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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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书悦颔首回应，“夫人身体不要紧么？”
“好呀。”对方应声飞奔过来，伸出双臂扑进她怀里，“姐姐想问什么？”
“阿爹一直不准我去看阿娘，但是有一天被我逮住机会偷溜进去了。我发现阿娘身体很冷，我还怎么都叫不醒她。我很害怕，吓得大哭，把阿爹引来了。
那侍女醒来时还一脸茫然，随后捂着脑袋艰难回忆：“奴婢好像是，在为夫人捶肩……之后，之后……对不起，奴婢实在不记得了……”
“难怪你不肯给我。”兜帽人紧紧握着匕首，咬牙切齿，“我有说过吧？难道你这副耳朵是摆设吗？”
那侍女说着竟垂下泪，倒了好一番苦水。
“那肯定喜欢呀。”
书悦含笑耐心等人写完，却听对方又抬起头道：“姐姐，我已经教了你写我的名字，你可不可以帮我画一幅画？”
“哦？那时候情况是怎么样，莹莹记得吗？”书悦追问。
到底是孩子，她很快便被吸引注意力，不再管他们，欢快地追着玩儿去了。
而那侍女接触到于千星的眼神，目光呆滞一瞬，竟改口道：“知、知道。”
紧接着，那把钉入墙上的匕首被人一把抽出，手起刀落，猛地扎穿了他的耳廓！
此地与庄园他处都不同，偏僻清幽，最重要的是，这里未被魔气污染。
“是。”书悦见状不由心生怜爱，蹲下身与人平视，抬手轻抚对方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啊？奴、奴婢方才……”
《疯批逆徒又在装乖演我》
“画好了，”书悦收回手，轻抬下颌示意，又眨了眨眼睛，“你可以摸摸看哦。”
见赵良平目光躲闪，兜帽人猛然伸手掐住他的脖颈，用力收拢五指，咬牙切齿追问道：“回答我！”
“嗯？”书悦眉峰微挑，转头看去，“怎么忽然这么问？”
她忙快走几步，上前将那侍女从地上扶起。
书悦摇头：“不一定，得看是什么样的孩子。”
“哦。” 书悦应了声，没细究，转移话题道：“你看到了吗？她身上没有魔气。”
对方乖巧照做，才将指尖触上去，手背上的蝴蝶与萤火虫仿佛活了过来，纷纷从她的手背上飞出，源源不断，一只只扑闪着围绕在她身侧，形成一条璀璨的光带，仿佛置身星河。
温热鲜血喷溅开来，赵良平尖叫出声，浑身颤抖不止，冷汗直冒。
她仰脸痴迷看着，试探着伸出手，便有飞舞的虫儿轻轻停驻在她的指尖。
“那是什么？”兜帽人蹙眉，“来找你的？”
兜帽人下手阴狠，毫不留情，赵良平立时被掐得面色青紫，眼白上翻，不由拼命挣扎踢蹬起来，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臂往外拉扯。
却见那纸窗上现出的黑影向着门口缓缓挪动，仿佛液体一般，接着猛然抬手砸门，发出一阵砰然巨响。砸得门框剧烈颤动，整间屋子都跟着震动起来。
书悦把孩子接住，伸手轻摸她的头：“你知道你阿娘是什么时候生病的吗？”
“既然赵良平什么都不肯说，不如我们去问——”
“多谢仙长赐的药方，奴家方才服下之后便觉身体好了许多，已能下床走动。咳咳……”
她见小孩儿似乎玩累了，便蹲身抬手招呼赵月莹：“莹莹过来一下好不好？姐姐想问你一些事。”
女娃儿说着拉过她的手，手指头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奴婢记得，从前夫人温和良善，说话又轻又好听，待我们极好……
于千星走在书悦身侧，稍落后一步，虽正视前方，注意力却全在她身上。
“我记得那时候，阿娘突然生了病，病得很重，每天都躺在床上，一直睡一直睡。
不时有下人从身边经过，书悦趁他们停下行礼时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他们眉宇间萦绕的黑气，看上去比昨日更浓郁些，面色也更憔悴。
对方走后，两人当即进入别院。
*
“呃啊啊啊！——”
夜半，赵良平屋里。
直到濒临窒息，死亡的恐惧终于迫使他张嘴回答。
书悦摇头，宽慰道：“没关系，这足够了，多谢。你一直侍候赵夫人么？”
“嗯？说来听听。”书悦见状不由眉峰一挑，也没深究，连忙追问。
“嗯，在下同意画圣的看法。”
“哈啊……是、是！”
书悦背对着他，未见到那双清亮黑瞳中闪过一道妖异的紫光。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给侍女喂了颗丹药，等人醒来便问：“你方才在哪，做了什么？”
忍了片刻，他终于出声：“……画圣，喜欢孩子？”
