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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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严高谊点点头，紧张搓着手来回看他们两人，目露希冀，“那、那不知二位仙长何时有空？”
书悦觑了眼对方，试探着小声问：“于千星，你不高兴吗？”
对方这般干脆倒令书悦意外，也更加无措，下意识问：“为什么？”
未想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往前一拉，她重心不稳，猝不及防间便跟着往前倾倒。
潼宁江穿城而过，途经此处，地势变得开阔，便蓄成湖泊。
他语气太凶，小孩儿被他吓得大哭，边哭边道歉，还有些不服气。于是又惹来一顿训斥，还作势扬手要揍。
于千星垂下头，视线恰落在书悦的裙摆。
于千星的语气不容置疑，严高谊不敢再说什么，当即点头，又向他们二人鞠躬，“小人便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于千星面无表情，沉默地与她对视。片刻忽然微微勾唇，却应道：“是。”
“我记得那日，她朋友上家里来邀她出门逛街，她兴高采烈应了，回来时跟我说她很累，之后倒头便睡。晚上喊她用饭时，她醒来过一次，第二天却还是困，一直卧床休息。”
他不悦眯眼，还未及做什么，忽觉一股恬静幽香沁入鼻中，令他一怔。
“去。”
严高谊果然停手，看样子似乎原也没有要真打下去，到底心疼。
毕竟看到调皮捣蛋的孩子有家长收拾，一般人也不至于太计较。
眼见那一巴掌就要扇在小孩儿脸上，于千星抱臂看着，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甚至唇角微微勾着，有些幸灾乐祸。
几个随从模样的人也从人群里钻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将围在他们身边的人群驱散。
“什、什么？”对方猛地抬头看来，声线略微颤抖，“仙长的意思是，有法子救我孩子他娘吗？”
“你还有脸哭！就仗着你娘亲现在管不了你！”
书悦抿唇，谨慎道：“这还要仔细看过才知。”
青年见他老实了，便抬头看向书悦二人，拱手歉然道：“小人严高谊，犬子太顽皮了些，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无意冲撞二位仙长，实在抱歉。”
她的视线顺着那片宽阔胸膛往上，掠过脖颈、下颌，直望入一双黑沉的眸中。似深渊，似幽潭，将情绪尽数淹没，惹人探究，又令人畏惧。
“于千星，你是不是不高兴？”她忍不住直起身来，盯着对方的眼睛又问一遍。
“嗯？”书悦讶然挑眉。
严高谊一怔，蹙眉回忆起来。
下意识抬眸，却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在眼前放大，两池清澈秋水倒映出他的身影，眼尾那颗殷红小痣在月夜下绽出动人姝色。
“好吧，不说算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纱裙，裙摆绣着青竹暗纹，银线滚边，清丽而出尘。却因要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画花灯，裙摆垂在地上，沾了些许污泥。
从书悦被那孩子撞到之后，于千星便没再开口过，对严高谊一家的事情漠不关心，一向温和的脸上此时竟眉目结霜。
为什么？
攥在腕上的手不知不觉间滑落，将她的手指与掌心包拢，传来温热触感。
书悦转眸看向对方，故意道：“你再不说话，我们就回去了？”
那人眉头蹙得更深，忽然一拍脑门：“哦对，有一日我归家早，还未进屋时便听她一直唤我的名字，等我凑近才发现她是还睡着，在梦里喊我呢。”
手臂被轻碰几下，这般熟稔亲昵的举动令于千星失神一瞬，不由神色松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没有。”
书悦问了两遍，见于千星不肯回答也只好作罢，便要直起身退开去。
她说着便作势转身往回走，下一刻，手腕立即被人攥在手里，将她锢在原地。
正是观 景谈心的好去处。
倒是书悦连忙摆手制止，又将那花灯递到孩子手里。
说着他又板起脸低头训斥自家孩子，强按着孩子脑袋给他们鞠躬：“自己先撞了人，还敢要人家东西！快给仙长大人道歉！”
