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天启将临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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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恩喉咙一滚，努力将一大口派给咽了下去，又灌了一大口汽水：“是什么话你不能在蝙蝠侠面前说？”
“他把我们踢出局是因为这件事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解法。”萨姆说。
萨姆撇开头，刻意不去看那被怒火、焦虑、痛苦充斥着的眼睛，耸了耸肩：“我并不是说现在就要把自己送出去，但如果连正义联盟都找不到方法的话，至少我们知道最后可以诉诸的手段。”
但总得来说，死亡骑士大概也没料到人们会接二连三地对死亡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尤其是那些早就死过的人。
提到这件事，杰森表情有些奇异：“他跑过去找到了瘟疫骑士，一走进瘟疫骑士在的屋子就开始上吐下泻，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她掏出手机对着酒杯拍了一张照片，黑乎乎的酒液看起来让人没有一点食欲。
虽然不说话了，他也不愿意看着蝙蝠侠的一张冰块脸吃饭，哪怕英国管家再热情也没用。他要吃加了致死量糖和油的派，大口大口地咬碎，把对正义联盟霸道行事的不满全都发泄在里面。
新修的墓比起原来的离森林远了十几米，若是遇上哥谭少见的晴朗天气，也能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连石头摸上去都有些发烫。
但至少在超人用激光割断了瘟疫骑士的手指、拿到了戒指后，蝙蝠侠的症状已经有了大大的改善。
不过他短期内不想见超人的问题大概改善不了。
在桌下，萨姆的膝盖悄悄撞了他一下，迪恩从他眼里看出了“闭嘴，有事一会儿说”的意味。
布鲁斯是正襟危坐，挺直了腰，目光凌厉的审视；
“秩序。”死亡骑士转了转手杖，用一种咏叹般的语气说道，“让死亡的归于死亡，生者的归于生者。”他抬起手杖，轻轻敲了敲布鲁斯的肩——他的动作看上去很慢，但布鲁斯竟然没有躲开。
“哇哦，”迪恩夸张地叫了起来，“就这样？你叫我们过来就是几句话把戒指给拿走了，然后告诉我们，我们出局了？”他眯起眼睛，讥笑道：“这可有些霸道。”
伊琳试探性地喝了一口被称为“黑暗骑士”的特调鸡尾酒，杯口一圈装饰用的咖啡粉先是干巴巴地粘在嘴里，然后被苦涩里带点奇怪酸味的酒液冲散，她好险没直接吐出来。
“好吧，那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迪恩放弃了对戒指无意义的观摩，往椅背上一靠，幽默感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走到路西法面前问他：‘嘿，我们这里有个通往笼子的门，你愿意跳进去看一看吗？’”
“他的容器。我。我可以当诱饵，把路西法引导陷阱里。”
布鲁斯将四枚戒指依次收了起来：“正义联盟会解决此事的。”
“这是唯一的方法。”萨姆语速飞快，思维流畅得像是已经把整套计划反反复复想了无数遍，“我们不知道路西法现在在哪里，但知道他会为了什么出现。
这实在不是一个健康的创伤应对方式，但杰森倒也没什么立场对此臧否。
布鲁斯接过戒指，怀疑地端详——他是蝙蝠侠，他当然会对突如其来的帮助有疑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迪恩松开手，喉咙发紧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知道。”
这是一种要说非常严肃的话题时的语气。
在蝙蝠侠从上吐下泻中恢复过来，他迅速找到了温彻斯特兄弟，将死亡骑士说的话和盘托出，三人将四只戒指放在韦恩庄园的实木桌子上，很努力地盯着瞧。
“是的。”萨姆说。
“忠告：别尝试红头罩自创的鸡尾酒。”
“不错的创意，”伊琳干巴巴地说，“下次还是别创意了。”
而是那些背着翅膀、头顶光环、唱着圣歌的天使，还有他们手中的利剑。
**
更奇特的是，蝙蝠侠好几天没有夜巡。
迪恩把几枚戒指扒拉到身前，凑得很近地瞧了一分钟，然后像弹弹珠一样将戒指弹到一起——一片平静，连个五毛钱特效都没有。
葬礼过后，布鲁斯让所有人都回去，只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墓前。