“我叫赵月莹。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哦！”
两人都听见声音，不由循声看去。
对方讶然挑眉，随即毕恭毕敬向他们行礼：“两位仙长，又见面了。”
于千星连忙偏头避开视线：“……在下看画圣与她十分亲近，随口一问。”
两人正要进门时，迎面却遇上一位侍女搀着赵夫人从里头出来。
“是，我们正有此意。”书悦面不改色，“赵大人求画为保全家平安，令千金作为家中一份子，我理应也参考她的意见。”
“赵夫人的寝居。”于千星立即接话。
“直到半月前，老爷与夫人分居后，夫人忽然性情大变，时而温柔时而狂躁，极爱折腾我们，奴婢有好几个姐妹都累出了病，侍候她的下人也跟着换了一批又一批……”
*
“像赵月莹这样的？”
她又伸出自己的手，另手指着自己的手背，仰起脸期待道：“我想要姐姐帮我在这里画一只小蝴蝶！什么样的都可以！可以吗姐姐？”
“不必客气。”书悦摆手，“夫人有病在身，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于千星默默看着，薄唇紧抿，掩在袖中的双手也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掌心深陷。
于千星呼吸一沉，眸光微暗：“……画圣，想收她为徒么？”
说着他忽然发笑，肩膀上下耸动一阵，喃喃自语道
却见一个女娃娃正靠着墙角，小心翼翼探头向门外张望，恰与他们撞上目光。随即睁大双目，小跑着奔过来，仰头看她，脆生生问：“漂亮的神仙姐姐，你就是画圣吗？”
早些时候，书悦、于千星两人与赵良平分别，在庄园中闲逛。
等人哭完，书悦又问：“那你知道，他们的孩子住在哪么？”
斑斓荧光从指尖流泻而出，逐渐在人手背上汇聚勾勒出一只翩飞的蝴蝶，还有几只萤火虫。
闻言，书悦眉峰一挑，失笑道：“好啊，你想画什么？”
“谢谢姐姐！”
女娃儿生得粉雕玉琢，五六岁的模样，着一身亮丽衣裙，从一片草丛中奔来，衣袂翩飞，像只小蝴蝶，明媚而生动。
见对方点头应是，她接着问：“那你有没有发现，夫人近来有何不寻常之处？”
“哇，好漂亮！姐姐好厉害！”
赵夫人微微睁大双眼，眸光颤动，由侍女搀着盈盈朝她一拜：“多谢画圣。”
书悦便轻捧着赵月莹的手置在自己膝上，以指作笔在人手背上轻盈滑动。
“他们都是凡人，没有灵根，不可能是因为修炼而走火入魔……所以只能是接触或服用了什么吧？于兄，你怎么看？”
赵夫人抬手掩唇咳嗽两声，续道：“不怕二位笑话。奴家病前便挂念小女，病好些便迫不及待来看她。若二位仙长不嫌弃与小女一见，想必她会非常开心。”
“嗯……”女娃儿歪头想了会儿，“好像是一个月之前哦。”
书悦轻摸赵月莹的脑袋：“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哦！”
“后来……后来我不太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睡了一觉，再醒来以后，我阿娘就好啦！”
“唔唔！”赵良平挣扎着摇头。
却见对方已然晕厥，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眉宇间萦绕的黑气比方才见过的每个下人都要浓郁。
“我、我想画……”赵月莹挠了挠头，环顾四周，忽然双目一亮，指着花丛中飞舞的蝴蝶，“我想画那个！”
书悦一怔，下意识抬头望向侍女来时的路：“那个方向是——”
书悦说着，忽见前方一名侍女迎面走来，身形摇晃歪斜，步履蹒跚，接着竟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只要一只吗？那你想不想抓萤火虫？”
“当真不知？”身后的于千星开口又问一遍。
二人顺着那侍女手指的方向，来到一处别院。
两人听完相视一眼，皆已了然。
书悦耐心听着，伸手在人脊背上轻抚，惹得于千星不悦蹙眉，转开视线。
兜帽人索性将他松开，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凛，转头紧盯着赵良平问：“你把血灵芝全喂给她了？”
还一边砸门一边哭道：“夫君，夫君，我好怕，有东西在追我，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但修者与凡人的体质差距犹如云泥之别，他实在难以撼动对方分毫。
对方将他松开，可未等他缓口气，下一刻立即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往墙壁上狠狠一掼。
“嗯嗯！想！”对方兴奋点头。
“唔——”
