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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琳的脑电波奇异地和他重合了,瞬间就明白了他指的是谁,不想看到闪电小子在自己家门外敲门、就为了给自己送外卖的她果断拒绝了迪克的提议:“谢了,不过我已经吃过了。”

    迪克很有诗情画意地用各式模具做了好几款曲奇饼干,其中还有好几枚是爱心形的,被前来蹭吃的红头罩评价为:“哕,真恶心。”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她头顶掠过,羽翼卷动风,扑在她的脸上。

    伊琳有些无语地提醒:“其实你下巴上的淤青更惹人注目一些。”

    所以这是区域性的大停电?

    伊琳委婉拒绝:“考虑到布鲁德海文到哥谭一路的颠簸风险,我并不想吃一堆压扁的奶油。”

    “不算太糟。”蝙蝠女孩跳到了前面的房顶,并示意他跟上,“那只突然出现的翼龙拉倒电线、造成大规模停电后,街上很多罪犯趁机作乱。好在大多都是零零散散的小型犯罪,只是数量太多,我们有些看顾不过来。”

    但她并没有闲心去问这个。

    迪克很快发来了一个骷髅头表情。

    “你还好吗?”她突然问。

    “啊,我在做饭,待会儿聊!”他的脸消失在屏幕上,伊琳只能盯着迪克家的天花板瞧,耳边尽是噼里啪啦声,伊琳能想象得到橄榄油是怎么从锅里跳出来。

    伊琳若有所思,仰头看了眼天空:还好今天月亮......

    他绝对不会原谅沃利在他打到一半的时候把他拖回家里、顺便还把罪犯打包扔进警察局了的行为。他的伤根本不会影响他去教训几个街头罪犯,可芭芭拉还是喊来了闪电小子,扬言只要她再发现夜翼上街,就让闪电小子举着夜翼围城跑一圈再把他押送回家。

    但很显然,他的偷偷潜入进行得不太成功。因为当他第二次上门时,除了一张写满了伊琳看不懂的生物和化学名称的化验单,还带了一张留了空行的提问纸,不耐烦地让伊琳填写。

    伊琳无奈地提醒:“我可是在哥谭。”

    “那是刚才我只顾着接你电话,油温太高了。”迪克眼睛一亮,“你吃饭了吗?食材还有,要不我再做一份,找人送到你家?”

    迪克静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知道。”他随即又掩饰般地灿烂大笑:“如果你反悔了的话——我是指如果你想点迪克出品的外卖——随时打给我。”

    伊琳看了他一眼,手指轻快地给迪克发了消息:“有人说你厨艺最多排第三,还说他第一次做的就比你强。”

    很明显,迪克还没有得到自由,所以他确实很空。听到了伊琳的订单后,他顶着让人怀疑他头骨受损的黑眼圈兴高采烈地说道:“你确定不想尝尝蛋糕吗?”

    伊琳并不想麻烦闪电小子当她的外卖骑手,但她确实想体会一下迪克的烹饪手艺——另一个原因是,她有些吃腻了配送范围内的外卖。所以三天后,她点了一样能够从布鲁德海文正常运送过来的餐点:饼干。

    迪克咬牙切齿地想。

    伊琳半躺在懒人沙发上,腿斜着翘高搭在双人沙发的扶手上,一晃一晃的:“他说他的厨艺在家里数一数二。”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伊琳轻轻用指尖敲了敲屏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想和人说话,或者只是想听听外面的声音,我就在这儿。”

    沃利,如果你真的那么空,就去送个外卖吧。

    “既然药性不强,你可以通过刻意转变恐惧对象来人为控制幻觉内容。”红头罩一手抬着头罩,咬了一口用新开封的酱料做的汉堡,“有人建议可以把恐惧对象转变成比较喜感的反派,毕竟衣服洗不干净也是个噩梦。”

    当镜头转向中间画着一只大蝙蝠、上面扎着密密麻麻飞镖的飞镖盘时,迪克沉默了一会儿,在聊天框里发了一个向上的大拇指。伊琳不太确定这能不能被看作是讨厌蝙蝠侠联盟又添一员的标志。

    呃,除了几个小屁孩管她叫哑巴,不过她确定这声音同样只有她一人能听到。

    所以当公寓突然停电时,伊琳躺在床上让想象奔腾了好一阵都没有让灯亮起,才确认这并不是新的幻觉。

    “什么?”

    红头罩的手机响了一下,他随意瞥了一眼,然后开始咬牙切齿:“他竟然说我第一次烤焦了?那次明明是他干的!我就说不用那么高温度,他瞒着我偷偷去调了!”