这件事有一个明显的解决方式，而正义联盟却没有办法，这就意味着他们不想、或是不能用这种方式，甚至刻意踢他们出局来表态。
迪恩皱紧了眉头：“但听起来蝙蝠侠并没有一套可行的计划。”
来的那人黑发，蓝眼，能从万里外听见他的呼唤，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后。
“我知道。”布鲁斯声音沙哑，静静地走过来，伸手合上了他们的眼睛，“我知道。”
“不，”迪恩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都别想。”
久到太阳再一次被厚厚的云层遮蔽，石头重新变得冰凉，他听到脚步踩在湿软的草地上的声音。
迪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萨姆是做学问一般地放在眼前细细研究，看戒指上的花纹是不是哪种携带魔力的咒文；
而让这些上帝的士兵打一场仗的前提是，要给他们的老大找个容器。
“温家兄弟那边有战争和饥荒的戒指，加上我这枚，你们只缺瘟疫的。”
布鲁斯怔了一秒，突然明白了死亡骑士的潜台词，当他穿过书房重新回到蝙蝠洞时，里面的静谧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这话说得很没有道理，毕竟布鲁德海文作为哥谭的姐妹城市，义警这份职业的安全性一定是极低的。但杰森奇异地理解了伊琳的意思：不管迪克·格雷森受了多大的打击，当夜翼融入夜色中时，他一定是无坚不摧的。
迪恩越过桌子，抓住萨姆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我说了，想都不要想，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否则我就把你绑起来。”
“你们应该学会尊重死亡。”说完，死亡骑士凭空消失了。
布鲁斯看着墓碑出了会儿神，等他转向超人时，就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蝙蝠侠：“你有听说最近的伊利诺伊州流行的猪流感吗？”
萨姆用他的那双狗狗眼恳切地盯着迪恩，等待着迪恩想到那个两人从来不敢去提及的话题。
“到底是钢铁之躯，”杰森咂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死亡骑士管不管得到氪星人。”事实上，刚得知死亡骑士和布鲁斯的对话时，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让死亡的归于死亡’的范畴内。”
伊琳轻轻笑了一声，杰森敏锐地抓到了她开小差的这一瞬：“迪基鸟的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那个容器。
迪恩一直在腹诽萨姆的饮食习惯像兔子，但今天他格外像兔子一些——他吃得格外少，只用叉子挑了几片生菜叶子，叶子上甚至没怎么沾到酱汁，就把外卖盒往前一推：“迪恩。”
手机屏幕转向杰森，他的脸在看到照片的瞬间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还有闲工夫笑话我，看来我白替他担心了。”
“他在布鲁德海文。”伊琳将手机屏幕熄灭，“那就没有什么能伤得到他了。”
他这些日子有闲工夫在冰山餐厅里捣鼓一些“哥谭主题美食”，也是因为在复活者突然发疯又被突然冒出的红头罩的人解决掉后，黑/道的行事开始变得异常谨慎，都在仔细琢磨着这件事的背后到底用了什么势力、隐藏了什么阴谋。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布鲁斯很明显并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他只是看了迪恩一眼，神情冷峻：“我们正在计划中。”
迪恩挑起了眉毛：“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在这个‘我们’里？”
杰克也有着同样的好奇，他甚至刻意避开了伊琳，兴致勃勃地和博士探讨：“你说，死亡骑士能不能纠正我这个错误？”
迪恩挑了挑眉毛，不说话了。
手机在桌上放了许久才震了一下，那边发来了一张杰森站在烧烤架前、脸被烟熏黑的表情包。
“布鲁斯。”超人——当然是超人，布鲁斯自然不会像克莱尔一样问那个呆兮兮的天使“天堂是怎么样的”——走到他身边，一小戳头发耷拉在额前，“我很抱歉。”
这里一直存在着一种方法，一种早早就写在圣经里的方法：不是靠几个过分自信的凡人用匹夫之勇去打败魔鬼，也不是向恶魔献祭来设陷阱。
提姆半蹲在被困在椅子上的韦恩夫妇身旁，探他们鼻息的手指还没有收回来，听到布鲁斯的声音时无措地说道：“他们突然就......”
