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爸爸没复活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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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古怪的名字，怎么那么多星球都喜欢用它。”那时候，她这样问道。
“伊琳，如果你拥有能够影响他人命运的力量，你一定能用它做更多事。就像这一次，你找到了杰克，给我们带回了宝贵的信息。”
她舔了舔嘴唇，斟酌着措辞：“在我去找爸爸前，博士才告诉我——我的存在是一个时间悖论。我本该死去，但爸爸改变了过去救了我，而这就使得我的存在能够扭曲时空。”
“我还能用它做什么呢？”伊琳问，“我吸引来了天启所在的宇宙，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上帝。我到底能做什么阻止上帝呢？”
……如果她成功了，时空漩涡的能量应该不至于修不好一个操作台；如果她失败了，博士大概也不会有心思去担心操作台的问题。
她记得爸爸和博士面色复杂地对视了一眼，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迪克清楚，伊琳非趁着博士不在才能干的事一定非常危险，甚至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我不记得那是怎样一颗星星了，我也不在乎。因为我找到了该为我父母的死负责的人。要承担责任的是罪犯，而不是星星，不是命运。”
他指向天空中星星密集的一处：“她告诉我，这里面有一颗星星象征着厄运。我父母去世之后，她有来参加葬礼，她告诉我，在我父母死前，她看到了那颗星星。”
伊琳把头埋在床垫上，笑出声来。
唐娜点点头，然后用力。
时间与空间失去了意义，她存在在每一个粒子中，见证着宇宙的坍塌与爆炸。
“他说，我会将人引向对世界造成更多影响的命运。我还会吸引来那些发生着大事的宇宙，就像这一次的天启。”
她感到有人握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转身——她看见博士的出生与死亡，看见时间领主的兴盛与覆灭——这一切与博士急急的质问同时发生：“你做了什么？”
听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
“我以为你们说时间漩涡的力量很危险？不能轻易触碰？”
伊琳安静了很久，迪克听见她的呼吸声渐重，鼻子瓮瓮的，大概是因哭泣而堵住了。许久，她转过头，脸颊擦过迪克的额头，闷闷地说：“你的话真的很有说服力。但也许，只是因为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
伊琳听见有音乐响在自己的脑海里，就像是幼时塔迪斯对她哼的摇篮曲。
“因为我的存在，他杀了与我相熟的人。不是通过虚无缥缈的命运，是用火，用刀枪。”迪克说，“如果你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影响他人命运的力量而自责，那我可以说，我对无辜者的死亡负有着比你的方式直接得多的责任。”
伊琳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迪克固执地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事情之一。”
“这儿。”伊琳指向中心的操作台。
“哦，她没事。”博士语气轻快，“她在一个平行世界，生活得很好。”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唐娜点了点下巴：“......这看起来可很复杂，你确定弄坏了也没关系？”
迪克在伊琳身旁坐下，为了惊起伊琳的过度反应，刻意隔了一段距离：“我的父母是在十多年前被人害死的，怎么可能和你有关系。”
当站在操作台前，伊琳无比清晰地想起了博士对她说的话：“你拥有的不是操纵时间的天赋，只是你本身的吸引力会撕破时空的壁垒。”
“这两张床垫。”
“你知道吗，我见过小时候的罗斯好几次，她八岁的时候还会被小红帽故事里的大灰狼给吓坏。”杰克笑着摇了摇头，“很难想象她竟然管自己叫恶狼。”
迪克想了想，往后一躺，又拽了拽伊琳的衣角让她也躺下：“我是罗姆人，我小时候见过一个远房姑婆，她是通灵师。她有时候用水晶球占卜，有时候通过星星占卜。”
“啊哈，你不知道他那次重生前有对大招风耳吧？”杰克大笑着，上下打量着博士，“我有点儿怀念那时的你了，还挺性感的。”
“时间施加在人类身上的作用是单方向的线性，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力量能逆着时间线对人施加影响。”
“好吧，”唐娜打量着里面带有复古科幻片风格的装饰，“要我打开哪里？”
“听上去更让人糊涂了。”迪克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我敢说，就算让世界第一侦探来，他都不一定明白。”
“她后来怎么了？”
