：“秦仙尊，好大的口气，原来半天不过是个练气六层。我还以为是那镇岳宗之驴功成名就，回到家乡光耀门楣来了。我还想跟她蹭点机缘，可叹，人都弄错了。”
道派修士道：“说起这位秦仙尊，还是我们宗二十年前专程过来收入问道宗的。”
人还未露面，楼上便吵闹了起来。
马姓修士有些坐不住道：“真让她去杀人啊？那多少是吃了我们问道宗资源成长起来的。叫她杀了，我们的付出岂不是打了水漂？”
秦符生：……
带着八方鉴的修士露出恍然的神色，拱手：“我是问道宗道派弟子，我旁边这位，是问道宗命派。”
秦符生问道：“横幅上那位秦仙尊在何处？”
“秦村人？别说笑了，我们都是秦村长大的，怎么没见过你？”
秦符生道：“有事等我杀完人再谈。”
是先前在茶棚遇到的两人。
她轻声道：“废人一个。
据说某任宗主曾觉得天机宗太过神神叨叨，门下弟子一遇到算不出来的考题便爱扯什么天机不可泄漏，大大降低了宗门的教学质量，于是撤了传承万年的牌匾，换成了问道宗。
“您是来参加秦仙尊的归乡宴的吧？他家把整个二楼都包了下来。要不，我带您上去？”
秦符生变看到一名长得肥硕的青年坐在上位，见到她并不慌张，还站起来行礼道：“鄙人问道宗秦全，不知道道友是……”
这些年她面貌变化极大，少年般的外貌也跟她本来的岁数对不上，一时间，真没人认出她来。
“不过是个练气期。”
秦符生想到了那日镇上所见的御剑流光，稍稍抬了抬眉：“哦？”
秦符生隐约有了猜想：“仙人赐符？”
“我秦家村就没有离乡多年的。”
道派修士按住他：“你可想过当初罗师妹为何没在村子里找到正主？你可想过他分明是赝品，为何却能说出那独属于变数的征兆？你可想过为何整个村子的人都没说半句不是，就这么让罗师妹把他接上了问道宗？”
“马师兄，别以你我的修为来看待他。”道派修士无奈道，“倘若你我不来，镇岳宗之驴也不来，区区鱼子县，谁能压制得了他？”
问道宗以测算天机出名，曾经叫过天机宗，是综合实力不输于镇岳宗的大宗门。
“原来是问道宗的师兄，失敬失敬。”
一进醉香斋，秦符生便先看到了两位熟人。
马姓修士忍不住呸了一声：“什么变数，分明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占着变数的名义，享用着长老亲传弟子都不一定有的资源，修行二十年，不过是个练气六层。换我那岁数，距离筑基只有一线之隔。”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滑向某个焦点。
道派修士手抚八方鉴：“虽不知那家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他们所为的，就是家族中出一名仙尊。你我并不知晓，此等藏污纳垢的家族之中出来的仙尊，会成怎样的祸害。”
好在当今命派长老过于能打，命派在宗门里的地位没太过于难看。
道派修士轻咳一声：“谁也没有质疑长老的推算。哪怕镇岳宗之驴的名头响彻我们宗门，我们都不知道接错人了。谁知道变数叫做秦符生啊？好好的，叫什么驴。这个名字才能跟仙人赐符的预兆对应起来吧？”
“我也想教训他。”秦符生突然出声。
“论缘由，是我们道派一位长老某日忽然出关，召集门下，说是一个足以把修真界引出当前困局的变数出现了，叫我们赶紧去接人，说再不接，人就该去镇岳宗了。”
于是这“宗门之中哪位”听在两名其他宗门修士耳朵里，就自动成了她以为秦符生来了，过来凑凑热闹。
秦符生没空听两人交谈。
命派则跟其他宗门没什么区别，在问道宗属于跟大道无缘（专业考试没过）的修士才被投放过去的派别。主打一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秦符生召回剑，剑上滴血未染，澄明如前。
从此考题算不出来便是无缘大道，一辈子只能当个底层修士，引得学渣一阵恐慌，被迫好学。
还未到顶，便被两名同乡拦住：“你可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堂堂秦仙尊，是你这等江湖人能冲撞的吗？”
身为平涛阁下任阁主，秦符生还真了解过。
马姓修士还绷着脸，带着八方鉴的修士倒是舒然一笑：“想不到这小小的地方真是地灵人杰，倒是叫我们聚集在一道。不知这位道友师承何方？”
“不了，我自己去。”免得清算的时候波及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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