但目前看来死亡骑士对收割他的性命没有兴趣。
“路西法并不是无法战胜的。”死亡骑士这样告诉布鲁斯，“地狱里有一个能够关住路西法的牢笼，而激活牢笼的钥匙，就是天启四骑士的四枚戒指。
“我不知道，杰克。”博士没有笑，“我真的不知道。”
] 迪恩喉咙一滚，努力将一大口派给咽了下去，又灌了一大口汽水：“是什么话你不能在蝙蝠侠面前说？”
“他把我们踢出局是因为这件事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解法。”萨姆说。
萨姆撇开头，刻意不去看那被怒火、焦虑、痛苦充斥着的眼睛，耸了耸肩：“我并不是说现在就要把自己送出去，但如果连正义联盟都找不到方法的话，至少我们知道最后可以诉诸的手段。”
但总得来说，死亡骑士大概也没料到人们会接二连三地对死亡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尤其是那些早就死过的人。
提到这件事，杰森表情有些奇异：“他跑过去找到了瘟疫骑士，一走进瘟疫骑士在的屋子就开始上吐下泻，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她掏出手机对着酒杯拍了一张照片，黑乎乎的酒液看起来让人没有一点食欲。
虽然不说话了，他也不愿意看着蝙蝠侠的一张冰块脸吃饭，哪怕英国管家再热情也没用。他要吃加了致死量糖和油的派，大口大口地咬碎，把对正义联盟霸道行事的不满全都发泄在里面。
新修的墓比起原来的离森林远了十几米，若是遇上哥谭少见的晴朗天气，也能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连石头摸上去都有些发烫。
但至少在超人用激光割断了瘟疫骑士的手指、拿到了戒指后，蝙蝠侠的症状已经有了大大的改善。
不过他短期内不想见超人的问题大概改善不了。
在桌下，萨姆的膝盖悄悄撞了他一下，迪恩从他眼里看出了“闭嘴，有事一会儿说”的意味。
布鲁斯是正襟危坐，挺直了腰，目光凌厉的审视；
“秩序。”死亡骑士转了转手杖，用一种咏叹般的语气说道，“让死亡的归于死亡，生者的归于生者。”他抬起手杖，轻轻敲了敲布鲁斯的肩——他的动作看上去很慢，但布鲁斯竟然没有躲开。
“哇哦，”迪恩夸张地叫了起来，“就这样？你叫我们过来就是几句话把戒指给拿走了，然后告诉我们，我们出局了？”他眯起眼睛，讥笑道：“这可有些霸道。”
伊琳试探性地喝了一口被称为“黑暗骑士”的特调鸡尾酒，杯口一圈装饰用的咖啡粉先是干巴巴地粘在嘴里，然后被苦涩里带点奇怪酸味的酒液冲散，她好险没直接吐出来。
“好吧，那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迪恩放弃了对戒指无意义的观摩，往椅背上一靠，幽默感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走到路西法面前问他：‘嘿，我们这里有个通往笼子的门，你愿意跳进去看一看吗？’”
“他的容器。我。我可以当诱饵，把路西法引导陷阱里。”
布鲁斯将四枚戒指依次收了起来：“正义联盟会解决此事的。”
“这是唯一的方法。”萨姆语速飞快，思维流畅得像是已经把整套计划反反复复想了无数遍，“我们不知道路西法现在在哪里，但知道他会为了什么出现。
这实在不是一个健康的创伤应对方式，但杰森倒也没什么立场对此臧否。
布鲁斯接过戒指，怀疑地端详——他是蝙蝠侠，他当然会对突如其来的帮助有疑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迪恩松开手，喉咙发紧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知道。”
这是一种要说非常严肃的话题时的语气。
在蝙蝠侠从上吐下泻中恢复过来，他迅速找到了温彻斯特兄弟，将死亡骑士说的话和盘托出，三人将四只戒指放在韦恩庄园的实木桌子上，很努力地盯着瞧。
“是的。”萨姆说。
“忠告：别尝试红头罩自创的鸡尾酒。”
“不错的创意，”伊琳干巴巴地说，“下次还是别创意了。”
而是那些背着翅膀、头顶光环、唱着圣歌的天使，还有他们手中的利剑。
**
更奇特的是，蝙蝠侠好几天没有夜巡。
迪恩把几枚戒指扒拉到身前，凑得很近地瞧了一分钟，然后像弹弹珠一样将戒指弹到一起——一片平静，连个五毛钱特效都没有。
葬礼过后，布鲁斯让所有人都回去，只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墓前。
这件事有一个明显的解决方式，而正义联盟却没有办法，这就意味着他们不想、或是不能用这种方式，甚至刻意踢他们出局来表态。
迪恩皱紧了眉头：“但听起来蝙蝠侠并没有一套可行的计划。”
来的那人黑发，蓝眼，能从万里外听见他的呼唤，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后。