“她只有十九岁。”博士耸了耸肩，“青春期的女生总喜欢特立独行的名字。”
“博士说，我就像是 时空中一个有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如果我的吸引力大到可以吸引宇宙，那为什么我不能通过这个吸引力，借来时空漩涡的力量呢？”伊琳猛地转头看向迪克，“你的朋友里有力气特别大的人吗？”
“巢？这两张床垫？”
伊琳笑了：“很多人都这么说。”
**
伊琳同样固执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你只是还没有想明白。”
在旅行时，伊琳时不时地会在各种星球上看到“恶狼”这个词。它有可能是一个牌子，有可能出现在标语上，也有可能是新闻里某个季风的名字。
“我不知道什么叫作命运，我不知道这种东西多大程度上决定了我所经历的事、我所成为的人。但我为我成为的样子而感到骄傲。”
“这就是上次出现在泰坦塔的蓝盒子？”唐娜打开门，惊讶地叫道，“这里面看起来可比外面大得多。”
忽略一切杰克式的调情与玩笑后，伊琳牢牢记住了一件事：直视塔迪斯之心很危险。同样，它也能带给人巨大的力量，足以让人在一瞬间将影响覆盖到整片宇宙的各个时间。
“......这不是你的错。”伊琳说。
如果这种能力不来自于时间悖论，那么必定有一个由来。
可伊琳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她猛地从床垫上弹起来：“恶狼。”
所有的星辰向她倾斜过来，她在意识里迈开一步，向着所有时间里的所有空间伸出手，她看见一片土地在亿万年间的枯荣，看见太阳的燃尽与地球上第一条鱼的上岸。
伊琳笑了笑，然后迈出了第二步。
唐娜的手搭在操作台边缘，最后向伊琳投来询问的眼神。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伊琳能感到自己身边的时空能量从未如此活跃地跳动着，兴奋却毫不混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归位，“我正走在正确的时间线上。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事。”
于是伊琳点点头：“是的，我确定。”
操作台的开启无比轻易，几乎是在唐娜微微弯下膝盖使力的下一秒，柔和的白光就从缝隙间透出。
迪克没有答案。
但她知道，在过去的那些时候，她所做的不止是破坏壁垒，她是真正地做到了在时空能量上的微操。
“那时候，人们是真的因我而死的。”他说。
听起来这是创世与灭世级别的力量。
伊琳失神地望着星星，许久之后，摇了摇头：“你不恨我，只是因为你不明白我对时空的影响是如何运作的。”
“是的，”博士弯下腰，拍了拍她的头，“别想打时间漩涡的主意。罗斯没有出事是因为我把能量吸收了，为此我还重生了一次。”
“我本会迷失在悲痛中，但我找到了目标，找到了希望。我选择去与罪恶抗争，改变世界。如果这就是你的力量对我做的，如果这就是你的力量引我走向的对世界施加更多影响的道路——成为罗宾，成为夜翼——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事。”
伊琳就是从那时知道，他们曾经有一个叫作罗斯的旅伴，她曾经打开了塔迪斯之心，直视着时间漩涡，从中获得了难以想象、也绝非凡人所能承受的力量，杀死了数以千计的戴立克——时间领主的宿敌，宇宙中最暴力残忍的军队。
伊琳短促地喘了一口气，像是一声紧张的轻笑：“是啊，时间就是会把人搞得一团糟。”
在无尽的白光中，她看见了星河。
“废话。”伊琳翻了个白眼，“不然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可伊琳只是问他：“当你晚上在外面飞来飞去的时候，我有因为危险而阻止你吗？”
**
“你说你会将人引向对世界施加更多影响的命运，我确实不知道这是如何运作的。但我知道，我对于世界施加的影响并不在于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失去父母的八岁男孩，而是在于我在这之后遇到的人、做出的决定。”
迪克侧过身，伸手搂住了伊琳。
她迈向了过去
迪克的怀抱紧了紧：“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我依然责怪自己。”迪克说，这是他第一次坦诚这一点，“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停下责怪自己，永远也无法卸下这些压在我身上的责任。但这份责任，同样推着我前行——我无法补偿死去的人，至少我能拯救其他人。”
无数的信息涌入她的意识中，但她能清晰地意识到并记住每一点感知。所以她也听到了有匆匆的脚步声闯进塔迪斯，颤抖着问她：“你做了什么？”
“记得闭上眼睛。”伊琳轻声说。
伊琳抬起头，下意识说道：“那是巨汉干的，不能怪你。”
迪克轻笑：“把这两张床垫留下来可不容易。布鲁德海文都在传，说夜翼可能真的和鸟有什么关系，在海边的高处筑巢了。”
唐娜又看向迪克，迪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手心上的汗，拳头攥紧又松开几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按伊琳说的做吧，多谢了。”