那亭子矗立江心，飞檐翘角，四面环水，视野开阔，每个角都悬挂着一盏明艳的火红灯笼，映照出一张石桌、几个圆凳，一道弯曲红线从那处向堤岸垂柳延伸，掩在一片苍翠华盖之中。
他不由自主发怔，只觉那轻眨的睫羽似在他心口挠动，已褪去的暑气在这时卷土重来，燥得他喉咙发痒，下意识地吞咽。
此时圆月高悬，与碧水之中的倒影隔空相望，浮光跃金。
一艘精致画舫缓缓离岸，载着一船莺声燕语、柔婉琴音，随着荡开的水流袅袅而去，露出藏在身后的一座小亭。
记忆里，明明于千星这副模样她是第一次见，却莫名觉得熟悉，好像她只是忘了而已。
书悦摇头失笑，挣了两下，没把自己的手抢救出来，只好放任，由对方牵着往湖心亭去。
“不必。”书悦微笑摆手，又摸出折扇在胸前轻摇，随口问，“你方才说的，孩子他娘怎么了？”
那小孩儿接过花灯，当即破涕为笑，捧着花灯来回转着欣赏，爱不释手。
说罢他便领着自家孩子和侍卫离开，一群人的身形很快淹没在人海之中。
还未及撑住身侧的石桌，腰间已圈上一条手臂，猛地收拢，迫使她跌坐在对方怀中。
书悦隐约觉出对方在生闷气，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小孩儿连忙低下头，委委屈屈不敢应声。
严高谊环顾左右，吩咐随从把孩子看住，这才继续道：
她环顾四周，忽然双目一亮，指着江上某处，同时曲肘轻捅了捅对方的胳膊：“于千星，要不要去那里坐坐？”
“没有。”书悦摇头，又问，“那她嗜睡之前做了什么？”
掌心交叠处似是发了汗，渐渐变得黏腻，令人不适，连心跳都变得浮躁，才褪去的暑气好像又蒸了上来。
说罢，严高谊紧张起来，双手无意识交握攥紧，问：“仙、仙长，这有什么问题么？”
“对、对不起！我又、又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怎么个奇怪法？”书悦被勾起兴趣，下意识追问。
她趴在石桌上，眼前忽压下一片阴影。原来是于千星坐到她身边，即便只有半身，仍足够将她的身形完全笼罩。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于千星都不回话，双目自然平视前方，一点儿余光都不肯分给她，就那样安静站在她身边。
“这倒不是。”严高谊摇头，“她生下小宝之后，身体变得差劲许多，时常需要卧床休息，平日也不爱动弹了，就爱在家侍弄花草。从前还能听见她在院里唱戏，近两年便不曾见过了……”
“……”于千星指尖微蜷，面上却不置可否，保持沉默。
提到这个，那人面色一暗，露出个苦笑来，手掌无意识轻抚着孩子的发顶，低声道：“告诉仙长也无妨，只是此事说来实在奇怪。”
他说着似有些自责，露出个苦笑，又抬手抹了把脸，垂头续道：“我那时候没当回事，因为她此前也经常这样，便放任她继续睡，哪知她一直睡到现在……”
“谢谢姐姐！”
“抱歉，我平常要做生意，白日不在家，陪她的时间太少了，注意到的不多，让我想想……”
书悦还未回话，身边的于千星便抢先道：“过几日吧，有空会再联系你。”
她又问：“那我们要继续逛么，还是说你想回去了？”
《疯批逆徒又在装乖演我》
“好，好的！多谢二位仙长！”
于千星微微仰着头看她，唇角勾起：“你的发簪歪了。”
书悦莫名感觉到燥热，有意逃避这种气氛，恰巧湖心亭已至，便借势甩开对方的手，佯装兴奋的模样张开双臂小跑进去，猛地扑在那石桌边往凳上一坐，又将脸贴上石桌纳凉。
对方很快回答，却一开口就露馅儿。语气冷淡，与平常大相径庭。
“书悦。”
“其实小人也不太清楚。不知孩子他娘怎么了，这几日忽然嗜睡，怎么叫都叫不醒。小人寻了几个大夫来诊治，却各个都说她只是体弱，需要多休息。”
对方又问他，他却只看见那两瓣樱唇轻轻翕动，说的什么一概不知。
“诶，没关系，没关系。”
她忙要挣扎着起身，却见对方抬手往她头上伸去，随即感觉到一支发簪往头发深处探。
“她一睡不醒，恐怕不是体弱需要多休息这么简单。”书悦拧眉思忖，又抬眼看向对方，“可否让我们见一见令夫人？”
“为什么不高兴？”
书悦蹙眉：“那她可有做梦？”
“这，让我想想……”
徒留他们两人在原地站着，身处闹市，周遭的喧嚣一点儿没感染到他们，氛围冷凝般静默。
严高谊无奈摇头，又向书悦二人拱手：“多谢仙长宽宏大量！您画的花灯实在精妙，小人也不能白拿您的东西，不若——”
“体弱？那也不至于一睡不醒吧？”书悦低声重复，眉心微拧，“她体弱是天生的么？能否详细说说情况？”
他们踩着红木浮桥往前，仿佛逐渐远离尘世喧嚣，耳边唯余风动、浪响与蛙声。
直到视野忽然一花，一只纤长白皙的手在他面前轻轻挥动，阻住视线，他才勉强回过神。
] “好，好……”严高谊点点头，紧张搓着手来回看他们两人，目露希冀，“那、那不知二位仙长何时有空？”