    这些天幻觉还是时有发生,伊琳不太放心,又不想再单独面对蝙蝠侠。红头罩得知了她的顾虑,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能来去无踪地使用蝙蝠洞的器械,给她一个答案。

    而伊琳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的手艺还是那么烂,我第一次做的就比他强。”虽然嘴上嫌弃得厉害,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又拿了一块,有些怀念地嚼着。

    **

    她走到窗边张望,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黑暗,只有零星的车灯。

    “不,我是休息的时间太多了,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夜翼深吸了一口气,“我被警队给开除了。”

    “哈,”红头罩嗤笑,“他最多排个第三。”

    红头罩窝火地拿走答卷后,第二天又来了一次。除了一句令伊琳放心的“没什么事,药性在消退,不影响生活就行”以外,还送了她两瓶酱料:一瓶蕃茄酱,一瓶黄芥末酱。

    夜翼没有跳起来做个三连翻冲她展示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落地动作”,只是冲她点了点头:“蝙蝠女孩。”

    夜翼舔了舔嘴唇,加快了速度:“所以,我真的很需要揍些罪犯。”

    “啊,这个......”迪克明显开始破罐子破摔,谎话编得并不走心,“浴室地太滑了,我摔了一跤,磕在洗手台上了。”

    自己的幻觉现在不会真的成了脱缰野马了吧?

    “嗨,伊琳。”迪克把头凑在镜头前,冲伊琳打了个招呼。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脸颊上有一道结痂的划伤,下巴上覆盖着一小块青紫的淤痕,头发软趴趴地塌在额前。

    伊琳抢过他手里的爱心饼干:“不吃你就还给我。”

    “嘿,别瞧不起人,我会做饭!”听动静他像是放了什么东西进去,锅铲与锅沿碰撞,传来翻炒的声音。

    “嗨,夜翼,好久不见!”蝙蝠女孩荡了过来,与夜翼落在同一个楼顶上,“你来得可真快。”

    幻觉频率、真实程度、对身体的影响......每个问题还                                                有详细的举例,一看提问的详实程度,就知道不会是红头罩拟出来的问卷。

    蹭吃是恰逢其会,红头罩来这儿的真正目的还是抽一管伊琳的血液样本。

    “嗯哼,距离不会是问题,我保证送过来的时候还热着。”迪克跃跃欲试,“我有一个朋友很空,可以让他送。”

    伊琳大笑:“我该准备好帮你叫火警吗?还是要叫救护车?”

    虽然迪克表现得很正常,但二人的对话中他有几次非常明显的停顿,眼珠微微向一旁转动,像是在听其他人说话。

    迪克缓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不自然地笑道:“怎么忽然这么问?”

    她注意到夜翼一路上都没有做他标志性的杂技动作,忍不住问:“你真的没事吗?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不,她不是在说蝙蝠侠,这玩意儿可比蝙蝠侠大多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伊琳已经能在看到鳞粉洒到薯片上时抖一抖薯片,然后打个响指,把蝴蝶变成一只穿了大花棉袄的蝙蝠。

    现在的问题是,在控制欲爆棚的蝙蝠所掌控的城市里,面对一只被自己无辜牵扯进来、吓得到处乱飞的翼龙,她应该怎么做呢?

    伊琳转头就把酱料和建议送去了布鲁德海文,很快收到了一个被压扁的牛肉汉堡——烤箱里热一下也能吃——和布鲁德海文守护神再次于夜间出没的消息。

    等到打开腕表监控功能、光屏展现在她眼前时,伊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不过就穿了一次,这地方的时空壁怎么那么脆弱啊!

    她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翼龙撞到了一棵树。

    他摸了摸脸上的血痂:“哦,你是说这个伤吗?是我前两天刮胡子的时候没太注意。”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夜翼勉强地笑了笑,转移话题:“情况怎么样?收到你们的消息我就立马赶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迪克说自己这几天有些感冒,已经向警局请了病假,但从他的表情上看,他这个假请得很是不情不愿。伊琳说她这几天没什么事做,好在房东贴心地给她送来了适合独自一人在家玩的小玩具。

    “出锅了!”迪克把手机架在餐桌前,镜头微微内扣,清楚地捕捉到了盘子里的经典款橄榄油意面,“上次只是材料没怎么备齐,我的做饭水平在家里数一数二。”

    他两手抓着手机,眼见着就要开始战斗模式,但突然间动作一顿,把手机扔在了一边:“算了,还是做正事吧。”

    “哇哦,”蝙蝠女孩夸张地退了一步,“别那么严肃,我会以为我又看到了蝙蝠侠。”

    伊琳对他的自吹自擂不予置评,在观察过意面后客观评价:“蒜有些黑了。”

    红头罩不屑地“切”了一声,从饼干盒里挑挑拣拣,拾了一块黑得不那么明显的花朵状饼干,把头罩揭起一半,嫌弃地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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