] “好古怪的名字，怎么那么多星球都喜欢用它。”那时候，她这样问道。
“伊琳，如果你拥有能够影响他人命运的力量，你一定能用它做更多事。就像这一次，你找到了杰克，给我们带回了宝贵的信息。”
她舔了舔嘴唇，斟酌着措辞：“在我去找爸爸前，博士才告诉我——我的存在是一个时间悖论。我本该死去，但爸爸改变了过去救了我，而这就使得我的存在能够扭曲时空。”
“我还能用它做什么呢？”伊琳问，“我吸引来了天启所在的宇宙，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上帝。我到底能做什么阻止上帝呢？”
……如果她成功了，时空漩涡的能量应该不至于修不好一个操作台；如果她失败了，博士大概也不会有心思去担心操作台的问题。
她记得爸爸和博士面色复杂地对视了一眼，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迪克清楚，伊琳非趁着博士不在才能干的事一定非常危险，甚至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我不记得那是怎样一颗星星了，我也不在乎。因为我找到了该为我父母的死负责的人。要承担责任的是罪犯，而不是星星，不是命运。”
他指向天空中星星密集的一处：“她告诉我，这里面有一颗星星象征着厄运。我父母去世之后，她有来参加葬礼，她告诉我，在我父母死前，她看到了那颗星星。”
伊琳把头埋在床垫上，笑出声来。
唐娜点点头，然后用力。
时间与空间失去了意义，她存在在每一个粒子中，见证着宇宙的坍塌与爆炸。
“他说，我会将人引向对世界造成更多影响的命运。我还会吸引来那些发生着大事的宇宙，就像这一次的天启。”
她感到有人握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转身——她看见博士的出生与死亡，看见时间领主的兴盛与覆灭——这一切与博士急急的质问同时发生：“你做了什么？”
听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
“我以为你们说时间漩涡的力量很危险？不能轻易触碰？”
伊琳安静了很久，迪克听见她的呼吸声渐重，鼻子瓮瓮的，大概是因哭泣而堵住了。许久，她转过头，脸颊擦过迪克的额头，闷闷地说：“你的话真的很有说服力。但也许，只是因为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
伊琳听见有音乐响在自己的脑海里，就像是幼时塔迪斯对她哼的摇篮曲。
“因为我的存在，他杀了与我相熟的人。不是通过虚无缥缈的命运，是用火，用刀枪。”迪克说，“如果你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影响他人命运的力量而自责，那我可以说，我对无辜者的死亡负有着比你的方式直接得多的责任。”
伊琳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迪克固执地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事情之一。”
“这儿。”伊琳指向中心的操作台。
“哦，她没事。”博士语气轻快，“她在一个平行世界，生活得很好。”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唐娜点了点下巴：“......这看起来可很复杂，你确定弄坏了也没关系？”
迪克在伊琳身旁坐下，为了惊起伊琳的过度反应，刻意隔了一段距离：“我的父母是在十多年前被人害死的，怎么可能和你有关系。”
当站在操作台前，伊琳无比清晰地想起了博士对她说的话：“你拥有的不是操纵时间的天赋，只是你本身的吸引力会撕破时空的壁垒。”
“这两张床垫。”
“你知道吗，我见过小时候的罗斯好几次，她八岁的时候还会被小红帽故事里的大灰狼给吓坏。”杰克笑着摇了摇头，“很难想象她竟然管自己叫恶狼。”
迪克想了想，往后一躺，又拽了拽伊琳的衣角让她也躺下：“我是罗姆人，我小时候见过一个远房姑婆，她是通灵师。她有时候用水晶球占卜，有时候通过星星占卜。”
“啊哈，你不知道他那次重生前有对大招风耳吧？”杰克大笑着，上下打量着博士，“我有点儿怀念那时的你了，还挺性感的。”
“时间施加在人类身上的作用是单方向的线性，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力量能逆着时间线对人施加影响。”
“好吧，”唐娜打量着里面带有复古科幻片风格的装饰，“要我打开哪里？”
“听上去更让人糊涂了。”迪克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我敢说，就算让世界第一侦探来，他都不一定明白。”
“她后来怎么了？”
“她只有十九岁。”博士耸了耸肩，“青春期的女生总喜欢特立独行的名字。”
“博士说，我就像是 时空中一个有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如果我的吸引力大到可以吸引宇宙，那为什么我不能通过这个吸引力，借来时空漩涡的力量呢？”伊琳猛地转头看向迪克，“你的朋友里有力气特别大的人吗？”