一听这话，对方才恢复血色的脸一下又白回去，慌乱地左右看看，支吾道：“对、对不起，奴、奴婢不知。”
] “嗯。”书悦颔首回应，“夫人身体不要紧么？”
“好呀。”对方应声飞奔过来，伸出双臂扑进她怀里，“姐姐想问什么？”
“阿爹一直不准我去看阿娘，但是有一天被我逮住机会偷溜进去了。我发现阿娘身体很冷，我还怎么都叫不醒她。我很害怕，吓得大哭，把阿爹引来了。
那侍女醒来时还一脸茫然，随后捂着脑袋艰难回忆：“奴婢好像是，在为夫人捶肩……之后，之后……对不起，奴婢实在不记得了……”
“难怪你不肯给我。”兜帽人紧紧握着匕首，咬牙切齿，“我有说过吧？难道你这副耳朵是摆设吗？”
那侍女说着竟垂下泪，倒了好一番苦水。
“那肯定喜欢呀。”
书悦含笑耐心等人写完，却听对方又抬起头道：“姐姐，我已经教了你写我的名字，你可不可以帮我画一幅画？”
“哦？那时候情况是怎么样，莹莹记得吗？”书悦追问。
到底是孩子，她很快便被吸引注意力，不再管他们，欢快地追着玩儿去了。
而那侍女接触到于千星的眼神，目光呆滞一瞬，竟改口道：“知、知道。”
紧接着，那把钉入墙上的匕首被人一把抽出，手起刀落，猛地扎穿了他的耳廓！
此地与庄园他处都不同，偏僻清幽，最重要的是，这里未被魔气污染。
“是。”书悦见状不由心生怜爱，蹲下身与人平视，抬手轻抚对方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啊？奴、奴婢方才……”
《疯批逆徒又在装乖演我》
“画好了，”书悦收回手，轻抬下颌示意，又眨了眨眼睛，“你可以摸摸看哦。”
见赵良平目光躲闪，兜帽人猛然伸手掐住他的脖颈，用力收拢五指，咬牙切齿追问道：“回答我！”
“嗯？”书悦眉峰微挑，转头看去，“怎么忽然这么问？”
她忙快走几步，上前将那侍女从地上扶起。
书悦摇头：“不一定，得看是什么样的孩子。”
“哦。” 书悦应了声，没细究，转移话题道：“你看到了吗？她身上没有魔气。”
对方乖巧照做，才将指尖触上去，手背上的蝴蝶与萤火虫仿佛活了过来，纷纷从她的手背上飞出，源源不断，一只只扑闪着围绕在她身侧，形成一条璀璨的光带，仿佛置身星河。
温热鲜血喷溅开来，赵良平尖叫出声，浑身颤抖不止，冷汗直冒。
她仰脸痴迷看着，试探着伸出手，便有飞舞的虫儿轻轻停驻在她的指尖。
“那是什么？”兜帽人蹙眉，“来找你的？”
兜帽人下手阴狠，毫不留情，赵良平立时被掐得面色青紫，眼白上翻，不由拼命挣扎踢蹬起来，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臂往外拉扯。
却见那纸窗上现出的黑影向着门口缓缓挪动，仿佛液体一般，接着猛然抬手砸门，发出一阵砰然巨响。砸得门框剧烈颤动，整间屋子都跟着震动起来。
书悦把孩子接住，伸手轻摸她的头：“你知道你阿娘是什么时候生病的吗？”
“既然赵良平什么都不肯说，不如我们去问——”
“多谢仙长赐的药方，奴家方才服下之后便觉身体好了许多，已能下床走动。咳咳……”
她见小孩儿似乎玩累了，便蹲身抬手招呼赵月莹：“莹莹过来一下好不好？姐姐想问你一些事。”
女娃儿说着拉过她的手，手指头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奴婢记得，从前夫人温和良善，说话又轻又好听，待我们极好……
于千星走在书悦身侧，稍落后一步，虽正视前方，注意力却全在她身上。
“我记得那时候，阿娘突然生了病，病得很重，每天都躺在床上，一直睡一直睡。
不时有下人从身边经过，书悦趁他们停下行礼时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他们眉宇间萦绕的黑气，看上去比昨日更浓郁些，面色也更憔悴。
对方走后，两人当即进入别院。
*
“呃啊啊啊！——”
夜半，赵良平屋里。
直到濒临窒息，死亡的恐惧终于迫使他张嘴回答。
书悦摇头，宽慰道：“没关系，这足够了，多谢。你一直侍候赵夫人么？”
“嗯？说来听听。”书悦见状不由眉峰一挑，也没深究，连忙追问。
“嗯，在下同意画圣的看法。”
“哈啊……是、是！”
书悦背对着他，未见到那双清亮黑瞳中闪过一道妖异的紫光。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给侍女喂了颗丹药，等人醒来便问：“你方才在哪，做了什么？”
忍了片刻，他终于出声：“……画圣，喜欢孩子？”
“我叫赵月莹。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哦！”
两人都听见声音，不由循声看去。
对方讶然挑眉，随即毕恭毕敬向他们行礼：“两位仙长，又见面了。”
于千星连忙偏头避开视线：“……在下看画圣与她十分亲近，随口一问。”