书悦觑了眼对方，试探着小声问：“于千星，你不高兴吗？”
对方这般干脆倒令书悦意外，也更加无措，下意识问：“为什么？”
未想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往前一拉，她重心不稳，猝不及防间便跟着往前倾倒。
潼宁江穿城而过，途经此处，地势变得开阔，便蓄成湖泊。
他语气太凶，小孩儿被他吓得大哭，边哭边道歉，还有些不服气。于是又惹来一顿训斥，还作势扬手要揍。
于千星垂下头，视线恰落在书悦的裙摆。
于千星的语气不容置疑，严高谊不敢再说什么，当即点头，又向他们二人鞠躬，“小人便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于千星面无表情，沉默地与她对视。片刻忽然微微勾唇，却应道：“是。”
“我记得那日，她朋友上家里来邀她出门逛街，她兴高采烈应了，回来时跟我说她很累，之后倒头便睡。晚上喊她用饭时，她醒来过一次，第二天却还是困，一直卧床休息。”
他不悦眯眼，还未及做什么，忽觉一股恬静幽香沁入鼻中，令他一怔。
“去。”
严高谊果然停手，看样子似乎原也没有要真打下去，到底心疼。
毕竟看到调皮捣蛋的孩子有家长收拾，一般人也不至于太计较。
眼见那一巴掌就要扇在小孩儿脸上，于千星抱臂看着，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甚至唇角微微勾着，有些幸灾乐祸。
几个随从模样的人也从人群里钻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将围在他们身边的人群驱散。
“什、什么？”对方猛地抬头看来，声线略微颤抖，“仙长的意思是，有法子救我孩子他娘吗？”
“你还有脸哭！就仗着你娘亲现在管不了你！”
书悦抿唇，谨慎道：“这还要仔细看过才知。”
青年见他老实了，便抬头看向书悦二人，拱手歉然道：“小人严高谊，犬子太顽皮了些，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无意冲撞二位仙长，实在抱歉。”
她的视线顺着那片宽阔胸膛往上，掠过脖颈、下颌，直望入一双黑沉的眸中。似深渊，似幽潭，将情绪尽数淹没，惹人探究，又令人畏惧。
“于千星，你是不是不高兴？”她忍不住直起身来，盯着对方的眼睛又问一遍。
“嗯？”书悦讶然挑眉。
严高谊一怔，蹙眉回忆起来。
下意识抬眸，却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在眼前放大，两池清澈秋水倒映出他的身影，眼尾那颗殷红小痣在月夜下绽出动人姝色。
“好吧，不说算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纱裙，裙摆绣着青竹暗纹，银线滚边，清丽而出尘。却因要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画花灯，裙摆垂在地上，沾了些许污泥。
从书悦被那孩子撞到之后，于千星便没再开口过，对严高谊一家的事情漠不关心，一向温和的脸上此时竟眉目结霜。
为什么？
攥在腕上的手不知不觉间滑落，将她的手指与掌心包拢，传来温热触感。
书悦转眸看向对方，故意道：“你再不说话，我们就回去了？”
那人眉头蹙得更深，忽然一拍脑门：“哦对，有一日我归家早，还未进屋时便听她一直唤我的名字，等我凑近才发现她是还睡着，在梦里喊我呢。”
手臂被轻碰几下，这般熟稔亲昵的举动令于千星失神一瞬，不由神色松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没有。”
书悦问了两遍，见于千星不肯回答也只好作罢，便要直起身退开去。
她说着便作势转身往回走，下一刻，手腕立即被人攥在手里，将她锢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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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书悦连忙摆手制止，又将那花灯递到孩子手里。
说着他又板起脸低头训斥自家孩子，强按着孩子脑袋给他们鞠躬：“自己先撞了人，还敢要人家东西！快给仙长大人道歉！”
那亭子矗立江心，飞檐翘角，四面环水，视野开阔，每个角都悬挂着一盏明艳的火红灯笼，映照出一张石桌、几个圆凳，一道弯曲红线从那处向堤岸垂柳延伸，掩在一片苍翠华盖之中。