“巢？这两张床垫？”
伊琳笑了：“很多人都这么说。”
**
伊琳同样固执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你只是还没有想明白。”
在旅行时，伊琳时不时地会在各种星球上看到“恶狼”这个词。它有可能是一个牌子，有可能出现在标语上，也有可能是新闻里某个季风的名字。
“我不知道什么叫作命运，我不知道这种东西多大程度上决定了我所经历的事、我所成为的人。但我为我成为的样子而感到骄傲。”
“这就是上次出现在泰坦塔的蓝盒子？”唐娜打开门，惊讶地叫道，“这里面看起来可比外面大得多。”
忽略一切杰克式的调情与玩笑后，伊琳牢牢记住了一件事：直视塔迪斯之心很危险。同样，它也能带给人巨大的力量，足以让人在一瞬间将影响覆盖到整片宇宙的各个时间。
“......这不是你的错。”伊琳说。
如果这种能力不来自于时间悖论，那么必定有一个由来。
可伊琳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她猛地从床垫上弹起来：“恶狼。”
所有的星辰向她倾斜过来，她在意识里迈开一步，向着所有时间里的所有空间伸出手，她看见一片土地在亿万年间的枯荣，看见太阳的燃尽与地球上第一条鱼的上岸。
伊琳笑了笑，然后迈出了第二步。
唐娜的手搭在操作台边缘，最后向伊琳投来询问的眼神。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伊琳能感到自己身边的时空能量从未如此活跃地跳动着，兴奋却毫不混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归位，“我正走在正确的时间线上。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事。”
于是伊琳点点头：“是的，我确定。”
操作台的开启无比轻易，几乎是在唐娜微微弯下膝盖使力的下一秒，柔和的白光就从缝隙间透出。
迪克没有答案。
但她知道，在过去的那些时候，她所做的不止是破坏壁垒，她是真正地做到了在时空能量上的微操。
“那时候，人们是真的因我而死的。”他说。
听起来这是创世与灭世级别的力量。
伊琳失神地望着星星，许久之后，摇了摇头：“你不恨我，只是因为你不明白我对时空的影响是如何运作的。”
“是的，”博士弯下腰，拍了拍她的头，“别想打时间漩涡的主意。罗斯没有出事是因为我把能量吸收了，为此我还重生了一次。”
“我本会迷失在悲痛中，但我找到了目标，找到了希望。我选择去与罪恶抗争，改变世界。如果这就是你的力量对我做的，如果这就是你的力量引我走向的对世界施加更多影响的道路——成为罗宾，成为夜翼——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事。”
伊琳就是从那时知道，他们曾经有一个叫作罗斯的旅伴，她曾经打开了塔迪斯之心，直视着时间漩涡，从中获得了难以想象、也绝非凡人所能承受的力量，杀死了数以千计的戴立克——时间领主的宿敌，宇宙中最暴力残忍的军队。
伊琳短促地喘了一口气，像是一声紧张的轻笑：“是啊，时间就是会把人搞得一团糟。”
在无尽的白光中，她看见了星河。
“废话。”伊琳翻了个白眼，“不然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可伊琳只是问他：“当你晚上在外面飞来飞去的时候，我有因为危险而阻止你吗？”
**
“你说你会将人引向对世界施加更多影响的命运，我确实不知道这是如何运作的。但我知道，我对于世界施加的影响并不在于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失去父母的八岁男孩，而是在于我在这之后遇到的人、做出的决定。”
迪克侧过身，伸手搂住了伊琳。
她迈向了过去
迪克的怀抱紧了紧：“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我依然责怪自己。”迪克说，这是他第一次坦诚这一点，“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停下责怪自己，永远也无法卸下这些压在我身上的责任。但这份责任，同样推着我前行——我无法补偿死去的人，至少我能拯救其他人。”
无数的信息涌入她的意识中，但她能清晰地意识到并记住每一点感知。所以她也听到了有匆匆的脚步声闯进塔迪斯，颤抖着问她：“你做了什么？”
“记得闭上眼睛。”伊琳轻声说。
伊琳抬起头，下意识说道：“那是巨汉干的，不能怪你。”
迪克轻笑：“把这两张床垫留下来可不容易。布鲁德海文都在传，说夜翼可能真的和鸟有什么关系，在海边的高处筑巢了。”
唐娜又看向迪克，迪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手心上的汗，拳头攥紧又松开几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按伊琳说的做吧，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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