“我知道。”布鲁斯声音沙哑，静静地走过来，伸手合上了他们的眼睛，“我知道。”
“不，”迪恩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都别想。”
久到太阳再一次被厚厚的云层遮蔽，石头重新变得冰凉，他听到脚步踩在湿软的草地上的声音。
迪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萨姆是做学问一般地放在眼前细细研究，看戒指上的花纹是不是哪种携带魔力的咒文；
而让这些上帝的士兵打一场仗的前提是，要给他们的老大找个容器。
“温家兄弟那边有战争和饥荒的戒指，加上我这枚，你们只缺瘟疫的。”
布鲁斯怔了一秒，突然明白了死亡骑士的潜台词，当他穿过书房重新回到蝙蝠洞时，里面的静谧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这话说得很没有道理，毕竟布鲁德海文作为哥谭的姐妹城市，义警这份职业的安全性一定是极低的。但杰森奇异地理解了伊琳的意思：不管迪克·格雷森受了多大的打击，当夜翼融入夜色中时，他一定是无坚不摧的。
迪恩越过桌子，抓住萨姆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我说了，想都不要想，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否则我就把你绑起来。”
“你们应该学会尊重死亡。”说完，死亡骑士凭空消失了。
布鲁斯看着墓碑出了会儿神，等他转向超人时，就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蝙蝠侠：“你有听说最近的伊利诺伊州流行的猪流感吗？”
萨姆用他的那双狗狗眼恳切地盯着迪恩，等待着迪恩想到那个两人从来不敢去提及的话题。
“到底是钢铁之躯，”杰森咂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死亡骑士管不管得到氪星人。”事实上，刚得知死亡骑士和布鲁斯的对话时，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让死亡的归于死亡’的范畴内。”
伊琳轻轻笑了一声，杰森敏锐地抓到了她开小差的这一瞬：“迪基鸟的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那个容器。
迪恩一直在腹诽萨姆的饮食习惯像兔子，但今天他格外像兔子一些——他吃得格外少，只用叉子挑了几片生菜叶子，叶子上甚至没怎么沾到酱汁，就把外卖盒往前一推：“迪恩。”
手机屏幕转向杰森，他的脸在看到照片的瞬间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还有闲工夫笑话我，看来我白替他担心了。”
“他在布鲁德海文。”伊琳将手机屏幕熄灭，“那就没有什么能伤得到他了。”
他这些日子有闲工夫在冰山餐厅里捣鼓一些“哥谭主题美食”，也是因为在复活者突然发疯又被突然冒出的红头罩的人解决掉后，黑/道的行事开始变得异常谨慎，都在仔细琢磨着这件事的背后到底用了什么势力、隐藏了什么阴谋。
《[综英美]哥谭的火炬木》
布鲁斯很明显并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他只是看了迪恩一眼，神情冷峻：“我们正在计划中。”
迪恩挑起了眉毛：“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在这个‘我们’里？”
杰克也有着同样的好奇，他甚至刻意避开了伊琳，兴致勃勃地和博士探讨：“你说，死亡骑士能不能纠正我这个错误？”
迪恩挑了挑眉毛，不说话了。
手机在桌上放了许久才震了一下，那边发来了一张杰森站在烧烤架前、脸被烟熏黑的表情包。
“布鲁斯。”超人——当然是超人，布鲁斯自然不会像克莱尔一样问那个呆兮兮的天使“天堂是怎么样的”——走到他身边，一小戳头发耷拉在额前，“我很抱歉。”
这里一直存在着一种方法，一种早早就写在圣经里的方法：不是靠几个过分自信的凡人用匹夫之勇去打败魔鬼，也不是向恶魔献祭来设陷阱。
提姆半蹲在被困在椅子上的韦恩夫妇身旁，探他们鼻息的手指还没有收回来，听到布鲁斯的声音时无措地说道：“他们突然就......”
但目前看来死亡骑士对收割他的性命没有兴趣。
“路西法并不是无法战胜的。”死亡骑士这样告诉布鲁斯，“地狱里有一个能够关住路西法的牢笼，而激活牢笼的钥匙，就是天启四骑士的四枚戒指。
“我不知道，杰克。”博士没有笑，“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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