两人正要进门时，迎面却遇上一位侍女搀着赵夫人从里头出来。
“是，我们正有此意。”书悦面不改色，“赵大人求画为保全家平安，令千金作为家中一份子，我理应也参考她的意见。”
“赵夫人的寝居。”于千星立即接话。
“直到半月前，老爷与夫人分居后，夫人忽然性情大变，时而温柔时而狂躁，极爱折腾我们，奴婢有好几个姐妹都累出了病，侍候她的下人也跟着换了一批又一批……”
*
“像赵月莹这样的？”
她又伸出自己的手，另手指着自己的手背，仰起脸期待道：“我想要姐姐帮我在这里画一只小蝴蝶！什么样的都可以！可以吗姐姐？”
“不必客气。”书悦摆手，“夫人有病在身，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于千星默默看着，薄唇紧抿，掩在袖中的双手也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掌心深陷。
于千星呼吸一沉，眸光微暗：“……画圣，想收她为徒么？”
说着他忽然发笑，肩膀上下耸动一阵，喃喃自语道
却见一个女娃娃正靠着墙角，小心翼翼探头向门外张望，恰与他们撞上目光。随即睁大双目，小跑着奔过来，仰头看她，脆生生问：“漂亮的神仙姐姐，你就是画圣吗？”
早些时候，书悦、于千星两人与赵良平分别，在庄园中闲逛。
等人哭完，书悦又问：“那你知道，他们的孩子住在哪么？”
斑斓荧光从指尖流泻而出，逐渐在人手背上汇聚勾勒出一只翩飞的蝴蝶，还有几只萤火虫。
闻言，书悦眉峰一挑，失笑道：“好啊，你想画什么？”
“谢谢姐姐！”
女娃儿生得粉雕玉琢，五六岁的模样，着一身亮丽衣裙，从一片草丛中奔来，衣袂翩飞，像只小蝴蝶，明媚而生动。
见对方点头应是，她接着问：“那你有没有发现，夫人近来有何不寻常之处？”
“哇，好漂亮！姐姐好厉害！”
赵夫人微微睁大双眼，眸光颤动，由侍女搀着盈盈朝她一拜：“多谢画圣。”
书悦便轻捧着赵月莹的手置在自己膝上，以指作笔在人手背上轻盈滑动。
“他们都是凡人，没有灵根，不可能是因为修炼而走火入魔……所以只能是接触或服用了什么吧？于兄，你怎么看？”
赵夫人抬手掩唇咳嗽两声，续道：“不怕二位笑话。奴家病前便挂念小女，病好些便迫不及待来看她。若二位仙长不嫌弃与小女一见，想必她会非常开心。”
“嗯……”女娃儿歪头想了会儿，“好像是一个月之前哦。”
书悦轻摸赵月莹的脑袋：“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哦！”
“后来……后来我不太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睡了一觉，再醒来以后，我阿娘就好啦！”
“唔唔！”赵良平挣扎着摇头。
却见对方已然晕厥，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眉宇间萦绕的黑气比方才见过的每个下人都要浓郁。
“我、我想画……”赵月莹挠了挠头，环顾四周，忽然双目一亮，指着花丛中飞舞的蝴蝶，“我想画那个！”
书悦一怔，下意识抬头望向侍女来时的路：“那个方向是——”
书悦说着，忽见前方一名侍女迎面走来，身形摇晃歪斜，步履蹒跚，接着竟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只要一只吗？那你想不想抓萤火虫？”
“当真不知？”身后的于千星开口又问一遍。
二人顺着那侍女手指的方向，来到一处别院。
两人听完相视一眼，皆已了然。
书悦耐心听着，伸手在人脊背上轻抚，惹得于千星不悦蹙眉，转开视线。
兜帽人索性将他松开，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凛，转头紧盯着赵良平问：“你把血灵芝全喂给她了？”
还一边砸门一边哭道：“夫君，夫君，我好怕，有东西在追我，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但修者与凡人的体质差距犹如云泥之别，他实在难以撼动对方分毫。
对方将他松开，可未等他缓口气，下一刻立即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往墙壁上狠狠一掼。
“嗯嗯！想！”对方兴奋点头。
“唔——”
一听这话，对方才恢复血色的脸一下又白回去，慌乱地左右看看，支吾道：“对、对不起，奴、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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