他不由自主发怔，只觉那轻眨的睫羽似在他心口挠动，已褪去的暑气在这时卷土重来，燥得他喉咙发痒，下意识地吞咽。
此时圆月高悬，与碧水之中的倒影隔空相望，浮光跃金。
一艘精致画舫缓缓离岸，载着一船莺声燕语、柔婉琴音，随着荡开的水流袅袅而去，露出藏在身后的一座小亭。
记忆里，明明于千星这副模样她是第一次见，却莫名觉得熟悉，好像她只是忘了而已。
书悦摇头失笑，挣了两下，没把自己的手抢救出来，只好放任，由对方牵着往湖心亭去。
“不必。”书悦微笑摆手，又摸出折扇在胸前轻摇，随口问，“你方才说的，孩子他娘怎么了？”
那小孩儿接过花灯，当即破涕为笑，捧着花灯来回转着欣赏，爱不释手。
说罢他便领着自家孩子和侍卫离开，一群人的身形很快淹没在人海之中。
还未及撑住身侧的石桌，腰间已圈上一条手臂，猛地收拢，迫使她跌坐在对方怀中。
书悦隐约觉出对方在生闷气，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小孩儿连忙低下头，委委屈屈不敢应声。
严高谊环顾左右，吩咐随从把孩子看住，这才继续道：
她环顾四周，忽然双目一亮，指着江上某处，同时曲肘轻捅了捅对方的胳膊：“于千星，要不要去那里坐坐？”
“没有。”书悦摇头，又问，“那她嗜睡之前做了什么？”
掌心交叠处似是发了汗，渐渐变得黏腻，令人不适，连心跳都变得浮躁，才褪去的暑气好像又蒸了上来。
说罢，严高谊紧张起来，双手无意识交握攥紧，问：“仙、仙长，这有什么问题么？”
“对、对不起！我又、又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怎么个奇怪法？”书悦被勾起兴趣，下意识追问。
她趴在石桌上，眼前忽压下一片阴影。原来是于千星坐到她身边，即便只有半身，仍足够将她的身形完全笼罩。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于千星都不回话，双目自然平视前方，一点儿余光都不肯分给她，就那样安静站在她身边。
“这倒不是。”严高谊摇头，“她生下小宝之后，身体变得差劲许多，时常需要卧床休息，平日也不爱动弹了，就爱在家侍弄花草。从前还能听见她在院里唱戏，近两年便不曾见过了……”
“……”于千星指尖微蜷，面上却不置可否，保持沉默。
提到这个，那人面色一暗，露出个苦笑来，手掌无意识轻抚着孩子的发顶，低声道：“告诉仙长也无妨，只是此事说来实在奇怪。”
他说着似有些自责，露出个苦笑，又抬手抹了把脸，垂头续道：“我那时候没当回事，因为她此前也经常这样，便放任她继续睡，哪知她一直睡到现在……”
“谢谢姐姐！”
“抱歉，我平常要做生意，白日不在家，陪她的时间太少了，注意到的不多，让我想想……”
书悦还未回话，身边的于千星便抢先道：“过几日吧，有空会再联系你。”
她又问：“那我们要继续逛么，还是说你想回去了？”
《疯批逆徒又在装乖演我》
“好，好的！多谢二位仙长！”
于千星微微仰着头看她，唇角勾起：“你的发簪歪了。”
书悦莫名感觉到燥热，有意逃避这种气氛，恰巧湖心亭已至，便借势甩开对方的手，佯装兴奋的模样张开双臂小跑进去，猛地扑在那石桌边往凳上一坐，又将脸贴上石桌纳凉。
对方很快回答，却一开口就露馅儿。语气冷淡，与平常大相径庭。
“书悦。”
“其实小人也不太清楚。不知孩子他娘怎么了，这几日忽然嗜睡，怎么叫都叫不醒。小人寻了几个大夫来诊治，却各个都说她只是体弱，需要多休息。”
对方又问他，他却只看见那两瓣樱唇轻轻翕动，说的什么一概不知。
“诶，没关系，没关系。”
她忙要挣扎着起身，却见对方抬手往她头上伸去，随即感觉到一支发簪往头发深处探。
“她一睡不醒，恐怕不是体弱需要多休息这么简单。”书悦拧眉思忖，又抬眼看向对方，“可否让我们见一见令夫人？”
“为什么不高兴？”
书悦蹙眉：“那她可有做梦？”
“这，让我想想……”
徒留他们两人在原地站着，身处闹市，周遭的喧嚣一点儿没感染到他们，氛围冷凝般静默。
严高谊无奈摇头，又向书悦二人拱手：“多谢仙长宽宏大量！您画的花灯实在精妙，小人也不能白拿您的东西，不若——”
“体弱？那也不至于一睡不醒吧？”书悦低声重复，眉心微拧，“她体弱是天生的么？能否详细说说情况？”
他们踩着红木浮桥往前，仿佛逐渐远离尘世喧嚣，耳边唯余风动、浪响与蛙声。
直到视野忽然一花，一只纤长白皙的手在他面前轻轻挥动，阻住视线，他才勉强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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